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弟待雪茗只不过是朋友……”突然,四阿哥用温柔的语气对我说,似乎在为十三解释着什么。
“四阿哥,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明白。如今我早已是娘娘,皇上的妃子,而他是皇子,是皇上的阿哥,以前大家都还是小孩心性,处在一处玩,宛馨也不懂什么规矩,现在宛馨长大了,再也不会没大没小,不知分寸。对于以前的事情还请四阿哥多多包涵,也请您转告十三阿哥……”我打断了四阿哥的话,一字一句的说着,再也没有了不甘心,再也没有想改变什么的勇气,心死了,还提其他的有什么意义那?我现在什么也不想了,只想远离他们,做好我的馨嫔娘娘,等待时机回到现代。
“别在说这些虚伪的话,别在做这张虚伪的恋给我看,为什么你可以毫无顾及的展示自己的所有以及内心给十三弟,而不可以给我看。”他有些愤怒的向我咆哮着说。沉寂了片刻,他长‘吁’了一口气后又转为低沉平淡的说:“罢了,罢了,话说到这份上,我也不想在说什么了,既然你清楚的明白自己的身份也就不用我在说什么了,你自己好子为知吧。”
“四阿哥,谢谢你!”我感激的看着他说,同时在心里更加的下定哪个决心,真的该是时候了……
宫里,承乾宫
“明月……”我一进宫门就看到明月低着头,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口,不禁疑问的唤了她一声。
“娘娘”明月抬起头看见是我后,便向我迎了过来小声说:“……皇上来了。”
这离传晚膳的时候还早那,他盯我到盯的挺紧,他当真就没事干不成?正想着我已随明月进了屋。
“宛馨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我走到康熙面前,看见他正坐在书桌旁,手里拿着一个小皇本端详的看着,赶忙请安说道。
“起来吧。”康熙把手里的小皇本放在了桌上,抬起头平淡的看着我说。顿了一下他又淡淡的问道:“你这趟民情替朕考察的怎么样啊?”
“恩……挺……挺好的。”我忙尴尬的回到。光顾着玩和自己伤心了,竟忘了出去的目的了,这可怎么办?
“挺好的?那就跟朕说说怎么个好法?”康熙不依不绕的追问着,语气极平淡,也听不出是生气还是?
“挺好的就是……百姓丰衣足食,……恩……”我想着那些奉承的话,对他说着,希望能勉强混过光。
“哈哈……哈哈……真是难为了你替朕‘考察民情’了。”康熙突然大笑出来,说着便走到我面前。他那慈爱的容颜下有几道皱纹我都能看的一清二楚。我站在他面前,清楚的知道我这点小伎俩瞒不过他老人家那精明的眼,向他尴尬的一笑。
“回来就好,怎么买了礼物,没有朕的吗?”康熙站在我对面,柔声的说道。
‘礼物?’他是怎么知道我有买礼物?四阿哥还没来得及向他汇报啊,他从何得知的?难道他不指派了四阿哥陪我,还另派了别人跟踪我们,监视我们,难道他连四阿哥都不相信吗?可是不对啊,他如果要真是这么做的为什么现在又透给我知道呢?那路上我们遇到五阿哥和十三他们的事他也一定知道了吧?我越想越觉得可气,就算他是皇帝,就算我是个外人须防着,盯着,但四阿哥可是他亲生的儿子,他怎么,怎么也……?哼,我怎么又忘了,这不是现代,而是哪个没有一点人情,冰冷的皇宫那……?难道真的连这么最基本的信任对帝王之家来讲都是奢侈品吗?我想不明白?
“你很冷吗?怎么之哆嗦?”
“不,不冷。”我被康熙突如其来的‘天外之音’拉回了思绪,回道。这才发现自己在控制不住的发抖,是啊,这样的父子,这样的不信任,又怎么不让人发冷那?
