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都统提到这段辩论，脸上也多少了几分的笑意。
“小女子愿意付出任何的代价。”梦琴姑娘不假思索地说道。
刘都统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号。
“南无阿弥陀佛。”
“千真万确。”
“好，那我就收下了。”
究竟是我在故我思，还是我思故我在？
“万千法门，不过是求一个真字。”
“梦琴姑娘，你说什么才是世界的真实呢？”
“从而认定这个世界的真实。”
当年离恨宫的弟子，越是杰出的弟子，越是不怎么顾及门派。
“武者扮演神明，凝聚真身，走到这一步，快到尽头了。”
楚千秋这时候也沉默了下来，因为这两条路似乎都行得通。
楚千秋听到这话，迟疑了片刻，这的确不是什么容易回答的问题。
天见可怜，楚千秋这乃分身，自然不会想要动手。
“只是你愿意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楚千秋冷静地说道。
“个人的领悟？”楚千秋对于后续两个境界，自然是有自己的体会，他搜集了那么多的武道秘籍，也不是假的。
两者之间的争执，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
“双方辩法之时，有高僧问道，若是有一头蝴蝶成了精，变成了妖皇，夺舍了庄周的肉身，认为自己是蝴蝶，那庄周还是庄周吗？”
“一旦破妄，武相就算附身在凡人身上，神魂的消耗也会降低许多。”
既没有暗杀，也没有宴请，什么行动都没有。
梦琴姑娘不过是先天后期，便能够凝聚武相才有的精神种子，虽然还不算聚相强者，但也已经远比同期的强者具有极大的优势，甚至可以越阶挑战。
楚千秋面不改色地收下了【情剑】，利用神魂的连接，传递给了正在百香镇的本体。
听到楚千秋的话，勉强一笑，开口说道：
“小女子认为应该是爱。”
“归根到底，便是认清虚实，明悟真理。”
“在上古年代，因为这个看法不同，是会杀得血流成河的。”
“那么你为什么是楚千秋？”
结果让梦琴姑娘产生了误会，误会他这头大灰狼是一位正人君子。
“任何代价是很沉重的。”
刘都统继续说道，佛道大战已经没有那么残酷了，也不会像以前那样，要求你坚信哪个。
“如果一切都将归于虚无，为何不纵情任我呢？”梦琴姑娘低声说道。
“千秋，你可知庄周梦蝶的典故？”刘都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笑着说道。
“而佛门则认为，伱认为自己是庄周，你就是庄周，你认为自己是蝴蝶，那就是蝴蝶。”
“勘破世间一切虚妄，达到真实不虚的境界。”
“值不值得只有自己知道。”
“道门认为，不管有没有神魂存在，蝴蝶就是蝴蝶，庄周就是庄周，这些是真实存在着的。”
百草门，费家，六扇门，神威军，法华寺等等，无数的势力都在替楚千秋服务，这才一举突破。
它的武功足够疯狂，威力却也十分惊人。
所以刘都统已经习惯了，被迫习惯。
“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楚千秋熟读各家典故，自然不会忘记这个连启蒙孩童都知道的典故。（注1）
“现在佛道两家有了观点上融合的态势，不管你坚持哪一条路，其实都已经不要紧了，只是大家仍然会进行辩论而已。”
“两者在这一问题上，发生了不同的争论。”
“忠武大人此话当真？”
“这？”
所以梦琴姑娘自己想来了，她便来了。
“可总要有些凭证，不然梦琴姑娘忘记了这事，楚某岂不是要吃一个大亏。”楚千秋笑着摇了摇头，继续提出要求。
这一回，本体就要出动。
帮助梦琴姑娘渡过此劫。
南无阿弥陀佛。
注1：《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