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贾妩玉已经意识朦胧产生了性幻觉,她听到林棠反复在自己的耳廓边呢喃那几句话。
“阿玉,喜不喜欢舅舅这样弄你。”
“阿玉刚刚被舅舅操得摆屁股。”
贾妩玉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些幻听,困得不行,整晚整晚央求他放自己回去跟林槿睡觉。
后来林棠应该是暂时放过了她,凌晨一两点林槿带着一身酒气回来了。尽管他去浴室冲洗了自己的身体,但是从背后抱住贾妩玉之时,贾妩玉还是闻到了对方身上的酒味。
林槿喝了酒,却是房间里最清醒的那个,他把脸贴在贾妩玉的后背肌肤上细嗅:?“原来他浴室的产品都是山茶花味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贾妩玉没喝酒,脑袋却比喝完酒还要沉,声音也带着犹如喝完酒后的旖旎气息:“一直都是。”
这一晚贾妩玉连林槿的脸都没看到,再看到他的脸居然是一周后了。更多免费好文尽在:roushuwu2.
贾妩玉在第叁天的比赛过后,以超出积分榜第二名叁十分的优势毫无悬念的夺冠了。她两年未打比赛,发现现在的赛事官方花头是真的很多,以前打比赛夺冠了只要配合官方接受采访,拍摄视频以及杂志封面即可。而现在,居然还要参加夺冠后的综艺录制,一大堆选手聚在一起在摄影机前玩你来比划,我来猜的游戏。
综艺录制期间贾妩玉一直住在官方安排的酒店里,这一周里她有回过别墅取换洗的衣服,但是很遗憾时间上和比她还忙的林槿错开了。
待到一周后综艺录制结束,刚好SOLO赛的奖金也打到了贾妩玉的卡上,这笔奖金买辆路虎还差得很多,但是给林槿挑个礼物还是绰绰有余的。
“怎么会选中这个颜色?”
清晨,镜子前的林槿一边播放着打领带教学视频,一边略显笨拙地打着那条暗红色蚕丝领带发问。
“唔——”坐在不远处的贾妩玉太久没见林槿,眼神正痴迷在他身上呢,突然被他这么一问愣了一下后想起来了,因为导购说红色一般是准新郎会选择的颜色,结果她就鬼使神差地选了这条红色领带作为礼物送给林槿。
“好难。”林槿笑着转过身,“你会打领带吗?”
贾妩玉又看见了他那个小梨涡。林槿一会儿要出门应酬,今天的他选择了一条黑色廓尔格高腰裤,为了配合那条暗红色领带又搭了一件黑色衬衫。他一身黑转过来的时候贾妩玉的脑袋里就再也没有干净的东西了:“我不会,之前FSS参加活动,官方要求穿衬衫打领带,我们四个都不会。全都是瑶华帮忙打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你学。”
林槿踱步过来,站在贾妩玉面前。贾妩玉没穿鞋袜整个人缩在单人沙发上,林槿突然来到她眼前,她能看到的是对方小腹处裤子和衬衫那连接的地方,距离太近能闻到他身上的薄荷味。
“我只学……”贾妩玉的指尖从林槿的肚脐下方一路向下游走,直到来到他的西裤拉链处,指尖被鼓起的东西顶了起来,“怎么勾引你。”说罢,鼻尖埋进了拉链处嗅了嗅,她抬头那一刻,林槿仿佛看到了年幼时未发福的小草莓。
“得快点。”林槿用手钳制住贾妩玉的下巴,不让她有机会再做更大胆的尝试。贾妩玉吐了吐舌头:“快不快不是我决定的。”
林槿看见贾妩玉那条腥红小舌,极快地笑了一下:“我知道怎么用这条领带了。”
“什么?唔——”贾妩玉双手被扼制住,被林槿向后按在窗户上。林棠这幢别墅更像是老洋房,窗户是复古的铁工艺,林槿拧住她的手,拨弄了几下领带后,贾妩玉便发现自己动不了,手腕处微凉,大概是林槿把她绑在了窗把手上,“槿槿,你放开我……”
林槿带着最纯良的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贾妩玉看着他那个小梨涡,羞得红色肌肤从冰丝衬衫睡衣里透了出来。
“这辈子不可能放开你。”
林槿欺身压了下来,说完这句话后还咬了咬贾妩玉的耳朵,贾妩玉痒得一挣扎,却发现自己正被缚着呢。除了乖乖听话,别无他法。
贾妩玉和林槿隔了一段时间没做,林槿的舔弄对她而言有点陌生了。他尖锐的牙齿咬开贾妩玉的纽扣,头埋进她的胸口之时,竟发出一声舒爽的喟叹:“好一双美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槿槿!!!”贾妩玉又羞又恼,还好脚没被绑住,伸脚就要踹他,可她的一系列的动作皆在对方的预判内。林槿握住他的脚腕,大拇指摩挲起来:“好好好,我不说。我舔。”
林槿是真喜欢舔她,这点贾妩玉早就发现了。他粗糙的舌面掠过乳尖,只舔不咬,却留下大量水痕,比咬还色情。舌面从左划至右,贾妩玉爽得直仰头,却也越来越痒,林槿舌头的走位开始不对劲起来。
“槿槿……槿槿……”贾妩玉又挣扎了几下,手腕处已经发红,“别、别舔那里!”
“哈——”来不及了,她双手被迫高举,腋下肌肤也被迫袒露在林槿眼下,林槿的舌面刮过她那里的肌肤之时,贾妩玉双脚脚趾都紧紧蜷缩在了一起。原来人体最敏感的地带是腋下,贾妩玉体液把内裤溻湿,如果接受得了的话,被舔腋下真的比舔小穴还爽。
可是她接受不了!
