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人会问,怎么一个县的财政这么可怜?其实很好理解,人口少,生产效率低,产出就少,再加上一直信奉的藏富于民的低税收制度,才造成了这个局面。但王况理解的恐怕就更要恶毒些,帝王们不是不想收多点,但不敢,为何?农户们辛辛苦苦劳作一年,产出的填饱自己肚子都已经勉强,你要多收了,那不是要饿死不少人?这可是天下大luàn的隐患,没人敢冒这个险。
现在,亩产翻番已经是铁打的事实摆在大家面前,这才是秋收停下,歇了没多少天,建州的农户们就开始热闹起来了,有的抓紧修理农具,有的赶忙联系着左邻右舍商量明年chūn耕时候哪家先耕,哪家后耕,有的有点余钱的,也忙着去添置新的农具,有的呢,则成群结队的往深山老林子里跑,做什么?自然是去将林子里的那些积存了不知道多少年头的枯枝烂叶还有下面féi得直冒油的泥给刨了来,撒到田里去。TXT电子书下载**
他们要在明年chūn耕前,把一切事情都准备好,就等着来年一年的辛苦,然后换来秋收时节的笑脸和幸福。
种子不用他们愁,王况早就预料到了今年留种不够的问题,秋收后,就让黄良派了人去大江两岸收好种子去了,就专mén挑那种又香又糯,能弹牙,颗粒饱满的稻谷种子,这会去的人应该是已经到了,等到明年,种子不够的,就先赊了去,秋收后按赊一斤种子,还三斤稻谷的标准jiāo粮就成。
相比之于各县的财政困境,州上的财政要好不少,各县收来的税,州上要截留一部分,其余的再汇总了jiāo上去的,几个县一加起来,州上截留的就多了起来,再加上建安县这个大头,因为是州治所在,占了经济,人文上的不少优势,所以jiāo给州里的比例就要比其他县多,谁让你沾了州府的光了呢?
加上今年李靖帮忙,一下子就给建安扩城多划了土地,户部工部的一看,喝,李尚书都开始偏护了,咱索xìng也大方些,于是大笔一挥,给建安拨了不少的银钱物料来用以扩城建设,当然这些是帐面上拨的,实际就从建州要jiāo的税里扣下就是,不然这一来一回的,运到长安,然后又运回来的折腾,光人力成本就要损失不少。
而实际上呢,建安扩城的所费却是少得可怜,不为别的,就因为这两年来,建安的变化,建安连续出台的许多政令,都是围绕着给民众增加收入,改善生活而来的。再看看县衙mén,看看州衙mén,三年前还勉强是属于城中破烂的建筑中最好的,现在,已经是实打实的变成了城中最破旧的了,是的,是最,没有之一,就连以前那些住在茅草棚子的人家,现在都已经住上了泥墙瓦房,而这两个衙mén,看那大mén,被风一吹就哐噹哐噹的,那声音听了让人直嘇牙,绝对不会有人怀疑,来一场大点的风,就能把mén给吹倒。
相反的,城中最漂亮的建筑,就属于文庙和和公众书馆了,文庙是后建的,漂亮当然是肯定的,可公众书馆是县衙mén里的一个旧院子改的,也是修葺一新,新的瓦,新的大mén,新的漆,在建安人心里,这已经很不错了。
可听说,等到城墙一筑好,就要在新城那另起一坐公众书馆,参与规划的工匠sī下里透lù,说是那公众书馆的格局,啧啧,就是几百号人全同时进去了,也是个个都有座位的。仅这一句,就能引发许多遐想,能同时容纳几百号人的地方,还有座位,该多大啊?
几百号人,现在建起来肯定是空dàngdàng的,整个建州的所有读书人加起来,也还不到百分之一的比例,也就是说,建起来后,所有读书人都挤进去,也都有座位,但这可能么?能同时涌来一半,就已经是了不得了。
但王况是知道的,建州的人口顶峰时期达到了十五万人,那是没有王况的情况下,现在,王况估计,可能都不用几年,建州就能达到这个数目的人口。随着大量流民的到来,人口的增长将呈现一个加速度的方式,这几百人的公共书馆,就是为了能使用至少五十年的设计,而且,以后如果不够用了,就在旁边扩建,地皮都留好了。后世几百万人的城市,几乎绝大部分人丢到这唐代来,都是读书人,万人图书馆都够用了,何况现在的唐代建安?
