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何护卫……咱们去清音阁听曲吧,我听说那里的姑娘色艺俱佳。”苏盛大掌拍在她另一侧肩膀,笑道。
何清君两脚一软,苍天啊,他目的都达到了,还要叫她放血啊?她苦笑着转向吴义弘,只见他也使劲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何清君欲哭无泪,心在滴血啊,一滴一滴,听在她耳里,就跟玉珠落到银盘里似的响亮……刺耳,却得强作欢颜,笑得春光灿烂地猛点头。
苏盛哈哈大笑着跨出门去,“到院子来,我告诉你怎样让轻功更上一层楼。”
何清君偷偷摸摸心脏处,没事没事,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至少那赌注可以让自己赢一笔……想到此处,心总算不那么疼了,作欢呼状跳出去。
这几日,除了到侍卫处找苏盛练轻功外,便是跟天晋太子切磋剑法。
晋望之每日都会趁令狐薄上早朝的时候,来找何清君切磋武功。何清君明白,他是为了避开令狐薄。早朝这段时间,天尚未大亮,她又不用值岗,本来也就是自己练练剑法,如今不过是多个人与她一起练剑,就算令狐薄知道,也不能责怪她。
只不过小顺子私下里偷偷告诉她,晋望之第一日来找她练剑时,摄政王便知道了,脸色十分难看,此后每日下了早朝,摄政王都会问,晋望之来过没有,反正每日问过后,脸色都不好看就是了。
何清君不以为意,撇嘴,只许他与四公主卿卿我我,还不许她与晋望之练练剑吗?
第九十章霸王硬上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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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那边一直很安静,没有任何动静,倒是南雪莹经常出宫。舒唛鎷灞癹每次遇着她,她的说法都是,回南候府,或找五王爷的侧妃,然后免不了跟她虚情假意的叙一下“姐妹情”。
不过,据何清君得到的消息,就是,南雪莹忙着跟朝中重臣的夫人们联络感情,她想,南雪莹可能走的是夫人的曲线,要让她们吹什么枕边风罢。
只是她以为南雪莹关心的不过是能不能嫁给令狐薄,细想之下,又觉得不是,南雪莹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举朝上下都等着令狐薄与天晋四公主联姻,就算她想嫁,也得天晋使团走后,大臣们才会向令狐薄重提她嫁给摄政王之事。
难道是跟玉簪有关?或是靠夫人路线,拉拢大臣?
这日,吴义弘和苏盛都不用值岗,两人便捉了何清君去清音阁,何清君改扮成男装,心疼地揣上银票,一路感叹:“男人啊男人!”
吴义弘笑而不语,苏盛则痛快道:“食色性也!是男人就喜欢美色,难得有人请客来清音阁瞧瞧!”
何清君转目看吴义弘:“吴大哥不会也是这样的人吧?”
吴义弘笑道:“都说清音阁的姑娘极美,来开开眼界也是好的。”
“……”何清君继续感叹,男人啊男人,连吴大哥这般痴情的男人都好色,难怪宫里那尊天天不见踪影了呢!
“三位,要点哪位姑娘,这是姑娘们的牌子。”迎宾的姑娘不媚不俗地迎上来,介绍几位姑娘各自擅长的乐器。
“……就点紫烟姑娘吧。”何清君抢着道。
吴义弘与苏盛一齐看向她,两双眼睛全是诧异,她还是常客?
何清君干笑,“来过一次,来过一次。”
“紫烟姑娘……她现在有客人,还要等一会儿,不如点别的姑娘吧。”
何清君粗着嗓子道:“我就要紫烟姑娘。”
吴义弘与苏盛脚下一虚,分别扶在旁边桌上,面面相觑,难道她其实是个男人 ?'…99down'!
