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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1 / 2)

>  易小川二话没说,跳进池塘,捞起那女子。

那女子被水一淹,顿时清醒了,看到自己如此失态,羞赧万分,向易小川道:“多谢相救”。

易小川说:“举手之劳而已,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二人随那女子到了一户宅院,那宅子门前种了许多翠绿的竹子,名为“有竹堂”。一个中年男子正在扫地。

那女子兴高采烈地叫道:“爹爹,女儿回来了。”

那中年男子看了她一眼,说:“清照回来了?快进去换身衣服,你娘看了又要骂你,待会儿到我书房去,为我研磨,我刚想到一篇好文章,我要把它写下来。”

果然没有猜错,她就是李清照。

李清照见她父亲并不责怪她,蹦蹦跳跳地往屋里走。

郭总见这对父女远去,捶胸顿足道:“李清照已经进屋了,这可怎么办呢?古代的女子都是足不出户的,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再出门?”

“难道你又打算把她绑架走吗?”

“什么绑架?别说得那么难听,这叫请。”

“请,人家是以礼相请,你这分明就是绑架。”

“算了,算了,不和你说了,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达到目的就行了。咱们现在怎么办吧?”

“这不是我的事,你看着办。”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件事,你很难置身事外,没有李清照,我们怎么找到王氏,怎么找到秦桧,怎么比试?”

“该来的总会来。”

“看来,不能靠你,我自己想办法。”

两人正说着,却见李清照一回头,对她父亲说:“爹爹,刚刚是他们两个救了我,我忘了告诉你,答谢人家了。”

那中年男子听罢,走到二人面前,行礼道:“多谢二位搭救小女,我李格非在此谢过了。”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五十两银子。

易小川一见,忙道:“我二人救命,并不为钱财,如果大人想答谢我们,不如赏我们口饭吃,让我们在贵府做事,听候差遣。”

李格非自然是应允了,善待二人。

这日,一群人来李家拜访,为首的一位身长八尺三寸有余,方面阔口,三绺长须飘洒胸前,身穿直掇,袖子宽大,袖口、领口、衫角都镶有黑边,头戴一顶方桶形的帽子,手拿竹杖。

易小川问道:“请问你是谁?”

那人哈哈一笑,说:“去禀告你家大人,就说苏东坡来访。”ωωω;UМDtxt。còm》提供uМd/txt小说

苏东坡不就是苏轼吗?他就是苏轼?

易小川连忙进去禀告。

李格非闻报,忙出门迎接老师,深深一拜,道:“让老师久等了,学生失礼,各位快请进。”

苏东坡手指一人说:“格非啊,方才文同对你这几竿竹子赞赏不已。”

李格非忙向那人道谢。

那人道:“我文与可画了一辈子的竹子,格非的竹子非比常人。”

李格非说:“都说竹如君子,梅似佳人,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不然岂不太俗?”

苏东坡说:“你这有竹堂很是清雅,我也想有个如此清净之所。乌台诗案后,我花掉了最后一点积蓄,买了所房子,却见一老妇哭得十分伤心。我问她哭什么,老妇说她的百年被不孝子孙所卖,就是我买的房子,我只得焚烧了房契,将屋还给老妇人,带着家人在城东开垦了一块坡地,种田自养,给自己取名东坡居士,从此逍遥度日。纵使万般寻路无,不堕野地随人居。”

易小川一眼瞥见李清照偷偷跑了出来,躲在一边偷听。李清照示意他不要声张,把他拉到一边。

李清照指着苏东坡对易小川说:“苏东坡少年时颇为自负,在房前贴了一幅对联‘识遍天下字,读尽人间书。’他的母亲程氏训了他一顿,于是他把对联改为‘发愤识遍天下字,立志读尽人间书’。”他进京赶考时,和一帮秀才在一起吃饭,众秀才欺负他,一人说“姜子牙渭水钓鱼!”捧走鱼,一人说“秦叔宝长安卖马!”端走马肉。一人说“苏子卿贝湖牧羊!”拿走羊肉。一人说“张翼德涿县卖肉!”拿走猪肉。一人说说“关云长荆州刮骨!”抢走骨头。一人说“诸葛亮隆中种菜!”端走青菜。众人都等着看苏东坡的笑话,可苏东坡道:“秦始皇并吞六国!”把六盘菜全端到自己面前。直到现在也自负得很,他所结交的朋友,也都与他一个脾性。”

易小川说:“包括你父亲?”

李清照说:“对!”

有一人冠服效唐人,风神萧散,音吐清畅,说道:“东坡先生作墨竹,从地一直起至顶。何不逐节分?”

