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夏风这丫头机灵,她看出了新姑爷好处,但是却也不能过分,谁还没有个气性?当下朝其他三个姐妹一使颜色。屋子里顿时沉静下来。
“不是说前堂催的紧么?赶紧叫你家小姐起来吧。”到这时候鲜少绝压根还没有为人夫的觉悟,出口还是你家小姐。
几个丫头却是不管这些,径直将脸盘等盥洗工具一字排开,冬雪与秋月先伺候鲜少绝洗漱起来。
而夏风则走到床榻前唤醒了秦湘灵。
说来也怪,秦湘灵在睡梦里凶神恶煞,可是被唤醒的时候,鲜少绝竟然从她脸上看到了一丝娇羞。
那丫头面颊桃红,两眼半眯娇嗲嗲地唤了一声,“相公!”只把鲜少绝听得一身鸡皮疙瘩,心里暗想着这妞是不是睡觉睡坏了脑子,怎么一夜过后就转性了呢?
说实话,秦湘灵长得真的很美。她的美不似小妖与尼可是含蓄的,她美的外放,似乎每一个细胞都透着飒爽英气。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丫头的性格有点太那啥了。不过现在好了,这妞转性了!
鲜少绝有点暗自庆幸。
不过后面发生的事情彻底推翻了鲜少绝的庆幸,而且更彻底地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不要轻易相信女人!
一声娇嗲嗲的“相公”,鲜少绝宛若冰雪天里没有被人拔了衣服,整个身子上下都“唰唰”地抖开了。
这是什么反应?
秦湘灵看在眼里,怒在心里。
老娘我有这么恶心么?(实话,那娇嗲嗲的声音听来的确有点、、、、、、)你这是什么态度?我都嫁给你了,洞房都过了(她到现在为止都还以为洞房只是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睡觉觉而已),我大清早起来问候你,你竟然似见到恶鬼猛兽一样、、、、、、、、
有个很有名的古人伯伯说过一句话: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
小人咱不谈,这里就只说女人。通常女人发怒只是几秒钟的事情,你都还没有明白事情是怎么回事,可是一声虎吼往往就已经从天而降。
而且,女人的怒火足以毁灭一切!
鲜少绝的反应触怒了秦湘灵,他都还没有抖完,一声怒吼已经降临了。
“啊——我很可怕吗?”
第095章 郡守离职欲南下
可怜鲜少绝以及四个丫鬟,他们完全没有做好防备。秦湘灵那宛若狮子般的怒吼直震得他们两耳发鸣。
“哎呀,我的祖宗,这是怎么了嘛?”四个丫鬟惊慌着纷纷叫道。她们不是没有见过小姐发怒,以前小姐发怒也叫,可是没有叫这么大声过。可是现在——
那只能说明一点,小姐怒到了极点。
如此一判断,几个丫鬟心里更加地惊慌。这小姐在秦家可是一块宝,上上下下都敬着宠着,她一发怒,那可不是好消气的。
“小姐——”
“滚开!”秦湘灵暴怒,呵退欲上前的几个丫鬟。秋月性子温柔,胆子也最小,一个不小心手一抖,一张洁白的毛巾就掉在了地上。
“喂!吼得差不多就得了,她们也跟你这么多年了,一点小事至于吗?”鲜少绝一看情形不对,忙连推带卸地卸着身上的包袱。他明知道秦湘灵这火是他惹出来的,可是这女人变脸快的有些离谱。再说了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当着丫鬟的面服软吧?否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差不多了?还差得远呢?”秦湘灵暴吼着欺到鲜少绝的身前,一把就拉起了他的一只手臂。
“你要干什么——”鲜少绝骤生出一种危机感,可惜,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股钻心的疼痛便从手臂传了过来。
秦湘灵那一口标志的小白牙深深地嵌进了他的手臂上,竟把那似铁板的肌肉咬出了细小的裂缝,一丝丝鲜血正在洇出来。
“啊——”鲜少绝痛的龇牙咧嘴,“夜叉,拿开你的嘴!”
他不喊还好,这一喊可是更加刺激了秦湘灵,牙上的劲道一下子又增加了不少。
“夜叉、夜叉——再不住嘴我用强了啊?”
