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源,张凡虎当然不可能有那种本事,但是他能逼出自己的潜力,人在极度干渴的情况下对水分是相当敏感的,所以张凡虎能在数个方向中的空气做对比推测出大致的方向。
果然,在转过了一片树林后大象的脚印从新清晰起来,大草原数个月没喝水了,泥土坚硬无比,所以即使是数吨中的大象在泥地上留下的印记也并不是那么容易发现的。沿着大象在沙土上留下的时断时续的浅浅脚印大家走进了一片茂密的树林,看着这树林张凡虎知道在树林中心绝对有一个不小的水塘或者湖泊,而在这种干旱时期拥有水源的树林中绝对是最危险的地方。
“吱~”一声缓慢的声音响起来,张凡虎张弓搭箭把弓拉了三分之一,族人们也做好随时出击的准备,这与当初他们被数十个大荒族
的猎手包围住是同样的举措。族长左手拿着他自己的骨矛,这是张凡虎在看到他同他一起回来是还给他的,他右手拿着一支张凡虎做的和族人们一样的精良投矛,现在他使用投矛比他使用弓箭的效果要好的多。
在大家都做好警戒的时候张凡虎再次闭上眼睛,全身放松再次深吸了一口气,他相信另一头雄性非洲象发酒疯的酒精绝对不会少,很有可能是它啃食了数棵休洛树的树皮,这样在空气中的酒精分子就会很多,仔细一闻肯定能找到休洛树生长的准确方向。树林中传来的湿润的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酒味,这就让张凡虎等人必须冒着危险进入丛林了。
透过树木的间隙可以隐隐约约见到远处树林中波光粼粼的湖泊,湖面现在还有至少数百亩,也就是有数十个足球场大小,但是张凡虎一看湖边那龟裂和已变成沙滩的湖岸,从这数百米宽的干涸湖岸就知道数月以前这也是湖泊,这个大湖水面至少缩减了一半以上。
酒味是从对面传过来的,必须绕过湖泊才能到达。又在高度警惕中经过近半小时的寻找,终于在湖泊另一边见到了一片被大象啃食过的树林,树干被撕扯得伤痕累累。可能大象也只是吸食树汁,所以还有点良心并没有把树皮全扒光,只是每棵树都被啃下巴掌宽近一米长的树皮,露出白色的内部。
张凡虎心痛极了,这是珍贵的资源啊,刚要冲过去,远处树林边的一场打斗顿时让他小心起来。那是数条尼罗河巨蜥,这些几乎在现代也能遍布全非洲的大型蜥蜴在史前想来生活得也挺美满。它们全身灰褐色,尾部白色环状斑纹,腹部白色。尼罗河巨蜥善于游泳,喜欢在河流、湖泊边生活,平时喜欢隐藏在洞穴和树丛中,吃各种能吃到的荤食。
让张凡虎停下脚步的原因很简单,这些尼罗河巨蜥已经发现了他但是并没有逃跑。现在是它们的繁殖期,每条雄性巨蜥为了争夺老婆来完成那伟大的仪式全都无比亢奋,再加上身体此时的雄性激素地刺激,没有什么能挡住它们。它们长达一米的壮硕的身体、宽大的嘴巴、尖锐的四抓也让敢打扰它们的动物数量稀少。
族人们神情很严肃,张凡虎很无语,传说中每种天然生长的宝贝边上都有一种强大的生物守护,而休洛树边上居然会有数条尼罗河巨蜥,而在更远的地方还有一个战团,张凡虎知道在树林中也绝对不会安静,肯定有获胜的雄性巨蜥与它们的妻子在里面为下一代做准备。
张凡虎停下脚步,把弦上的羽箭反手放进了皮袋再拿了另一支出来,搭上弓弦并用力地把弓拉满,瞄准远方的数只酣战在一团的巨蜥射了出去。
第一百零三章:大湖边的危机
“咻!”一声尖锐的声音划破了湖泊边的空气,震颤了所有的生物包括张凡虎身边的族人们。张凡虎距数条巨蜥交战地点至少有上百米,这已经在强弓的极限射程边缘徘徊了,即使能射中那已经没有力量的羽箭也不可能刺进尼罗河巨蜥那又厚又韧的皮,所以张凡虎本就不是打算射杀它们,所以才换了一支箭。
