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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2 / 2)

醒来时,心口滞胀消退,身体的疲倦被大大缓解。昨夜发生了什么?忘忧只记得君无邪的闯入阻止了夜君对自己的侵犯,可后来呢?后来……梦境中的碎片闪过脑海,却拼凑不出完整的画面。

那种感觉太过真实,真实得令忘忧面红耳赤,双腿间残留着情潮涌动的痕迹,她捂着发烫的脸跳入浴池洗去一身粘腻。

怜儿端着托盘准时出现,可口的早点小食以慰忘忧腹中饥渴。见忘忧轻皱眉头,怜儿小心问道:“园主,可是味道不好?”

“味道不错,只是,今日怜儿手抖,将尸香化骨散多放了点儿,影响了八宝糕的口感。”忘忧一面说着一面将吃掉一半的八宝糕递到她面前:“不信,你尝尝?”

怜儿惊恐地瞪大双眼,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园主,你也知怜儿身不由己只是听命行事,求您开恩,饶怜儿一条贱命!”

“如果夜君知道此事,便不会再给尸香化骨散的解药了吧?”忘忧不紧不慢地说着,看怜儿脸色如何变得灰败。夜君既然敢明目张胆侵犯自己,便不会多此一举再给自己下毒,所以其中定是另有隐情。

同诸多邪道教派一样,暗夜盟自有其维系下属忠心的法宝,倘若教众有异心或办事不力,便拿不到克制尸香化骨散毒发的解药。“尸香化骨散十分霸道,且只有暗夜盟主才懂配置之法。据说毒发时先是皮肤长满尸斑,继而一层层烂到内脏,直至骨头糟透,化作一滩尸水。”

怜儿抖如筛糠,爬到忘忧脚边,如救命稻草般抓住她的裙角。“求园主给怜儿指条活路!”

忘忧低笑两声,抬起怜儿的下巴,凑到她耳畔:“你只需告诉夜君,我已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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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杀,你将方才那一招,再演示一遍给我看。”忘忧虚心求教,努力提升自己的近身格斗技巧,没有人比杀手更懂得在最快时间内取人性命。华而不实的招式,对于忘忧这种实用主义者而言,没有丝毫吸引力。

夜杀老老实实又做了一遍,只要忘忧喊停,不论多复杂的动作,他都得立时定住,供其模仿。模仿也就罢了,这女子还喜(…提供下载)欢上下其手,虽说这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感觉甚是不错,可一想到自家盟主对这女子抱有的心思,夜杀便冷汗淋淋。

而忘忧不过是想对人身体各部位的构造有一个更直观的了解,哪一块骨骼最脆弱,哪一根经脉最要命。

所以,当凤楚被霓裳领入院时,看到的便是忘忧一双素手正游走于一半裸男子身上,如若不是神情庄重,还真会叫人误会了去。

夜杀见凤楚进来,老脸一红,羞恼地垂下眼帘,暗自庆幸自己蒙着面。

“不准动!”忘忧发号施令,让夜杀稳住自己晃动的身体。

虽然夜杀蒙面,但凤楚还是凭身形认出了对方便是那夜与自己交手之人。不过凤楚并未有嘲笑的心思,因为他的目光被标注在夜杀身体上的点和线吸引。

“坐,别客气。”忘忧随意地招呼着凤楚,并未有停手的意思。

忘忧的随意倒叫凤楚有些不适,“多谢。”他自行落座,端起茶杯,静静旁观。

忘忧回忆着夜杀所教招式,计算着该用何等力度才能一击制胜,这样的学习更为准确和高效。内力或许能够速成,可招式和临敌经验却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有所收获的。

“听闻昨日有人挑了洛水东头的河盗寨子?前日有人战了盐帮分堂?大前日……”凤楚一桩桩一件件数着,期待着忘忧表情的变化。

可她依旧埋首研究,罔若未闻。直到夕阳余晖照进,才擦了擦满头大汗,准备收手,“辛苦了。”对夜杀点头致谢。

夜杀也终于习惯忘忧的种种,“不客气。”抱拳,离开。

凤楚正好奇于这种前所未有的相处方式,只听忘忧道:“唉,练武功就跟打怪一样啊,一级一级刷吧。”

“什么?”凤楚不解其意。

“啊,没事,让凤二公子久等,实在抱歉。”忘忧欠身致谢,“不如移步厅堂,我们边吃边聊?”

