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她只是淡淡地对洛亭笑了笑,轻轻地抬起清丽的眸子看着她,转念一想,问道:“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洛亭不解
59、强大的救兵 。。。
地看着她,“什么事?”
“保守秘密——我来过这里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沈碧笙。”她深深地看了洛亭一眼,清丽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深沉,说出自己的要求。
“为什么?”洛亭没有料到她竟然会这么说,不明所以。
“我已经不是盛世公司的人了,难道你不忘记了吗?我的立场,根本不容许我这么做的,你懂不懂?”她咬着柔软的下唇,笑得有一丝无可奈何。
“我——知道了。”洛亭沉默了片刻的时间,随即,嫣然一笑,恢复了以往的疏离有礼,“若姐,这次真的很谢谢你,谢谢你帮我解决这个大麻烦。”
施若龄只是报以一抹淡若无痕的轻笑,“没关系,我还有工作,先走了。”
洛亭望着她离开的背影,黯淡的眼里闪过一丝灰霾。
60
60、通过考验 。。。
天晴如洗,一碧万里。
米黄的沙滩,澄碧的海水,蔚蓝的天空,雪白的云朵,在这一片美丽依旧的凯悦海滩旁边,整洁的公路尽头的拐角,施若龄走进一条翠绿的林荫小径,斑驳的树影,略嫌刺眼的金黄色阳光从交叠的枝桠之间投下,照耀在她的身上,微微映亮了这一张素净的面庞,不施脂粉,却显得分外干净利落。
孤身一人,她慢慢地走着,嗅着路边两侧香樟树的清新气味。
曾经,在凯悦海滩初初被收购的那一段时间里,她和沈碧笙常常到这个地方工作,时不时也会经过这一条幽静的小路,那个时候,林荫小路两旁的香樟树开满淡黄色的细碎小花,随风飘拂,或许是季节的关系吧,这些娇嫩的花都已经谢得差不多了——前不久还这么冷,现在不知不觉却又慢慢地暖了起来,时间可以改变一切,这句话还真是说得很有道理。
可是,沈碧笙这个人被自己静置在回忆里这么久的时间,他熟悉的轮廓却又不曾被自己忘怀,反而越发清晰起来。
不过,那又怎么样?他似乎没有什么反应,反而是芋苑,这个美丽的名字终于宣告出他最初收购凯悦海滩的意图——海芋,说到底,还是为了海芋。
忽而觉得很荒唐,从头到尾,自己在他的心里根本没有地位吧?不过是出演了一部和自己没有关系的独角戏罢了。
走到路的尽头,那里有一棵茂盛的凤凰花树,青翠而碧绿的叶子一串串地悬挂在枝头,像是向着蔚蓝的天空飞去,却逃脱不出树干的桎檺,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宿命,一向不相信这种事情的她,却也有了这样的念头,很无助,也很悲哀。
细嫩的指尖抚摸着这一棵树,宛如纸张一般粗糙的躯干,她突然听见一些细碎的声响,下意识地躲藏到树的后面,不解地窥视着树后的秘密。
“诶,那个叫做施什么龄的女人,是你们冷氏集团的人吧?”
“既然是你们的人,为什么又会跑来捣我们的乱,破坏我们的全盘计划?”
“莫名其妙,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靠,我袁思毅以后都不会再相信你们了!”
“约定取消,我不玩了!”
直到最后一声骂骂咧咧的嗓音消失,凤凰花树的背后那一张干脆而果断的美丽脸庞,冷冷地交织着怒意和震惊,更多的是一种被出卖、被背叛、被欺骗的不解,白皙的手紧紧握成拳头,精致的指甲几乎陷入细致的肌肤之中。
冷氏集团。
总裁办公室隔壁的单间里,陶然安静地坐着,在他干净的书桌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唯独一棵海棠的盆栽犹自绽放出点缀的花朵,看得出来被照顾得十分好,在
60、通过考验 。。。
新绿的枝叶之间流转着星星点点的娇黄。
忽而,他接到楼下同事打上来的电话以后,淡然的脸色立刻变了,几乎是在同一时刻,他拿起桌面的分机,想要拨下一个号码的时候,办公室的大门被人毫不留情地推开,与其说是推开,不如说是撞开,那一刻,一双微凉的手掌带着冰冷的温度,按住了他的手腕,制止他的行动,一时之间令他无法动弹。
抬起眸来,映入眼帘的是施若龄苍白的脸庞,愤怒而失望。
“陶然,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倔强地仰起自己尖削的下颌,思绪不紊的声音清脆得宛如刀剑相撞的轻响。
“龄,你怎么了?”近在咫尺,他几乎感觉到她的手指、她的身体甚至是她的肩膀,每一寸白净的肌肤都在静悄悄地颤抖,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一向这么冷静的她,变得这么生气,“告诉我,究竟出了什么事?”
“你还好意思问我?你居然问得出口!”她的呼吸蓦然不顺畅了起来,喉咙似是被什么堵住一样,她根本没有办法相信,他居然会出卖她,“芋苑——就是盛世公司的芋苑,以及PD公司的纠纷,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我——总之,我可以解释的,你不要冲动!”看着她急火攻心的模样,他显然明白她误会了什么,连忙握住她的手腕,不想要让她这么意气用事,做出令自己受到伤害的行为。
“不要碰我!”施若龄几乎是在同时狠狠地甩开了他的手,深深地看着他,清丽的眼眸里闪烁着不知名的失望,“陶然,我当你是我的朋友,既然你了解我,那么你应该知道我一向最讨厌的事情是什么,但是今天,很不巧的是,你做了那一件事,做了那一件触碰到我禁忌的事!所以,我很难原谅你。”说完这句话,她倒退了两步,转身就往相反的方向走过去。
“龄,你在说什么?”陶然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心知大事不妙,追了过去。
冷雨丞坐在办公室里,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握在手上的纹金钢笔倾吐着湛蓝的墨水,在雪白的纸张上写着什么,神色淡漠,不过,在隐隐约约之中,从微蹙的双眉底下看得出淡淡的凝重,似乎是在沉吟着什么似的,他像是在考虑一些很严肃的事情,仿佛是在思索着什么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的是,这个冷静而决断的总裁,难得露出这种类似沉思的表情,似乎是和外界隔绝了一般。
他手上的文件是关于施若龄的资料,有钱能使鬼推磨,他不过是花了一些对他来说不足挂齿的金钱,聘请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