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美丽的夕阳,在张凡虎享受着有紫娇花做调料的美味海鲜时,在离张凡虎火堆远处数十米外的白墨终于慢慢挪了过来,尤其是看见张凡虎右手夹着海鲜,左手端着它已经很熟悉的椰子壳喝时,终于跑了过来,只是离火堆还是有十余米,它与火堆之间还隔着张凡虎。
张凡虎没有搭理它,这让白墨更加着急,终于又过来了几米。张凡虎把自己椰壳中的猴面包树汁倒了点在白墨的椰碗中,这就让单纯的白墨又掉在张凡虎的手中了。
张凡虎静静地坐在猴面包树下,用手安抚着白墨。如果从远处看过来见着就是狂野非洲大草原上最静谧的时候:赤黄的夕阳照在晚风吹拂下的映照得金黄色的草丛;一棵大树下,一位强壮的男子坐在地上左手摸着一只可爱的小斑马,而他那深邃的眼睛望着远处归巢的鸟群。着看上去就像一幅内涵丰富的油画。
张凡虎看着的是数百米外一棵苍老的金合欢树,树上有个高达三米左右,直径将近五米,足有成年河马般大的椭圆草包!但张凡虎知道那可不是一般的草包,那其实是个鸟巢公寓,住在其中的是种叫织巢鸟的小鸟。顾名思义,织巢鸟是种很善于建筑的鸟,它们会用杂草或其他材料编巢的鸟。织巢鸟家族在全世界有上百种,张凡虎家乡四川盆地也有一种喜欢就地取材在芭茅叶子甚至小麦叶子上做巢的织巢鸟。
虽然全世界有这么多种织巢鸟,但只有数种生活在非洲,其中就有最著名的南非织巢鸟,一般都有上百对夫妻织巢鸟生活在一栋大家合力建造起来的大厦里,但又像现代城市中人们一样,各有各自的房间。现在正是黄昏众鸟归巢时间,只见上百只织巢鸟进进出出,熙熙攘攘地忙个不停。其实每个大楼中都有一只经验丰富的织巢鸟在担任着管理与警戒。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现在的原始人类也有了简单的社会制度了,但是无疑相当落后原始,有的甚至会给族群带来灭顶之灾,所以帮助老族长建立个有新鲜血液的新族群势在必行!”张凡虎看着那些种群繁盛的织巢鸟不由想到。
张凡虎抱搂着小斑马坐在树下,篝火袅袅燃烧着,火光在旷野上分外显眼。远处时而传来斑鬣狗的奸笑声,时而又震荡着狮吼,当然还有黑斑羚的遇敌时的报警声。这些情况说明了今晚注定是不不安稳的夜晚,张凡虎与白墨都在上风口,这样两者的气味通过篝火的炙烤之后会大大减少,减小被嗅觉灵敏的猫科及全科猎食者发现。张凡虎在这史前非洲也有半个月了,他深深地明白,现在的人类在地球上绝对不是霸主!
“哦呵呵!”,一只重伤的斑鬣狗惨叫着,但随即的一声闷响,它的声音瞬间就停止了。在睡觉时张凡虎早有预料地张凡虎死死抱住白墨的头,让它看不见也听不见外面的声音,白墨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也呼呼大睡着。
而就在刚才一只寻猎的斑鬣狗发现了张凡虎他们,并一直晃荡在张凡虎二十米之外的地方,由于白墨害怕火,所以张凡虎离火堆有十米远,虽然斑鬣狗也怕火,但已经燃烧得不大的篝火对贪婪成性胆大包天的斑鬣狗震慑性已经消失了。张凡虎屏息静气,一直等到二十米外的斑鬣狗瞬间冲过来时才一跃而起,右手抡圆了一块石头倾斜着向斑鬣狗扔去。
这并不只是一块石头,张凡虎在临睡时看着堆在身边的石头,然后割下一截一米长的草绳,两头各拴着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块,而刚才他就像是草原上牧民们套羊、打狼一样甩出了那个石头组合。
本来牧民们的石头套只是用来缠绕着欲捕获的猎物的腿部,所以石头较小,而张凡虎担心自己在黑暗中准头不好,所以绑了两块大写的石头。果然绳子没有缠住斑鬣狗的腿,而是其中一块重重打在它的侧胸上,紧接着就是张凡虎全力爆发的速度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抡圆了“艾考瓦”砸在斑鬣狗头上的声音。
