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一动,可以在福州的山区县搞大规模蔬菜种植呀,种了后就送到东治港来,好储存的就由楼船送到建东去,不大好储存的就在东治港消化。
随着王况的计划一步步的实施,可以预见的是,以后的东治港,将会越来越繁忙,人口也会越来越多,到那个时候,从事农耕的人口就会越来越少,不管是粮食也好,菜蔬也罢,都需要一个供给基地,现在的东治港还没办法取代金陵扬州成为大唐最繁忙的港口,但这个日子不会太远了,徐国绪一出海回来,东治港就会成为那些富有冒险精神的海客们趋之若骛的始发地,出海也是要采买很多的菜蔬的。
那么,福州的起飞也就为时不远了。这是一个突破,一个地域性经济模式的突破,只要迈出了这一步,有人从中尝到了甜头,朝廷和地方衙门再在道路交通想想办法,就能彻底的将所谓的“小农经济”打开一个大大的缺口,让人们看到原来菜蔬也可以像粮食一样,从一地运到一地的,依此类推,其他的东西流通起来也就顺理成章了,而有了流通的需求,道路的建设速度也能加快许多去。
所谓的“小农经济”,并不是什么制度缺陷,而实在是交通所限制,信息不畅通所限制,只要交通去了,信息交流的速度去了,能创造出一地的菜蔬到了另一地还是有足够的新鲜度,让商人有利可图,让菜农有钱可赚,那么一切也就水到渠成,限制交通所说的交通,不是后世的交通,而是交流和互通的意思的桎梏也就会自然而然的瓦解掉。
王况一连推出了烤牡蛎,煎蟹和炒沙虫三样菜,这个作用的后果就是,不到一年,这三种菜式就已经成了东治港各大酒楼的招牌菜,也成了东治的一个代名词,到东治港的人,这三样菜是非尝不可的,否则他回去都不敢说他到过东治港。再接下来,富来分号又推出了土笋冻这个冬令小吃,整个东治的饮食业一下就赫赫有名起来,因这几样,都是要求新鲜吃的,没法子长途的大量运送,结果闹到后来,就连长安的富贵子弟都知道了东治有四大名吃,个个是想着方的也要来走一遭。
这个情况,就是现在的王况也没有预料到会有如此大的影响力。此时的他,还是依旧沉浸在这似乎很是熟悉的场景里。
“哟,这不皮三么?怎么敢来见人了?”徐国绪的一声,让王况回过神来,看去,原来真是皮三,正弯着腰,两手垂着,低眉顺眼的站在一边。
“来况拍了拍地面。
“建安侯在,哪有某坐的份,某这是来向徐统领赔不是来了,小子有眼不识泰山这个成语还要好多年才会出来,先用了,先前唐突了徐统领,徐统领您是做大事的人,大人不记小人过,还请原谅则个。”
“不止这事?”既然他不坐,王况也不强求,别人不会像建安兵那样的把自己当做是亲人,随随便便的就坐下来,有些心理差距,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化解得了的。皮三会来道歉,这是王况预料中的,因为烤牡蛎已经证明了烧烤架确实是有大用,但如果皮三只是为了这点小事而耿耿于怀,那也不大值得邝老大那么看重他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六四章 权争之弊
“建安侯果真是目光如炬,恁么事也瞒不住您老人家。igEN彩“某家也不要你给赔不是,你只要好生的把事做好了,那就一笔勾销,某家就当没被你骂过死胖子,做好了还有赏,若要是做得不好了,你信不信,就是跑到天边,某家也能揪了你出来!”徐国绪一边嘟嘟哝哝,嘴却是没个停的,他也不大愿意起身,想吃什么,一说,自然有建安兵去帮他盛了过来。
跑到天边?有天边给你跑么?你要跑你跑,嘿嘿,某家就派人一路往西,一路往东,一路往北,一路往难,给你来个四面包抄。自打在艨艟听了王况说的地是圆的之后,徐国绪就信了,在他看来,既然地是圆的,那我就是跟你跑不同的方向,也是能逮着你的,只是以他现在的想象力,还无法想象到地球的真实样子,恐怕也只有他亲自走一遭了,才会知道要这么抓人。理论可行,但操作性就值得商榷了。