“槿槿……你舔别的地方吧,我求你了……”
贾妩玉拿他没办法只能退而求其次,双腿大开,一副任君享用的样子。
“可以——”林槿看起来很好说话,他从贾妩玉身上起来,推开那扇没有捆绑住对方的窗户。春天,院子里的树木绿到像是要滴水,他露出一个极荒唐的笑,“你说你爱我。”
“小玉,说你爱我,我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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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妩玉眼里浓得不可收拾的情欲突然间黯淡了下去,她垂下眼连睫毛都在颤抖,答案甚至已经有了顾左右而言他的意味:“我、我喜欢槿槿……”
是决计不敢用“爱”这个字的。
“不说?嗯?”
林槿宠她,宠到连同自己跟他的哥哥偷情这样的苦酒他都可以饮下。平时别说生气,那是重声跟贾妩玉讲话都未曾有过,唯独今天,贾妩玉在他的声音里听到了不可遏制的怒意,他的脸颊因为生气略微扭曲,峥嵘锋利的那一面一闪而过。
贾妩玉有点被林槿吓傻了,可理智比她有出息一点,一个同时搞上兄弟俩的人有什么资格说爱啊。更可悲的是,这兄弟俩还是她舅舅。贾妩玉要紧牙关,林槿听到了她磨牙的声音。
“有的是办法让你说。”
林槿语气软了下来,伸出大拇指生生撬开了贾妩玉的牙齿。
“嗯、嗯……槿槿,别这样对我……”
贾妩玉理亏,含着林槿的指头不敢咬下去。林槿趁虚而入先是温柔地把她的牙齿抚摸了一遍,而后又异常暴戾地按死了贾妩玉的舌根。
“唔呜呜呜呜——”贾妩玉不能说话了,泪水夺眶而出,她被一种无状的恐惧包围住。林槿舔弄她的腋下,虽然很痒,但按理说嚎一嚎也就忍过去了,可他偏偏不让贾妩玉发出一点声音,整个房间能听到的声音仅有林槿舔弄贾妩玉身体的水渍声,大量津液从贾妩玉的嘴角流淌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加上手被缚住,这样的性爱方式很像,很像——被人侵犯。
“现在,可以说了吗?”
不知道林槿舔弄了多久,贾妩玉已经浑身湿透。林槿手指离开她的嘴巴之时口水已经蓄满了她的口腔,指尖水线藕断丝连。贾妩玉觉得明明被“侵犯”的是她,可林槿却是更痛苦的那一个,他的语气几近挫败或者说祈求。原来如此,爱上一个人,是从她身上同时体会到了威力和无力。
贾妩玉舌头发麻,像是被老天爷收回语言功能的孩童,她捧起林槿的脸,声如蚊蚋:“槿槿,我爱你。”
明明要听这叁个字的是他,听到以后变成呆鸡的又是他。林槿早就哭得比贾妩玉还凶,嘴巴抿起时会有泪水蓄在那里小梨涡里。
“小玉,对不起、对不起……”
林槿一遍遍道歉,贾妩玉走神得厉害,古时候酿酒,酒曲和杂粮沿着缸壁砌上去,露出中间的缸底,称为“酒窝”。那么梨涡为什么叫梨涡呢?梨涡里蓄的水会跟梨汁一样甜吗?
像蛇一样,林槿看见贾妩玉把舌头伸了出来,她说了两个令林槿很不解的字:“低头。”
自然是乖乖把头埋低,小蛇蜿蜒而来从林槿汗津津的脖子来到了他的喉结处,林槿不断吞咽口水,本在耐心舔喉结的贾妩玉似乎被这颗会跑的东西给惹恼了,张牙将它衔在了嘴巴里。
“哈——”林槿喉咙深处发出极为舒畅的呻吟,他哭得很凶,硬得也很离谱。
“再低头。”身下人在发号施令,林槿把脸凑过去,贾妩玉伸出舌头的顷刻间他便明白了对方的意图,“槿槿的眼泪,是甜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槿像揩嘴角血迹一样用手指抹了一下自己的梨涡,指腹湿漉漉一片:“小玉,没有人的眼泪是甜的。”说罢,他从床头柜那里摸出了那板药。
贾妩玉乜斜着眼睛,不知道这药是自己那天晚上顺手“偷”回来的,还是林棠“好心”送的,整整一板药已经空了七八颗,她不敢想象自己和林棠那晚玩得有多疯。
“唔——”林槿根本没有追问这满是外文的药是哪里来的,他弄出一颗径直塞进了贾妩玉的体内。
“你、你得让它化……”
贾妩玉见林槿扶着肉棒就想插入她的身体,咬着下唇极为羞耻的说出了这避孕药的使用方法。
“我知道。”林槿哭过以后眼睛泛起不正常亮光,“我来把它弄碎,也一样的。”
“嗯哈——槿槿……”林槿哭得凶,操贾妩玉也操得很凶。他利用自己粗长直的肉棒把药抵进贾妩玉甬道最深处,不夸张地说贾妩玉能感应到药片在自己体内生生让林槿的肉棒给舂碎、舂烂了。原来,捣药是这么色情的事,“槿槿……慢点、慢点……”林槿第一次没有负担不戴套进入贾妩玉的身体,他一直低喘,抽插频率已经到了淫滥的地步。
“慢不下来,出门前得把你射满。”贾妩玉感知到自己的双腿被林槿分开举了起来,现在的她姿势非常诡异,手被缚在身后,腿又被他举起架在了他的双肩上。林槿把脑袋贴在她的小腿上,“小玉,你看看我,看我怎么操你的。”
贾妩玉醺醺然睁眼,由于药是被林槿操碎的,大量淫液裹着粉末包住了他的柱身。二人交合处被他拍打出大量细小泡沫,这些小泡沫有的粘在林槿的囊袋上,他一动就往下滴,这种画面已经不能用色情来形容了,简直就是肉糜。
林槿观察到贾妩玉真的在很努力地看自己操她,嘴角噙起了笑,贾妩玉又看见了他的那个小梨涡:“槿槿,别对我笑……我受不了,简直要命,真的太超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贾妩玉觉得自己快要被那个梨涡吸进去了,她好想用手遮住眼睛啊,而林槿根本没有收敛一点:“那你喜欢吗?嗯?”说到“喜欢”二字之时,他还不忘了一边笑着操她,一边按了按她充血的花核。
“唔——”贾妩玉彻底疯掉,“喜欢,喜欢死了。”
