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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先生从前不允许我参加这样的活动,我身边不能离人,“非洲那边很危险。你留下照顾黑豆。你留下本来的目的不就是照顾黑豆?”
“我也要确保黑豆的妈妈好好地活着。”
那时候看着他的目光,尽管不会再跟他有什么,还是觉得感动。那时候刚好马里斯卡回家了,他母亲过生日。
“那好,一起去吧~!”
非洲是干燥地,我和周乾在这片土地上一起跋涉了两个周,忽然遇上了野火。逃走的时候。我们和主要成员跑散了。
“我们这样不行。会被烧死的。”周乾在后面喊。
“他们说地上会有地洞,看看附近有没有地洞。”我说。
“我看到一个,就在你左手边!”周乾说。
我往左边看得时候。忽然被推了一把,摔倒在地上的时候,我看到周乾从我身上跳过,滚进了地洞。狭窄地地洞只能装下一个人。野火扑过来的时候,我凄厉地呐喊响彻整个草原。闻到自己皮肉烧焦的声音,我觉得我一定要记住,我要报复,我要让周乾付出血的代价!
火在我身上熄灭。迅速从我身边奔过,我躺在那里看着天空,然后看到周乾一脸灰黑地站到我面前。
他拖着我。不顾我如何地喊疼,每分每秒地折磨我都觉得自己要死了。
然后看到他忽然放下我。坐到我身边,“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是你自己倒贴上来的,关我什么事?你那么有钱,却一分都不打算给我!我自己的儿子我却连争一争的资格都没有!现在我残疾了,你的报复应该够了,可是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啊?”
“周……周乾……”我还不能死,他还没有付出代价,可是我看到他拿出一块石头。
“把你丢在这里他们会来找你的,你说是不是世界第一首富小姐?”周乾笑着,黑灰一样的脸上带着可怕地笑意。
他在我后脑勺上敲了一下,不重,足以让我自生自灭,他把我藏在了地洞里,如果不是接下来非洲局部来了一场雨,我早已经死在地洞里。但是,我还是受了刺激,忘记了这些事,这是我昏迷前地愿望。
好想回到十七岁,没有登上幻海之域,没有遇见周乾,没有这一切,我还是单恋着我的管家。
十七岁的我,在病床上醒来。管家先生竟然结婚了,为什么结婚了,他不是爱着我的母亲吗?谁嫁给了他?
还有我的脸,我的脸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身上怎么会变得这么可怕?就是因为这个,艾德莫若才和那个女人结婚吗?
看到那两个人对视地模样我简直要抓狂,为什么他会变心?还有我怎么会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他不可能是我的儿子,如果我要跟谁生一个孩子,那个人一定是管家艾德莫若!
什么?那个女人竟然还是香草集团的总裁?那不应该是我的位置吗?艾德莫若背叛了自己的爱情,还背叛了我的家族?
“索菲亚小姐,是小姐把您从非洲救回来的。”我曾经最信赖地仆人说。
“小姐?你们只有一个小姐!就是我索菲亚!你们被什么蛊惑了?竟然认另一个人做主人?”
我绝不能让那个女人得逞!她竟然还想带走我的儿子,我看着小不点的模样,不是说是我的儿子吗?为什么他想认那个女人做母亲?
“索菲亚小姐,你不记得小姐没关系,可是她把你从非洲那边带回来,你的儿子被周乾带去中国,是小姐又带了回来,不然孩子就没有了……”
他为什么反复地替那个女人讲话?我脸上的伤也许就是这个有野心地女人设计的,他们都被蒙蔽了,竟然还想骗过我?
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不过我不能顶着这个人不人鬼不鬼地模样去抢回属于我的一切,我还要做些手术,尽量把脸恢复过来。
可技术再怎么强大地医生也不能完全治好我,我就顶着这样地形象离开了大西洋岛,因为那个女人要,开新闻发布会,我倒要看看我到场的时候她会怎么说。
我却没想到会看到周乾,发生的所有事全部塞进我的脑袋里,忽然觉得山雨多么地无辜,我是多么地可恶,还有可怜的黑豆,我离开新闻发布会,看到艾德莫若走来,他一定两边都担心,坏人没有绳之以法,自己人却可笑的互掐。
我的委屈,想到他曾说我是他的女儿、妹妹,再也承受不了更多地委屈,我扑进他的怀里。
有人陆续追来,我看着应杰和周乾,只觉得我和母亲一样眼瞎!周乾被带走的时候,我没觉得一丝报复的快感,这是他该付出地代价,就算被别人一枪打死,我心里也有不敢!
还有我这张脸,医生说,虽然可以恢复,却绝不可能一点看不出来。这样一个浑身带着肮脏疤痕地自己,一个爱错要杀我的男人,还有那个在我失忆的时间里,被我百般冷落地儿子,我哪一个也不愿再面对,不如就到此为止,再重生一次,忘却一切,重新开始!
可我决不能如此怯懦地自杀,我要做点事情,我是世界第一首富小姐,不是任人欺凌地小姑娘。
抱着周乾撞向疾驰地汽车,我心里无比安慰,我的香草集团,我的儿子,我的人生,杜山雨都会比我活得坦荡,因为她没有爱错人!
而我的一生,不过是一个昂贵的笑话。下一生,有没有钱不重要,过得坦荡,没有欺骗,不用考验……(未完待续)
番外三
老婆回来了,终于有时间喘口气,孟诺或者说艾德莫若坐在家里楼下小花园的躺椅上,头顶是一片葡萄叶子。
他和杜山雨有很多房子,细数起来究竟有多少套他自己也不清楚,反正无论去哪里都不必在酒店里住,不用想着房费,不用计划多少天,所有要住的时间都是自主安排。
午后的阳光有点热,他们现在住的地方是海边,当年他的老婆养胎的地方。转眼两人结婚已经四年,而他的索菲亚小姐去世也已经三年,他习惯了中国人的生活方式,偶尔怀念一下从前。
从前,索菲亚小姐和他的从前,还有山雨和他的从前。和索菲亚的从前没什么好回忆的,他甚至会刻意的不去回忆,因为那种结局是他不愿意接受的,是让他眼睛酸涩,痛苦的,他照顾了十几年的小姑娘死了。她死的潇洒,可活着的人要承受那种痛,会不自觉产生一种恨意,恨那个自私的女孩。
而关于杜山雨,回忆里甜蜜居多,于是他总会沉浸其中,反复回忆,猜想,甚至联想,无数种假设。
假设我早就告白,假设我们早早在一起,假设我更快认清我的心。回忆中发现自己面临选择时并没有选杜山雨,就不断假设,如果一直选择杜山雨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答案似乎……并不好。他清楚记得自己每一次心境的转变,一点点动心,一点点加深,一点点爱上。山雨的爱情观不是山崩地裂,为你生死。她喜欢细水长流。而他孟诺觉得自己真得变成她希望的那样,似乎每天都比昨天爱的深,每天都在想,一辈子似乎有点短。
有脚步声渐渐靠近,艾德莫若仰着头,闭着眼睛,然后他的伴侣从后面抱住他。在他耳廓的位置吻了一下。
“累了?”声音轻柔。落到耳朵里心却痒痒的。
“嗯!”艾德莫若用面颊蹭蹭山雨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