李清照对易小川说:“他叫米芾,好洁成癖,不和人共用巾器,行为怪异,他看到了奇丑巨石便大喜:‘此足以当吾拜!’穿得整整齐齐的,对石头行叩拜之礼,将石头当做兄长。”

易小川说:“真是奇怪。”

苏东坡对米芾说:“米南宫,你不管到哪,都有人围着瞧你,所以,你就无法看到真正的竹子,竹生时,何尝逐节生?”

米芾道:“东坡先生所言极是,柴几延毛子,明窗馆墨卿,功名皆一戏,未觉负平生。我最近的作品是集古字,可是总是感觉欠缺点什么。”

一个长须的男子说:“本朝善书者,自当推苏东坡为第一。早年用笔精到,不及老大渐近自然。到黄州后掣笔极有力。”

李清照说:“他叫黄庭坚,是江西诗派的创始人。”

苏东坡道:“我书造意本无法,自出新意,不践古人。”劝米芾道:“米南宫不如学学晋人书风。”

李格非道:“唐朝的白居易在杭州时,修了白堤,老师在杭州当太守时,修了苏堤,当为千古美谈。”

苏东坡的弟弟苏辙叹道:“人生天运中,往返成废兴。”

李格非设宴款待众人。

李清照又拉着易小川躲在帷幕后偷看。

苏东坡一见宴席上的菜,大喜过望:“这道菜不是东坡肉吗?”

李清照说:“苏东坡被贬黄州的时候,作了首打油诗:黄州好猪肉,价钱等粪土。富者不肯吃,贫者不解煮。慢著火,少著水,火候足时它自美。每日起来打一碗,饱得自家君莫管。家父便特意吩咐厨下做了来给他吃。”

易小川说:“这道菜早已名满天下了,我们那里人人都知道。”

却听苏东坡叹道:“席间无乐,着实无趣,只可惜再也听不到朝云的曲子了。”

李清照道:“你别看苏东坡如今是个糟老头,可是他多情着呢。他的结发妻叫王弗。苏东坡行为狂放,王弗常在屏风后静听,时时告诫他。王弗病逝,苏东坡在王弗的坟前手植三万株松树以寄哀思,还写下悼文: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接着又续娶了王弗的堂妹。”

易小川问:“那朝云是谁?”

李清照说:“王朝云只是他的侍妾,苏东坡说她是天女维摩。有一次苏东坡吃罢饭,拍着肚皮对仆人们说:‘你们说我肚子里有什么?’众人说:‘满腹都是文章、见识。’,朝云却说:‘学士一肚皮不入时宜。’苏东坡听罢,捧腹大笑,王朝云常常唱《蝶恋花》词,为他解愁。每当唱到‘枝上柳绵吹又少’时,就哭着不肯再唱了。东坡问为什么,朝云答:‘妾所不能竟者,天涯何处无芳草句也’。苏东坡大笑:‘我正悲秋,而你又开始伤春了!’朝云去世后,苏东坡再也不听此词了。”

易小川说:“一个感性的人。”

李清照道:“什么是感性?”

易小川说:“就是很有感情的人。”

李格非道:“老师不必哀伤,来生朝云也定然转世投胎与老师作伴。”

苏东坡道:“不合时宜,惟有朝云能识我;独弹古调,每逢暮雨倍思卿”。

有一个人站了起来,颇为自命不凡。

李清照说:“他是晁补之。”

晁补之道:“我来为大家助兴吧。”他当即吟诵道:蒹葭苍,豆叶黄,南村不见冈,北村十顷强。东家东满箱,西家未上场。豆叶黄,野离离,鼠窟之,兔入畦。豕母从豚儿,豕啼豚咿咿,衔角复衔箕。豆叶黄谷又熟。翁媪衰,糜粥。豆叶黄,叶黄不独豆。白黍堪作酒,瓠大枣红皱。豆叶黄,穰穰何朊朊,腰镰独健妇,大男往何许?官家教弓刀,要汝杀贼去。

晁补之的老师陈师道喝道:“座中诸人皆能人,你为何逞能?”

李清照说:“陈师道和苏东坡交情很深,苏东坡赴任杭州时,路经商丘,陈师道为了去送他,还把官给丢了。”

苏东坡道:“我当年在杭州时,晁补之以《七述》谒见于我,我当时正打算写杭州风物,见了后,,便觉得可以搁笔了,真是后生可畏啊!”

众人中一人仪观甚伟,魁梧,他道:“这有竹堂实在可供观赏,晁兄何不为之做记?”

李清照说:“他是苏门四学士之一的张耒,人称肥仙。”

晁补之笑道:“肥仙,你这提议很好,这我回去后定当好好写一篇《有竹堂记》送给格非。”

易小川却见李清照左顾右盼,便问道:“你在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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