“没听清。”林槿放下她的腿,改为让其自然地夹在自己的腰上,俯下身把脸埋进贾妩玉的脖颈处,“再说一遍。”
底线是手中之沙,抓不住的话只能任其流走。既然前头有了说“爱”的经验,现在说喜欢简直信手拈来:“喜欢死槿槿了,喜欢跟槿槿接吻,喜欢跟槿槿做爱。”她每说一个喜欢,林槿就抽插得愈发厉害,贾妩玉叫床的呻吟声也就越尖锐,越淫荡。
最后贾妩玉被操得神志乌之,甜腻的声音回荡在别墅内:“嗯哈——太爱槿槿了,我太爱槿槿了。”
林槿一秒钟缴械投降,精液如灌如注喷进她的身体,他将唇贴在贾妩玉的唇角:“小玉。原来内射你,这么爽。”
难怪某人恋她成瘾。
贾妩玉累得抱住林槿的头,才发现他在射完后已经悄摸摸解开了领带。
可林槿意外地很不缠绵,他起身翻过贾妩玉的身体,拉起她的双手别在身后,自顾自地说:“绑起来,我要把小玉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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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不是挺会打领带的嘛!”
这一场一场性爱下来,贾妩玉累的只能被林槿抱着操,最后一次林槿射无可射,做完之时她已经脱力得不行坐在窗沿上卖呆了。
林槿着急出门胡乱地冲了个澡,头发将干未干,在镜子前干净利落地打领带,他笑的得意踱步过来摸了一把贾妩玉的大腿,手心瞬间湿漉漉:“小玉,我八岁就会打领带了。”然后,飞速地跑出了房间。
“你!!!”
贾妩玉想用棉拖扔他,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只有蔽体的睡衣,甚至连内裤都不知道被林槿扔哪里去了。
房间突然变得好安静,贾妩玉心里也突然很安静,很空,像是拼图拼到最后缺了一块。SOLO赛结束了,很多事情她也不得不去想了,可屋内空气带着咸湿的汗味和精液的腥味,让人根本无法正常思考,贾妩玉拿起手机和烟盒翻窗到回廊上,随手拉了条藤椅坐下,翻通讯录找到备注为“爸爸”的那个人拨了过去。
“喂——爸……”电话那头贾妩玉的爸爸先是国际惯例问她最近有没有按时吃早饭,打比赛忙不忙,贾妩玉一一回应后,“爸,我给你个地址,你能不能把外婆留给妈妈的那块玉寄给我。”
电话那头的人大概愣了一下,反复询问是不是那块有红色杂质的玉。
“对,就是那块。寄过来,我有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贾妩玉仿佛听到了一声叹息,但是最后他还是答应了。她赶紧挂了电话,趁自己还没后悔之时,快速编辑了一串地址发过去,再抬头时她才发现林棠的这幢别墅原来绿化做的这么好,入目皆绿,春天的树生机勃勃到令人心发慌。贾妩玉抽出烟盒里的香烟和火机,烟头已经被咬出几个齿印,可打火机却偏偏在这个时候打不着了。
“操——”贾妩玉低声咒骂脏话,“怎么连火机都跟我作对啊。”就在她垂头丧气把脸埋进双臂之际,有人接过了她手中的烟,空气中传来火的干燥味道,而后这股味道被烟味取代。
“唔?”贾妩玉抬头,才发现林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她的身侧。原来这是一条“S”形回廊,所以林棠的房间其实一直都在她和林槿房间的隔壁。
“这个牌子的烟可不好买。”
林棠喷出一口浓烟,烟雾缭绕下贾妩玉连他的脸都看不清了。他好像没有把烟还回来的意思,贾妩玉莫名紧张捏了捏烟盒,上面的德文皱得不像样子。
“找几个代购就能买到……”
“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做吗?”林棠缓缓蹲下,他平视贾妩玉,仿佛梦呓又追问了一遍,“真的要这么做?”
贾妩玉突然特别释怀地笑了,他揉了揉林棠的脑袋,声音却无比森然:“他不该死吗。”
“我的外婆、我的妈妈、你的妈妈、林槿的妈妈、化工厂十八条人命,还有……还有,你的明玉……”用追问回馈追问,“他不该死吗。”
林棠清醒到极致,脸上却露出颇为痛苦的表情:“该,是该。但是阿玉,我不想脏了你的手。”烟快要烧到头烟雾很厚,林棠陷进贾妩玉那吊诡的笑容里:“脏?我已经很脏了,毕竟我连自己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根本没听清,林棠是通过烟雾中贾妩玉的口型判断出她那句话的最后几个字——连自己的舅舅都搞。
林棠浑身发冷猛吸了一口烟,末尾那段烟头掉在地上,在地上弹出极绚烂的火花,最后冷冷熄灭。他掐住贾妩玉的脖子,把烟渡进了她的嘴巴里。
“唔——”贾妩玉现在已经是抽烟老手,她可以收放自如地吞下烟雾,却十分残忍地推开林棠,“不能再继续了,我们不能再继续了。”
不能回头,一回头欧律狄刻就会消失。
林棠近乎愤怒地用大拇指撬开了贾妩玉的牙关,把她的舌面死死按压住。贾妩玉呜咽一会儿,眼角薄泪渗出,最后把心一横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开来,林棠仿佛一个没有痛感的机器,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贾妩玉主动松开嘴时,他依旧面无表情,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反倒是激怒了她,贾妩玉举起林棠按压她舌面的那只手,在他的腕骨和小手臂上留下了数个齿印。
“你可以百次千次的说爱林槿,能给我的却只有伤痛。对吗?”
