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米迦勒的目光在我的逼视下渐渐动摇,终于放弃了坚持。
“属下告退。”说完这句话,他起身消失在我的视野中。
我疲惫地转过身,看着跌坐在地上的金发炽天使,向他伸出了手:“我说过我最讨厌不爱惜自己的人,你看看你把自己弄成了什么样子!我该怎么惩罚你呢,梅塔特隆?”
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沿着脸颊流下,梅塔特隆哭得像个迷路的孩子:“鲁鲁,真的是你吗?你回来了吗?回来了,是吗?”
“还真是让人头疼呢。”我揉了揉太阳穴,下一秒俯身吻上了他的唇。泪水滋润后的瞳孔因惊喜而放大,梅塔特隆伸出颤抖的双臂抱住我的腰,将浅尝辄止的轻吻变得深情而绵长。
“鲁鲁,不要再留下我一个人……”
“我不会离开你,命运也不能将我们拆散!”
在第七天全体神族面前,在撒拉弗群星璀璨的宫殿中,在圣浮里亚的万丈光芒之下,我与梅塔特隆相拥在一起。那一天,我拥有了整个世界。那一天,这个世界也因我而改变。
☆、Chapter 24
引言:玉不雕不成器,雄性动物必须经过精心调/教方可放心使用。
我牵着梅塔特隆的手一步步走进光耀殿,我们经过的地方,两旁站立的天使沿途渐次跪下,礼炮和钟声响彻天际,与庄严神圣的咏叹调交织在一起,宛如在庆祝一场盛大的婚礼。再看跟我比肩而行的梅塔特隆,从遇见我之后脸上就一直挂着幸福的傻笑,现在已经神情恍惚了。
当我把他扔在寝宫的床上时,侍从们都识趣地退了出去。天国宰相终于回了神,在看见寝宫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时直接扑了过来,结果被我一巴掌拍回去。
“呜呜,鲁鲁欺负我!”梅塔特隆捂着脸不依不饶地嚷着,满床打滚。
我抱着肩膀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见我无动于衷,梅塔特隆从床上爬起来,他支起上身攀住我的脖子,柔声说道:“我以后一定好好爱惜自己,不生气了好吗?”
我默默将他按回床上。白皙的手指挑开一颗颗滚珠盘扣,梅塔特隆蜜色的肌肤渐渐展露在眼前,然而那上面一道道或深或浅的剑痕却刺伤了我的眼。金色的光粒凝聚在指尖,我一一抚过那些伤口,看着它们在魔法的治疗下渐渐愈合,眉头却越皱越紧。
大大小小七十二处,虽然都是皮外伤,却遍布全身,几乎没有一个部位是完好的。浑身上下都是破绽,竟然还使剑,还去打近身战,偏偏对手还是天界的战神,他不要命了吗?如果不是米迦勒知道分寸手下留了情,他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了,这些在我手下渐渐变淡的伤痕,每一剑刺实了可都是致命伤啊。这个白痴宰相!一丝怒气涌上心头,手中的力道也不自觉地加重。
“鲁鲁,疼……”梅塔特隆嘟着嘴,指着背上的伤口不满地哼哼,金色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
“你还知道疼?”我看着他的伤气不打一处来,更加卖力地按揉那些淤青,“疼才能让你长记性!”
“唔……”知道我真生气了,梅塔特隆老实下来,小心翼翼地望着我,也不敢反抗,右侧脸上还印着个红艳艳的五指印,委屈得像只被主人无故虐待的小狗。
真那他没办法。我叹了口气,放缓了力道,治愈的光辉一鼓作气,终于将那些碍眼的伤痕消灭得干干净净。似乎感到我的怒气消了,梅塔特隆趴到我腿上,毛绒绒的脑袋在我的小腹蹭啊蹭,一头金色天然卷搔得我直痒。
我顺着他的金毛,问道:“干什么呢?”
梅塔特隆仰起脸,笑得眉眼弯弯:“鲁鲁,我们来做些快活的事好不好?”
“好啊。”我垂眸浅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床头。
梅塔特隆见状两眼直冒绿光,手舞足蹈地扑了上来,我不得不佩服他脱衣服的速度,副君那繁琐的衣饰竟然三下五除二就被他剥了个精光。其实我看得出来,他更喜欢用撕的,只不过在我面前不好表现得太夸张。
很快我们便坦诚相对。梅塔特隆的目光在我身上上下游走,片刻之后,鼻孔有红色的液体流出来。
我轻笑出声:“宰相大人,你是不是病了?”
梅塔特隆窘迫地用衣服去擦鼻子,待鼻血止住之后,万分感慨道:“鲁鲁,你这一成年,杀伤力顿时提升了好几个等级啊。穿着衣服的时候就已经令人炫目,而现在,简直让我无法呼吸了。”
“承蒙宰相大人夸奖,可我看着你怎么就没感觉呢?”我拨了拨额前的刘海仔细打量他,奢华精致的五官之下,如同美玉雕琢而成的躯体泛着淡淡的蜜金色,甜美而性感。修长的四肢将力量与美感完整地结合起来,恰到好处的肌理起伏,宛如造物主最满意的杰作。也许是我自身过于冷静自持了,看着这般惑人心神的美景心中只有喜爱与欣赏,竟没有一丝理智之外的冲动。
“路西法殿下,您这耐性可以跟神媲美了。”梅塔特隆沮丧地说着,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气势,他对着我绽开一个魅惑的笑容,“我会让你兴奋起来的。”说着,他吻上了我的脖子。
温热的吐息喷洒在颈侧,柔软的唇瓣撩拨着锁骨,时不时伸出灵巧的舌头舔舐几下,有意无意地扫过胸前,柔情蜜意且充满挑逗。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干爽的肌肤渐渐湿润,体温不断上升,呼吸也急促起来,看着对方动情的迹象,我心底的愉悦渐渐加深。直到感觉背后一只手正沿着腰线下滑,我打断了梅塔特隆的动作。
看着他已经抬头的欲望,我勾起了嘴角:“我突然想起了一些事。”
“什么事?”梅塔特隆正卡在血脉喷张的当口,强忍欲/火询问道。
我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听说你以前私生活不怎么检点,是么?”
梅塔特隆如同挨了当头一棒,急忙申辩:“鲁鲁,我那是——”
我伸出食指抵在他唇间:“不必解释,个人喜好而已,不可强求。”
“鲁鲁,我——”梅塔特隆急于说点什么,无奈被我打断。
“我不想过问你曾经有多少男宠女宠,只是说说自己的喜好。”我摇了摇食指,面带微笑地望着他,“虽然你不喜欢处女,但我却是真心喜欢处男的。”
梅塔特隆的脸顿时白了,他可怜巴巴地看着我:“所以……我失宠了?”
我摸了摸下巴,斟酌道:“某种程度上可以这么说。”
“鲁鲁,你果然还在生我的气。”他垂头丧气地弯着腰,看样子哭的心都有了。
我看了看他下面,拢了拢散乱的长发:“光耀殿的浴室可以借给你用,你去解决一下,我就不留你了。”说完,我扯过衣服打算起身。
“路西法殿下,我错了,原谅我吧!”梅塔特隆一把抓住我的手,连连讨饶。
“哦?你错在哪里了?”我斜睨着他,挑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