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双漂亮的含情眼,平时能综合掉周身的冷峻,现在阖眸,整个人都透出几分不可触及的孤高凉薄。
又或者这才是最真实的楚淮晏,那些温情脉脉,不过是被人为美化过的错觉。
路梨矜的心在悬崖峭壁边摇摆不定,楚淮晏似乎从未意会到她昨天在煮好粥后想说,“我们就到此为止。”
好像她每次为自己下定决心,都会再抹杀掉重新规划。
不退反进到现在这种亲密的程度,等他到凌晨三点多,又被楚淮晏用手照顾了一遭,路梨矜只睡了三个钟头,头昏脑胀,来回理不清思路。
算了吧,路梨矜对自己这样讲,现在能在他怀抱里,就很好,以后无论是康庄大道,还是荆棘满身,她都认了。
苦艾酒的气息散到最末,有种安神的功效,路梨矜再次闭目睡了过去。
这次做了个没头没尾的梦,世界沦亡之前,所有人都在绝地求生的逃命,路梨矜抱着奶奶的遗像站在马路中央,不知道该往何处去,周遭车流人群都略过她,远处的高楼开始坍塌,尖叫与哀嚎鼓动耳膜。
有个人逆流拨开人群奋力冲向她,拉起她就往前狂奔,路梨矜试图看清他的脸,但太着急了,她跟不上他的步调,永远落后半步,怎么都看不清明。
“做噩梦了?”楚淮晏低沉的嗓音推开天空中掉落下来的石块,将路梨矜从混沌睡梦中唤醒。
耳尖被细细密密的吻着,宽大的手掌正宽慰地拍抚着脊背。
路梨矜睁开眼,撞进狭长深邃的眸底,楚淮晏的目光极温柔,仿佛月光下的汪洋,有吞并一切的力量,她别开眼,将头紧紧的贴附在他胸膛。
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传过来,路梨矜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确认道,“楚淮晏,你喜欢我吗?”
爱是仅存于都市传说中议题,她并不奢求,亦不敢多问。
楚淮晏嗤笑,揉了把翘。挺的臀,漫不经心地回,“不喜欢的话,梨梨为什么会在我怀里?”
路梨矜不满意于这样玩笑的回答,她气鼓鼓地去咬楚淮晏的喉。结,又很快泄气缩回原处,手拽着被子拉扯试图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起来,但很快就拽不动了。
“一点儿被子都不准备留给我?”楚淮晏戏谑着问。
“……”路梨矜哑然,细弱地提醒道,“你膈到我了。”
“嗯。”楚淮晏相当坦率,“所以呢?”
路梨矜慢吞吞地讲,“那我、那我帮帮你?”
乖巧的让人不忍心多欺负。
楚淮晏揉了把她的脑袋温声哄,“不需要,过会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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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梨矜喜好留长发,且愿意为此付出不小的代价,她们寝室限电,能用的电吹风功率很小,吹头困难,夏日还好,她会在吃过晚餐后的傍晚洗头,然后自然晾干,冬日里就异常遭罪,总要拿着小电吹风吹上足足半个钟头。
&lt;a href="<a href="https:///zuozhe/obu.html" target="_blank">https:///zuozhe/obu.html</a>" title="巧克力流心团"target="_blank"&gt;巧克力流心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