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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注定无眠。终于将瞧热闹的尽数赶走,凤楚眸中闪动着灼灼喜悦,端来合卺酒。三个人的交杯?这该怎么喝?正当忘忧发愁之时,凤歌一杯饮尽,覆上她的唇,将酒渡入她的小嘴。忘忧贪恋地吮吸着他口中纯酿,渐渐沉醉。凤楚亦不敢落后,在她耳畔低吟:“尝尝我的?”言罢将她身子往后一放,舌尖叩开她的贝齿,纯酿一点一滴渡入,他的味道比烈酒更加醉人,忘忧与他唇舌交缠之际,只觉胸口一凉,不甘寂寞的凤歌早已解开了繁复的吉服,将她束缚已久的双乳释放。
“嘶——啊——”忘忧羞人的嘤咛,给予两人最大的鼓励。凤楚凤目瞟过窗角的人影,酒杯飞旋,打落烛火。凤歌伸手落帐,将忘忧抱上宽大的喜床。
“忘忧,我是谁?”他含住她的耳垂,炽热的昂扬正在她体内驰骋,忘忧被如潮的快感湮灭,哪里还顾得上回答。见身下人自顾享受,他故意放慢动作。忘忧摆动着臀,祈求他再快一点,可他却不为所动,“说,我是谁?”
“傻,你是谁我还会不知么?”忘忧翻身过来,吻上他的唇。他却别开脸去,在她胸上轻轻一咬,“我想听你唤我。”
“你是凤楚,我的楚——啊——”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忘忧心满意足地被他的巨大充实。
“那我呢?”凤歌从身后将她揽住,滚烫的小龙摩擦着她的臀。“你……啊……你是……啊……凤歌……”忘忧真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在一次又一次的冲刺中达到巅峰。而这两兄弟不停地要着她,爱着她,让她呼喊着他俩的名字,好让她清楚地知道在自己身体里的人是谁。
忘忧睁开眼,神清气爽,浑身舒泰。抚摸着浑身水润莹泽的皮肤,每一次欢好之后,皮肤就会变得极好。看看疲倦的凤歌凤楚,不禁暗道,这颜如玉还真邪乎,简直就是采阳补阴啊。只是不知,会不会对他们有什么伤害?
她满是爱意地看着两张睡颜,细细分辨着两人之间微小的差别。直至听到门外动静,才在二人额头各印一吻,起身穿衣。
一开门,对上三双关切的眼,忘忧难为情地低下头去,被姬夜尹长臂一伸搂在怀中,“一夜缠绵,夫人越发美了,今晚换我滋润你如何?”这厮素来性格张扬,向来不懂什么避讳,一句话惹得几人都红了脸。
忘忧讨好地对子穆和董玉痕投去一个笑脸,将姬夜尹甩开,坐到饭桌前,只盼快些抚慰空空如也的肠胃,“昨夜情势如何?没出什么乱子吧?”
“咦?园主,两位凤爷呢?”新月端上早点好奇地问道。
“呃,他俩昨夜太过劳累,还在睡,一会儿再备一份送去。”忘忧含糊不清地回道。
“啊!园主,您好厉害!”新月星星眼作崇敬状,却见同桌的三位骤然凝固的表情,吓得用食盘把脸一挡,慌不择路地退了出去。
“咳咳……”子穆轻咳两声,调整状态,“昨夜还算太平,独孤柔依本想有所作为,只是不想倒戈的凤羽被我们拿住,掀不起什么风浪。”
“凤云傲被黑白眉老废去武功,和凤老太一起送往凤家宗祠清修,至于齐青鸾,还在地牢。”姬夜尹说完,看向董玉痕。
董玉痕会意,“飞凤早已在凤歌凤楚掌握之中,易主并未有什么障碍,就是火凤十二刀,抵抗很激烈,不得已处理掉了。至于其他,还待两位凤家新主定夺。”
忘忧相信下一步,第一山肯定会在栖凤的婚事和凤歌凤楚掌权这件事上大做文章,也不外伤风败俗、弑父夺权、天理难容这几条罪状。不过,从第一山颠倒黑白灭凝天宫这件事上,忘忧学到了一点,江湖永远都是弱肉强食,所谓公理正义永远由强者来决定。接下来,该是由强者来重新订立新的秩序了。
在一场惊世骇俗的婚礼之后,栖凤易主,由凤歌凤楚两兄弟共掌。原本难以撼动的第一山,在接下来的半年间开始显现颓势。忠于独孤信的曲氏正被蓝沁瑜不遗余力地清洗,而剩下的人兔死狐悲,心中惶惶,只盼昏迷不醒的山主能够重新开眼,以定乾坤。
第一山。
故地重游,总是感慨万千,忘忧踏着午后昏黄的日光,飞身跃上凌霄阁。一个枯瘦的老头正呆呆望着变幻莫测的云海,他看得极其入神,对忘忧的到来浑然不觉。
“怎么样?独孤山主,换一个角度看世界,是不是别有一番滋味?”忘忧坐到他身旁,懒懒问道。
谁会相信这个干瘪的小老头,正是曾经呼风唤雨的第一山山主独孤信!他低沉的笑声中满是苦涩,一双鹰眼虽然浑浊,但还是有着三分凌厉,“我想见我的儿子!”
