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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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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开我,举起颤巍着的手,捧着我的脸,看着我的眼睛。那样明亮,那样温暖的眼神。他看着我,把嘴唇压在我的额头上,然后将我的头部再次按在他的肩膀上,用力地抱着我,良久也不愿意放开。

未辰不知何时出现在我的视线中,安劼背对着她,所以看不到她令人似懂非懂的笑。那么美丽的,让人背脊发冷的笑容,倾国倾城的笑容,让人窒息而死的笑容。

安劼没有看到的笑容。可我却是看得那么清楚。

幸福的保证

饭后,安劼开车带着我,来到一家商城。本来是要叫着未辰一起来,可被她一口拒绝。她笑着说,我就不去了,这样你们随意些。

她是微笑着的,可我却看出了一丝不甘。我不知道,她为何不甘,为何不高兴,是安劼求婚的事情让她不甘和不高兴么?她不爱安劼,为何不能看到他去爱别人,和别人在一起?我困惑而迷惘了,千万种问题充盈在脑海里,却没有一个得到答案。

我们牵着手,十指相扣,亲密地走在一起,仿佛(炫)经(书)历(网)过千辛万苦波澜起伏才走到一起的情侣。那日我穿着一件浅蓝的棉外套,围一条长长的白毛线围巾。安劼怕我冷着,用他的风衣包裹着我,他的风衣满是薄荷混合檀木的香味,不自主地让我迷醉。

他一直牵着我来到婚戒专柜。那是钻戒专柜,各式各样的钻戒排放在衬着灯光的柜台里,发出熠熠的闪光。我看着它们,看呆了,一直呆到安劼开口。

他说,漫兴,看看,喜欢哪一个?我们买下来。

我急忙摆手说,不,不。不用买这么昂贵的东西,只要一个白金戒指就可以了,钻戒太贵重。真的,不需要。

不,漫兴。他固执地说,要买钻戒,因为钻石是最坚硬的东西,和爱情一样,我们需要它。我没有太多钱,买不起蒂梵尼,只能买最最普通的。我们挑选一对,各自戴着,永远不摘下来。答应我,好吗?

听完他的话,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我没有再坚持。

那日我们非常快乐,从没有这样快乐过。

我们走街串巷,几乎逛遍了芸安所有的商城。

买了许多东西。衣服,鞋子,首饰,食物,生活用品……堆满了后车厢。

其实有很多东西用不到,我也不在乎那样多的婚前讲究,只是安劼要求把要买的一并买全。这都是些要买的并且缺一不可的东西。

一件巴宝莉风衣,一件羊绒毛衣,两条LEE牛仔裤,一双黑色麝皮靴,一双红色牛皮高跟鞋(婚时穿),两瓶CD香水,两枚一克拉的铂金钻戒,一条钻石项链,和一套雅诗兰黛。

我去把她找回来

带给未辰的,是一条五彩的水晶手链。安劼说,未辰最爱水晶,最喜欢五彩的水晶。

这让我忽然记起以前在雅歌美容院打工时,被我打碎的,也是未辰的一条散发光芒的水晶手链式腕表。现在想起来,似乎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却又这样让人记忆犹新。

