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1 / 2)

>的。齐甯替她瞒着不说,顾念姑嫂情谊,只说是自己摔了,你这个妹子丝毫不知愧疚也就罢了,还拿生不出孩子的事情处处针对齐甯,她良心是被狗吃了吗?你们以为齐甯不说,我就不知道了?这么长时间没找她的麻烦,不过是齐甯压着罢了。你不求情,我打她四十嘴巴子便罢,你这一求情,倒让我想起了这件事,干脆新账旧账一起算。”

薛玉章努力消化齐妤的话,对薛玉清递去难以置信的惊疑目光,薛玉清眼珠子转了转,略显心虚的低下头,却还嘴硬:

“她血口喷人。哥,你别信她。分明就是齐甯自己不小心,别想赖在我身上。”

“事到如今,还在狡辩。你当初身边的丫鬟翠娥知道一切,你怕她说漏了嘴,就把她打发出去了,她现在就在城南的一处庄子里做粗使丫头,她告诉我,你就是怕齐甯生下了孩子,抢了你的宠,所以才故意去挑衅齐甯,让她和你争执,你再联手翠娥一起把齐甯从台阶上推下去。说你铁石心肠也不为过,你当时才十二岁,便有如此恶毒的心思。不知道,御史台有没有兴趣受理有人故意坑害郡王妃致其流产的案子,若是受理了,就你这行径,约莫也是刺字流放的下场吧。”

齐妤语毕,薛玉章上前一把揪住薛玉清的前襟,把她小小的身子提起,恶狠狠的质问:

“她说的可是真的?当真是你!当真是你!那是你的侄儿,那是我的骨肉,你如何下得去手!”

齐甯小产过后,并没有责怪谁,所以薛玉章也只当她是自己不小心,后来两人争吵时,齐甯告诉过他一回,但薛玉章没有相信,还叱责齐甯把责任推到一个孩子身上,他如何想到,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会做出此等恶事。

薛玉清从未见过这样可怕的哥哥,从小到大,哥哥一直把她捧在手心,要什么给什么,说什么听什么,她当时没想太多,就是不想让齐甯和她的孩子抢走母亲和哥哥的爱。

颤抖着摇头,做最后挣扎:“不,不是我。不是我。哥,你别信,别信她。”

“那你可敢跟翠娥对峙,当年你半夜让人将翠娥打出去,半点不留主仆情谊,竟是因为这个缘故。”

薛玉章只恨自己没有早点发现她的坏心。

薛玉清这时才真正的害怕起来,眼泪盈满了眼眶,跟薛玉章服软求饶:

“哥,我,我不是故意的。孩子,孩子没了,还可以再生的。我……啊!”

话没说完,就被薛玉章抬脚踹到一边,随后薛玉章便抱头蹲到一边,显然不再管齐妤如何对待薛玉清了。

齐妤的决定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对准备打薛玉清嘴巴的婆子下令道:

“掌嘴一百,若是打不掉她满嘴牙,就算你们没出力,回去直接领罚。”

两个掌嘴婆子面色一凛:“是,王妃。”

段氏还没从自己女儿害死自己未出世孙子的打击中走出,又听齐妤要打断女儿满嘴的牙,急的直拍桌子直跺脚:

“这是干什么!这是干什么呀!玉清啊,别打她,她还是个孩子!她还不懂事啊。”

齐妤一言不发,薛玉章猛地起身暴躁道:

“母亲你是老糊涂了吗?她害死了我的孩子!她会如此心狠,全都是你我纵容出来的。这么多年,你我在家里养出了个禽兽不如的畜生!我现在,我现在恨不得一头撞死。”

段氏被儿子骂的气短,看着一旁开始被用手掌宽的竹板掌嘴的女儿,五内俱焚,直接趴到桌上嚎哭起来。

齐妤冷眼看着他们,忽的起身,走到薛玉章面前,道:

“你随我去里间,我有话与你说。”

薛玉章看着齐妤,不知她想做什么,垂头丧气的跟在齐妤和其他人的后面,去了花厅旁边的耳房。

进了耳房之后,两个齐家护院守着门,齐妤背对薛玉章站着。

“薛玉章。”

“在。”

齐妤转过身来,脸上像是罩了一层寒霜,把薛玉章冻的直打哆嗦,但不管现在齐妤想要对他做什么,哪怕也把他的牙全打断,他也不会做任何反抗。

“写和离书吧。”

齐妤的声音很冷,态度也很果决,薛玉章却懵了。他想过齐妤打他,骂他,却没想过齐妤会让真的让他写和离书。

第21章

“我,我不写。”

几乎是下意识的,薛玉章给出了答案。

齐妤似乎料到他会这么说,旋身坐下,漆黑漂亮的双眸冷冰冰的盯着他:

“你凭什么不写?先前我骂你们的话,你是没听见还是没听懂?你这样的,凭什么觉得齐甯会和你过一辈子?当初让她嫁给你,是因为她喜欢你,然而你用血淋淋的事实告诉了她,喜欢你是一件多么错误的事情。”

“这两年里,你扪心自问,她为你做了多少事,为你担了多少骂,你但凡有一点怜惜她的心,她都不至于对你死心,现在好了,多谢你们给齐甯敲了这么一记猛棍,让她清醒过来,我省下不少口舌了。”

薛玉章想起自己的家人带给齐甯的伤害,羞愧低下了头。

“听说你昨晚纳妾之喜,还没恭喜你呢。你写和离书,我拿回去让齐甯签字画押,你们俩从此以后一别两宽,各自欢喜,无论你是续弦还是纳妾,都由着你或你母亲高兴,这不也挺好的。”齐妤不遗余力嘲讽道。

薛玉章摇了摇头:“我没碰过她。也绝对不会纳妾的。”

齐妤冷哼:“是嘛,美色当前,你为何不碰她?又为何不会纳妾呢?是良心发现,还是……力不从心?”

薛玉章满脸羞臊,有些不自在:“齐甯怎会连这些房中事都与你说?”

“你觉得齐甯是那种会与人说房中事的吗?”齐妤问。

薛玉章认真想了想:“不是。”

齐妤笑靥如花的问:“既然齐甯没与我说过,你猜我是如何知晓的?”

薛玉章觉得齐妤的笑容毛骨悚然,仍配合的摇头:“不知。”

齐妤走到薛玉章身前,一字一句的说道:“因为你不能人道,是我做的。”

“什么?”薛玉章以为自己听错了,但齐妤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薛玉章苦恼的问:“为什么?”

齐妤微笑着欣赏薛玉章的惊愕与痛苦:“齐甯流产之后,你不在家好生陪伴安慰,却在外面与那什么花魁不清不楚,你觉得我是为什么?”

薛玉章呆呆的看着齐妤,有些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面对她,想到他因为这件事而痛苦万分,他应该要恨齐妤的,可是一想到齐妤这么做的原因,他又恨不起来,归根结底,还是他自己混账,又怎能怪得旁人。

他不能人道一年多,齐甯又何尝不是守了一年多的活寡,他怎么能只想到自己的痛苦,而继续忽略齐甯的感受呢?

“长姐是下的毒吗?此毒可有解?”薛玉章平静的问。

他的反应倒是有些出乎齐妤的预料,薛玉章听到这件事不是应该暴跳如雷吗?这么轻易就接受了?

“是毒,有解。只要你写了和离书,我给你解药。绝不会妨碍你今后娶妻生子。”齐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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