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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1 / 2)

>东奔西走,那军人在多次回家的过程中,有两次恰巧杜芸丽出差,他没见到杜芸丽,便怀疑杜芸丽在外边另有男人,那军人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就有时在部队请假,回到市内暗中跟踪杜芸丽,一旦发现杜芸丽和哪个男人接触,过后他会突然回到家里质问杜芸丽,如杜芸丽顶撞,他便动手殴打她,杜芸丽对那军人的狭隘和暴戾很是失望,不到一年,两人离了婚。

离婚后郁闷的愁绪还没散去,杜芸丽的父亲在医院里被诊断出患有肺癌,杜芸丽和弟弟陪父亲四处求医,不但花光了家中的积蓄,可怕的是接连的打击,使杜芸丽的精神变得脆弱了,她敏感、多疑,易怒。一天傍晚,她拎着饭盒去医院给父亲送饭,心事重重的她,在过横道时,被一辆轿车刮倒,她当即昏了过去。

当杜芸丽在病榻上醒来,站在床边的母亲和弟弟焦虑的面容才舒展开来,一旁还站着个左眼睑下垂的30余岁的男人,这个男人就是马三,马三被杜芸丽的美貌和气质所倾倒,杜芸丽住院观察3天,马三始终陪伴在她的身旁,这期间,马三还给住院病危的杜父垫付了一笔不小的医药费用,杜父去世后,一切事宜也都是马三办理的,马三为追逐到自己所钟情的女人,不遗余力地做着一切。杜芸丽乍开始厌恶马三的,马三的所为,逐渐感化了杜芸丽,马三左额头上的疤痕和下垂的眼睑,在杜芸丽看来,也成为了一种刚毅个性的表现,那时的马三与别人开公司往俄罗斯过货,让杜芸丽感觉不到他是个走黑道的人物,杜芸丽受到感情创伤后,见到倾心于自己的男人,她的情绪慢慢的好了起来,马三不让她上班,两人租了间房子,也没办什么结婚手续,便生活在了一起。

最近一断时间,一种不安常涌动在杜芸丽的心头,9月下旬的几天,马三很是心神不宁的样子,一天,他对杜芸丽说自己要到南方去考察考察,说自己不开公司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老无所事事的也不是办法,到了南方,看有没有好做的生意。马三说要去南方,杜芸丽感到很唐突,因两人从没不商量过要到外地去,马三没有听杜芸丽的劝阻,断然地走了。

马三的出走让杜芸丽感到了不解,静下心来的杜芸丽又觉悟到了第二个不解,那就是两人租了房子在一起住后,为什么马三不让告诉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家人;马三说他因开公司有债务往来,怕别人知道家门来索帐闹心,难道就是这么个简单的理由么?紧接着又出现了几个不解,为什么多年不见的林江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林江说他在保险公司工作,可一个老邻居说他在干警察,难道林江真的对自己撒谎?为什么马三来电话说这几天回来接自己?却又没了音讯……

杜芸丽想的有些头痛了,她坐在梳装台前的椅子上,她抬起右手按着头两侧的太阳穴,她暗自劝慰自己:不要去想那么多。

林江的手机在腰间振动了起来,他站起身掏出了手机,见手机上显示着一条短信:你到楼上来一趟,有事商量,赵朋。

林江揣好了手机,又瞟了眼杜芸丽住处的窗户,进了楼洞,向楼上走去。

为了便于观察杜芸丽和给侦察员们一个轮流休息的地方,赵朋在杜芸丽住处对面的3楼上临时租借了个房间。

林江进了屋,赵朋指着方厅桌子上的几碗已泡好的康师傅方便面说:“来,先吃一碗再说。”

林江点了下头,脱下了大衣,端起碗方便面,拿了双方便筷子吃了起来。

几下子吃完了方便面,又喝了一大口汤,林江觉得身子暖和了起来,他抬起头问:“赵大队,啥指示?”

赵朋说:“蹲守已有些日子了,可还没有结果,我们不能这样被动地守下去了,你说呢?林江。”

林江心里明白,赵朋说这话是想要正面接触杜芸丽。他说:“赵大队,你的意思是跟杜芸丽把事摊开,让她配合咱们工作。”

赵朋看了眼坐在旁边的龙贵海说:“刚才我和龙大队商量了这事,我们是这么考虑的,杜芸丽是否配合咱们工作,关键是你要做好她的工作,你要把事情给她摆明,把利害关系给她讲清。”

“唉。”林江叹了口气,拿起桌子上的一盒烟,抽出一颗点燃说:“不瞒你说赵大队,至于我跟杜芸丽能谈到什么程度,能否谈到她完全配合咱们工作,我心里没底,我是跟她相识,可人会变的,再则她表面上说配合咱们工作,而背地里再跟马三通风报信,那么咱们一切的努力岂不都白费了。”

“没别的办法,我们只得这么做了,如果杜芸丽不配合我们的话,那就只有把她先刑拘起来,直到抓马三后再说;林江,你酝酿酝酿,见到杜芸丽后,你该怎么说。”

林江默默地抽烟,心里念叨:马三呀,马三,你怎么还不出现?你若出现了一切不都结了么?