“还说不冷,瞧这小手冻的。”康熙拉过我的手捂着,柔声对我说着,又转过头叫道:“来人啊……”
“蔗,奴才在。”李德全从外走了过来,低头哈腰的应着。
“去,在把屋子弄的暖和点,小心冻着娘娘了。”康熙平淡的对李德全说道。
“蔗。”李德全应着,便退了出去。
我被他温暖的双手捂着时,才感觉到原来自己的手真的是冰冷的,不一会,不知是屋子暖和了,还是他的手给我了温暖,有那么一刻,我又仿佛感觉到是爸爸在我身旁。在现代我小的时候,一到了冬天四肢总是冰凉的,爸爸就会这样给我捂手,有时还会给我捂脚,让我可以暖和些,而我也安心的在他怀里依偎着熟睡着。但现在我眼前的这个人却不是我可以依偎的‘爸爸’。
“好了,朕就是看你回来没有,回来了朕就放心了,你也出去一天了,也累了吧,一会儿传过晚膳后就早歇安置吧,礼物明再给也是一样的啊。”他一脸的关切,柔声对我说着。
“皇上,谢谢您。”我忠心的感谢着他。自从我做了馨嫔娘娘,他对我的种种好都历历在目,甚至到现在我还是处女之身。一直以来,他都像父亲疼爱女儿一样的关心我,照顾我,从未要求过我什么,然而我却从未为他做过什么,这使我一直很内疚,我想在我哪个决定之前是该为他做点什么了……
“行了,你好好休息吧,朕还有好多奏折要看,先走了。”康熙说着就大步走离了承乾宫。
“恭送皇上……”我说着恭送的话,看着他消瘦的背影离去,直到哪个背影消失在黑夜中。
入夜,躺在床上的我再次展转难眠,这已不知是我来到这后第多少个失眠的夜晚了,想着这一天发生的事,我又有什么资格再去嫉、去妒、去恨那?归跟结底还是自己放不下,不愿放下。我真的好恨,恨自己的不愿放弃,不舍得,恨自己为何这么反反复复,恨自己明知不会有结果,但还像飞蛾一样扑火,难道我真的愿意做那只为寻求真爱而扑向荆棘的鸟吗?在看《红楼梦》时,我曾为黛玉因宝玉有时的疯痴落泪大喊不值;也曾为黛玉要还宝玉一世的眼泪而深深的感动着;她是甘心情愿的为他流泪,不记任何报酬,代价,所以她的泪该是甜的。真正的黛玉也只为宝玉而生,别人眼中刻薄尖酸小性子的黛玉其实是洞彻一切悲剧的天上仙子;真正的宝玉也只活在黛玉眼里,深情款款,怜香惜玉,不贪不淫,十分的清雅出尘,别人看来去憨傻痴呆,胡愁乱恨一富贵闲人。怪不得二人便似旧识,悲剧从此开始,而原来繁花似锦只是一场劫难的比如那过程和无情铺垫。其实黛玉一直就活得很清醒,即使做梦也有一种预见结局的本能,所以她一直在哭,一直在流泪,一直喜散不喜聚。欠泪的,泪以尽,而人也随之香消玉损……如今轮到了我,我虽非黛玉,他也不是宝玉,我不是还泪而来,而是要用我今生所有的眼泪来换得他一世的幸福。我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脸颊,也想尝尝这泪是苦还是甜,然而,可悲的是,我的脸颊是干的,竟没有一滴泪落下,为什么?这是怎么回事,我明明很痛苦,很伤心,为什么?为什么我竟无泪那?是泪尽了吗?是到换来他幸福的时候了吗?是到我也要……?我不甘心的又使劲挤了挤眼,想让自己可以挤出两滴泪来,可我还是无泪可流,原来没有眼泪人也是可以痛哭的……
四月,畅春园
春意尚未深,枝头已有鸟鸣,凝春堂。这是我在畅春园里的住所,是个后园,前院相连的是渊鉴斋,三亭一院相互套连,结构完整,院内曲径幽通,小桥流水,似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