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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华光抽动了一下鼻子说:“我们是坐飞机去的北方,之后又坐当天飞机回来的。”
听到这话我呆了一下,心说有钱人真够土豪的,搞个野战竟然还坐飞机去。先前我听人说,一个富二代想要正宗的肉夹馍,坐飞机去了西安,买了两个肉夹馍随后又坐飞机回来。我当时就说那小子是败家子,没有想到我眼前竟然也有一个。
刘老板听到这话,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点指着自己儿子的脑袋说:“你小子有钱烧的是不是?在咱们云市的宾馆里面就不行么?非要出去,而且还坐飞机去。我等会就给你妈商量,把你每月的生活费调低到一千,还坐飞机,我让你小子打飞机都打不起。”
听到这话刘华光脸色顿时苦了下来,弱弱的解释了一下:“这不是因为看了《红高粱》么?”我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这小子还真会赶时髦。
刘老板感觉自己的脸今天是丢大了,气呼呼的指着刘华光:“你小子死了我都不管你!”这话当然说的是气话,自己的儿子就算是有千般不是,还是自己的儿子,疼儿子疼了二十多年,恨他才不过一分钟。
赵局长是个人精,很识时务的劝了刘老板两句,无非就是两句话,年轻人么,谁不寻求点刺激。现在不是追究这问题的时候,而是想办法拉孩子一把。
没有等到刘老板说话,赵局长立刻问了我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要怎么处理。别看刘老板一副恶狠狠的样子,其实还是很在乎儿子生死的,听到赵局长的问话,一对耳朵也听的很仔细。
我让刘华光躺在床上,并且找来绳子将刘华光的四肢固定在床帮上。看上去就好像古代对人实行宫刑的样子。
之后找了个杯子,进入厕所再次出来的时候,手中的杯子里面多了一些黄色液体,不错,就是童子尿。
用布将刘华光的嘴巴堵死,随着童子尿洒在伤处,刘华光的脸色陡然一变,浑身剧烈的颤动起来,手脚奋力想要挣脱这绳子的束缚,皮肤上面都勒出了血痕,可惜的是还是无法挣开。双眼凸出布满血丝,呼吸急促,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好像在忍受难以言说的痛苦。
那患处与童子尿反应,阵阵白烟升腾而起。虽然破除了这外面的一层煞气,但是病灶还在。将符咒燃烧扔在了玻璃杯里面,没有等到火焰完全燃烧干净,我直接就按在了那家伙上面。氧气耗尽,这玻璃杯站在了上面,就好像是拔罐似的,借着外面的气压,就看到那家伙上面冒出不少的黑血,正是这些黑血造成刘华光这奇怪的事情。刘华光受不了这种疼痛已经昏了回去,过了大约一分钟,那家伙上面露出鲜红的血液,我这才将那玻璃瓶弄掉,将里面那腥臭的鲜血倒出,刘华光脸色苍白,身体顿时虚弱了不少,先前那活蹦乱跳的表情已经消失不见了。
不过看到刘华光这个样子,刘老板的脸上才露出笑容,说:“这才像个病人的样子,先前那个样子是十分奇怪。”看到儿子的病好了,刘老板刚才那愤怒的表情随之烟消云散,满脸喜色。
第330章 诡异的夜雨
刘华光哼哼唧唧的在床上呻吟,问我还有没有别的事情。我翻看了一下刘华光的肩膀,那朵先前含苞欲放的桃花,虽然现在黯淡了不少,不过却还是依然存在。看样子还要去先前刘华光和那个姑娘办事的地方去一趟。
至于那个姑娘的伤痛,我并没有去。而是让甄静云代劳,运用同样的办法将那个姑娘救治了过来。在赵局长和刘老板的央求下,我决定去看看。
带了秦教授与甄静云,刘华光和那个姑娘自然也在其中,一直在跟我说着那边的情况。飞机在南市机场降落。