“那三位先在此坐下等一会吧,来人,给三位客人上茶和点心。”迎宾的姑娘命人将上好的茶水和精致点心端上,然后施了一礼退下。
“何护卫,为何非得点紫烟姑娘。”吴义弘不解地问。
苏盛探究地目光则不时打量着她。
“呃,我来过一次嘛,我这人恋旧,那姑娘不但长得美极,箫艺更是炉火纯青……让人念念不忘……”
吴苏两人一阵恶寒,她一个女人念念不忘另一个女人 ?'…99down'
等了约摸一柱香的功夫,有人过来引他们上楼,进了丁字四号房。
紫烟见他们进来,起身行礼,抬头看见何清君,表情未变,笑吟吟地道:“各位公子有礼了。”
苏盛不由得喝彩一声:“果然是位绝色女子,不怪何护卫对她念念不忘。”
紫烟闻言一僵,不屑地看一眼何清君,暗哼一声。
待三人进屋坐下,紫烟柔声问:“三位公子想听什么曲子?”说着将曲子铭牌递上。
何清君暗啐,真能装,明明就是一气死人不偿命的妖孽,偏偏装出一副温婉似水、文雅娴静的模样,实在碍眼!
“紫烟姑娘,上会你吹的月下会不错。”何清君装模作样的看了看铭牌,状似随意地问,反正旁边这两人也都不是什么文雅之人,也听不出好坏来。
紫烟趁吴苏两人不注意,恶狠狠地瞪她一眼,不但睁眼说瞎话,还成心找事!
吴义弘促狭笑道:“那就月下会吧,何护卫比咱们有经验。”
苏盛点点头也没意见。
紫烟深吸一口气,又偷偷地瞪她一眼,低眉顺眼地道:“是。”抬起玉箫,启唇轻奏。
何清君听得如痴如醉,原来正宗的月下会是这般宛转,好似在讲述一对年轻情人在月下约会,相依相偎,喁喁私语,甜蜜羡人。
这种意境,她是永远吹不出的,师父也吹得半调子,远达不到这般意境。
她转头,见吴苏二人也听得极入神,看向紫烟,紫烟朝她使个眼色,垂下眼皮。
吹完曲,吴义弘和苏盛意犹未尽地咂咂舌头,何清君笑着让他们先出去,她要打赏一下紫烟姑娘。
吴义弘打趣:“看来何护卫对紫烟姑娘真是一往情深啊,还要格外打赏。”
何清君哼哼着,将两人推出去,从腰带里掏了一块碎银子,走向紫烟。紫烟嘴角含笑,眸底闪过一丝嘲弄之意,待她走近,身体掩住门外两人的视线时,伸手塞了一张纸条她手里,顺道把她手里的碎银块捏到自己手里。
何清君心疼地“嗞——”地一声轻呼,以极快的手法将纸条掖入袖中,抬眼见紫烟眼里尽是幸灾乐祸的笑意,不由得一气,倏地伸手在她芙蓉嫩脸上捏了一把,啧啧称赞:“好水嫩的小脸啊!”
紫烟立时僵住,美面寒下,冷冷地道:“公子请自重,紫烟卖艺不卖身!”
苏盛在门外哈哈大笑:“何护卫色心不小哇,阁里的姑娘卖艺不卖身,你竟然吃人家豆腐,快走吧,别在这丢人现眼。”
何清君得意地笑着跳出去,只留下紫烟气得七窍生烟,暗骂她这个没品性没节操的死女人!
何清君出来时,看见吴义弘正瞅着楼下发呆,苏盛则笑咪咪地四处打量着,她下楼结了帐,招呼他二人,“两位头领大哥,走罢。”
三人并肩走出胡同,苏盛突然道:“你们先回宫,我去打点酒。”
何清君耸肩,没有异议,与他拱手告别。
吴义弘瞥他一眼道:“少喝酒,别误事。”
“虽然我时常喝点酒,但几时误过事?”苏盛笑着反问。
吴义弘哼了一声,也与他拱手作别。
待他走远,何清君才问道:“吴大哥,苏副头领经常出宫买酒?”
吴义弘再哼一声道:“每隔个三五天,他就会出宫打一次酒,我倒觉得他每次下手那么重,跟喝酒有很大关系,喝了酒的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