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麻利点给我准备上路了!后面那队就是因为慢!死了大半!皇上下旨了!要我们半月之内赶到边疆,不然全部斩了,都给我麻利点!别天天怨声载道了,再慢你们也活不长!”藤鞭一下一下的抽在地面上,可能是扬起的飞沙迷了眼睛,贺若炘走在队伍的最后,眼泪顺着脸颊滴在地面上。
作者有话要说: 点击量变多了。。。。收藏变多了。。。。。
好不科学Σ(⊙▽⊙〃。。。
是人品变好了么。。。。。
☆、起义
冬天边境荒芜,没有树木挡风挡沙,贺若炘因为是将门之后被放在先锋部队里,但是大部分时间都在当哨兵。不把流放的人当人看,这是边疆的不成文规定。
“又在想媳妇儿?”边上一同站岗的王薄跟他笑着。
“王大哥别笑我了,媳妇儿几年前遇到天灾死了。”
“听说你原来当少爷的时候没成亲啊。”那人看着他笑着,“好像媳妇儿还跟别人跑了。”
“那是人姑娘求我帮忙的,也是我媳妇儿出的主意。他可是个聪明人。”
巡逻队穿着铠甲在大营附近巡逻着,听着这两人说着话儿就过来了。
“站岗不会好好站啊!”大声吼着他两,两人缩了缩脖子相识一下,便各自站好。
巡逻队走后,王薄轻轻的说着。
“怎么好好的人就没了?”
“要不是我爹被斩,不是出这些事,一切也不会这样。都是那个狗皇帝!”
“嘘,这里还是天子脚下。咱们说什么都得小心点。”王薄轻声说着,转过头继续望着无边的草原,风吹吹的两人脸冻的发红。
贺若炘积在心里几年的悲伤一下被全部翻出来面对,被流放到边疆三年,起初相信后出发的那一队人全死了。在军营里等着,结果那批人入了冬都没能来,全死了,全埋在山里了。真正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三更,换了值夜的人。贺若炘和王薄被放回民兵休息的帐篷里。
“怎么又想什么?”
“王大哥,我们造反吧。”
“呵,说造反就造反?”王薄躺下,斜着头看着坐在原处发呆的贺若炘,“再说我不像你,你是被流放,我只是兵役,没必要。”说的一脸的轻松。
“是啊,你不想也正常。若是失败命都没了。”贺若炘叹了口气,望着外面冷冷的冬月。贺若炘凄凉的笑笑,边上的宇文俭瑗翻过身睁了眼,推了推贺若炘。
“我们已经是失了半条命的人,现在也无亲无故反了也没人挂念不是吗?”
“你们呐,年轻气盛闹吧。谁会响应你们?我下月可就要回家乡了,我可是自小长在那哦~”比上眼睛紧紧的拢着被子睡了下去。
一个月后,送走了大部分兵役的人。贺若炘和几个与王薄相熟的都站在帐篷门口跟他话别。又在另一头开始动员所有人试图,让这里的人反抗聚兵起义。
第二年,隋炀帝大业七年十月,王薄在长白上起义,贺若炘所在兵营本来就在各种鼓动下人心惶惶想要起义的人多不胜数,随着号角跟着王薄也在同一月内起义。
“贺若炘,你要怎么办这些军官?”宇文俭瑗和几个兄弟拿着绳子把几个官兵绑在木杆上。
“他们也无辜,留下来做我们的人也危险,放了更危险。”拿着绳子饶了几个圈,“不如杀了吧。”对着一个军官笑的阴险,被绑在军营的制高点的几个军官颤抖着身体,下面的一众平时被这些人欺压惯了,随声附和着,说要烧死这些人。贺若炘挥挥手几个人麻利的堆上柴火,拿过一边的火把点燃了柴堆。
“不怪谁,只怪大家都生不逢时。”说着几个火把陆续扔进柴堆之中,被绑在木桩上的人纷纷开始尖叫起来,各个全身起火像个火人。
另一边的杨子铭,在皇宫中生活着每天锦衣玉食。却和原来生活在高府无差,日日被各种逼婚层次还上升了。
“臬儿啊,不是萧姨娘逼你。可是你这也弱冠了不久了,怎么还不成亲,你父皇很是着急啊。”萧皇后拿着一堆写着女子姓名的书简到杨子铭住的宫殿里。
“皇后娘娘,不是儿臣不想成亲而是你让我娶得那高句丽公主。哎!”叹了口气坐在红木圆凳上,“脸大如盆,眼小如缝,儿臣站在她身边脸比她还小。”
“臬儿你这是延传了你父皇的俊朗。你看我们皇家的皇子皇孙们,哪个长得不是眉目清秀漂亮至极的。”
“那就是娶个比自己还丑的女子!高句丽也不是什么强国,我们无须惧怕他们啊!”
