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
在没了紧张感后,大家都相互细细打量。两个智人好奇心显然极重,把矛往地上一插,伸出手来摸张凡虎的曾经白t恤衫,边摸边叽里呱啦地交流。这两个智人真是纯朴得可怕,他们手一直往下摸,从张凡虎的大腿外侧摸到了蓝色短裤脚。张凡虎不愧为一个优秀的动物学家,现在他在想:“在公元前两百万年前至一百五十万年的能人的大脑沟回就与现代人的类似,古人类学家相信,当时他们应该就有一定的语言基础了。现在仔细听这两个智人的语言,发音都是单音子和双音子,这就像四五岁的小孩相互交流一样,短字短句的,几乎没有任何修辞手法,很可能还有病句。”
又是一丝不安感使他清醒过来,两个智人的四只手居然又试探着又想向上摸回来!张凡虎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把自己的t恤衫脱下来,在夕阳的余晖中,张凡虎健硕的肌肉迎合着非洲大草原的粗犷。两个智人的眼睛居然瞬间就直了——又是四只手居然伸向张凡虎饱满的胸肌!张凡虎略微一侧身,蹲下身体,在脚边一个水较深且清的水洼里用手泼了几把水搓了搓脸,回过头来看见两个智人还愣愣地看着自己,又把肩上的衣服放在水中慢慢搓洗。
当张凡虎终于听见身后传来了水声,把衣服用力拧干,都平上面的褶皱,回头看见两个智人也洗好了。夕阳照在张凡虎身上,水珠折射着光,让两个智人深深地相信这就是神!低头看看自己,马上失望地撇撇嘴——智人不懂物理学,没人告诉他们:黑色能吸收各色光!
张凡虎闭上眼睛,面向着暖洋洋的夕阳深深地吸了口新世界的清新空气与原世告别。对两个智人说了这个世界上的第一句话——汉语:“走,回家!”
第三章:荒原首猎
当两个智人听见张凡虎的汉语四川话时,明显地一愣,但马上就反应过来,露出理所应当的表情。他们肯定想得是:“这就是传说中的神谕或者神语吧。”
张凡虎已经想好了,为了更好的融入这个原始社会,应该和智人们相互学习语言甚至生活习惯。
“常言道,水滴石穿,海浪可以吧嶙峋的礁石冲刷得光滑圆润。这一切是无法捉摸的,连他们自己也一点儿不知道。泥埋的嫰芽哪里知道它的成长壮大,它的开花结果,全都依靠清泉的滋润和阳光的温暖?这种催化是看不见的,要等到开花结果时才能分晓。就像母亲小时候对小孩子唱儿歌一样,孩子在不知不觉中就记住了,孩子咿呀学语时并不懂妈妈在说什么,可是日积月累,时间一长就把这些语言全部记在脑子里了,也越来越明白了。这样,语言的力量就显现出来了,它有力量去创造许多。”这是张凡虎高中时期在一本课外书上无意中看到的话,这句话好像是一个英国文学家说的,这些他都记不住了,但是这段话虽然他只看了两遍,但却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是啊,美好的语言并不是因为它有多么好的修辞手法、多么华丽的辞藻,因为很多乡间老农的一句话都能让人醍醐灌顶——好的语言只是能引起自己心灵的共鸣罢了。这才是最主要的,这是所有的文学家、小说家一辈子所追求的。”张凡虎心中很平静,他是经历过生活残酷挫折的人。
“当年我离开战友、军队之后,不是有了一场新生吗?这或许是更彻底的一次吧?”
