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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走,风馗首便一边仔细观察起来,断断续续听了周遭的一些议论,多有“妖孽”、“祸害”等词汇出现,一下使得风馗首心头生出层层迷雾。
这次第,秋蝶正侧脸看着一脸疑惑的风馗首,小声道:“发现不对了么?
风馗首点了点头,去听秋蝶说话,自己并不言语,他浅薄修为,哪里好意思在秋蝶姑姑面前妄自言语。
“好重的妖气啊!秋蝶似乎微微感慨一句,目光往远方投去,顿了一下才唏嘘道:“滁潦海的妖修似乎不安分了呀!”
正说话,笔直街道那头,一队人面目阴沉气势汹汹的占着路中大步流星走了过来。风馗首感到一股浩然威压,恍若雷霆霹雳一般的强悍,只见来人皆是一身云白道袍,其上雷电金纹,腰缠玉带,手提宝剑,势头强烈,远见风馗首三人漫不经心在路上踱步缓行,便有暴躁喝声传了过来:“挡道之人,速速滚开!”
司徒红一个自顾自高兴好奇,蹦蹦跳跳走前头,闻听呵斥之声,哪里去理他,全当成耳边风。风馗首不由得脸皮一跳,暗叹道:“这一群里气焰跋扈,最高不过化仙修为,竟狂成这样!”
瞧着就要撞上司徒红来,那一群却不见停顿更不见闪开,领头的更是沉喝一声:“滚开,雷韵宗执事,休得阻拦!”居然想要一击把司徒红打开。
临街两边居民行人一个个噤若寒蝉,只在一旁偷偷看过来,显得极为惊恐,一时间整条街道如同死巷,寂静的可怕。
风馗首一下怒不可遏,还没见过这般飞扬跋扈蛮横无理的修真人士,大喝一声:“尔敢出手,定打不饶!”风馗首作势要打,不说大开杀戒,起码要给他们一个教训,教这些自视仙家的狂徒付出一点代价,不然让司徒红白白受委屈,他心里也过意不去。
倒是秋蝶微微一笑,牵了风馗首手臂阻了风馗首出手,毫不恼怒说话道:“行走在外,清静为上,不要节外生枝!”说话间,秋蝶水袖一卷,那一干雷韵宗弟子忽然从队伍中间向两旁分开,更由不得自己,给司徒红分了一条道路,满目惊骇满心惊恐的看着三人走过,这才恢复自由,一个个变了脸色,又怕又气,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对着秋蝶背影强自镇定恶狠狠喝道:“妖道休走,得罪我雷韵宗,尔等休想走出雷州界面。速速伏法,束手就擒!”
“雷韵宗是什么东西?尔等好大的口气!”
这些人不知天高地厚,不但狂妄,而且出言不逊,风馗首怎会好言相对。他虽然知道雷韵宗独尊雷州地面,一家独大,更是被独霸雷州的大国大瑞国奉为国教,依旧要先骂为快,管他是那强龙还是地头蛇。
“尔等异端,好大胆子,等着接受惩戒吧!”
这几人原来只是叫嚣却没胆子冲杀上来,虽然跋扈非(提供下载…87book)常,却不是无脑鲁莽之辈。
秋蝶美目一横,语气微愠:“尔等宵小,不安守本分,可知节外生枝,何其鲁莽,小心惹来杀身之祸!想要惩戒我,恐怕尔等开山老祖也没这本事!今日我心情大好,饶了尔等性命,小小惩戒,教育汝辈勿要自以为是!”