“总比常年征战的好!”萧皇后看着他责怪道,“你必须呀给我尽快娶个妃子!你父皇也好给你来着双喜临门封王啊。”
“不需要,我现在就要当皇子。再说我回归这事从未昭告天下,有谁知道?没事没事!皇后娘娘您还是和杲儿去玩吧!我还要读书!”
杨子铭又一次把皇后推出了门外,关上书房的门靠在上面轻轻的喘一口气。
“三皇子,您这是第三次把萧皇后赶出去了。”宫女端着一杯温茶放到杨子铭面前的桌上。
“与人有约不能食言。”坐下喝茶,随手那本书就过来看,“听说最近有地方起义?”
“好几处。听说其中一个还是边疆兵营,好像是流放的人挑起的。”
“是吗?”杨子铭笑着拿起毛笔在书上乱画起来。
“这还笑的出来?要是一不小心亡国了怎办?”
“枝染,是我身边的人在我面前可以乱说,要是被别人听到了小心脑袋。”杨子铭低着头,微微的笑着说着。
“奴婢知错。”枝染作揖认错开始帮杨子铭研磨。
几月的时间,贺若炘和王薄在长白上汇合,两军的人数达到几万。
“王大哥咱们这反军势力越发大了。”宇文俭瑗站在山边看着军队操练。
“贺若炘还是那样子?一会儿心狠,一会仁慈。”王薄看着坐在军队边上的人。
“好像还在想着嫂子的事情。”
“万一人没事呢?”王薄看着宇文俭瑗。
“那他的起义就毫无意义了。幸好杨广逼得总多人随着我们起义,一时半刻没那么容易失败。”宇文俭瑗继续往下方的贺若炘的地方看去,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一群乌合之众,都想着烧杀抢掠谁知道能存活多久。”贺若炘站在他两人身边,笑着看着下面山坳里训练的士兵,“王大哥,你准备称什么号。占山为王算了!”
“谋反之时我就已经拟好‘知世郎’,是否在需要些造势。”
“嗯……”贺若炘站在原地走了几步踌躇着,“作首《莫向辽东浪死歌》,我们直接反对出兵高句丽,最近不是和亲失败吗?让一些兵卒穿回平民服饰,下山去各村各县宣扬。”
“好!我这就和他们几个合计合计!”王薄听了贺若炘的建议后点点头下了山头。
一首《莫向辽东浪死歌》很快被街巷传送,长白山前知世郎,纯着红罗绵背裆。长槊侵天半,轮刀耀日光。上山吃獐鹿,下山吃牛羊。忽闻官军至,提刀向前荡。譬如辽东死,斩头何所伤。应了民心,陆续都有人上长白山根据地投奔他们。
杨广坐在金殿上往下看,下面一众的人都端正的站着。一个个上前汇报各地的情况,往皇子站的地方看了一眼,又少一人。杨子铭又在宫殿睡觉,性格实在是太散漫了!
“皇上!近日有多处起义,长白山上的王薄是第一个,他自封知世郎现在已经集结了万余人了。”萧瑀站上前向杨广报告事物
“那就派附近的官府就镇压。长白山一带是属于哪个县管的。”
“柏乌县,万宁山。”
“哦,那是贺若弼的门生啊。将门之家,可行。”
“是,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