贾妩玉头一次觉得游戏里反应速度一流的她,现实生活中竟是如此迟钝的一个人。那个人纵使该下一百次地狱,可林棠终究还是喊了他叁十多年父亲。
“不是、不是的……唔——”晕头转向间,贾妩玉看到了回廊的地,那是林棠把她扛在了肩上。她没吃早饭,想吐吐不出来,“林棠,你放我下来。”
回廊再长终有尽头,贾妩玉最后还是被放了下来。床有点凌乱,床的主人像是整个早晨因为什么事情焦虑的辗转反侧,床单和被子都皱巴巴的,床品的样子很不像它们无论何时都保持干净整洁的主人。
“火好大。”贾妩玉躺在床上,头顶传来林棠的声音。幻觉吗,贾妩玉觉得林棠说话跟撒娇一样,随后她的双腿就被林棠给分开了,“早上醒来就听见你的叫床声,林槿那个疯子,故意开窗户弄你,你一直说爱他,我妒忌到快要发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要看那里!!!”
贾妩玉根本没空回想林槿那个小变态今早是如何弄她的,她只知道自己的小屄早就被林槿操坏了,又红又肿像是馒头。她本来打算打完电话去冲个澡的,没实现,也就是说那里到现在还夹着林槿的精液。
林棠早就看见了贾妩玉那两片泛起不正常红色的嫩肉,黏稠精液混杂着药末被贾妩玉恋恋不舍地夹住:“你对我只会说‘不’吗?”
贾妩玉把自己的睡衣不断往下拉,试图用睡衣遮盖住下体:“你想一件事,一件我能力以内能做到的事。我尽量满足你。”
“不要和林槿联手。”
“不。”
林棠早就猜到了答案,他欺身压在贾妩玉身上,笑容看起来和煦,音色却像是坏掉的乐器:“帮我泻火。”
最后一次,这绝对是最后一次。贾妩玉隔着林棠的裤子摸他,笑盈盈地说:“好。”
作者的话:《汉典》上说“末路”主要意思为最后一段路程。快了,快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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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兄弟两个都不是爱生气的人。
贾妩玉又仔细想了想,他俩却确实也不怎么需要生气,有钱、有权,到他们家这种程度,生活中遇到的人估计每个都是大好人,生活顺遂得不行,还有啥可生气的。可是这两兄弟偏偏在自己身上一度失控,失控,再失控。
比如,现在的林棠。
他很生气,空气中传来衣物裂开的声音,纽扣胡乱崩在床上。林棠撕衣服可真厉害,贾妩玉不合时宜地想,然后她的脸颊就被钳住了,嘴巴被迫嘟起。
“——唔……”林棠很急切地吻她,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往她的口腔里灌津液,贾妩玉吞咽不及,大量属于林棠的口水从她的嘴角流淌下来,“棠棠……可、可以了……”
贾妩玉太理解林棠了,他想口交,迫不及待的那种。
林棠果然停止了这个充满肉欲的吻,贾妩玉的鼻腔传进一股他的体味,她赶忙打开双眼。
“棠棠!!!”
贾妩玉头一次以这种视角看林棠,他双腿打开跪在自己的脑袋两侧,导致贾妩玉一睁眼首先看到的是他的裤裆!眼神缓缓往上看,对上了林棠毫不避讳,居高临下暴君一般的眼神。只有暴君才能露出如此渴望施虐,如此渴望压榨他人的血腥眼神,这样的林棠很可怕,很不林棠。
林棠根本不在乎贾妩玉在观察自己,他褪去裤子,硬了一个早上的肉棒弹在她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张嘴。”
人在极度生气的时候,声音却是异常冷静的。
“唔嗯嗯嗯——”贾妩玉嘴巴微启,林棠已经耐心全无撬开了她的牙关:“阿玉,舔掉我的前列腺液。”
贾妩玉不想睁眼的,可林棠用词过于专业,搞得她都想睁眼看看林棠分泌出来的体液了。一睁眼就看见了林棠的粗长和那两颗过于压抑而略显扭曲的囊袋,她伸出舌头沿着湿滑的茎头舔了一圈,林棠的细缝处不断涌出清液,贾妩玉舔弄不及时,索性把舌尖插进了那条细缝里。
“唔——”林棠差点就射在她脸上了,他双手抠住贾妩玉的后脑勺,“阿玉,你真的找死。”
“唔——”巨大的呕吐欲爬满了贾妩玉的身体,林棠几乎是坐在了她的脸上,近到他的囊袋和耻毛都紧紧贴在贾妩玉的唇上。林棠进入之深,像是在用他的肉棒开采贾妩玉身体里的矿石。
“阿玉……阿玉……你吃得好深,这里是不是只有我进来过……”
林棠状态太癫狂按着贾妩玉的脑袋不由分说地抽插起来,这种程度的深喉确实只有生气时候的林棠能狠下心插进去。
“不——唔呜呜呜呜……”感知到身下人似乎真的有很重要的话说,林棠又死命顶了几下恨不得把那两颗囊袋也给她吃,恋恋不舍拔离出来后,身下的贾妩玉口腔里全是千丝万缕的体液,“槿槿,也操进过来。”
“你——”林棠生气起来很性感,恰好贾妩玉又是爱惹老师生气的坏学生,两人天生一对。不过,林棠的怒意很快压下去,他眉眼带笑,握住那根湿漉漉的肉棒,“那林槿会这样对你吗。”
空气中传来几阵肉体拍打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你!!”贾妩玉脸有点麻,有点湿,林棠拿肉棒抽她脸的速度太快,她第一时间感受到的反而是震惊,而非侮辱,“你居然用你的鸡巴打我!”