第九章;2;

2、

晚9时,在滨江市军分区的大门口,左玉坐在大门口边上一商店的台阶上,注意着从大门里往外走出的人。

自从林江找左玉了解他当时丢枪的情况后,左玉便向单位请了长假,他要把自己丢的枪找回来。虽然他已不是警察了,可他见到自己丢的枪伤到了自己的好友,并难以想像以后还会造成什么恶果,由此,他的心不仅有丢枪后的耻辱,更充满了愧疚和忧虑。

左玉深知,如果不把丢失的枪找回来,自己是不可能心安理得平静地生活的。

左玉根据林江说的和自己也认同的偷枪人的体貌特征,他很快得知那个左眼睑下垂的人就是马三。几天前,左江打电话想约林江唠唠案子的事,林江说他在城西农贸市场附近蹲坑没有时间,左玉问是抓马三么?林江说你别问了,等有时间咱俩在唠吧。之后,林江就关了手机。

左玉认定林江他们蹲坑是在抓马三,他心里一阵激动,他跑回家找了身轻便的服装和鞋换上,又匆忙地出了家门。

左玉来到了城西农贸市场,他见到了城西刑警大队里一个熟悉的侦察员,那侦察员告诉了他抓马三的实情。左玉看二楼出入杜芸丽家必经之路的大平台上被侦察员们布控的很严实,惟有杜芸丽家厨房窗户的楼下是个要建居民小区的大片空地,因没有遮掩物,只有一个侦察员扮作行人流动布控。左玉则钻进了门上还钉着木板子的一楼的楼梯口处一间空闲的门市房里,他在门市房里找了个建筑用的脚手架,他坐在脚手架上面,正好能看见楼梯口处往楼上走的行人。

左玉琢磨,丢枪那回自己与马三打过了一次没有准备的交道,正因为那次交道,自己对马三的感触肯定是与别人不同的,如马三真的出现了,自己或许会先发现。

左玉在空闲的门市房里蹲守第3天的时候,他真的发现了马三,马三坐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楼梯口,稍候了一会儿,马三走下车,马三穿了件蓝色的大衣,戴了顶猞猁皮帽,一幅阔绰的打扮。马三之所以引起左玉的注意,是马三下车时,左手就放在了左眼处,好像眼睛痒似的,在不经意地揉挠,可他的左手难以完全放下,刚要往下放时,见对面走过人,他便又抬了起来,他这样做显然是在遮掩着什么;另一方面,左玉与马三一打照面,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为此,他认定从出租车里下来的人就是马三。

马三向楼梯口走去,左玉掏出手机给林江打电话,他要告诉林江马三已出现,可他打了两遍,林江的手机都占线。他揣好手机起身要出去看看情况,当他从门市房里钻出来时,见马三从楼上急步地走了下来,他打了辆出租车向北奔去。左玉也随后打了辆出租车跟踪马三,马三坐的出租车一直往北,直开到尽头北山脚下,北山脚下的南侧是滨江市军分区所在地,出租车在军分区大门口停下,马三下了出租车经过哨兵直往大门里走去。左玉坐在离军分区大门不远处的另一辆出租车里,他心里嘀咕,马三怎么进了军分区,难道他住在军分区,倘若那样,要在军分区大院里抓捕马三,却不是件正常好办的事。

左玉抬起手腕看了眼表,见是下午4点,他准备在此蹲守,他付了出租车费,下了车,就在军分区大门中转悠了起来,可左玉一直守候到第二天凌晨2点,也没见到马三的影子……

这是左玉发现马三后第二天的再次蹲守,他已蹲了一白天。对于抓捕马三,他想等到时机成熟时,再告诉刑警大队的弟兄们。

晚9点钟,一个人影从军分区的大门里向外走出,从走道的姿势看像马三,左玉注视着人影,当人影走到大道上的路灯下时,左玉看清了,那人影就是马三。这次马三没有穿大衣和戴帽子,他上身穿了件黑皮夹克,下身着了条深色的裤子,左肩背了个挎包。

马三在大道边上站立了一会儿,他没有打出租车,犹如闲暇的人散步似的,向杜芸丽家的方向走去。

左玉与马三保持一段距离紧随其后,走了半小时左右,杜芸丽住的那幢楼在夜色中就影影绰绰地展现在左江的视野里。忽然,马三在左玉的前方消失了,左玉仔细地向前搜寻,不料,左玉前面的路灯出了故障,倏地灭了,左玉有种不祥的感觉,他掏出手机,拨通了林江的手机。

林江和赵朋正在杜芸丽的家里,两人虽是有备而来,可两人说明来意后,无论怎么做杜芸丽的工作,杜芸丽除了沉默,就是用困惑和仇视的目光看着林江。

方厅里,赵朋眯缝着眼睛踱着步,一颗接一颗地抽着烟,他在想着马三现在会在哪里。

林江站在坐在椅子里的杜芸丽跟前说:“芸丽,你和我之间从小就是好朋友,在这段时间我与你的接触中,从本意讲,我不想对我的职业进行隐瞒,可我的任务是抓捕马三,而你又与马三存在着特殊的关系,所以当你问我的职业时,我说我在保险公司工作,或许你因此认为我不诚实,可这是我的职业特性所在,希望你能够理解。在进一步说,我们向你了解马三的情况,你真应当如实地跟我们说,这对你也有好处,马三是集抢劫、杀人于一身的严重的刑事犯罪分子,即使你对他有一定的感情,可是在大是大非面前,在善与恶的分界岭上,你要把握好自己,如果你不协助我们工作,放纵了马三,你岂不是助纣为虐……。”

林江说的有些激动,可他的话却没有打动杜芸丽,相反,杜芸丽听了林江的话很恼怒,恼怒促使她开了口,她打断了林江的话说:“林江,你不用说了,说多了也没用,关于马三,至于我知不知道他的情况,我是都不能跟你们说的。我不说,顶多我是个包庇罪,判我几年,我认了。”杜芸丽说这话时很坦然,接着她看了下手表,对林江和赵朋下了逐客令:“挺晚了,我要休息,你们走吧。”

“铃,铃……。”林江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林江掏出手机,接通了来电:“喂,……噢,你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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