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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突击高袁]如花美眷作者:仟之墨第1部分(2 / 2)

高高悬挂在西陉关城头上,写着“高”字的将旗,被风卷起,舒展开来,发出“啪啪”的声响,边角破损,黑底红字边缘的明黄色已经染上斑斑污迹,红褐色和深褐色,都是一场一场攻城战中喷溅其上的鲜血,可是由于那杆铁杆红缨枪做旗杆,这面旗依然挺立,在寂寥的城楼上显得鹤立鸡群。

“快,赶紧叫人搬箭上来,弓箭手准备,看这次攻城的劲头,贺鞘这是打算破釜沉舟呢!”高城站在城头上推了一直不离自己左右的甘小宁一把:“别搁我这儿碍手碍脚!”

箭如雨一样射上城头,马小帅带人把箭搬上来,看了高城一眼,嘶了一声:“侯爷,你脸上……”

高城用手背抹了一把脸,有血,刚才一支箭从高城颧骨边擦过,哼,想暗算我,还嫩点儿!高城扭头对后面的人吼:“投石手准备,把投石机给我放到城门头里,绝对不能让贺鞘人靠近城门!”扭头看见一个弓箭手胸口中箭,又招呼人把他抬到军医那边,直着脖子喊:“来个弓箭手,堵上这个缺口!”

高城扭头拿起自己的弓箭,本来做公子时如玉的十指,如今缠绕着血迹斑斑的白药布,扣着一枝羽箭,本来极有意境的“抿朱红;搭弦扣”,因为高城略显苍白的嘴唇而少了几分美感,多了几分肃杀,“铮”随着弓弦发出嗡鸣,羽箭射进外面贺鞘军一个弓箭手脖子上,那人霎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高城站立的方向。

“侯爷,鞑子又搭长梯了!”马小帅飞快的跑过来,一个没站稳,几乎是滚到高城脚下,被高城踢了一脚:“慌什么?”说着站在城垛一看,果然贺鞘军抬着梯子跑过来,他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扯动脸上的伤,一道血从伤口流下来,高城感觉脸上痒,用袖子擦了一把,把本来俊朗的面容擦出半面血色,显得狷狂粗砺而又桀骜不驯。

“把准备好的烈酒搬上来,点火把!”高城头也不回的发号施令。

甘小宁会意,飞快的下去,不一会儿一桶一桶的烈酒搬上来,城墙上瞬间溢满酒香,高城打开一个桶看看,用手指沾了放进嘴里,满意的露出一丝狠戾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坑,古代文的,这个我构思了一部分,中间部分有点儿卡壳,目前正在龟速写作中……

第2章 (二)

“侯爷这是要用火攻?”身后有人问。

高城回头,看到那个月余前跑来向自己“致敬”,而被自己扣留的书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过来,不由皱眉:“谁让你上来的?刀箭不长眼,赶紧回城里去!”

不等书生说话,甘小宁扭头还说:“侯爷,他们已经架起长梯!”

“倒!”高城一挥手,几十桶酒稀里哗啦都倒下去,同时下去的还有数不清的小火把,一时间城下哀鸿遍野,火烧着长梯,点燃贺鞘兵的衣服,焦臭的烟气随风直上,甘小宁捂住鼻子扭头对高城笑:“咱这酒可真不错!够烈!”

这场战事已见分晓,贺鞘军开始后撤,高城心情稍好,幸好是在云州,西陉关往南特产汾酒,入口绵长,回味甘甜,冷冽纯真,度数高,用在这种攻城战中也是不得已,却是非常立竿见影。

看着敌人退缩,所剩不多的士兵终于松了口气,甘小宁跑过来笑着说:“侯爷,这酒可真香啊,您就赏我一壶尝尝呗?”

高城也乐了:“赏你们队一桶,不过不能喝多了误事,否则军法处置!”

甘小宁乐颠颠的跑去了,马小帅眼巴巴的看着,高城笑了一下,踢了他一脚:“滚去和小宁一起乐呵吧!”

马小帅欢呼一声追着甘小宁去了,高城看着这帮子年轻的士兵,眼睛里流露出难得的温情和不舍。

“侯爷!”书生在高城身后叫。

高城回头,皱起眉头:“你怎么还在?”

书生忧虑的看看周围打扫战场,搬箭搬酒的士兵,低声说:“侯爷,我看以现在的情况,云州恐怕……”

高城看了他一眼,意外的没有发怒,只是扭头看着西陉关以北,贺鞘大军渐渐消失的狂风中,淡淡的说:“铁鼓震震生几还,马革裹尸血未干!我就没打算活着回去,只是可惜了这些兵……”扭头看了书生一眼:“你走吧,往南走,文人嘛,就应该去那富庶安宁之地,吟唱风花雪月,这个地方不适合你!”

