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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1 / 2)

>她强支撑着问:“大哥,这里可是中航公司?”

门房点头:“是啊!”

那姑娘申冤一般,高高举起手里的暗红金黄的链子,喊:“我找邦先生!”

门房赞一句:“好脆的嗓儿!”

黄敬仪第一个赶来见这号称知道章素节下落的姑娘。未曾说话,

15、红拂夜奔 。。。

他先递给她热水。中航办事处远离重庆市区,机场附近,荒山野地,平素没有黄包车愿意来。这姑娘走得显然极苦,鞋子都磨破了,脚趾渗出血;膝盖也露出来,不知道一路摔了多少跟头。

她大口大口地把水吞下去,说:“我一路打听着走过来。”

灯下细看,虽然很狼狈,这女子眉目如画且风姿动人。

黄总经理心里说:怪不得……

萧老板是个脆生人,该说就说。她急切地重复:“他在警察局,要被打死了!我要,我要把这个交给邦大人!”

闻讯赶来的“邦大人”冲过去,一把抢过:素节从小佩戴的护身符。上面染满了血。

这美国老头子嘴唇都在发抖:“素节!他在哪儿?”

萧观音愣一下,“素节?他叫素节?”

黄敬仪介绍:“这位,就是章素节的养父,邦德先生。你要找的人!”

萧观音“噗通”一声给邦德下跪,泣不成声:“洋大人!邦青天!求你,求求你救救他……”

邦德有点儿手忙脚乱,赶紧把人拽起来:“不要,不要这样,年轻的女士……您请坐。”

萧观音不起来,她定定地看着眼前的洋人,泪眼朦胧、一字一顿:“快些去吧,他说,上帝的儿子在流血!”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出差,更新的慢,对不起大家。

但是我会坚持的

鞠躬

文中二小姐,孔家二小姐无疑。

曾经读书,看到她包养军官妻子在家做太太。这桥段我用了,但是有点儿惊悚。

在外不便,回家查是哪本书说的。

16

16、舔犊情深 。。。

听完了萧观音且泣且诉。邦德气地浑身哆嗦:“无视人权!!”

夏克二话不说先把枪套儿挎腰上。俩人扭头就走,院子里吉普车引擎音轰鸣大响,都出了DC…2的动静儿。

黄敬仪心说:大事不好!

美国人不是善类,如今出名儿的从麦克阿瑟到公牛哈尔西,哪个不是睚眦必报的主儿?瞧瞧多拉吉岛山上的那些五米高的字:杀日本鬼、杀日本鬼、奋勇多杀日本鬼!就知道他们民族性格张扬!

糊涂油焖心当他们是佛爷的是小日本!!黄敬仪怎么也想不通:大敌当前达官政要怎么还能为这点儿风流花债惹这么大的麻烦?他跟了出去,事儿到了这个份儿上,不怕找不着章大少,就怕章少有个好歹这帮美国货砸了警察局,出人命。

黄敬仪祈祷:千万别把事情闹大了!

吉普车风驰电掣,黄敬仪开在后面,都快站在轿车油门儿上了还差点儿给落下。明摆着:邦德想甩他。副总经理现在看中国人都不顺眼。道儿上挺快,萧观音磕磕绊绊走了大半夜的路,美国人天不亮就赶到了。人救的也顺,俩洋人气势汹汹地扑进来,寻常警察根本不敢拦。何况后面追进来西装革履的黄敬仪,进门的时候手里举着特别通行证。

拘留所的办公室里闪着昏黄的灯,值班警官在打瞌睡,收音机里有个女人嗲嗲的唱:“三轮小姐笑眯眯,傍边坐个老东西……”冲进这个房间:满是烟酒味道,空气污浊不堪。

夏克把佩枪往值班的眼前一拍,亮出章素节的飞行执照,指着上面那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照片,很生硬的中文:“这人在哪里?!!!”

值班的警官醒过来,便剩下了哆嗦。

邦德揪住他的衣领,一字一顿:“这、个、人、在、哪儿?”

那家伙惊的连话都说不出来,颤颤巍巍地指里面。睁眼看着俩美国人闯了进去,值班儿的才有点儿明白过来,质问黄敬仪:“你!你们!袭警!!!”

黄敬仪不看他,拿起电话:“要文强副局长。”

据说后面的事情,都是黄敬仪摆平的。

章少爷这监房出地十分风光,几个警察抬着他向外走。打地很重,很凄惨的样子。夏克不由分说把章素节从那帮穿制服的身上抱过来,上上下下地看,问:“你能走么?”

章素节皱着眉逞强,他点头。结果下一秒钟,他就跟口袋面似地被夏克墩在了地上。忒猛了!章素节摇晃着保持平衡,站不稳,但是不求助,看他爹。

邦德从上到下扫他一遍,眉头紧皱。很小的时候这孩子就如此,自己和玛姬爱抚亲吻汉克,素节会远远地站立观望,哪怕眼里希冀满满,也一声不吭。乖巧聪明的中国养子,有奇怪的骄傲,默默忍受,但是从不祈求。

16、舔犊情深 。。。

邦德终于还是走过去,一声不吭地把儿子架上了吉普车后座。章素节低低叫他:“爹……”邦德给他盖条毯子。

夏克坐过来,扶住素节的头,轻轻地放在自己腿上。他说:“别说话,休息一会儿。”章素节安心地挑挑嘴角,躺在那里。

值班的警官频频鞠躬:“误会、误会。抓错人了。”追上来腆笑:“少爷多包涵。”这样一个拿钱不眨眼的家伙,笑起来居然也五官分明。

邦德沉默地打火开车,一脚油门快速离开。不理会这里的道歉,也不招呼黄敬仪一起。

章素节知道:他爹生气了。所以不说话。夏克也不说话。

车里极安静。三个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思。

天光已亮,无论经过多么可怕的夜晚,第二天都会有火红的日头从东边升起。

吉普车在疾驰,路面颠簸让伤员隐隐作痛,疼也不愿意呻吟,章素节紧紧闭着嘴,忍着。夏克伸出毛茸茸的大手拨拉他的衣裳,只拉开前襟就看见胸膛上几处血淋淋的皮肤开裂、红肿淤青到处都有。章素节拧住眉,固执地把衣襟拉上。不知怎的,他不喜欢把这样来的伤势晾给夏克看,或者……晾给美国人看。来自同胞的棍棒,很羞耻的感觉。

只一眼,夏克已经暴怒:“这帮混蛋!”

章素节不肯说话,车子很颠,他反胃。

于是微微侧过脸,从车窗向外看:晨光熹微、薄雾升腾。山城人早起,谁家勤快的主妇在张罗煮粥烧早饭,空气里有微微的烟火味道。街边巷口,蹿出背着书包的小女孩,黑漆漆的头发乌溜溜的眼。章素节模糊地想:再过十年、八年她会不会有姆妈或者观音一样好看?

景物飞驰而过,已经渐渐离了市区,窗外逐渐荒凉,不知道哪里的轰炸残垣一闪而没,炸地极惨,房倒屋塌。惊鸿一瞥,曾经民居院墙上写巨大标语:“勿忘同胞血!”墙后隐约新坟累累。开春离开时候,明明这里还是错落人家,最近重庆屡遭轰炸,当是日本人造的新孽。

章素节挣扎着坐起来,回头看。夏克扭着他的脖子按回后座:“躺着!你也许有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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