林棠第一次听贾妩玉说这么脏的脏话,握在手里的肉棒竟然又兴奋得粗了几分:“是你选择帮我泻火的,到头来玩不起的还是你。”
“我、我没有玩不起,是你自己不射!”贾妩玉深知林棠这个人如果想拿捏她的话实在太容易了,职业选手怎么可以玩不起!而林棠笑容阴鸷且玩味:“我不是不射,是要射在对的地方。”
说罢,林棠的肉棒便从贾妩玉的下巴处一路向下划去,水痕反光泛起银白色亮光,肉棒悬停在乳沟处:“这里,要吗。”
贾妩玉委实觉得生气中的林棠整个人已经到达了恶质、恶劣的地步,明明离生理期还有一段时间她乳肉却难耐的胀痛起来:“呜呜呜呜——要。”她的奶子,她的肉体,她的脑袋都爱死了林棠生气起来那极具反差的样子。
“啪啪”两下抽下来,贾妩玉的乳肉已经有两道很粗的红痕了,她爽到整个人都在颤抖,想躲进林棠的怀里。
“阿玉,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贾妩玉知道林棠是一个凡事都不说透的老师,她愤恨地仰头:“绝不后悔!”
林棠眼里的重新燃起的怒意像火,他扬起右手那一瞬间,贾妩玉觉得自己要挨耳光了。
“呜呜呜呜——好痛哦……”仍旧是乳肉,被林棠扇得乳波摇晃,像是海浪。林棠贴在贾妩玉的耳朵处细语:“一会儿还有更痛的。”贾妩玉的双腿因疼痛死死夹住,林棠将其强制分开,“阿玉,你有必要把他的精液夹这么紧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的!呃——”
林棠没有用肉棒摩挲一下贾妩玉的穴口,直接毫无窒碍整根顶了进去。贾妩玉头一次发现林棠的腰如此灵活,他箍住自己的身体,挺着腰一点点,一点点操着。
不对,林棠这是在……
“阿玉——槿槿的精液被你夹得好烫啊,现在全都淋在我身上了。”林棠这是在利用他的肉棒优势,勾出林槿留在她体内的精液!通过一个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女人让自己弟弟的精液裹住自己的肉棒,这是正常人的人生中绝无仅有的体验。林棠的茎头已然被包裹成白色,他彻底失态,爽得连声音都在颤抖:“阿玉,要看看吗。”
“谁要看这种东西!”
贾妩玉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甬道被一点点释放了,轻松了,一大坨一大坨的精液被林棠勾了出去。她偷偷摸摸垂眼看去,林棠整根肉棒犹如一根被白色蜡泪包住的蜡烛,林槿这个混蛋,今早究竟在她体内留了多少东西啊。
“不能浪费。”林棠知道贾妩玉在走神,不着急惩罚她,贾妩玉听他那疯疯癫癫的口气,以为林棠会把精液喂给自己吃,“我说过要射在对的地方。”
贾妩玉屁股被林棠温热的手抚过,难得的温情,但是没有持续很久她的屁股就被林棠给掰开了:“呃……嗯、嗯、好黏……”也好热,林棠这个疯子把林槿的精液抹在了她的后穴上,“林棠,你别这样。”
“嗯、哈——”贾妩玉发出压抑的呻吟,林棠现在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她的任何话。他中指指尖修长带着林槿的精液顶进了她的后穴里,贾妩玉当即就明白了,他在利用林槿的精液润滑自己的甬道,“林棠,你这个变态色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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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棠几乎是把贾妩玉给剖开了。
“痛……”
贾妩玉人生第一次疼得上下牙齿在打颤,泪水夺眶而出。
“受着。”林棠双手一起抚摸着贾妩玉的脖子,肉棒如刀一点点捅进身下人的甬道内,“阿玉,你这次是真的惹我生气了。”
贾妩玉眼睛冒金星,说是疼得晕死过去了也可以。不过正好,看不见林棠的脸,她勇敢地扯出一个笑容:“他、就、是、该、死。”
“唔呃——”贾妩玉声音一抽一抽,原来是她的脖子被林棠掐住了!窒息感扑面而来,身上的林棠发出忠告:“不想吃苦头就别乱动,用心接纳我。”
林棠喘息剧烈一是因为他真的怒极,二是因为他动作幅度空前的大。几乎是抽出时把肉棒将将好卡在贾妩玉的穴口,捅进时又一下子顶到最深。
眼睛看不见,听觉和感觉就会异常敏锐,贾妩玉听到整个房间都是“噗呲”“噗呲”的水滑声,肠液混合着精液给林棠走“走后门”之路行了方便。
唯一不大对劲的地方是林棠掐她脖子掐得越来越狠了,这种情况下,贾妩玉不是选择接纳林棠,而是她只能接纳林棠。
“——唔……你、你……是该掐死我……”要死了,贾妩玉有一霎那真的觉得自己要被林棠掐死了。身上的林棠不知是怒极生乐,还是真的想通了,他畅快一笑:“阿玉,这里呢,这里林槿他也进来过吗?”
“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后贾妩玉感知到林棠不可遏止地射了,贾妩玉大脑画面由黑转白。死是死不了的,林棠舍不得掐死她的,顶多让她爽死。
太爽了——
贾妩玉觉得上天堂也不过如此,窒息感加走后门顶到最深射,实在是太爽了!更加诡异的是,林棠明明走的是她后门,她小穴却在潮喷,她居然被林棠不插入就性高潮了!
