一路上走得还算顺利,不,我该收回这句话。
怎么才走了半日安稳路,就遇到了一群黑衣人,虽然人数远没有一百人,但明显武力在他们之上。我不清楚这些人的底细,不过,定是冲着我来的,如今,我也只能继续在马车内等待救援。
小貂吱吱喳喳躁动不安,甚至伸出了锋利的爪子,准备和胆敢进马车的人较量较量。
帘子掀动,墨色的身影闪了进来,小貂立马爪子招呼上去,那人早有所觉,一把拎起了小貂,阻止了它的进攻。随后,恭敬地叫了声“公主。”
“别这么叫我,你明知道我不是。”是的,来人正是雾,扉烙离派来保护我的人……以及,传达任务的人。
事实上,黑衣人的突袭,我并不是一点都不怕。现在的我毫无自保的能力,但我选择相信扉烙离,相信他派来的人……………雾。因此,我之前才会如此镇定,见有人闯进来,才一点都不惊讶。
小貂见是他,也停止了攻击,不满地吱了一声,就又蹿到了我的怀里。看小貂这反应,好像跟他还很熟,怎么回事?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雾带着我冲出去,杀了两个黑衣人,躲过暗箭,骑了匹快马向不远处的城镇疾驰。
后面仍紧跟着两个黑衣人,雾动作利落地甩出几个暗器,黑衣人应声倒地。
雾狠狠地抽打马,马飞快地朝前面的城镇奔去。我们直接进了城,找了一间客栈。把我安置好后,又转身去处理烂摊子。
我安然自得地吃着小二端上来的食物,边喂小貂,小貂吃得不亦乐乎。
突然感觉到一道奇 怪{炫;书;网的视线,类似于捕猎者的视线。我在圣女峰见到的猎户数不胜数,所以对于这种视线特别敏感。
我偏过头,望向刚才视线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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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莫四更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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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座位正好离窗口近,是二楼的一个单独的隔间,从窗口望下去正好可以看见底下熙熙攘攘的人群。
奇 怪{炫;书;网,我的感觉不会错的刚刚的视线,一定有问题。
街上的人还是继续他们的工作,叫卖的叫卖,逛街的逛街,似乎刚才只是我的错觉。会是我过于敏感了吗?
摇了摇头,继续喂小貂吃肉片。
不经意间听到隔壁包间传来些动静。小二的招呼声和几个男人的交谈声。接着,小二下去了,几个男人继续他们的话题。
我本对这些事没什么兴趣,但现在闲来无事,听听解闷也无所谓。
一个听着挺年轻的声音响起:“那个四更归你们听说了吗?”
“砰!”有人狠狠拍了下桌子,“那个毛贼不知道害了多少人,武林中多少人想除之而后快!”说话的是一个大汉的声音,粗犷嘹亮,隔间的墙壁根本挡不住,极其清晰地传了过来。
旁边又有几个人随声附和着。
“大哥,”一个略显尖细的男人声音响起,“你说的极是,听说城北张侍郎家又有新案情了。听说他儿子喝花酒回来,恰恰赶上四更,那四更归恰恰在他家作案。你们猜后来怎么着?”
“快快说来。”那个大汉急忙催促。
“听说那张侍郎的儿子成天花天酒地,醉卧美人乡,那四更归按照以往的惯例,在大户人家窃物,无非是拿些银两。不过,倘若在四更遇上他在窃物,那势必会失去一件最宝贵的东西。”
“这我们都知道,快说那张侍郎的儿子丢了什么?”又有一人耐不住好奇问道。
“呵呵,你们不知道了吧,他啊,失去了男人最重要的东西了。以后恐怕再也不能去找姑娘、抱美人啦!”
众人皆了悟地哦了一声。
接着又有人讲起了四更归以往的案件。
“听说啊,他还取走了郑镖头押送的镖。那只镖可是木钥国的至宝啊。”
“至宝?可是那木钥石?”那个年轻的声音问。
“这就不知道了,不过,那郑镖头丢了镖,惹怒了木钥国主,全家都抄斩了。唉*”
底下一片叹息声。
四更归?有趣的名字,似乎也是个有趣的人。我对这些江湖八卦没多少兴趣,也不明白什么江湖道义,正邪之分,只是觉得这个四更归的窃物习惯很奇特。
吃完了东西,我抱着小貂到厢房中休息。
雾还是没有回来,他应该去处理那些事情了吧。
侍卫损失了很多,需要去填充队伍,还有马匹,马车和一些损坏的物什都需要处理更换。
他是扉烙离的心腹,地位应该不低。当初扉烙离让他保护我的时候,就看出了些端倪。或许他是专门负责火钥国国主的安全的那为何扉烙离要把他安排在我身边?如果只是保护我的安全,皇宫不缺这类高手。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只信任雾,而他要我完成的任务必是不能泄露给他人知晓的。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解释的通了。我知道作为国主,虽身处高位,但身边可以信任的人不多。呵,这也是身为人类的可悲。
夜晚,风不大。我倚在窗前,看着空中那枚小小的月亮。是的,非 常(炫…书…网)小,与我以往在山顶所看到的巨大的圆月有着天壤之别。
小貂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这个小家伙整天就是睡觉,要不就是舔我的手讨要肉干。
街上来往的人并不多,偶尔路过一两个行人,或者打更的。现在是二更天,雾怎么还没回来。既然如此,客栈今晚必是要留下了。由他去吧,我懒的多去想了。
躺在床上,一时也睡不着。索性就先想想去水钥国后怎么接近那个风渐习。想着想着,也有了些困意,外面又传来打更的声音。已经三更了啊……
窗外的月光倾泻进来,出在寂静的夜色中,人的听觉就会变得极为敏感。任何微小的虫鸣都会被放大。
我闭着眼睛,依然清楚地感觉到有人闯进了房间。此时,我朦胧的睡意也全没了。
对方刻意压低了脚步声,甚至连呼吸声都隐去了,我还是听见了一些衣料摩擦的声音。
那人此刻停在了我的床前,我不清楚他要做什么,但直觉告诉我他并不是和中午那群黑衣人一伙的。
如果是的话,他不会只身一人,也不必刻意不让我察觉。我决定静观其变,先弄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
床前那人似乎只是打量着我,虽然闭着眼,我依然能感觉到他的视线。
接着他又转身走开,开始在屋内小心地翻找。
我顿时了悟,看来是遇上贼了。只不过要让他失望了,这里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原本想让他自己败兴而回的,可是,我忘了还有小貂。动物的敏感,让它觉察到外人的入侵,原本正在睡梦中的它一下子高蹿起来,全身毛都竖起,锋利的爪子伸出,喉咙里发出呜呜的警告声。
黑暗中的那人也觉察到了床这边的动静,他停下手边的动作,朝我们这边看来。
看来是无可避免了,我只得坐起身子,望向他的方向,“实在抱歉,打扰你的雅兴,但这里实在没东西可以偷的,阁下请回吧。”
黑暗中传来一声轻笑,“这位小姐莫不是在说笑,白日里我可见你护卫出手阔绰,订了上等雅间不说,就是那些菜也够普通老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