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气化成的云彩,在威力上远胜于陈勇。在眼前一阵朦胧中,风无际不敢怠慢,凭着武人的感觉找到了陈安攻来的双掌。
这次硬碰高低立分,风无际真如陈安所说般,被震得连连在地上打着滚才化解了反震力,等他红着脸站稳时,申义和铁头已经挟着尹升远退到了陈安面前。
“别管尹升远,杀了陈安就是大胜!”为了雪耻风无际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大叫起来。而这个时候,波浪的援手已经赶到了数十人。
本来投鼠忌器的波浪众人,听到风无际的话,本来不知所措的眼睛亮了起来。
“走!”陈安见势不对,下了命令。
“到了下面,记得给我们清流死的兄弟赔罪。”铁头狞笑道,一手摸上了尹升远的脖子,用力一挤……
“碰……”一声脆响,鲜血如开闸的喷泉般从尹升远畸形的断颈处喷了出来,而他的头滴咕滴咕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了下来,瞪着眼睛可谓死不瞑目。堂堂波浪第二把手,竟然在开战第一天就身死,这是谁都不会想到的。而更想不到的是,陈安这个一帮之主,带着同样超然地位的铁头和申义,当了一回敢死队!
由于波浪的包围圈还没来得及形成,人数也不是很多,所以在陈安他们连杀几人后,负了点皮外伤,仍然逃了出去。
陈安亲身犯险,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志伟的死。
志伟杀了林聪和豹子后,落入波浪的包围圈中,与敢死队兄弟们一起以寡敌众,最后全都力战而死。那一役,凭他们二十五人,不仅杀掉叛徒为清流立了威,而且干掉了波浪六十多人,重伤其三十余人。其中还有四个不大不小的头目,算是虽死犹荣,赚够了本。
听到消息后,抑止不住恨意和杀意的陈安终于忍不住带着铁头和申义潜入了怀南街,因为这里是临时指挥部,出入的波浪大头目一定不会太少,可以多杀几个祭奠志伟之魂。没想到第一个目标,竟然遇上了尹升远这样的重要人物,运气好到了不敢相信。
还好陈安冷静,为报仇没有深入到波浪总部,不然可能陷身其中不说,还杀不了尹升远这样的波浪帮大人物。尹升远在波浪的作用,就好比苗洁玉在清流。虽然是陈安的老婆,一女流之辈,可是心思慎密,不仅常常为陈安出谋划策,还将后勤安排得妥妥当当。清流帮众人都对这个大嫂心服口服,所以并不只是因为她是成都一大望族苗家的人。
苗家虽然并不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大家族、大世家,但在西南,也算一不大不小的势力。虽然武学人才不多,但关系很广,在商界影响很大,财力雄厚。
“老大,真爽,没想到杀了尹升远。”铁头还兴奋的不能自禁,连身上正在冒血的伤口也不去在意。
现在他们已经回到了清流后方的地盘,所以放慢了身形,有空隙说话了。
“杀再多人,兄弟们也活不过来了……”陈安的心情非常沉重。虽然尹升远一死,波浪已开始作今晚停战的准备,清流不再有伤亡,但是之前的血,却还流淌着,在活着的兄弟们的心中。为了这笔血债,以后死的人不会少。
“老大,以前兄弟们的血就没少流、没白流过,这次我们一样会让波浪付出代价。”铁头说道。
“老大好。”这时,一队在后方这条街巡逻的兄弟从面前走过,纷纷向陈安行礼。
陈安和申义、铁头都向这群擦身而过的兄弟点头打个招呼后,申义说道:“老大,今天柳门的好象没怎么出手。”
“柳门现在那点儿人对这种大战起不到什么作用,搞袭杀和暗杀还差不多。也许万富的事和他们也有关系,不过……”陈安神色一滞,“凭我们清流的力量,无论如何都对付不了柳门的。”
“老大,难道清流谷在这件事完后,也不找柳门要回公道吗?”铁头奇怪地问道。
“面子还是要去讨的……可是,只要柳门现在对清流谷不要做得太过份,双方是怎么样也不会事后火拼起来的,因为牵扯得太广了。”陈安说到这里,心里突然有了个想法,令他自己都感到害怕的想法。
申义也是眼中寒光一闪,说道:“老大,我们不如……”
“让我想想……”陈安很为难。
“老大,这其实并没有什么呀。我们现在确实有向柳门报复的理由,谁叫他们的人杀了史教头。”申义看了一脸模糊的铁头,干脆坦白来说。
“杀死他们重要的直系,让清流谷背上这个黑锅!”这就是陈安和申义现在的想法。到时无论事情如何解决,清流和柳门都有化不开的血怨了。这也是为什么牟振宇和柳虎分别动手杀了史剑振和安志刚,却没参与到波浪伏杀陈飞的行动中。就是怕和清流结下死仇,到时闹得西南武林血雨腥风,不能安宁。
而只要清流动手杀了柳门的直系,这笔帐就肯定算到清流谷身上。因为波浪与柳门的关系和清流与清流谷的关系完全不在一个层次,在所有人眼中,清流就是清流谷的外围堡垒。
“好呀,那些武林世家,出手那么阴毒,也该我们还一刀了!”铁头跃跃欲试。
陈安没有回答,继续快步前进着,只不过脑子全为这个念头而烦着。
是的,这样做确实没有错,可是结果呢?未免太过!但是清流在理论上也不可能任柳门宰割呀,他们手上都沾了清流一百多条人命了,其中还包括了两个或者是三个清流的核心领导(史剑振、安志刚、万富),和一个小头目(蛇老大),反击是必然……绕来绕去,岂一个烦字可以形容。
爱护自己的帮派、心血、以血偿血,让兄弟们的死不成枉然,还是忠于家族、软弱避之?一向血性干脆的陈安,陷入了沉思。
“老……”铁头的声音。
“……大”申义的声音。
陈安被声音所叫,回过神来,眼睛还没从短暂的黑暗中恢复过来,一股劲气就将他吹得连连后退。
怎么可能?如果有人袭击,依自己的功力不可能到现在才发觉呀?那铁头和申义的叫声,这劲风又是怎么一回事?
退了两步就稳住身形的陈安,定晴一看,入目便是铁头和申义与另一个人缠斗在了一起。其实说缠斗并不妥当,而是铁头他们两个在缠,而那个人却挥洒自如。
哪怕是对付铁头和申义这两个一流还偏上的高手,这个人的眼睛却一直看着一旁的陈安,那股冷意,连强如陈安也不禁又退了一步。
怪不得申义和铁头一人只能叫出一个字来提醒自己,而事到临头才能感觉到气劲和杀气,原来这个人的武功是那么的深不可测。
这个人,白发如雪,黑衣如漆,纵然样貌平凡,但是那一股威势,绝对冷傲天下!
<十四>
大概看到昨晚清流并没有在骚乱中受到太大的伤害,陆轩又再次派陈勇上场。现在打上海复旦,纯粹就是为了下午那一轮热身,除了石强,所有该上的主力全上了。而老规矩,梁潇代替石强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