林棠是低喘着拔离出贾妩玉的身体的,贾妩玉眼睛终于能重新看见东西,她下体两个洞已经被射满了,滴滴答答的往床单上坠精。林棠把脑袋埋进贾妩玉的发间,那个两年前缝了八针的地方:“还疼吗?阿玉,别再让自己受伤了。”
贾妩玉猛地抽泣起来,身子打颤得犹如一头失去庇佑的小兽:“对不起、对不起……”林棠摇着头:“我想听的不是这叁个字。”
“林棠,我爱你。”
……
准备正式见自己的外公那几天,贾妩玉被林槿拉着跟着他哥林棠叁个人去了趟北疆。一开始贾妩玉觉得林槿是怯了,可从北疆回来后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原来当时的林槿是存了别的心思。
从北疆到林棠和林槿的家,从北方到北方,贾妩玉身体痒得厉害。吃饭的时候家里所有人都集中在她身上,特别是那位坐在轮椅上的老爷子。
老爷子年近古稀,精神矍铄,尤其是那一双眼睛亮得刺眼,看来老百姓常说的“有钱叁尺寿,穷命活不够”,都是自欺欺人。贾妩玉觉得老头这状态,再活个十来年应该没问题。他身上唯一不便的地方就是自打被林棠气到中风后,就一直坐在轮椅上,春日里腿上也盖着一层薄毯。贾妩玉非常荒唐的想过,他要是腿脚还利索的话,估计还能给自己再添个舅舅。
一顿晚餐下来,贾妩玉已经把自己挠得脖子处一道道抓痕,林槿以为她过敏了,非要让医生过来。老爷子冲贾妩玉笑得和蔼,他说话构音不清,告诉林槿这是南方人到北方后的常态,肌肤缺水罢了。老爷子偏爱林槿的这位女朋友,家里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让人把空气湿度调高,又命人抬了几个巨型加湿器过来,在北方模拟南方的湿润空气。可他越是对贾妩玉好,贾妩玉就越是觉得恶心以及身体痒得更厉害。
晚餐过后,老爷子邀请贾妩玉和林槿去自己的书房,林棠坐在一楼莫名遣散了家里所有服侍他的人,自己则坐在庭院里猛吸烟,甚至自己一个人喝起白酒来,颇有点借酒壮胆的意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爷子坐在轮椅上痴迷地盯着贾妩玉的眼睛:“听小槿说你跟母亲姓,姓‘贾’,那么你的母亲叫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贾妩玉垂着眼睛有点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外公,她发现林棠在这一点上跟他的父亲真的很像,那就是明明是在征求他人意见,但是语气听不出半点询问的意味,这种人天生适合当领袖。贾妩玉冷笑:“我以为你会问我的外婆叫什么名字。”
正在调电脑的林槿身子一冷,整个人愣住。贾妩玉瞥了他一眼,发现他正在把U盘插进电脑接口里,她脑子飞速运转,大脑画面全都是他们叁人在北疆时候过的那些淫乱日子。
“哦?”老爷子温柔地握住贾妩玉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声音更是尽量柔和到极致:“那你告诉我,你的外婆叫什么名字。”
贾妩玉冷笑得愈发可怖,声音寒得像是刚从地狱爬出来的怪物:“你听好了,我的外婆名叫‘贾兰兰’,兰花的兰。”
“兰……兰……”老爷子先是默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而后他的脸好像被随之而来的记忆给淹没了,他记忆深处最可怕的那个部分重新被人提取了出来,“不、不、不可能……不可能……”
大寒叁花信:一候瑞香、二候兰花、叁候山矾。年轻的时候坐在没有炭火和暖气的北方小屋里念书,他曾无数次夸耀“贾兰兰”这个名字好听。再苦,再难的日子只要轻念一声“兰”字,仿佛就闻到了兰香,仿佛就感受到了永远有人在等候自己,一个个冷寂的寒冬都因为有兰在而捱了过来。
可那朵兰花到死都没能等到他。
“不可能吗?我也觉得不大可能,怎么偏偏选中我,怎么偏偏选中槿槿,怎么偏偏选中……”贾妩玉没有继续往下说,她从脖子处摸出那块玉,这块玉被爸爸系上了红绳方便挂在身上。贾妩玉是把玉生生扯下来,她脖子好疼,像是被人划了一刀,“那你认识这个吗。”
贾妩玉把玉扔进了老爷子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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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人在遇到无法接受的事情之时,面部表情会非常好玩。贾妩玉眼睁睁地看着老爷子的脸色从红润瞬变成白色,直至最后成了蜡色。他握住那块玉,好像是握住了一颗定时炸弹,吓得连指尖都不敢动弹半分。
老爷子身体有障碍,脑子却灵清得很。他的头好像是高中课堂生物老师用的人体白骨模型,极其费力地扭过去看林槿:“林槿!你不能跟她在一起!”随后又异常灵活地摇头,又补充了几遍,“不能、不能、不能和她在一起。”
“不能在一起是什么意思。”林槿的脸上有狞笑,他按下播放键来到自己父亲身边。老爷子仿佛喉咙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他无法形容:“反正!就是不能在一起!林槿,我命令你!”
林槿笑着摇头:“来不及了,你的两个儿子都来不及了。”
“唔??!!”老爷子看着电脑显示屏,画面里林槿露出屁股和后背,赤条条光着身体腰身还不断挺动着,很明显他在行情爱之事。
那个女的被林槿抱坐在洗手台上,她双腿白得令人目眩神迷夹着林槿的腰身不放,音响里传来女人甜腻的声音:“槿槿……嗯、嗯、再快一点……”随后,她把脑袋搁置在林槿的肩膀上,眼神缱绻又带着恨意,狠狠瞪了摄像头一眼。
“不……我不要看……”老爷子眼泪和口水痛苦地溢出,“来人、快来人带我离开这里……”本文首发站:powenxue1.
