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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看到我。似乎想到了什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卡,“这是我们俱乐部的会员卡。”
“……”这举动好奇怪,我疑惑的看了身边的助理。先把卡接了过来。按说,能出现在这个聚会上的人都是全球非富即贵的人。这送会员卡是怎么回事?
“小姐似乎不清楚我们俱乐部的性质,我们的会员有硬性标准,必须是男性,您是我们400个会员中唯一的女性。”
“……”你性别歧视这么严重就不用讲出来了好吗?知不知道我没觉得荣幸还想扔地上踩两脚。
“小姐不要误会。”对方见我脸色不善。连忙道:“我们俱乐部……不歧视女性,只是女性中能达到我们会员那种程度的人,很少……”
我笑了。我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笑容的角度,我想我的笑容已经很好表达了我内心疯狂鄙视的意味。将会员卡塞到一旁的助理手中。“谢谢了,有时间我会去的。”
“……”经理一脸郁卒,我没理,转身离开。
“小姐。”助理们跟上来。
“有的人就不用专门介绍给我了。”
“可是小姐,这个人手下的会员是全球……”
“我知道,让各分部总裁自己参谋谁去。”
“小姐他们只接受像你这样的人入会。”
“哦,那会员卡留着,我不会续费的。”我说。
助理不再说话,我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今天开场因为比较正式,我穿的是一身西服套装,辛亏现在还不算特别热,高跟鞋的高度一般,但站到这时候我也累了。
找了地方坐下,助理去帮我拿吃的,已经有人坐过来了。
“小姐,你好。”对方伸出手,我把手搭过去,他吻了我的手。
“请坐。”我说。
“小姐,我是星熏集团的总裁。”对方自我介绍道:“杰森。”
老对手的啊,手下败将何以言勇,倒是公关部,把他请来不是在人家胸口插刀吗?
“你好,没想到你会到。”
“香草集团70周年我肯定要来的,我从小就以香草集团为目标。”我从对方眼里看出他正压抑着什么,心间不由得好笑。
“是吗?香草集团曾经是很多人的目标呢!”我轻描淡写的回应。
“听说以前亚洲分部的总裁是一个中国女人,倒是没料到索菲亚小姐你会将我们星熏中国区的总裁挖过去。这么做不怕业界寒心,给人奸诈的印象。”
“那倒不担心,秦瀚选择我们是出于职业考量,我们对他发出邀请是对他能力的认可。至于贵公司留不住人……”
“是你们恶意竞争!”对方拍案而起,完全没了之前的绅士形象。
“市场竞争大家都是历经多年的,不应该看淡吗?”我笑着道:“还是说杰森你输过以后没信心赢回来?”
杰森是一个四十左右的男人,睿智而深沉,竟然也会如此不淡定,恐怕不是因为输,而是在他眼中香草集团的总裁只是一个刚从学校出来没多久的女孩子,身为商场久经纷争的前辈,怎么容许自己会被她打败?
也许不是因为索菲亚,而是因为——我。毕竟这个计划的最初是我想起,杰森一定调查过关于杜山雨的事,他不允许自己竟然被一个大专毕业的中国人打败。
此刻杰森不知道在酝酿什么话,脸色都有点变了,我不会气得他心脏病突发或者脑梗吧?要知道40左右是各种病症的初发阶段,他有点危险。
转头正要叫医护人员过来看看,对方已经开口。“索菲亚小姐亚洲分部总裁杜小姐为何没来参加这次年庆?”
就在你面前啊!好想这样说,最后我笑着道:“她不追求那个职位,将亚洲分部的事宜交给秦瀚后就挂职上学去了。前些日子辞职了,听秦瀚说起,是回家开公司去了。”
“真是遗憾,没想到香草集团也留不住功臣,倒不知道我们星熏能不能感动杜小姐呢?”杰森说。
听到这里我明白了。杰森是想让杜山雨去星熏工作。公然挑衅到我头上了。可惜,他不知道现在的索菲亚和杜山雨是同一个人,谁能想到呢?
