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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他那张俊美的面孔扭曲起来,眉头拧成了个疙瘩,眼睛里充满了绝望,嘴唇已经被牙齿咬得渗出了鲜血。
屋内就剩下我、完颜烈还有他。我的脸火烧火燎的像是被熨头熨过一样,而身体却象置身冰窖,从骨节向外散发着寒气。
我缓缓的低下头,合拢着衣襟的手不可抑制的颤抖着,努力的想系好衣带,却怎么也办不到。
时间仿佛停止了,就像浸身在油锅里一样难挨,每过一秒钟就像是一年,这是不是在地狱呀,我真的要崩溃了。
可是,他何子矜用得着摆出这样一幅伤心欲绝的表情吗?
我本来就要嫁给完颜烈了,我本来就是他未婚的妻子。他就算以为我与完颜烈刚才发生了什么,又怎样?
他难道不知道我嫁给别人后早晚都会这样吗?还是只因为活生生的摆在他眼前,一时有些难以适应。
想着想着,我生气了,而且是非(www。kanshuba。org:看书吧)常生气。于是倔强的抬起头,冲他微微一笑,同时投去轻蔑的眼神。
就这一瞬间,本来笼罩在他周身上下的那摄人的气势,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灯火阑珊之中,竟显出了一种赢弱之感,哀伤得如即将熄灭的残烛。
我终于系好了衣服,脚下像踩了棉花般向完颜烈挪了过去,此刻他也是衣冠不整,用手捂着肩膀。我拉着他坐到塌上,勉强撕下自己的一块里裙,替他简单保扎一下。
“完颜烈,你怎么样?”
“我没事!今天真是要谢谢王爷,否则我与公主必定是难逃此劫。”这家伙说话的时候,竟然笑得一脸幸福。
何子衿沉默着看着我俩,半晌才说出几个字:“下次不要再让她置身于危险之中。”
“这些究竟是什么人?王爷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
完颜烈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见何子衿已经大步走了出去。
完颜烈看着他清隽孤绝的背影,怔了片刻,然后起身检查地上的那四个人。
我坐在塌上,麻木的看着。。。
他将几个人脸上的蒙面揭去,又用手指沾了一点其中一个嘴角的血迹,放在鼻前嗅了嗅。
突然脸上变了颜色。
“怎么了?”
“这些人。。。”
“你知道他们是谁派来的?”
完颜烈的脸一下子变得铁青,咬着牙说:“豆豆,我不瞒你,我不知道他们是谁派来的,但是。。。。”
“但是什么?”。
完颜烈的眼神清澈坦白:“他们用来自尽的毒药恐怕全天下除了我之外没有几个人识得。因为。。。它来自匈奴王室。”
我紧蹙着眉头。什么?毒药来自匈奴王室,难道是草原上的人要抓我?我就要嫁给完颜烈了,这怎么可能?
作者题外话:给大家拜年了,大家猜猜谁要抓豆豆?为什么呢?
毒药
“我们先离开这。”说着完颜烈,拉起我的手往外走。
刚走到了门口,有人跪下向我行礼,口中说:“起禀公主,我们几个是王爷的贴身死卫,跟随公主前来的那些侍卫已经被人杀了,刚才我们查了一下,王子和公主的酒里也被人下了*。王爷让我们留下来护送公主回宫。”
完颜烈听后有些恼怒道:“待我抓住幕后元凶,定将他碎尸万段。”
他看了看这几个人随即又道:“素闻云南王身边的绝命七燕各个武功高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如果没有猜错,刚才出手的,就是天下第一飞刀,雁无痕吧?”
一个蓝衫之人,上前一步,冲我二人施礼道:“在下雁无痕见过公主、王子。我们七个奉王爷之命护送公主回宫,此地不宜久留,请公主起驾。”
“何子衿呢?”完颜烈环视了一下四周问道。
“王爷,他。。好像身体有些不适,已经先走了。”
我抬起头看了看完颜烈,发现他此刻眼中竟出现了一丝复杂的神色。
回宫的路上,完颜烈一直不说话。
我握住他的手说:“他今天来救我,我们自是欠了他一个人情,我知道你是一个豪爽之人,最讨厌欺骗。可是当初我离开草原确实是我自己的想法,与他人无关。我既然选择了你,今后就绝对不会辜负你,以前的事情你也就不要再放在心上了。我也不忍心看着你和他为了我反目成仇。”
完颜烈眼把我的脸拉近他,郑重地说道:“我不是心胸狭隘之人,但是我与他也再不会成为朋友了。”
“嗯?”
“等他哪天不再爱你了,或许还有可能”完颜烈从来讲话都是这样直白,毫不掩饰。
尤其对我,更是如此。
罢了。
我垂下头低声说:“还有,以后不许再对我那样。”
“哦?不许我哪样?”完颜烈笑得邪恶。
我没好气地说:“少装了,你要是再敢对我。。。”
“怎样?”
“你再敢,我俩成亲之前,我就再也不见你。”我绝对说到做到。
完颜烈一把揽过我,正色道:“豆豆,我不仅讨厌欺骗,还很讨厌受威胁。”
“呵,那你倒是受不受威胁。”我也很一本正经的瞪着他。
完颜烈笑而不语,却将我揽得更紧。
“完颜烈,会不会是你的父王要抓我?你知道的,他以前不怎么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我。”
“豆豆,你真是个小姑娘。天下剧毒千万种,我父王知道我和你在一起怎会让人用匈奴王室密制的毒药?莫不成为了让我和他反目成仇?再说,你就要和我回王庭了,他抓你干什么。”
我想了想,他说的好像有些道理:“你是说,这幕后之人,就算是来自草原,也绝不是你父王?”
“也许根本就不是草原的人。”完颜烈眼中尽是深沉之色。
作者题外话:求留言,求剧情回应。晓月抱拳鞠躬。。。。。。
她口中的王爷(一)
回宫后,一夜辗转难眠,最后留在脑海里的不是谁要害我这个问题,而是反复出现某人离去时那清隽孤绝的背影,心,一直在隐隐作痛。
第二日清晨,刚用过早膳,便有人来禀报:“东宫太子殿下派人前来求见公主”
“让她进来”
宫人恭敬答道:“是。”
“传!
一名宫女自门口走了进来,来到我的近前跪倒行礼:“参见公主殿下。”
‘这个宫女的声音好耳熟啊!’我心中暗道。
“你是何人?”
地上那名宫女抬起头来,低声答道:“公主殿下,我是玲珑。”
我一下子从软塌上站起来,俯下身仔细打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