老爷子不知道,今夜整幢房子只有他们四个人,他无法离开这个精心为他打造的地狱。屏幕里画面抖动了一下,应该是摄影设备被人放在了某个地方。对啊,应该还有一个人,一个拿拍摄设备的人,老爷子定了定神,随后一种无状的恐惧像蜘蛛网一样将他给捆住。拿设备的那个人无论是身型还是音色都跟年轻时的自己很像,他说:“阿玉,我又想跟槿槿一起操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巨大的呕吐欲涌上喉头,书房的电梯被林槿守着,老爷子自己推着轮椅来到楼梯口,他望着那一节节台阶,望到尽头之时仿佛看到的是自己人生的尽头路,最底下那一级分明有个女人在等他,冲他招手呢!
“兰兰……”
老爷子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身体突然好轻松。
“砰——”巨大的声响回荡在鬼屋一样的别墅里,贾妩玉觉得那声音像高压锅爆炸。她冲出去的时候轮椅上已经空无一人,台阶上是尿液混杂着呕吐物,她的外公趴在最底下那层的楼梯口,红色液体像块布裹住他的整颗脑袋。
推理上说,将死之人和刚死之人身上会有股特别的腐臭味,贾妩玉确信自己闻到了那股味道,臭得熏到了她的五脏六腑。
“呕——”贾妩玉把自己反锁进洗手间,她要把自己的五脏六腑给吐出来,吐得干干净净。门外的林槿看见死人父亲都没有吓到,却被贾妩玉吓得直拍门:“小玉!小玉你开门!你开门!我求你了!!”贾妩玉呕吐的声音很不对劲,像是在用手抠自己的喉咙,林槿浑身发软几近瘫在洗手间门口。
后来还是林棠冲上楼把林槿提起来扔在了一边,一脚把门踹开,可惜还是晚了一步,洗手间已经全是浑浊的呕吐物味道和血腥味。贾妩玉嘴角全是血迹,头发紧紧贴在脸颊上,仰头看着门口的人,她浑身湿透,似水鬼:“我杀人了。”随后,眼前一黑向后倒去。
贾妩玉没有晕在洗手间冰冷的瓷砖上,有人托住了她:“阿玉。这一次,我接住你了。”
接下来就是不间断的高烧和谵妄。
头一夜贾妩玉能听到林槿趴在她床头那撕心裂肺的哭声,但是她醒不过来,林棠罕见叹气说了句“早知今日”,便不再往下说。下半夜打满叁瓶水后,她恢复了些体力,林槿依旧在哭,他哭得让贾妩玉想到一个成语——如丧考妣。贾妩玉用仅存的力气,呛他:“别嚎了,我还没死呢,怎么哭得跟死了爹一样。”转念一想,不对,他好像真的亲爹刚死。索性装死,再次晕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二夜,林槿已经不哭了,他眼泪已经流干,扁桃体发炎得厉害,别说哭了那是话都说不出一句了。吃了消炎药后昏昏沉沉握着贾妩玉的手似睡非睡的样子,贾妩玉想劝他去床上睡,她要是真发烧活活烧死了,他林槿守着也是没用,可她喉咙发干,喀喀作响说不出半个字。
林棠赶忙上来用棉签蘸水给她擦了擦唇,贾妩玉所有的力气都用来睁眼看林棠,他整个人消瘦得好厉害,林棠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低声说了句:“兰艾同焚。”
贾妩玉反而笑了,她极缓慢地摇头:“你这成语用得不对,依照我的名字的话应该是‘玉石俱焚’。”
林棠露出久违的笑容,贾妩玉看得入迷再次安然入睡。
第叁夜,已经不知道挂了多少瓶水。贾妩玉醒来觉得自己精力十分充沛,直接上场打比赛都没问题,她有一瞬间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回光返照了。脖子处很热,是两个男人的呼吸热气,兄弟俩几乎是不吃不喝守了她叁天,第叁天的时候贾妩玉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俩却累倒下了一左一右抱着她,把她夹在床中间睡去了。
贾妩玉从床上起来扯掉手上的输液贴,夜晚的房间很昏暗,只开了几盏小夜灯,她不想开灯打扰到林棠和林槿。贾妩玉站在镜子前,撩起自己的衣物,镜子里的那人仅用叁天就瘦得只剩排骨了,不对,排骨用刀剔一剔还能刮出点肉,她已经瘦得毫无人样,一碰就碎。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了。”贾妩玉指尖抚摸过自己肋骨,“不能死,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她冲出房间,几乎是跟土匪一样搜刮起林家的冰箱,把林家冰箱里一切可以直接吃的东西都塞进了她的肚子。狠狠啃肉喝牛乳,把一切营养灌进自己的身体,好让自己重新活过来。餐桌上一片狼藉后,贾妩玉的身体里终于有了一点饱意,掏出手机订了一张当晚就可以回女州的机票。
“操!原来临时订机票这么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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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镇上的物价便宜。
贾妩玉回古水镇几天后,将手机屏幕按灭时心里止不住地这样想。手机上的讯息是林槿传过来的,贾妩玉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给林槿的备注其实一直都是——朱槿。