我心说这家伙还真可以,跑了上千公里。随着汽车在闹市转入寂静的乡间小道,我们终于看到了那一望无际的红高粱地。
刘华光轻车熟路带着我们来到了当初发生事情的高粱地,枝叶划得我们的脸有些麻疼,穿行了大约有几十米,这边有一小片倒了的高粱,周围看上去没有奇怪的地方。清风吹动高粱地哗啦啦的响动。
秦教授摸出罗盘来仔细的看了看,罗盘指针晃动了一下,随即定位。秦教授按照罗盘所指的方位前方走了五米,招呼了我一声:“文军,过来看看这个地方。”
我摸出铁铲过去,在那边挖了起来,深度没有到三十公分,铲子就与地下的东西发生了碰撞,发出铛的一声脆响,小心地用铲子将里面的东西挖出来,是一个高高的铁帽子,而在这铁帽子下面,却是有一具尸骨。阴寒之气浓郁。但是与周围这浓郁的阳气一接触,顿时化作一阵白烟消散在天地之间。
尸骨挖出来了,身着中山装,身上骨骼多处断裂,血肉早已被这里的植物消融吸收,白骨上面伤痕累累。我看了看那破碎的衣衫。
这人应该是死了有一些年代了,而且还是被害而死,怨气萦绕三十多年,挥之不散。刘华光两人也算是倒霉竟然遇到了这种情况。
不过这尸骨暴露在阳光下,里面的冤魂在四周阳气的撕扯下,早就灰飞魄散。刘华光和那个姑娘身上的桃花,顿时消失不见,脸上这才露出喜色,一口一个哥哥的叫着。简直比亲兄弟都亲。
尸骨被我们重新掩埋,刘华光两个人经历了这次的事情,恐怕都会有心理障碍。不会再搞这些刺激的东西了。
在我们想要回去的时候,艳阳被乌云遮住。淅淅沥沥的雨滴散落下来,这秋雨冰冷,落在身上顿时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刘华光骂了一声:“什么鬼天气。竟然在这种时候下雨。不是说只有沿海的天气多变么?怎么这里也变得这么诡异?”
我们原本想到这里这里处理完事情就回去,别说雨伞了,连衣服都没带。好在距离这里不远有一个乡村,我们几个人急忙跑到了那里。
这里的乡民很好客,尤其是刘华光摸出几张红色的毛爷爷之后,对我们更加热情。天色阴沉,电闪雷鸣造足了声势,哗哗的大雨顺着屋檐滴落下来,冲击的地上出现了小坑。
村中的青壮年多数出去打工,村内剩下的中老年居多。我们就是在一个老太太家借宿,这个农家院落,还颇有一些书生气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老太太说自己老伴原来是个校长,这房子就是他布置的,三十多年了没有动过了,说有点书生气息也算正常,老太太还夸奖我的眼光呢。
“好大的雨哇,这么大的秋雨足有十几年没有下过了。”老太太看着门外那漫天的雨帘,感叹一声。
刘华光自小就是在城市长大,城市的雨景被那参天的大楼遮掩,淅淅沥沥的雨声也被那疾驰而过的汽车声遮掩。哪像现在这么沉寂沉静。
就在这个时候姑娘问了一句很不合时宜的话:“大娘,怎么没有看到大爷。”
说到这里老太太脸色一变,随即恢复了过来:“去世三十多年了。确实是被害而死的。”
听到这个我住了嘴。
我听村里面的老人说,那些年知识分子被害的不少,我们村里的一个老师就被从二楼扔了下来,头先落的地,胫骨碎裂从脖颈刺出,殷红的鲜血流了一地。人当时就不行了,那些红卫兵则是用铁棍继续抽打尸身,说这就是反革命的下场。
老太太当时听到这个消息后,连自己丈夫的尸体都没敢领。至今人被埋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只能够立个衣冠冢。从怀中摸出一张发黄的照片,这是老爷子唯一留下来的照片,是两人的结婚照。宏扔页弟。
事情过了这么多年,在时间的沉积下,有些人化解了仇恨,有些人的仇恨,非但没有化解,反而仇恨之心与日俱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