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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2 / 2)

可是,应该有两个人是例外吧——忽而,两个名字浮上心头,跃入自己的脑海深处,陶然握起酒杯,啜了一口琥珀色的液体,眸色一黯。

恐怕,他们不止可以窥探她的秘密,还是造成那个秘密的原因。

施若龄掬起一把晶莹的水滑,泼到脸上,细腻得宛如沉淀的流沙,白皙的肌肤上挂着湿漉漉的痕迹,一滴一滴地顺着脸颊的弧度滑落,滴在墨绿色的洗手台微凉的瓷砖之上,沾湿了她原本就已经湿透的手。

她试图让自己变得清醒一些,不要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但是似乎自己越想要忘记,有些事情,反而就记得越清楚,多么想从早已经褪色的回忆里狠狠地抹去,都没有办法擦得干净。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选择这个餐厅,甚至还选择了同一个靠窗的位置,但是心里隐隐约约有着崩溃的不安,几乎要把自己逼进疯狂的境界,她总是找不到自己的方向,纵使想要捉住一些什么,却又什么都捉不住。

沈碧笙如此,冷天霁如此,到底要她怎么办?

同时,一颗碧澄澄的水珠从完美的侧脸滚落而下,在细致的面庞之上,遗留一串格外清澈的痕迹,洗去铅华。

她干脆地卸去脸上的妆容,用干爽的纸巾吸去脸上多余的水珠——随即,她拿出化妆

63、三角关系 。。。

包,轻轻地描了一笔眼线,抿上淡红的唇蜜,遮掩起那些隐藏在雪地之下的灰霾和阴影,没事似的走出了洗手间。

“'炫'舒'书'服'网'点了吗?”陶然看见她走回来的身影,敏锐的观察力让他发现到她新化的淡妆和鬓发之间的几颗水滴,不过,他并没有挑明来说。

“恩,这里的空气有点闷,所以感觉不太好。”说实话,是她自己的心里比较闷,似乎连那些以往一直困惑着她的病症又重新回来了——曾几何时,回忆里的她是因为自己的年少轻狂和张扬而拼命压抑自己的骄傲,现在,这种若有似无的感情,几乎摧毁她所有的伪装和掩饰。

看清她的苍白和失落,他依旧不动声色。

她知道他看出了自己的不妥,打起精神,开始思索即将和他讨论的话题。

洋梨烩酒,是搭配鹅肝的餐酒致意,另外一种是香橙酿酒,可惜味道太过甜美,不是他们两个喜欢的类型,所以他们都不约而同地选择前者,分外默契,而且今天的鹅肝和煎得很不错,加上口感特殊的松露,清爽的柠檬和胡椒,显得更加容易入口,丰(炫)(书)(网)(题)(供)(下)(载)富的口感满足疲惫的味蕾。

虽然菜色如此美味,显而易见的是,两个用餐的人似乎都是心不在焉的。

施若龄用雪白的餐巾抿了抿唇,啜下一口甘甜而微涩的酒,吩咐站在一旁的侍者撤下自己桌前的碗碟。

陶然也让他端走自己面前多余的空白餐具和酒杯,让他们上一壶薰衣草茶作为饭后饮品,淡黄色的茶水之中漂浮着细碎的绛紫色花瓣,如此优雅地散发出淡淡的清香,他闲闲地喝了一口,同时为她斟了一杯,托着下颌,若有所思,“先说好,喝完茶以后,就要原谅我。”

她微微扬起纤细的眉,看着他很绅士地把骨瓷茶杯放在自己的面前,那一双干净的眸子,晶莹剔透,“讨价还价?我不吃这一套的哦。”

其实,愿意和他出来吃饭已经算是原谅他了,更何况,之前的事情是她没有问清楚而太过冲动的表现——而且,多得冷天霁的缘故,她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想其他事情,莫名其妙的不冷静,他的情绪肯定是因为冷天霆而起的。

陶然是冷雨丞的得力助手,冷家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多少也会知道一点,这就是和他吃饭的第二个原因。

不过,这样算不算是在利用他?清澈的双眸,一时之间,微微涌上淡淡的朦胧之意——利用,这个词已经伤害了她太多。

坐在对面的陶然虽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却好像看清楚了什么,那是一种不太确定的迷茫和脆弱,是不应该出现在干练果断的她身上——施若龄,冷天霁和沈碧笙,这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太过复杂了。

63、三角关系 。。。

施若龄和冷天霁不是有感情的吗?那么,沈碧笙和她又是什么关系?

黑水晶似的眼眸,轻轻眯成一段疑惑的弧线。

64

64、我被取代了;你也是! 。。。

微醺的路灯,仿佛带着淡淡的醉意。

晚饭结束,施若龄独自走在略嫌清冷的街道上,柔肠百转。

原来,两年前在美国的赛车场,冷天霆曾经发生过一场车祸,而且还撞死了一个人——对他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朋友,冷雨丞利用自己的势力和关系摆平了这一次的事情,甚至不惜和美国的可户翻脸,而冷天霆在这一次的事情过后,完全放弃了赛车的梦想,在最严重的时候,他甚至连坐车都会海鸥啊,连续看了五个月的心理医生,每天都要打一定量的镇定剂,服用安眠药才缓住病情。

不止如此,他还有过自杀倾向,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在浴缸里割腕,几乎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足足抢救了一天多的时间才稳住他消散的灵魂。

所以,这就是她犯的错吧——她不应该自作聪明,揭开他心地的伤痕,令他这么痛苦。

当他在和冷天霂提起赛车山庄的时候,心里究竟压抑着怎样的悲哀?如此深刻的内疚,需要用自己的生命来弥补的血腥,对他造成了多大的伤害?这些事情她统统都不知道,这些感觉她统统都不了解。

怪不得,冷天霁会有这么反常的举动——异样的愤怒,只是单纯地想要保护自己最重要的亲人吧?

亲人——这个徒然掠过心头的词,让她单薄的身躯微微颤抖了一下。

冷天霁也懂得保护自己的弟弟冷天霆,而她,却连自己最爱的、最亲密的人都保护不了,甚至连偷偷怀恋都没有办法做到,只能催眠自己不断忘记。

可是,她怎么可能忘得掉呢?

一时之间,铺天盖地的哀伤谱成一曲凄美的旋律,飘入耳中,似是无意地拨弄着自己的心弦,却是紧紧地扣住了她的喉咙。

握着金属的扶手,习惯性地穿过一道玻璃的旋转门,施若龄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冷氏集团是没有旋转门的——这个地方,并非冷氏,而是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盛世公司,恰巧没有一个人看见她,秦默或许去了监控室,又或许去了洗手间。

然而,这里的景物熟悉无比,夹杂着痛彻心扉的回忆涌入脑海之中,淹没了心生痛意的她。

过去的七年时间里,每一个白昼,每一个黑夜,艳阳如梦,清月如魇,清晰却又朦胧的片段从四面八方向自己冲来,时时刻刻地提醒着她,自己的心里一直试图被忽略的剧烈疼痛,重新苏醒——下意识地攥紧自己的衣角,受到某种挣扎的召唤一般,她走进了电梯间,看着荧光屏幕里的自己出神。

“叮——”银白色的门打开了,施若龄踏出电梯之外,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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