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
“真的?”颜青好奇心起,“快说说,谁这么大胆。”
伍六一摇头。颜青愈发好奇,不断的催促伍六一,只差没伸手去揪他的耳朵。伍六一只好低声把下午在袁朗公司的遭遇复述了一遍,最后还特疑惑的补了一句,“我们班那个白铁皮的长相,你还记得吗?”
“记得。”
伍六一郁闷的叹气,“袁朗刚才还把我错认作白铁皮。”
“啊?”颜青差点被汤呛了,眼睛瞪的溜圆,“他逗你玩呢?”毕竟大家昨天才在一起呆了一整个上午,眼神再不济的人,也不可能犯这种错,何况袁朗这帮人还是搞摄影的。
袁朗倒也是这么跟高城解释的,不过伍六一还有疑惑,“我觉得不像。”若是装的,那也太真了,又不是专业演员。
“要不就是,昨天替我们摄影的那个跟今天的不是同一个人?”
“胡说。”
“他们两个人,是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兄弟?”
“青青你电视剧看多了。”
“人家主动取消,正好免了违约金,多好。”颜青收起玩心、正色劝慰高城,“你们本来就不做这个。难道你想转行?喂?”同时不甘心的用汤匙去敲高城的餐盘。说起来,颜青的老爸正好是高城大本时候的班主任,她认识高城的时间比伍六一几个人还早,这种玩闹也是常有的。
这次却不知道哪里逆了某人的鳞,高城抬眼怒瞪,语气颇为不善,“你发什么神经?”
颜青忍住回嘴的冲动,“我说你别烦了,这生意不做,对你又没什么损失。”
“你懂什么。”
“你!”
眼看又要吵起来,伍六一赶紧打圆场,拉住颜青,一个劲的使眼色。颜青心里也委屈,“是他蛮不讲理。”
“伍六一你明天早点来公司。”高城把餐刀放下,转身就走。
“六一你看,有他这种人吗?”
“别说了,高城心情不好。”
……
高城出了餐厅,耷拉着眉毛,低头转进停车场,伍六一的话还在耳边回响。
叹气,他确实心情不好。
伍六一以为这是因为出师不利,第一单生意泡汤的缘故。
要真是这种原因就好咯。
上次莫里斯被自己揍得半死的时候,是怎么说来着?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放屁,中国的国粹不是被你这样糟蹋的!”老子就是要相思,也得思个漂亮女人呗。
……
话果然不能说太满,这下现世报就来了,居然还是最没可信度的一见钟情。威逼利诱马小帅他们赶出这份装修设计图,还不是为了能跟袁朗多有几次见面的机会?以他袁朗那种隔天忘的个性,不死缠烂打,根本没一点可行性嘛……
结果呢,暗藏的心思还没见光,就得被扼杀了。高城的眉头皱得死紧,满脸的苦大仇深。
“要不就是,昨天替我们摄影的那个跟今天的不是同一个人?”
“他们两个人,是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兄弟?”
真能扯。
他100%能确定这是同一个人,同一个袁朗。虽然每次见面这家伙都会有不同的表现,但感觉骗不了人。好歹自己也已经抱过他袁朗两次了……细腰长腿,柔韧坚劲……手感真好……还有表情,太他妈的诱惑了……如果能……一直抱着那啥……肯定……美死了……
“砰……”高城一头撞上自己的车门。
好疼,激得他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高城赶紧用手捂住额头,四面张望。
还好没有人看见,不算丢脸,高城自虐般的揪了一下头发。
“噗……”
有人在笑。
高城以前所未见的速度蹿上驾驶座,脊背下意识地紧贴靠椅。
一辆绿色的吉普车从后面的车位出来,开走。
会车的时候,司机满是笑意的话语透出车窗,直扑向高城,“……呵呵……是好笑……铁头,您别门缝里瞧人。我跟您说……”
灯光昏暗,看不清人,但这是袁朗的声音可错不了。
行动快于思想。
等高城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跟着袁朗的车转上了出城的快车道。
“还没跟你妈说清楚?”
“老人家正好离得远,看不见,咱就别给她添堵了。”
“她总要回来。”
袁朗用脖子夹住手机,取出记事本,翻到其中一页,嘿嘿笑,“袁欣还要三个月才会生,生完后也至少得休息一个月。简言之,至少还要四个月的时间,她们才会回国。”
隔了一阵,话筒里才再有声音传来,“袁朗你都记得住?”铁路的话语中有种隐忍的意味。
袁朗朝后视镜做了个鬼脸,轻笑,“头儿,您这是在给我念悼词呀?”
“悼你个头,悼词!”这次是怒喝。
“这样就好多了。我跟您说,哪天要我真的死了,您一定要用欢快一点的语调,否则我怕自己被您恶心得从棺材里爬出来。吓倒了小朋友,可就不好看了。”
“行了,什么死不死的。没听说过祸害遗千年吗?”
“我是好人。”
“去去去。记得按时去医院。”
“知道。我挂了!”
“等等……算了……你自己小心。”
“铁头再见。”
袁朗收起手机,敛去笑容,脸有疲色。他明白铁路那句没说完的话,按时去医院,积极治疗。
“说不定哪天睡一觉起来,一切就又都好了,对吧?”
袁朗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嘟哝。
早已远离了城市的繁华地段,车辆少了很多,后面那辆雷克萨斯倒是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
眼珠滴溜溜地转了好几圈,袁朗重重的打了一个响指,对着后视镜轻笑,“不管你是谁,今晚都别让我太失望!”
突然一脚踩到底,油门轰响,吉普车瞬间转向,飘上了山道。
未几,后视镜里的雷克萨斯也开始加速、转向,紧追了上来。
反应还挺快嘛!
“e on !”袁朗笑得见牙不见眼。闲了这么久,他早手痒了。
更11
驾照被铁路收走后,这还是袁朗第一次坐回驾驶座。他上下班必经此处,路况早已烂熟于胸,又是晚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