可秦湘灵哪管得他,叫一个夜叉她只是加一次劲。鲜少绝这一番叫下来,那排小白牙已经有三分之一嵌进了肉里。
“我受不了!”鲜少绝仰天一声大吼,一股真气骤然勃发。
四个丫鬟只觉屋里一亮,宛若一颗浓缩了的太阳突然爆裂,光华大灿。
光华逝去,她们只看见秦湘灵像是一个布袋一样,倏地就向着床榻的方向飞了出去。
秦湘灵咬得实在太狠,鲜少绝根本没有设防,所以这痛是实实在在的,他这一爆发,力道又岂能小了的?
“伺候你家小姐梳洗,我先去前堂!”
摆脱了秦湘灵,鲜少绝一刻也不敢停留,撂下一句话转身飞也似地跑了。
这可愁坏了四个丫鬟,小姐这番瘪吃大发了,她的火气能小了?
只怕——
她们望一眼门外,又哪里看得到鲜少绝的影子?
几个丫头无奈,彼此环视一眼,只得怯生生地向着床榻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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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少绝宛若逃命,连路也懒得走了,直接在房梁上飞奔起来。只是几个起落便到了前堂的屋顶。
恰巧一行人也正在往前堂里走,正是秦风罗陪着那刘夯邦一行。他们正徐徐地行进,却突然听见腾地一声,房顶上飞下一人。
这家伙!差点惊得这几人魂魄出窍。
“哎——我说新姑爷,大清早的,这有路不走,你干嘛爬墙呀?”秦醇之抬头见是鲜少绝,半是嬉笑半是埋怨地说道。
(靠,你以为我想爬墙呀?还不是你家那凶神恶煞的婆娘逼的。)
心里虽然如此想,可是鲜少绝到底还不敢就这么说出来。这事也着实尴尬,大清早的在自家院里走着,却突然从房顶上蹿下一个人,这事搁谁家也突兀。
“这——”这事不好解释,鲜少绝只能尴尬地挠着后脑勺。
“嘿,我说你家这姑爷还是很有趣的嘛,有创意——”刘夯邦惊魂未定,见是鲜少绝,不禁打趣道。
“嗳!我说你这眼睛——哈哈!”他骤然看到了鲜少绝似铜铃般的左眼,掩不住心里的情绪,大声地笑了起来。
“你这眼睛是怎么了?”秦风罗也看到了,他的话倒是出于关切,可仍旧没有忍住笑意。
“拍蚊子拍的。”鲜少绝没好气地回到。他的心里却是直嘀咕,你们笑吧,尽情地笑吧,等我把东西弄到手,看我不休了这婆娘。
这事着实忍不得,这样一个女人放在家里那还不是定时炸弹。不懂那事倒也罢了,万一哪天再爆了,那家伙不久亏大了。所以鲜少绝瞬间拿定主意,拿到斗米道那颗七彩石之日便是休掉秦湘灵之时。
“行了,大家都进去吧!”
秦风罗如今也算是鲜少绝的长辈,连忙出言为他找个台阶,将一行人请到了堂内。
“刘大人,你这来的可是很早啊。这么早过来总不是专程来看我笑话的吧?”被人笑够了,鲜少绝也不觉得丢脸了。从丫鬟手中手捧过一杯热茶,他问道。
“呵呵,绝小哥儿莫怪,刘某人失礼了——”刘夯邦连忙拱手,以示歉意,“我这一大早过来,当然是有事情找你。”
“找我?”鲜少绝一愣。
“不错,找你。”
刘夯邦似是有些顾虑的看了秦风罗一眼。
秦风罗又望一眼秦醇之,见秦醇之点一点头,这才道:“放心吧,已经着人吩咐过了,不会有人前来打扰的,你放心说就是。”
二人的态度如此谨慎,鲜少绝的心里一怔,难道这事情还有见不得人的地方?
“今日一大早,我便收到了来自密州的急诏,着我不日卸去凉州郡守之职。”
“什么——”这消息着实惊人,刘夯邦在凉州郡任职多年,根基稳固,可是朝廷一句话说卸职便卸职,难道说他、、、、、、
“别急,我话还没有说完。”刘夯邦止住鲜少绝的话头,接着说道:“诏书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