这是一支响箭,在我国古代被称作鸣镝,这是起源于匈奴的一种箭,有上千年的历史,当然也有可能更长。它的原理很简单,就是把箭头改为一个哨子,利用羽箭向前的速度让空气涌进哨子口,就像人吹气一样使哨子发出声音。这是用来传递信息的,张凡虎当然是用来驱赶这类能对他们构成危险的动物们的。
这次张凡虎的猎队小小地换了一次血,不仅加入了族长增加了战斗力而且还替换了两个猎手,是那两个腿部受重创的族人,他们没法进行长途跋涉。替代他们的是那两个在瞭望塔上警戒的族人,他们在族中猎手训练有空闲的时候自行照着训练,有不懂的也会询问智速、智力等人,毕竟他们也是族中的一员,而且族人们外出的时候他们也是不可缺的防卫力量,所以张凡虎有空的时候也会亲自为他们做示范。
他们的努力有了良好的结果,他们现在的综合实力已有了那两位受重伤的猎手的八成,而在两位重伤族人接下来恢复的一月中,他们肯定能赶上他们。而族人们在离开大荒族的时候就恢复了五成,再加上回归途中的休养,现在整整两天过去了,族人们的伤也恢复了七八成,只要不是什么生死激斗不会对他们造成影响。
现在族人们不适合大的争斗,而且在危险的非洲大草原上最危险的地方做无意义的打斗是白痴行为,甚至是自杀行为。这支响箭起到了意料之中的大作用,只听周围树林中想起了沙沙的声音,那是食草动物们逃跑挤开树枝灌木丛的声音,刚才它们只是与张凡虎他们保持者距离,一边小心地戒备着,一边喝着湖水,但是这一声侧地让它们恐惧了,马上逃之夭夭。
“嗷!”树丛中突然想起了两声狮子的咆哮声,显然它们的伏击计划被张凡虎破坏了,看着快要逃远的猎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向着一群非洲野牛冲去。
非洲野牛重达八百公斤,它们的体重虽然在非洲大草原上只能造食草动物中排名第五,在非洲象、河马、犀牛、长颈鹿之后,但是它们总是成群结队出现,一群至少也有数十头,有时多则数百上千头甚至上万头也有可能,拥有数量优势的它们在机上并不弱的攻击力,即使是流浪的非洲雄象也不愿招惹它们。虽然它们很可怕,但是狮群的主要猎物却是它们,只要出其不意攻其无备,野牛群很有可能一哄而散,狮群就能挑选出最弱小的一头下手。
“哗啦!”张凡虎他们连忙回头,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树上一道灰光一闪,原来是一只花豹,千里独行的花豹没有办法独自猎获体重是它十余倍的野牛,它看着在它藏身之树下面跑过去的一群每只数十公斤重的跳羚,也急不可待地一跃而下冲了过去。
“哗哗”的水声突然又响起来,距湖边数十米处一块平坦的石块突然沉了下去,那是一只大鳖,名叫尼罗鳖,从它与尼罗河巨蜥名字中的共同点就知道它也是广泛分布在非洲大草原上的一种爬行动物。那圆圆的八十余厘米的暗褐色背甲看上去就像一张小的木头圆桌,它们最大能长到一米长,重五十公斤,这只也算不小的了。
在湖边觅食的一群大白鹭也“扑棱棱”地飞上了天,全身雪白羽毛的它们是鹭中最大的一种,最让人惊奇的是它们的长嘴在先舔舐黑色而在冬天是黄色,刚才它们就是用黑色的喙去戳潜水中的小鱼小虾和贝类。站在一块石头上等待着鱼浮出水面的一只斑鱼狗也一飞冲天,它是翠鸟的一种,只是比我国南方一般见到的绿色羽毛翠鸟要大得多,而且它们的是黑白相间的麻褐色。这是一只雄性,因为它的胸部有两条黑线,而雌性只有一条。
张凡虎的一箭不仅把水、陆、空三军全部惊动,而且把身边的族人们也吓了一跳,这是第一支飞翔在非洲大陆上的响箭。这只羽箭不仅把水面的生物惊住了,而且把水下面的惊动了;不仅把陆水空“三军”惊走,而且把水下的惊出。张凡虎把望远镜调为红外线,看着镜头中那渐渐变远的多个大大小小的红色动物影像,张凡虎在收回望远镜的时候无意瞭过湖面,就是这无意的一瞭把他惊呆了。