他说他已经回英国念书了,学的游戏工程专业。随后,紧跟着过来的一条信息是银行的短信提醒,说贾妩玉的银行账户上汇入了一笔钱,数字后面跟了几个零贾妩玉懒得去数了。林槿说这笔钱贾妩玉一定要收下,不然他会直接跳伞回来!贾妩玉根本没有转回去的意思,权当林槿买凶杀人,图个安心。
她把战队队员招聘海报歪歪扭扭贴在网咖门口后,就重新回到了那个浊气很重的网咖内。网咖老板虽然抠门,但是为了响应省里网吧大改革的号召还是给自己家网咖装了台大电视,高高地挂在墙上。
贾妩玉回到自己座位上之时,电视里在播放财经新闻。女主持人喋喋不休地在口播着商圈近几日发生的大事件:“亚洲白色大王近日惨死家中,据家中保姆放出来的消息,过几日就要办七十大寿的他,不慎从楼梯口跌落,被人发现之时已经死亡。死亡原因连贴身服侍的佣人都毫不知情,一说是摔下来后就直接死亡;一说是被自己的呕吐物给呛住,窒息而亡。谁能想到曾经纵横商场,无限风光的‘大王’竟然走得如此不体面。”
画面一转,闪光灯把黑夜变成白昼。贾妩玉对着电视机里的那人发呆,他梳着个大背头,穿着一身黑被记者们团团包围,保安虽然魁梧但是依旧遮不住他。有一绺头发很不乖垂在左眼镜片前,无论记者问什么,他都回答“无可奉告”,现场慌乱一片,他却还有心思整理左手的孝箍。他这副样子很难不令贾妩玉想到那句:男要俏,一身皂;女要俏,一身孝。
怎么可以有人参加葬礼帅得如此骇人,如此美丽,甚至于如此残酷。
好在记者们并不能围住他太久,有个记者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对着镜头说:“诚如大家所见,身为白色大王继承人的林棠不肯对父亲的死透露半个字。不过,高层内部有消息透出,林棠接手父亲的产业后将会进行一次史无前例地环保大改革,甚至有传言他要把自己的姓改成母姓。而林棠的母亲生前为人十分低调,就连业内人士也很少有人知道她母亲究竟姓什么名什么……”
网咖陆陆续续有人进来,到后面贾妩玉已经听不清电视里的记者在说啥了。不过,也无所谓了,她点开游戏客户端开启一盘新的游戏,游戏进行到中途之时贾妩玉感觉到有人站在了她身后看她玩游戏,她没有放在心上,毕竟看大神玩游戏确实是一种享受。
贾妩玉在网咖开的是一人对四人的模式,她注意力集中,时常完成一挑四还胜利的壮举。可是能活到决赛圈的队伍也不是普通玩家,到最后这把游戏她以第二名的成绩结束。
“最后的决赛圈有队友帮你封烟的话,你这把就赢了。”是站在贾妩玉身后看她打游戏的那个人开口说了话,贾妩玉讪讪一笑:“这不是没队友吗。”然后摘下耳机扭过了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潘梦岗瘦了好多,瘦到贾妩玉差点没认出她来。她是北方女孩,本就比南方女的高个五六公分,她的身型遮住网咖灯光光源,将贾妩玉笼罩在她的身影下,这样子的潘梦岗不会令人恐惧,甚至更多的是令人心疼。
“我以为你会上来打我。”反而是潘梦岗先开的口,贾妩玉释然发笑:“恨不得把主机拆下来砸在你身上。”
听到贾妩玉这么说潘梦岗终于笑了:“陈拓拓已经这么干了。”
“你去找过陈拓拓了?”贾妩玉问完似乎又想起什么,“被陈拓拓打一顿也是够疼的,她下手不知轻重。”
“嗯,打到一半琅琅出手阻止了。”
“她俩感情还是这么好,还住一起。”
“她俩结婚了。”听到这句话贾妩玉眼睛一亮,“去国外结的,没告诉任何人,我是上门挨打看见了她俩的结婚照才知道的。”
“当时我做战队时,沉瑶华说要定一条禁止恋爱的战队条规,我说没必要。看来,她当时就已经看出她们二人之间的关系,是我迟钝了。”
潘梦岗听到贾妩玉说到做战队的事,垂眼看着她:“你有没有看网上对你的评论,说你经历过巅峰、车祸、低谷、隐退,最后又重新回归赛场,居然才22岁。”
贾妩玉极轻地感叹了一句:“还杀了个人。”
“你说什么?”
“你妈妈……还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潘梦岗眼睛里有痛,她拉了条沙发椅坐在贾妩玉身侧:“你的,你的那个男朋友?帮我妈妈找到了肺源。那天我和我妈妈坐在去医院的高铁上,她说想睡会儿,我心里开心便由她睡去。高铁到站之时,才发现她已经没了呼吸。”
太白捞月,凶多吉少的下下签。海市蜃楼虚假幻象,花篮打水场场皆空,水中又何曾有过月?
贾妩玉眼睛里泛起泪光,眼神呆呆的不知道在看什么,良久以后她的眼泪终于滑落下来:“岗岗,现在好了,咱俩都是没有妈妈的人了。”
潘梦岗听到贾妩玉的这句话浑身血液一滞,她用不解、疑惑的眼神盯着对方,随后想明白一切的她整个人扑进了贾妩玉的怀里,先是小声啜泣,最后发抖着开始呕吐一般嚎啕大哭。
“哇啊啊啊啊啊——阿玉,我对不起你,对不起!”
贾妩玉抚摸着潘梦岗的发顶,过去这段日子她跟别人说了太多次“对不起”,现在有人对她说“对不起”她竟然还有些不习惯起来。
潘梦岗不知道哭了多久,贾妩玉的衣服都被她的眼泪给溻湿了,她的声音瓮瓮的,似乎心有不甘:“你的海报贴得也太歪了。”
贾妩玉一看,是她刚贴在门口的战队队员招聘海报,被潘梦岗揭了下来皱了一大片。
“阿玉,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我不可能次次下下签。”
“好,这次我们做彼此的上上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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