“我也不知,他在何处!”想到夜君,忘忧一阵心悸。见独孤信满眼含悲,忘忧不禁对自己这个仇人起了星点儿的同情。
修罗塔一役,忘忧虽然钻入了别人的圈套,也让蓝沁瑜钻入了自己的圈套。她知道她肯定会去迦罗山见证自己的死亡,所以趁第一山所有好手尽数离巢,命暗流暗青潜入。与所料不差,独孤信的病果然是有蹊跷,蓝沁瑜终于不再满足于现状,向自己的夫君下手,有的东西终是要自己抓在手中才有安全感。
当时的独孤信毒入脏腑,已是半身不遂神志不清,他被软禁起来,只待蓝沁瑜掌控第一山后便被处死。暗流潜入,喂他服下解百毒的幽昙圣血,花了好些功夫才寻了个替身将他换出,带回离园。
独孤信当然不会相信暗流等人的说辞,朝夕相处二十几年的妻子竟然会加害于他!直到曲灿出现,他在洛州险些死于蓝沁瑜的毒手,幸由隐居的水烟相救,得以捡回一命。他对独孤信忠心不二,他的话自然更加有说服力。
而后,忘已重回离园,独孤信也才知道些年间在暗处与自己作对的人竟然是未绝的凝天宫人。忘忧当然可以轻而易举将这个内力尽失的老人杀死,可杀他又有何用?!
于是,独孤信再度回到第一山,只不过,不再是以此间主人的身份,而是一个年老体衰的奴仆。他亲身领会到自己亲手缔造的武林第一世家的真实境况,耀武扬威的弟子,欺上压下的仆从。相爱相敬的妻转眼便痛下杀手,乖巧可人的女儿其实阴狠毒辣,而最令他心痛和难堪的,还数大儿子的枉死和小儿子的身世。独孤信第一次感到了自己的衰老,如此的迅速,让他措手不及。
“天命之年,好一个天命之年!”他喟然长叹,“你们凝天宫的血债,只管来讨,但在我死之前,我只想见见我的儿子,我的亲生儿子!”
“呵,独孤山主,我若想杀你,为何要等到现在?这世上复仇的方式有很多种,你死我活太过没劲。我想让你亲眼看着自己所珍视的东西被一点点夺走,我想看着你一无所有,在孤独困苦中痛苦地死去——”忘忧看着那几株盛开的天女木兰,看向花下玄衣男子墨玉般的眼眸,“可是,我突然发现我所做的一切,居然助你破除了功利的迷障,变得超脱坦然。我大仇未报,而你却因祸得福,世事果真无常。”
独孤信也发现了树下之人,他花白的胡子微微颤抖,“拓儿!拓儿!”
独孤拓走出阴影,来到忘忧身旁,忘忧抚上他的眉间,“拓,如果可以,我好想抚平你眉间的忧愁。”
独孤拓看着独孤信,轻轻唤了一声:“爹。”他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了吧。
忘忧转身,依偎在独孤拓怀中。独孤信看着两人渐行渐远,凌霄阁上,徒留无尽的孤寂。
两人手拉着手漫步林间,回忆着往昔种种,相识、误会、心动、相许,一桩桩一件件。“拓,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便被你吸引了。”
“我好后悔,那么迟才看清自己的心。”
“现在也不晚啊!”她踮起脚尖,送上一吻。在天女木兰的芬芳中,独孤拓笨拙地诉说着羞人的情话。他将手制的木兰发簪别到她发间,在最丰茂的木兰树下,两人跪地交拜,情定鸳盟。
“天地为证,木兰为媒,我独孤拓愿娶离忘忧为妻,但求生生世世相守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