书生面容凄凄:“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贺鞘一旦进了西陉关,整个睿朝都再无像侯爷这般骁勇之人,哪里还有吟唱风花雪月之地!”这段时间他看的清楚,西陉关被攻破是迟早的,高城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在守城,城破之日,也是高城的死期,除非皇帝下旨撤兵,可是看目前的情况,这是不可能的了。扭头再看这些保家卫国的战士和高城,书生咬咬牙:“我这就走,无论如何,我定然要将此地,此时所有的一切告诉我的朋友,兄弟,让大家知道,有你们这样的人用性命守护国家最后的一道防线,即使真的有一天国破家亡,我也要大家记住你们,记住用命撑起半边王朝的高侯爷!”说完,不等高城说话,一拱手,转身走下城墙。

高城看他走远,慢慢看向城外,双手背后,轻轻叹了口气,谁没有远大抱负,谁也不愿意这样窝窝囊囊的为了一个从皇帝到官员整天花天酒地,奢华淫靡的,即将倾覆的王朝死去,可是高城知道自己没有别的选择,不是为了王朝,只是为了这些兵,只是为了这片守护了几年的土地迟一天被瓜分,高城只能扛着,死扛。他也有远大的理想,也有通天的抱负,可是现在,他除了做这个没有意义的炮灰,一点办法也没有,自己的爹娘还在皇帝手里,想要父母活命,只能拿自己的命换。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日落时分,高城站在城楼上看着内城袅袅炊烟蜿蜒直上,心情倒是安宁了不少。对于贺鞘王,经过几年的征战,高城还是比较了解的,当今贺鞘王并非乱杀无辜之辈,屠城这种事是不会发生的,这也是为什么云州除了官员南迁,几乎所有商户百姓依然如旧的原因,府里派人来请高城回去吃饭,高城低叹一声,慢慢走下城,湮没在城楼层叠光影交错的阴暗中。

虽然内城并未太多改变,可是毕竟是战争之地,昔日繁华喧嚣的外城如今鲜有人住,许三多裹着打了补丁的蓝布对襟夹袄,佝偻着腰,匆匆走向内城,只要稍微有办法的,都搬到内城去了,只有少数像许三多这样的从关外村庄逃进城的穷人,外来户才没有能力搬进内城。周围来来去去走过的都是穿着染血铠甲和号衣的士兵,也亏得高侯爷治兵有方,平日里没有这些兵爷骚扰,倒也安宁。

走进内城,终于看到嚣闹的街市和繁华的人声人语,许三多松了口气,只隔着一道城门,这里的笙歌仿佛与外城那边血染的号衣,频临死亡的士兵完全是两个世界,好像一场无常戏剧变幻的场景一般。

醉霄楼里人声鼎沸,无病呻吟的文人雅士,巧笑顾盼的美妇淑媛,仰首傲慢的乡绅商贾来来往往,一楼的舞女在鼓乐声中烟拢翠衫,纱罩皓腕,倒有几分“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的意境,不过这意境也得高城这样王族公子欣赏的来,偏偏高城自来此地便投入没完没了的战争,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来欣赏,于是这意境落在那起俗人眼里就成了无休止的欲望,而落在许三多眼里……,对了,这场景就落不到许三多眼里,他眼里只有穿绫罗和穿布衣的区别,连男女的区别都没有,一路的逃亡已经让他只顾着饥饱寒暖,这些意境还是欲望,在他眼里都是奢靡的,离他太远太远。

“三儿!”成才一把搂住许三多的脖子:“发啥楞呢?赶紧换衣服,一会儿掌柜的又骂人了!”

许三多吓了一跳,回头看到成才笑的一脸毫无心机的样子,渐渐定下心,匆匆跟着成才进后堂换衣服,脱掉满是补丁的蓝夹袄,穿上一身黑色的短褂散腿裤,腰上系着雪白的腰带,胳膊上搭着一样雪白的毛巾,转眼间都成了干净整洁的模样。

许三多三下五除二换好衣服就要出去,扭头看到成才对着铜镜左右整理衣服,只好站在一边等他。

成才从镜子里看到许三多等他,低头扯扯衣襟说:“三儿,我内城找了间房子,今天散工后你就跟我回去收拾东西,搬到内城住!”

许三多还是一副不惊不怒的麻木样子:“内城房租贵,咱还得留点儿钱往南走呢,我爹你爹和哥哥们可能早就出城往南去了,我们还要找他们呢!再说现在这地儿住着还成……”

“你懂啥?”成才靠近许三多低声说:“我听刘员外说贺鞘迟早要打进来,内城安全点儿!”

许三多麻木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丝忧愁,结结巴巴的说:“要是,要是真打进来,内城和外城都一样,哪有地方是安全的!”

成才恨得用手打了许三多头一下:“我跟你说啊,内城富户多,那些鞑子就算抄家,也轮不上咱们这些穷人,要是住外城,那就不一定了!”

许三多还想说什么,成才用手卡着许三多的后脖子,亲昵的抓了抓说:“我每个月三钱月钱,我交房租,你把钱攒上,等能往南的时候,一路上你养我还不行?”

许三多挠挠头,咧着嘴露出大白牙:“成!”

听到前面掌柜的喊:“袁公子来了,出来个人伺候着!”

成才急忙拉着许三多往外跑:“快,袁朗来了!”

许三多听到这个名字,下意识的缩了一下,却还被成才拉着向外,忍不住说:“成才,那袁公子……不好!”

成才回头看了他一眼,笑:“你知道啥好不好的,外面兵荒马乱的,能赚钱,吃好喝好就是好!”

“可,可是他和男人……那样,不好……”

成才抿抿嘴,走进大堂前回头看了许三多一眼:“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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