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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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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鼎看着莺莺,只把莺莺看的发毛。

“洗脸?”

“是,是洗脸啊,怎么啦?”

严鼎心口一顿,“坏事了!”急急忙忙往屋里跑去。

“啊啊——”

嘶叫声,和打翻水盆的声音。

之后就没有声音了。

这才可怕,严鼎都要被这个没有声音吓得要死。

秀昌不肯见严鼎。

严鼎亲自端着饭菜,站在门口,“公主……”后有改口,“昌儿……”

两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严鼎知道瞒不住她,也知道,她会受不了,但是没想到,这一天这样的快。

“不吃饭,不行的,昌儿,我会请尽天下名医,昌儿,别这样为难自己,好不好?”

还是没有动静。

不敢硬闯,不能逼她,但是又不能不管她,她好歹是公主,出来什么事情,皇上那里不好交代。

严鼎压低了声音,“昌儿,开门好不好?这样你身子怎么受得了?”

严鼎微微烦躁了起来,鼻子里呼呼的出着气,从来没有这样哄过谁。摔下盘子就要走,却有一软,乔青玉这样伤了她,自己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乔青玉,为什么你总做些错事儿呢?妖终究是妖吗?

门呀的一声开了。

秀昌穿了一件粉红的薄纱的长衣,仪态万千的立在那里。

只是,脸上用白布蒙着,布的一脚还绣着兰花。

“秀昌见过严将军。”万福下去,相敬如宾。

严鼎赶紧扶她起来,“不是说,叫我鼎儿就好,做什么弄的那么生分?”

“妇嫁从夫,礼数是不能变的,夫君。”

一双眼泛着莫名的波光看了过来,已经波澜不惊了,死灰寂然了,看的严鼎心里发紧发疼。严鼎紧紧搂住了她,“傻昌儿,不管你什么样子,我都一样待你,若是因为你的容貌就轻看了你,我严鼎又成了什么人了?”

秀昌微微一动,“小心下人们看见,那才叫成了什么人!”

严鼎笑着放开她,“昌儿要吃什么?”

严鼎极尽温柔,叫秀昌心里感动,却又开始感伤,自己长得什么样子,严鼎居然一直都没有见到过就毁掉了,这如花美貌却是硬生生白长了十八年,却在重要的时候消殒了,“随便什么都好,吃什么都一样。”

公主驸马两个人相敬如宾,倒也安宁。

一日下了大雪,整个洛阳都银装素裹的,严鼎扶着秀昌,“我们外出看雪好不好?”

自从容貌被毁,秀昌还没有踏出将军府一步,她捧着一个护手暖炉,微微摇摇头,“大冷的天,我不去,你自己去吧。”

严鼎手摸着她脸上的面纱,“昌儿,你是最美的?”

从眼睛里可以看出秀昌柔柔的笑意,“美不美有什么干系?嫁给你,对我就是最好的归宿了。”

严鼎认真指着她的心口,“不是,那里,是这里。”

秀昌见他指着自己心口,猛的一羞,打掉严鼎的手,“拿开,一天怎么就没有一个正经的!”转身就进了屋子。

严鼎笑意盈盈的立在门外,见秀昌又跑了回来,“多带些人,别有个什么的没有照应。”扔出了意见貂裘,盖在了严鼎的脸上,严鼎把貂裘扯了下来,却已经不见了秀昌的影子。

严鼎带着几名侍卫出了将军府,手挥了一挥,“你们都散去吧。”

一名侍卫尴尬笑道,“公主交代过,说,这洛阳城里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将军必定要去山里踏雪赏梅了,山里这时候,没人,要是有个什么危险的,公主可是要那我们是问的。”

严鼎看看天,自己带出的兵,他们的脾气秉性自己了解如自己每天吃的饭一般,扔出了一大锭银子,“大冷的天,你们自己寻乐子去吧,记住,不许去赌场,不许去青楼,要是不听话,回去我军法伺候着。”

几个侍卫笑开了话,“将军,你放心嘞,我们都是最听你的话的。”

严鼎摇头笑着看着他们几个勾肩搭背的远了,“不成器的东西,打仗的时候会拼命,回来安宁了,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好大的雪,严鼎骑上了一匹马,策马向东奔去。

铺天盖地的,像一被茸茸的白帐子盖住了。

到了山上,虽不及别的时节秀丽,此时倒也被着雪平添了几分壮观。严鼎吸了一口凉气,把妈拴在枯死的大柳树上,就朝山里走去。

牡丹亭。

三月的时候,还开着红红艳艳的牡丹,美得像人间仙境。下着雨,细细的如牛毛,穿过花海,穿过人心。

还有花中人。

严鼎立在牡丹亭里,看着破败的园子,来年春天,花依旧热热闹闹的,可是人却不会再在了。花点头,自己就把这园子送与了他,那时候就应该猜想到,他不是常人了吧,常人,那里有他这般的容貌?

折下一段牡丹枯枝,放在鼻端,潮潮的雪的味道,“乔青玉,我特特的来这里思念你,你却是不是也如我般?”

乔青玉此时安坐在莲花座上,双手合十,轻捻佛珠,“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严鼎一笑,“罢了,一场梦靥而已,人妖殊途,自己若是还惦记着他,这么对得起惨死的奶奶?”

死了那么多人,严鼎都不想追究什么了,看看浩渺的地,高远的天,过去的就过去罢,该忘的就忘吧。

严鼎看看空空的牡丹园,眼中却是幻觉,他,笑着,踏着雪,一脸的秀丽和祥和。终究还是忘不了吧。

14

14、梦中释疑 。。。

明天,就叫人把这里拆了……

严鼎扶着冰凉的石柱,手握紧了,指节发白,发紫,忘不了,忘不了,不是吗?没想到自己也是个多情种!

“这里倒也隐蔽!”

严鼎一怔,来人了。远远看去,是一个白衣,一个灰衣,两个人,白衣的是个年轻和尚,灰衣的是一个道士。

天又下起了雪来了,严鼎一笑没想到,大冷的天,怎么不在家里暖和着,出来,不一般啊。

严鼎感觉自己这个样子也没什么意思,就要下去,牵马。回头看了一眼牡丹园,最后一眼了,以后再也再也不会来了。

“那倒是,我在这里养伤两个月,还没见过人迹呢!”

严鼎浑身一僵,好熟悉的声音。

侧目过去,一个邋遢的人,好熟悉。大片大片的雪花乱飘着,看人看的不真切,却听那个白衣的人又说,“见愁啊,你倒是有用的紧!你说最多十来天,就能拿下乔青玉来,可你这一躲就是好几个月,还这么隐蔽,我找你也花了不少时间!”

语气里不见凌厉,却自有一股威严。

原来却是他!

当日,严鼎亲眼看见见愁被乔青玉打入火海,等观音灭了火之后,也没有找到他,大家还都以为叫火给烧成了灰。上报给朝廷,立了一个衣冠冢给他,他那个笨蛋徒弟披麻戴孝,和自己亲爹死了似地。皇帝说要缉拿妖孽,严鼎明奏,观世音已经降服了他。满朝文武又一番歌功颂德,上天庇佑,此事才作罢。

现在却诈尸了。

严鼎躲在一边草垛后,见他们二人进了山洞,严鼎小心翼翼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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