“那我预祝杰森你能成功。”我说。
对方得意的离开。我真想说你先找找看,再来我面前炫耀好不好,你这样我都忍不住同情你。不过辛亏杜山雨的信息只有集团的上层知道,不然要是人尽皆知。那就不好了。秦瀚这件事做的很好,亚洲分部创立初期。网站建立不完善,如今逐渐完善。网站上除了我的名字、年龄、学历,连一张照片都没有。于是外界就知道杜山雨的名字,知道她曾担任过亚洲分部的总裁。知道她是个中国人,知道学历,却不知道长相。
正如此想着。诺基已经来到我身边,“小姐。场地已经搞定。”
“好的。”我站起身,“通知其他工作人员了吗?”
“已经通知了。”诺基道:“我让他们告诉客户半个小时以后统计参与人员,想看的人可以去赌桌前等候。”
“做的不错!”我说:“带我过去。”
“小姐跟我来。”诺基前面引路。
我跟着往前走,身后的助理们尾巴一样跟着,我回身道:“这边暂时不需要你们了,各自先去休息,想来看赌局的跟着。”
我不等他们回应,就继续往前走。眼见着那边人逐渐聚集起来,我问诺基,“我的家人来了吗?”
“这样的场合……”
“没关系,”我说:“小场面,我家人可以应付的。”
“好的,小姐,我一会儿去请。”诺基说。
我点头,然后进了那间坐满人的房间,人真的不少,我的出场多少引起了一些注意。人聚的差不多了以后,诺基示意大家静一静。
“这场临时的赌局以娱乐为主,是否有赌资全凭自愿。当然要跟你的对家讲好,我们先来一场热身。”我已经看到人群中站着的妈妈,我走向她。
“做什么?”妈妈惊讶道。
“来一场呗?”我笑着说。
“跟你有什么好赌的。”妈妈往爸爸身后缩。
爸爸鼓励道:“女儿能让你跟她赌,去跟那些外国人玩玩,看能不能出出风头。”
妈妈到了美国,英语学习的比爸爸快,原因是爸爸买菜用不了那么多,妈妈则要打牌要跟牌友们联络感情,不然没人跟她玩。
妈妈只是害羞了一会儿,就大方牵住我的手,我了解她,她对赌的热爱不以时间地点和天气变化有丝毫改变。到了美国她每天都很高兴,因为她的这些牌友都很有牌品。不像在中国,一堆人比着奸诈,有时候妈妈牌旺的大杀四方,三家会递眼色演戏,搅乱妈妈的牌不承认妈妈赢了。搞得妈妈常常一肚子火,大骂对方。
妈妈站到场中央,我说:“有人赢了这位,就能跟我赌一场,这算是她的赌资。”
白老头果然上场,他得意的模样让我笑了一下,他将自己的拐杖放在赌桌上,“这个是我的赌资。”
妈妈看了有点不情愿,毕竟她现在还不需要那个,放钱比较实惠,赢了可以给爸爸买菜用。
白老头见妈妈不是很看得上他的拐杖,就说道:“别小看这跟拐杖,它的材质可以再用100年,有人曾拿一辆兰博基尼经典款换,那种车努力还是可以买的,这根拐杖,全世界只有一个。”
我将对方的话,如此简单一说,妈妈想了想,“我和你爸爸老了也是需要的,嗯,就它了。”
妈妈是不知道兰博基尼经典款的价值的,在她看来那根拐杖就是好一点而已!
第一把。白先生觉得自己大意了,他的拐杖被工作人员放到了妈妈手边,她得意的拿在手里跟爸爸炫耀了一下。
爸爸跟着笑了一下,妈妈更得意了,“你还要赌吗?”
我看到白老头颤抖了一下,这是肉痛吧!他全然没想过自己会输,咬牙道:“赌!”
然后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怀表。“这个怀表走了50年。是我父亲传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