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仁眉头皱起,一把偃月刀,长得好看,那肯定是关颜,但轻音已入地侯,这时候,不应该不出现在这里的。
万不曾想,纪仁不上当。
“勾结叛逆,犯上作乱,当夷三族,本人则是凌迟。”纪仁打量聂云田半天,忽然道,“算了,我看聂城主也是個宁死不屈的,就省略前面的环节,直接用刑就是。”
而要是出现了,以她地侯的修为和倾城的容貌,不可能不引起注意。
劝住周宽之后,纪仁又道:“姚叔,帮我在城里找些专业用刑的,送这位西凉悍将几个酷刑套餐。”
“那之后呢?被生擒的那些关家人在哪里?”纪仁又问道。
一旁的周宽闻言当即色变,看向纪仁劝说道:“此地士兵未必全数从贼,不少只是被迫。且自古以来,杀降不祥。”
另一边,纪仁也在抓紧盘问,询问乔轻音下落。
经过一番动作,依稀拼凑出了之前的细节。
“改变命运?说起来,你一直不突破,这次为什么突然在路上突破了?”纪仁疑惑道。
他们都是纪仁的附庸。
“问了好几个人了,口供差不多,应该是真的。乔二小姐,没来过紫城,不幸中的万幸。”周宽道。
他们若是一万二,或许可以收服,但一千二,不够。
只求激怒纪仁,直接给他一刀。
纪仁手中三尖两刃刀转动,猛地一划而过,直接斩断郭传双足,然后再转头看向康钟,道:“康叔,麻烦你带兵去挖个坑,然后再拷问一下这城内的士兵,轻音他们既然来了,就不会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必然是有的。如果问不出什么东西来,就全部坑杀?”
毕竟这两个人是高层首脑,相对忠诚,被抓了之后,下场凄凉也几乎是一定的。
但周宽不同。
周宽闻言,点了点头,道:“那下一步,要怎么做?”
而到了夜里,在关家一群人还迷糊的时候,紫城军在聂云田和郭传两个地侯带领下,发动突袭。
战况毫无悬念,就是一面倒。
“紫城兵六千有余,方才战阵冲杀,斩首千余,溃散逃跑者千余,剩下来还有三千多,若不杀,是要分出来人看守,若是当作盟军,叛变又如何?”纪仁反问一句,旋即不等周宽回答,自己道,“祥不祥看老天,但能不能活下去,看我。”
但是这些士兵不同,他们缴械投降,如果上面的宽容,是可以活下来的。
聂云田一开始,热情接待,邀请他们入城,这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所以他们毫无防备。
这是怎么了?
他刚才难道不是杀鸡儆猴,用郭传的惨状来威胁我的吗?
而看着说走就走的纪仁,聂云田非但没有松了一口气,反而满是震惊。
草头军虽然现在吃上了朝廷的粮饷,但本质上是纪仁的私兵,他们的生死、荣耀系于纪仁一身。
“就你?”纪仁闻言嗤笑道,“董操承董卓之性,好色如命,而他看上的人,便绝不允许旁人沾染半分。若轻音真的在伱手里,也是送给董操,你敢动?一条狗也配?”
“真的没有,那一战,我们参与了,对面的有几个人特别勇猛,但拿的都是偃月刀,没有用别的武器的。更没有别的女将。”士兵颤颤巍巍道,深怕纪仁将他坑杀。
周宽一时语塞。
有死的,也有活的。
毕竟关家军有一群人,要对他们动手,肯定是瞒不过这些士卒的,而审问这些士卒的难度要远远小于审问聂玉田两个人。
“你废了我又怎么样?你的女人不还是被老子白白玩过了?”郭传咬牙喊道。
“没有见过?”
至于忠诚度,一个月就拿那么点俸禄的,拼命给谁看啊?
给谁打工不是打工?
“杀降不祥,不杀就祥了吗?”纪仁反问道,“三国时,关羽率军北伐,水淹七军,擒于禁,斩庞德,俘虏魏兵近三万,威震华夏。当时,他或许也觉得杀降不祥,所以他收了这三万俘虏,结果导致自己军队粮食反而不够用,还要分出军队看押俘虏,进一步导致人手不足,加速了他的兵败。而他兵败之后,这三万降兵被东吴全盘接受,直接用在了抵御刘备进攻的战争中,帮着陆逊送了蜀汉刘备一场夷陵火。”
聂云田咬牙安慰着自己。
聂云田本能的身体一寒,带着一丝恐慌地看向纪仁。
忍住。
纪仁看着周宽,也没有再问什么时机,因为问了,周宽也是不会说的,那又何必问呢?
只是,乔轻音到底在哪儿?
等找到了,非送她个屁股开花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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