凤楚起身相随,来到离园的宴客厅。花间闻香,满室葱翠,这样的宴客厅还真是少见。“真是别有逸趣,无怪家祖独爱此园。”

“看来凤二公子还在为此事耿耿于怀,我以为您会乐见凤老夫人败兴呢。”忘忧浅唱几口新酿的梅子酒,有些烧口。

凤楚暗暗心惊,不动声色:“园主这话,何意?”

“咱们谈笔买卖如何?”忘忧笑眼一弯,亲自为凤楚斟上一杯新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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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盟,并非所有人都靠毒物控制,比如霓裳,比如夜杀夜斩,对于他们,威逼利诱无用,倒是怜儿这样的卒子比较适合做突破口。只是接下来该如何呢?

“园主,该您了。”葛风唤回失神的忘忧,紧张得耳根发红。

忘忧拉回神思,悲催地发现对方白子很快便能归位,而自己却还七零八落地散在路上。

其实忘忧也很想学学从前电视上看到的那些幕后大黑手,极有范儿地摆弄着棋局,运筹帷幄,胸有成竹。无奈天资不够,对围棋实在不上手,于是只好下起了跳棋,只是没想到自己还真不具备一心二用的能力,注定会输得很难看。

“哎哟,不好意思。”忘忧假作喝茶,长袖扫乱一盘棋子,“不玩了,葛风,抚琴一曲如何?”

葛风称是,忙不迭净手操琴。清越悠扬,不绝如缕,忘忧杵着下巴,细细打量眼前身材瘦削,相貌勉强算的上清秀的男子。她曾向蓝沁瑶习过些琴艺,虽不甚精益,鉴赏能力还是有的。所以她越发笃定,能奏出这般乐曲的人,并不一般。

落地秀才、穷酸迂腐、胆小怯懦,想他当初期期艾艾地抱着自己大腿哭得肝肠寸断,若不是一时心软,还真没想卖他入园。之后逐渐发现这厮琴棋书画,庖厨掌家简直无所不能,忘忧登时心头一喜,只觉那一百两银子真是自个儿这两辈子加起来花得最值当的钱。

不过如今看来,世界上果真没有那么便宜的事,聪明能干物美价廉的秀才果然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得上的。

一曲终了,葛风抬头,谨慎地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忽然他眼睛圆睁,面目扭曲,“园园……园主,你……你的脸!”

“我的脸怎么了?”忘忧疑惑地摸着自己的双颊,临水自照,只见刀痕周围长出一团团淡淡的黑斑,异常可怖。忘忧惊慌失措,跌坐地上,打翻一桌茶果。

霓裳与怜儿闻讯赶来,搀扶着忘忧回到屋中。忘忧花容惨白,掐住怜儿脉门:“说,我身中何毒!近日饮食皆由你负责,别给我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怜儿痛喊着望向霓裳:“姑娘救我!”

霓裳淡淡别过头去:“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霓裳还真没见过比你更傻的女人,明知我二人是暗夜盟的人还敢往屋里放!”

“霓裳,我诚心与你结交,望你助我,你居然敢如此害我!”忘忧痛心疾首地喊道。

霓裳却嗤笑一声:“别以为盟主对你有意,你便可以颐指气使,除去盟主还没有人敢命令我霓裳!”

“你可别忘了,是盟主命你在此听候我差遣。你竟敢忤逆盟主?霓裳,难道你不想要尸香化骨散的解药了么?”忘忧冷笑。

“解药?哈哈哈,蠢女人,我霓裳对盟主的忠心日月可表,盟主从未让我服圣药。”霓裳颇为自得。

“哦,是么?可那夜盟主与我缠绵榻间,他亲口相告,说这世间没有人可以让他完全信任。霓裳,今日我便告诉你,凡事没有绝对。不信?看看你的耳背如何?”忘忧说完抛了个眉眼给她,还刻意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耳背。

霓裳双拳紧握,眼神飘忽,不停瞟向忘忧身后的镜子。忘忧转过身,抚摸着脸上淡墨斑点,“你们暗夜盟的圣药,中毒者耳背发青,你应当比我清楚得多。你未经盟主首肯,私自对我下药。而且还不止于此,你让怜儿给我下双倍剂量,仅仅是为了控制我?你想让我容颜尽毁才是真的吧!”

“一派胡言!”霓裳怒目圆睁,“我不过遵循盟主所定规矩,赐你圣药,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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