“哦呵呵!”“啪!”的两声在张凡虎背后响起,但张凡虎头也没回,冲过去用快速地军刀割开了斑鬣狗的咽喉,斑鬣狗垂死挣扎,但却不能发出声音。张凡虎这才放心下来——如果让斑鬣狗把其余成员召唤过来了,那可就麻烦了。
“呵呵,没事了,别怕。”张凡虎用沾满斑鬣狗鲜血的右手安慰着同样躺在地上挣扎的白墨。原来张凡虎在白墨刚睡着时,就用草绳在它的四条腿上下了个活套,当白墨被斑鬣狗的惨叫声惊醒后想撒腿就跑时,那四个活套一下就收紧,绊倒了白墨。
“别怕,你的世代仇敌已经死去了,从现在起,你就得明白,你也是草原之王,要知道你们斑马首领发起怒来,连雄狮也能被重伤!”张凡虎伸出食指把斑鬣狗鲜血点在白墨的鼻头缓缓说道。
第二十六章:再次的夜宴
整整一夜,张凡虎都是在半睡半醒之中度过的,他不仅得防备夜间众多的各种捕食者,还得安慰着已经失眠的白墨,虽然昨天劳累了一整天,夜间睡觉时间也只有两三小时,但现在看上去他仍然精神抖擞。
先用几分钟时间打了套太极和部队中的健身早操组合拳,活动开全身关节,调整好整个身心状态。远处树上的南非红喉蜂虎成群在树上叫着,这种集黑、蓝、绿、黄、栗、浅绿、橙黄色等一体五彩缤纷的漂亮鸟儿叫声却是哀怨的颤声,不由得让人想到我国古代那些闺怨美人。
这种鸟儿喜欢整个族群一起在开阔地捕食,而且善于在空中捕食飞舞的昆虫。而现在清晨正是雾气最重,昆虫飞得最低、最慢的时候,所以一群漂亮的红喉蜂虎时而在远处树顶上飞过,时而又在张凡虎面前的草丛上呼啸而过,天真的白墨已早从昨晚的恐惧中恢复过来,看着那些飞舞的鸟群,也做着它自己的早操。
张凡虎把这只七十公斤的斑鬣狗藏在高高的金合欢树枝叶中,只要不是善于爬树的猎豹与花豹发现它,张凡虎就可以在下午与族人们一起把它搬走。虽然它身上的鲜血早就被擦干净,但这显然瞒不过那些嗅觉灵敏的猎食者们。张凡虎取出一把紫娇花,把下半截较老的干与老叶子全部折下,把这些辛辣味重口感又不好的的老干全部砸碎和在稀泥中,然后抹在斑鬣狗身上,这样就很好地掩盖了斑鬣狗的气味。
“哈哈哈!”张凡虎站在一棵金合欢树上大笑着。这棵树他已经是第四次上来了,这就是他与智速一起捕获那头雄斑马旁的那棵树,这棵树离族人聚居地只有十公里。张凡虎的镜头中族人们活动的样子全在他的眼中,让他大笑的十那憨憨的智力,只见他站在那棵倒地的猴面包树上,双手伸出用力地上下举动:手臂上是两个小男孩,两个小男孩双手抱着智力的胳膊,而双脚则绞在他的脖子上。
“智力居然把两个小男孩当哑铃使用!还真是……”看着三人都得意洋洋的表情,张凡虎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嗯,大家都挺刻苦的。”智速也很努力,可能是张凡虎对他的触动太大,他现在也对自己加大了锻炼强度。他正在做的是倒悬引体向上,但他已与张凡虎离开时不一样了,他双手也像张凡虎数天前在族内锻炼一样,抓着根胳膊粗的树枝举着。但不要小看这棵树枝的重量,因为它的两头各绑着十公斤重的石头,这是智速自己做的,因为张凡虎在族内也做了个大杠铃,两头绑的各是五十公斤重的石块,这是他自己躺在地上做卧推时用来锻炼的器材。
“轰咯咯!哦哦噢!”张凡虎在离族人聚居地近三公里远时两手扣拢做喇叭状向族人们发出了这样吼声。张凡虎还是第一次向族人们发出这样的交流声音,在他刚来那天,他与智速与智力一起捕获黑背虎狼之后,就不断听到两人发出这样的声音。当时他猜测“轰咯咯”是“猎物、食物”的意思;而那次大围捕角马之后,族人呼唤族人发出的是“哦呵呵、哦哦”,张凡虎猜测“哦呵呵”也是食物的意思,但这应该是比“轰咯咯”更高一级,也就是大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