我们还在饭店吃了饭。去的是西餐厅,安劼为我要了黑胡椒牛排,大麦茶,法国蛋糕和一杯卡布奇诺。为自己要了新鲜面包,鸭肉火腿,拿铁咖啡和一杯红酒。

我们边吃边聊,情绪一直饱满而高涨。

我们似乎忘记了时间,似乎忘记了柠子的死亡,忘记了薛离的离去,以及一切一切的困难和阻隔。此刻,只有我和安劼,只有我们两个,没有人可以打扰到我们。

我们是这样快乐,似乎笃定了未来。我们真的以为明天会很美好,在明天还未到来的时候。

可是意外就发生在幸福的一瞬,没有征兆,没有预感。

当我们再回到安家的时候,没有看到未辰,只看到满地的空酒瓶,满满的一堆,横七竖八地摆放在地上。

安劼看着眼前的一切,微蹙着眉头,然后轻轻地说了句,她又喝酒了。声音轻得仿佛在自言自语。

空气里充满了浓重的酒气,混浊而恶劣,让人无法呼吸。

安劼满脸歉疚地看着我说,漫兴,你先呆在家里,哪儿都不要去,我出去把未辰找回来。

我点点头,我也只能点点头。

安劼走后,我开始收拾一屋子的狼藉。看着满地滚动的酒瓶,我似乎看到醉酒后的未辰,笑靥如花,面颊绯红,九曲愁肠。在她迷离的眼睛里,我似乎可以看到什么。我忽然想到,也许未辰是刻意在醉酒。也许,在她眼中,安劼不是单纯的哥哥,也许,在她心中的某一部分,安劼依然是一个陌生人,或者,他是一个男人,她心中的男人,但他不是她的哥哥。我预感未辰不会轻易就同意我与安劼的婚事。也许她管制不了安劼,可在安劼心中,她依旧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窃听

突然间意识到事情的复杂性,这不是件可以妥善解决的事情,是需要时间和耐性的事情。闭上眼睛,毫无头绪。

安劼与未辰回到家,已接近午夜时分,在此之前,我一个人安静地呆坐在沙发上,等待着,哈欠连连,好几次几欲睡去,可我依旧等来了他们。

未辰喝得烂醉如泥,走路已经趔趄打晃。安劼把她放置在沙发上,打开在路上买的解酒茶,撕开包装,给她灌下去。她摇着头,剧烈地挣扎着。并没有喝几口,剩下的,都洒在了地板上。安劼的表情充满了无奈,愤怒和不胜其烦,但是还未发作出来。

安劼对我笑笑说,未辰就是这个样子,喜欢晚上喝酒,一直喝到自己无法回来,让人去接。漫兴,不要介意。以后我不会再让她在外面喝酒。

听得出来,他似乎在刻意遮掩着什么,可具体是什么,却说不出来。我笑着摇摇头,表示无所谓,内心却是一片兵荒马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在担心着我们的将来,我们似乎没有什么将来。因为,这里始终有一个安未辰,她横亘在我们中间,也许她不会造成困扰,可是她一直在我们中间。

我们躲不掉,也不可能躲得掉。

这是我此刻的负担,我看不穿安未辰。她变得越来越神秘,越来越主动。我和安劼仿佛是她手里的两只羔羊,可以让她随时随地任意拿捏和把玩。

我们逃不掉,也不可能逃得掉。

安劼让我回卧室休息,我们逛了一整天,已经感觉得到疲倦。身体如此疲惫,躺在床上,依旧睡不着。闭上眼睛,眯了一会,然后听到客厅里有动静。

我坐起身子,竖起耳朵,认真地捕捉着这细微的声线。墙壁隔音效果很好,听不很清楚,只能听见未辰在说话,但是不知道内容,与她对话的是安劼。

这对话的声音一开始是洪亮的,似乎是在争吵,并且掺杂着呜咽和哭泣的声音,但是渐渐地,声音低了下去,变成了窃窃私语。到最后,竟全然没了声音,一丝动静都没有。没有哭泣,也没有语言。我继续躺下去,然后开始无休止地耳鸣。

迷途鹿

那一夜,并未睡着多久,一直处于半昏睡状态,并且做了许多令人费解的梦,醒来后还是记得的,梦里,未辰的脸孔狰狞可怕,她定定地看着我,不说一句话,似乎在与我进行一场战争,一场较量,抑或一场无休无止的沉默对峙。

梦里的我不知如何面对她的挑战,只能低着头,低着头,把头放得那样低,那样低,一直低到尘埃里。

梦里的我找不到一丝应对的方法,仿佛一只手足无措的小鹿,面对迷途,孤独无力,只能竭力徘徊,走来走去,耗尽体力是愚蠢的,知道这样做无济于事,可依然要这么做。

晨起来得很早,就这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什么都没做。

安劼和未辰都没有起床。客厅里有烟草味道,不是新鲜的,也许是隔夜的烟雾,还没来得及扩散开,晕成一团浅灰色。茶几上,烟灰缸里,至少有十只烟蒂,旁边是一只钢制打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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