暴雨过后的夕阳格外美。在刚才智人抚摸张凡虎的脚面时雨就停了,晚风吹拂着草原,枯草身上的泪、嫩草的汗顺着它们的脊背、它们的脸悉悉刷刷往下掉,但又被大地母亲小心翼翼地收起来。
张凡虎跟随着两个智人大步地走着。看着这熟悉的草原,张凡虎明白他现在非洲的热带稀树草原。这是有自己独特气候的地区,此地全年高温,分为明显的干湿两季,雨水多集中在湿季。干季的气温高于热带雨林地区,每日平均气温在二十七摄氏度。大致每年五月到十月,大陆低气压北移,这时北半球热带草原上盛行的西南季风会带来丰沛降水,雨量达到惊人的**百毫米,有时甚至超过一千毫米。而且最主要的是,雨水都集中在八月中一两星期之内。而十一月到次年四月,大陆低气压南移,北半球热带草原盛行来自北回归高气压带的信风,十分干燥,形成干季。南半球热草带草原的干、湿季节时间与北半球恰好相反。
张凡虎是3月去的坦桑尼亚,这时候一年一度的角马大迁徙刚到达这儿,他提前了半月时间到此地,就是为了拍摄向北迁徙的角马群“踩点”,没想到却……
当三人向前走时,两个智人却径直来到刚才那个被雷劈中的智人面前。张凡虎看见两个智人站在尸体边,看了看不久前还威猛的族人现在却是一具焦尸,看到张凡虎的眼中又流露出了恐惧之色。张凡虎暗自苦笑,这有什么办法?与他们解释自然现象?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张凡虎对他们笑了下,也走在智人尸体面前。这个魁梧的智人起码有一米八三!虽然经过了闪电的“焦化”处理,但身体肌肉饱胀程度却仍然超过稍低一点的那个智人,只是很惨不忍睹:全身的表皮已经全部烧焦,使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焦臭气味,皮内的鲜红的肌肉胀开焦皮露了出来。面部倒是没有什么,在瞬间就被电击而死,所以没有痛苦神色,甚至还能看见在死前那种优秀猎人面对猎物的那种专注与自信。他在部落中绝对是顶尖级的猎手,地位肯定也是相应的高。但是,唉,现在却这么莫名其妙地被雷劈死了,这对这个部落来说绝对是一个巨大损失。
面对着这个状况,张凡虎只能在心中叹息,“唉,我只能说,你为部落家族未完成的事就让我来吧。兄弟,一路走好!”能让张凡虎敬佩的人不多,敬佩这样一个未见过活着的面的智人当然是有生以来的第一人。
告别了那位不幸的智人,张凡虎用眼神制止了想带走他的两个智人——谁知道他们他们带走他来干什么?即使是要被吃掉,那也不能让族人吃他。张凡虎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一名尚未见到的智人部落的族人了。“就让他回归大自然吧,大地母亲会好好地安置她的儿子的。”张凡虎这样想到。
走了十几分钟后,张凡虎发现了一个小土丘,确切地说是看见小土丘上面的紧挨着生长的“夫妻”猴面包树。这是一种原产非洲的神奇的热带树,在二十一世纪还有八种,其中有七种又是马达加斯加岛特有的。
猴面包树长相极其奇特:高十余米直径却也能长到十余米!比如我国的海口公园内就有颗直径十二米的猴面包树,它的寿命也极长,能活五千年!因为它奇特的长相,于是也有了多个名字:波巴布树、猢狲树、瓶子树等它结的灰白外皮的果实长约三十厘米,粗足有十五厘米,有的重二十千克。
猴面包树在贫穷的非洲狮相当受欢迎的:嫩叶可以炒、做汤;种子也可以炒。它还是最大的药用植物:叶、种子、皮养胃利胆、清热消肿、止血止泻。可以说内外皆宜,但这不是最主要的,在二十一世纪,我国也可以说世界上大多数国家中,城镇人死于心脑血管疾病的人最多;乡村人的头号杀手则是胃癌!稍微有点常识的人就知道这当然是饮食导致的,但是生活条件更差的非洲人得胃癌的人却极少,这就是因为猴面包树有极好的抗胃癌效果。
猴面包树之于非洲人就像牛羊之于蒙古。它树干吸水极其丰厚,一株树往往有数吨的水,在野外缺水,只要弄破它的树皮就会甘甜且含有一定营养的树汁涓涓流出。它就是“非洲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