“快跑!霸喝!”张凡虎对着族人们大吼一声,族人们能听懂他简单的汉语,但是他还是以防族人们无法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于是加上了一句族人的语言,意思也是一样的。族人们也回过头来,在无条件服从张凡虎命令的时候他们也瞥见了湖面上荡漾起的波纹,然后“哗”的一声数个比脸盆还大的头冒出水面,巨大的鼻孔喷出两道水雾。
河马,这是众所周知的一种非洲特有的动物,它们是陆地上体型仅次于非洲象的一种动物,最大能长到四吨重,甚至超过了一些亚洲象,连三吨重的非洲白犀牛也要略逊它们一筹。不要被动物们的外表欺骗,河马看上去蠢笨无比,而且身体臃肿肥硕,一些神经大条的人或者重口味的会认为它们是一种憨态可掬的巨型宠物,但是这却是大错特错的。
在现代社会中全世界每年约有五百万人被毒蛇咬伤,其中有百分之一会死亡,那就是五万人,在非洲有上千人被毒蛇夺去性命,但是还有一种动物的凶名却一点不比毒蛇名头差,那就是河马。每年被河马咬伤的人有数百上千起,而且有一半以上的人无法逃脱死亡的厄运。非洲有上百种毒蛇,所以平均算下来,河马杀人的数量超过了毒蛇杀人的平均数,说它们是非洲第一杀人凶手也不为过。
河马为什么要大量袭击人类呢,这得从它们的生活习性和身体结构等来说起。河马体型大,所以怀孕时间长,把孩子养大的时间也长,这就造成了一年四季任何时候一个河马群中都有未成年的河马,而它们往南端母亲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有它们那低智商认为对她孩子有威胁的事物就会凶猛地冲过来。
河马嘴巴张开夹角可达一百五十度,仅次于蛇类的嘴;河马上下各有两颗长达三十余厘米犬齿,下面两颗犬齿中间还有两颗直的门齿,最长可达四十厘米,重三公斤,而且雄性河马到了二十五岁以后牙齿还会继续长,以便让它们在与其余同性竞争者战斗中占据优势。暴怒的河马把嘴全部张大可以直接把一个成年人囊括其中,咬合力也达到惊人的一吨,一般乘坐两三人的小游艇能被它们一口咬断,如果咬着人体那结果不用想也知道。
尽管河马看似蠢笨,身体臃肿,但是在草原上的野生哺乳动物冲刺速度不超过人类它们就好像没有资格叫做动物一样——三吨重的河马冲刺速度也能达到四十余公里,在现代也就是有博尔特能稍微压它们一筹。原本在现代社会也算是一个小飞人的张凡虎在史前悲哀地发现他在空手的情况下速度是族中成年人最慢的,那两个小男孩速度也快要赶上他了,他这样率先一跑就是以免为族人们带来负担。
如果一个现代人在夜晚在宽阔的大草原上被河马追赶那就是在死神面前挑衅他,结果是必死无疑的,这需要抓住河马的缺点来应对。河马喜欢水,也就是说它怕热、怕晒,现在是中午,是它们最不愿意出水的时候,而且河马耐力差,只要张凡虎他们坚持数分钟就能脱险,当然前提是他们在数分钟之内不被河马追上、不先河马一步消耗完体力。
张凡虎率领着族人们向着一片茂密的树林中跑去,河马那壮硕的身体在树林中活动不便,所以这样可以为他们的逃脱争取一些时间。
第一百零四章:休洛树酒
“啪啪啪”,这不仅仅是张凡虎十几人跑着的脚步声,更多的是与“艾考瓦”架在一起的弓臂格挡头部前面的树枝叉而相互撞击的声音,现在谁也没有时间来研究路线,只知道向着最茂密树干最粗的树林跑去。