话音才落,秋蝶便带着风馗首和司徒红飘然上了云端,衣袂翩翩,引得下面连呼仙子神迹。
等到秋蝶等远去,一干雷韵宗弟子才骇然发现自家修为尽皆掉落一个境界,一个个面面相觑,终于吓得满脸惨白,才知道有眼无珠惹了惹不起的人,狼狈不堪的逃了开去。
且说秋蝶三人上了云端,也各自道别,相约他日五行天尊无华仙府再聚。到了临别时候,倒是司徒红闹了几句,舍不得风馗首这个玩伴。
其实风馗首也不舍司徒红这个话匣子,但聚散离合之道,总要斩断心头的那丝羁绊,互相祝福一句,说一句保重去也,依依不舍的投了不同方向,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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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滁潦海之行
第一章:滁潦海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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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馗首问准了方向,按照秋蝶姑姑的意见,打算走海路,也好见识一下瀚海的壮阔,体会无所不包的气势,况且龙本亲水,对于天龙道修为也不无益处。
一路走去,很快到了一处繁华的海港,是个繁华的重镇,两边酒楼客栈林立,行人纷纷,不少海运的船员水手行走在街道上,饥肠辘辘肆无忌惮的看着牌楼前面浓妆艳抹轻衫薄衣的青楼女子,抹一抹钱袋和下身,拉一个在怀里,寻欢作乐。
搬运劳工奔走不息,大汗淋漓的搬运着货船上的货物,赚取血汗钱。
皱了皱鼻头,闻着潮湿空气里淡淡的咸腥味,感受着一阵阵海风吹来,风馗首倒是一脸悠闲模样,打量着沿海城镇的风貌,缓步慢行。他倒是不急着先返回门派,此时此刻,赵凌月等是否杀出上古魔界还未可知,他可不愿先行回去,受门派盘问,反而麻烦,等到赵凌月等先行回去,他再随后,自然可以免去诸多麻烦事情。
捡了一间别致的茶楼,直爬上顶层,抓了吧碎银子要了壶好茶,凭栏远望,约莫能够看到远处的海上大船高高的桅杆和更远方一浪浪白色的海潮,倒是颇为惬意。
回想当初,这样美妙的事情简直如同梦想,如今做来因为气度心境早已不同,也有几多淡然尊贵,就算面对那小二点头哈腰的奉承也泰然受之,心里乐呵脸上却云淡风轻。
顶楼上人并不多,只有三桌客人,比下面清静多了,风馗首独独一个人占了一桌,另外两座倒是满员,都是议论纷纷。风馗首将那散碎声音听的明白,发现一桌乃是常走海路终年漂泊在滁潦海上的商人,另一桌却气氛冷淡,偶尔细语几句,听不出所以然。
那海运商人一桌聊得起兴,喝着温酒,忽然讲了一个话题,顿时引起风馗首注意,忍不住去细听。
说话的是一个壮汉,结实的身体加一双精光闪闪的眼睛和上头卧着的一对大刀黑眉,异常的彪悍,正兴高采烈说道:“你们知道那日我在桅杆上头看什么被大风吹了下来?我当时是疼得厉害又被大家取笑,才不说给你们听,今天说出来,叫你们听听我那天见得传奇,助酒兴!”
“快说来听听,你这混货,那日在桅杆上一动不动,我们都以为你在上头睡着了,被风吹了下来,没想到还有别的事情。别卖关子,快些讲来!”
同伙的连声催促,却是酒兴正兴,被勾了好奇之心。
“你们可知,那日还上起雾,白蒙蒙一片,根本看不清东西,你们在低处看不出十丈距离。但是,我可说给你们听,那雾气其实只是沿着海面一层,我在桅杆上头却是模模糊糊看到好多东西。”
那汉子说道紧要地方,顿了顿灌了口酒水,方又继续道:“我在雾里,就看见一艘金碧辉煌的大船在缓缓行驶,周围水雾缭绕,只能看见轮廓,你们可知道那船多么巨大?简直比我们那海船大一百倍,更怪异的是行在海上奇轻无比,更没有一点声音,我当时在上头看的惊骇,一不留神便跌了下来。你们说说看,这等奇迹,是不是仙家过境?!”
一桌人都惊讶的紧,几分怀疑几分惊讶,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正面面相觑。
哪知道,旁边另一桌上一个中年男人忽然笔直的站了起来,一个转身,鬼魅一样到了讲这段传奇的壮汉面前,居然一下把其提了起来,双脚居然不能着地,沉着声音喝问道:“胡言乱语,你这蠢货倒是给我说个清楚。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小心我打碎你脑袋!”
中年男人一声玄色长袍,面无表情不怒自威,只手提起百多斤的壮汉,惊得同桌的大气也不敢喘。
那壮汉也吓得一阵哆嗦,只感到浑身提不起一丝力气,更别说反抗,额头上豆大汗水打着滚往下掉,心里就是没来由的惧怕,战战兢兢说话道:“我,我所见都是实情,今个喝酒说来助兴,哪会胡言乱语。壮士高抬贵手,我平生没做过什么恶事……”
中年男人一双眼睛静静的盯着壮汉,听他语气充满惧怕,说话间牙齿打颤,全身也在簌簌发抖,判断他没有说谎,再不听壮汉说话,随手就扔了开去,无声无息坐回原位,与其他三个低语了几句,匆匆下了楼。
那壮汉和同桌的虚惊了一场,败坏了酒兴,一个个呆坐在哪里,只等心里平静些就要离开。
眼见着几个远去,风馗首搁下手里茶壶,摇头笑了笑,叹息一声:“怪事!”
飘然下了搂去,直到了海港,找了一艘将要起航的大船,登临而上,就要离开这里。
这是一艘商船,风馗首给足了银两,要了一个上等的舱位,并不急着进去,立在船尾甲板上,看着无穷际的水面,脑海里还在想刚刚在茶楼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