“是这样的,刚刚邝老大让某去将平日里的兄弟们都带来让他先过过眼,省得日后万一要是有个差池而误了大事。某就寻思,自家手下的几个兄弟,能得了台面的也就那么三两个,怕是不够用的,倒是这东治港巡察衙门里有几个好手,不管是跟人也好,还是打杀也成。都能得了手的,就想着能不能让建安侯您老说个话,调他们一两个出来,某情愿领着兄弟们听他号令。”或许是邝老大跟他交代过了,皮三也不敢过于拐弯曲抹的,见王况没再说话,就赶快的把自己的想法如同倒豆子一般的全倒了出来。
难道自己已经强势到了让人认为可以指使地方了么?如果这话是从建安人口中说出来,王况想都不用想就会答应下来,毕竟建安已经深深的烙了他王况的印记。而且建州官员衙役的任命,按李世民的说法。是要王况拿个主意的,换句话,就是除了几大巨头比如说刺史,别驾,司马和镇将外,其他人哪怕是县令,王况都可以一本就参掉,李世民绝对不会去管这个官员是不是真有错的,这是李世民自己当着朝廷各个相公的面说的话。所以王况可以也敢这么做。
但是,东治港是属于福州的地盘,而且又是相对来说比较独立的地方,黄知远在东治港的权限也只能管这里的民,但管不了军。而东治巡察衙门是属于建州水军设立的衙门,负责港口这一片地方的治安等等,从律法来讲,王况这一个挂着侯名的散官。无论如何也是不能说三道四的,更不要说大笔一挥的调人。
“某只能帮你去说说,至于巡察衙门放不放人,那某就保证不了了,你记住,若是他们放人,那是看在某的面;而若他们不愿意放人。那也是他们自有自己的打算,明白了?”给人造成强势的印象。不是别人的错,而是自己不知不觉的作为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他人对自己的观感。这个观感很不好,有点危险。
王况一直致力于让自己和权争之间划出一条非常清晰的鸿沟,其实为的就是王家的根基不牢,和那些传承了几百千年的豪门大阀没的比,虽然现在从表面看来,王家是风光无限,但一个家族最根本的基础就是人,那些个豪门大阀,哪个不是家族子弟几百千的?就是在乱世里,只要家族子弟抱成团,就没有任何一个势力敢轻易的去动他们,这一点尤其在三国里表现得最为淋漓尽致。
所以在王况手乃至于到了他的下一代甚至更多代,王况都希望是要坚决的贯彻执行这个不权争的策略的,如此则可以为王家打根基争取到充足的时间,大唐盛世就是王况没来,也还有一百多近两百年,有这没多年,足够王家发展成为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就算没成大树,至少也能抗得住大风不至于被一吹就折了。
而现在王况带来了改变,大唐盛世应该可以延续更长的时间,王家也就有了更充裕的打基础时间。说到底,王况灭东瀛也好,挑动朝廷对回鹘用兵也罢,又或者是对安息对大食对吐蕃的强硬,除了他骨子里从后世带来的愤青思想,也有很大部分归根到底就是要扫清大唐外围的威胁,为大唐开拓一个更大的立足空间,也就间接的延迟了日后的衰败进程。
虽然一个朝代的衰败并不只有一个外部原因,还有内部原因在里面起着更大的作用,但内部原因王况控制也把握不了,就只能从外部着手,消除一部分原因也应该能有一点作用,如此王家就拥有更稳定更充足的发展时间和空间,这是以空间来换取时间,是不得已也是最稳妥的办法。
至于说后面的几代人,会不会有取大唐而代之的想法,王况管不了也没法管,你可以限制一个人的行为,但你限制不了他的思想,等到时间一长,王况做为王家崛起的开路人,影响力也会渐渐的降低,而等这个影响力降低到一定的程度,那么各种各样的想法自然也就会滋长起来,这不是王况可以控制得了的,他能做的也就是在自己在大唐的时间里所能做的,甚至于当他身死之后,自己的儿子女他都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