刚才他们为了绕到小湖的另一边而又以防被影藏在树林中的猛兽袭击,张凡虎带着族人们走在数百米宽的干涸湖泊边上的中间位置,距湖面和树林都有两三百米的距离。刚才发现河马出水的时候大家刚跑进树林就看见河马也超过了刚才他们站立的位置,也就是说河马距他们只有不到两百米远了,这对于冲刺速度达四十余公里的成年河马来说只是十几秒的时间而已,如果张凡虎他们在树林中稍微被什么阻挡一会儿那么逃脱的机会就不大了,而用长矛、弓箭去攻击数头三四吨重的河马,那结果也是死无葬身之地,所以现在他们能做的就是有跑,在河马没有停止追杀之前必须一直竭尽全力不停地跑。'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张凡虎他们十余人跑动着的动静也算是相当大了,树枝被拨开,最前面的张凡虎的户撒刀大发神威,只要是阻挡在前面的小型遮挡物和带刺的金合欢树枝一律全部劈断。但是他们与后面四头追赶他们的河马比起来就太温柔了,河马发出的是轰隆轰隆的脚步声和咆哮声,然后是撞击灌木丛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大量的树枝甚至手腕粗的小树也被它们轻松地撞断。一张大嘴也微张开着,做好了咬杀准备,这一贯是它们攻击的前奏,尽管是微张,但是以它们的大嘴来发挥还是能塞下一个大脸盆。
灌木丛数量很多,但是还不足以阻挡住这些蛮荒猛兽,而且灌木丛对张凡虎他们自己的阻碍也不小,所以张凡虎当然不可能只是打算靠灌木丛就摆脱现在怒火飙升的河马。他向着有大树的地方跑去,对于它们巨大的身体来说有些密集的大树能挡住它们而对张凡虎他们不会有影响,而且张凡虎他们还能在茂密的树林中与它们迂回周旋。
“嘭!”一声沉闷的声音在队伍后面不远处想起,那是追赶在最前面的一头河马撞在两棵树中间,它那壮硕的身躯和坚硬的肋骨把两棵海碗口粗的大树向两边硬生生地挤开了,然后树皮在它两侧划拉出数道血痕身体从两树中间挤了出来,后面的三头紧跟了上来。这两棵树是张凡虎故意绕了十余米选中的,但没想到这种一定会于河马硬碰硬撞击在一起的两棵金合欢树居然这么不给面子,更没想到这头河马这么生猛。
已经迂回了上千米的距离了,离张凡虎近距离的茂密树林本就不多也不大,在这里面已经跑了一个来回,但是河马还是紧紧跟在后面,而且已经在族人们后面数十米了。最让人担心的是十余处能抵挡河马的地方都被河马的蛮力破坏了,也就是说河马只会在这片树林中越跑越顺畅。一千多米都是以冲刺的速度在跑,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无比艰难的事,这与狩猎追捕和野外越野完全是两种概念,在这种全力奔跑的情况下,耐力惊人的族人们也都被累得气喘吁吁。
其实在不远处还有一片能阻挡住河马的树林,而且那片树林大,树木也粗,最重要的是它们生长得茂密,绝对能阻挡住河马。族人们也发现了,但是让他们疑惑的是他们神人就是不带领着他们向那边跑去,而他们自己也不能扔下大家尤其是他们的神人张凡虎独自逃跑。张凡虎当然也发现了那片树林,但是他就是坚持不想那边跑,因为那儿就是发出酒味的地方,那是珍贵的休洛树啊,张凡虎是绝对不会把破坏力惊人的河马引到那边去的。
带着伤还没有完全恢复的族人们在烈日下长途奔跑了数十公里,这不就是为了这些树吗?张凡虎咬牙坚持着,在又一次最前面的一头河马被三棵树稍微阻挡一下的时候,张凡虎回头终于看见了让他最想看到的一面。并不是河马被三棵树卡住了,这三棵树已经是第三次夹住河马了,但是蠢笨的河马就是会一次接一次地上当,但是这三棵树卡住它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了,为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