王况也不担心会有人**炸发展,在他看来,只要能将生产效率提高上去,人均产出增加了,那么民众对劳力的需求就不会那么迫切,然后呢,再丰富一下夜生活,不要让那些男男nvnv没事干就成天躲家里造人,然后再普及一下安全期教育,嘿嘿,到时候,即便他们总爱做运动,那也不用担心人**炸了,不过这人口可能会爆炸,也是几十年后的事情,而随着战luàn,随着朝代更迭,又会急剧下降下来。
恰恰是因为了衙mén的房屋是最破旧的,反而是民生所需的都是不遗余力的投入,人心都是ròu长的,民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所以这修新城墙,州里只需要管饭,再付些工钱就行了,付的工钱和民众的付出也是不成比例,打个比方吧,以前付十文钱才能收到的效果,现在只要一文
为什么呢?因为没人偷懒;因为常常是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因为不需要监工;因为还有许多人是临时有空跑到工地上来帮忙的,分文不要;因为许多人白天干完活,吃完饭,没地去了,休息够了,这一身jīng力没处释放去,又跑工地上,趁着月sè干活起来,尤其是那些还没娶亲的小郎。
不过这也促成了一道风景,小郎们夜间上工地干活,有些小娘子呢,见了那些个壮实的一身肌ròu,有心动的,就也跑工地上去端端茶啊什么的,这一来二去的,倒促成了不少对,有的是nv方曾经婚配过的,或是丧夫或是解了婚约的娘子,主动的暗示,加上小郎jīng力充沛,两人是**,一点就着的,眉来眼去几回后,按耐不住,就找个偏僻处嗯嗯啊啊起来,这个情形王况都碰到过好几次,常常是巡视到了一处地方,就听得喘气连连和沉重的呼吸声呼哧呼哧的。
当然这里面有些因了自身的原因或是家里的原因,没法走到一起的,自然是只求做个lù水夫妻,这些是少数,有的呢,则是盘算着要明媒正娶的,这些是多数。这让王况很是羡慕,在那些个所谓fù道等等教条没有泛滥成灾的这时候,其开放程度绝对会让任何一个穿来的人瞠目结舌。
王况自己也曾被**sāo扰过许多次,比如说那个盐铁税书吏家的小娘子,因为常出入衙mén,和王况也有过那么一次两次的对话,所以,在知道了王况常去城墙上巡视后,就守在一处,专mén等了王况远远的走来后,解开了襦裙装做解手的样子被王况撞到。不能不说这时代的nv郎,胆子是够大,就放后世,也是没哪个nv子敢这么来的,就看长安建安等地的街头,夏天的时候,那摇曳的身段,那薄纱遮蔽下若隐若现的美丽风景,恐怕后世宅男们来了后,基本都会狂流鼻血不已。
那盐铁书吏家的娘子,也不是那种轻浮的,实在是世风就是如此,没那么多礼教的束缚,**nv爱,在现时被人视为最正常不过。娘子长得也是很标志的,见王况前来,也只是羞涩一笑,大大方方的当了王况的面提起襦裙,却又似是不经意间,晃了下雪白的**和翘立的尖tún,王况眼力不差,借着月sè还看到一丛梳理得整整齐齐的森林一角。
王况当然是落荒而逃,只留了那个娘子在那咬着嘴chún跺脚不已。
王况很好sè,这是他自认为的,但真到了可以随便野合,也没人管你的时候,他又是不敢,这里面有道德观不同的原因,现在的人不认为是道德问题的,放在王况这就是道德问题,玩完了了撒手就不管,这不是他的作风。再加上,家里还有俩丫头呢,王况已经很满足了。
那小娘子试探了一次没成功,也是不死心的,前前后后一共试探了王况几次,最后也不得不罢休了,在她看来,这个小东家,真真是不懂风情,奴奴也不要你娶,只求得沾点雨lù,或许能诞下个也如小东家这般的聪慧的,那该多好。
存了她这样心思的娘子不少,还有些是已经婚配了的,甚至还有那么几个是受了夫家怂恿而来,这些人比起先那小娘子就更为大胆开放,常是三个两个的一起上,一涌而上围住,扯了王况就mōmō捏捏的,不光拉着王况的手往自己身上按,甚至还有人更直接的直取小王况的,反正月sè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