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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墨染听着这句话,有点指控,有点沙哑,有点委屈,又有点孩子气,原来,男人有时候也很孩子气,她忽然笑了!
她想,她真是被他吃的死死的,这个男人啊!
他俯在她身上,全部的力气都压着她,居然在她还没有说话的时候,竟然睡着了!
很快,耳边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
额头依然很烫,却睡得很沉。
她轻轻推他,他一个翻身躺下,手却抓着她的手,不放开。
看着他如此,梁墨染特有的声音响起来:“我不走,我去给你拿药!”
手动了动,似乎不情愿,但是最终还是放开了!
梁墨染下床给他盖好被子,然后去简单洗了下身子,发现自己全身都是淤青,他还真是下的去手,可是,她却从他强势的占有里感受到他深沉如海般的思念!
她的心,柔软了!
尽管,一直以来,他始终对自己设了一道防线。
但是,她还是要去把那道防线,亲自去掉。
她换了衣服去找药,家里没有退烧药了,她又连夜去了医院急诊,开了退烧药,感冒药,她知道路修睿这个人身体很好的,怎么突然病了呢?
她来不及多想,跑回来,把药准备好,去倒水,发现一滴热水都没有,厨房里蒙了一层灰,好像很久没打扫过了!
她愣住,再看看,还是她两周多前看到的样子,她皱眉。
不会没吃饭吧?没吃饭吃药的话会伤胃。
于是,她又煮了一碗鸡蛋面,然后等面温了,端到了卧室。
路修睿闭着眼睛,脸上还是潮红。
她摇醒他:“起来吃面!”
他不动,但是睁开了眼。
“看什么看?起来吃面,然后吃药!不虐别人虐自己,这点出息,你本事哪里去了?”她理也不理会他的锐利眼神,径直说道。然后直接把他拉起来,抓过旁边的睡衣,帮他套上。
他一动不动。
“配合下!刚才我可是配合你,缓解了你的兽|欲,现在该是你回报的我时候了!”她自顾自地说道:“别以为装死就是聪明,你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了不想被警察叫去盘问录口供,所以,你快点给我吃饭!”
这话,怎么好像那么熟悉呢?
路修睿的眼里闪过一抹微光。
“看什么看?吃饭!”她已经把筷子塞到他手里,接着是碗。
然后,她就走出去了!
他低头看着碗里的面,拿起筷子,一点点吃了起来,温度时中,还有一个荷包蛋,很香。
她又回来,手里一个杯子,然后一个白色的瓶盖,里面似乎盛了药。
“吃完饭,把药吃了!”
他也没说话,安安静静地吃东西。
她也没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他吃光了一碗面,把碗递给她。
她双手叉腰,皱眉,接过来,却又数落他:“坐月子呢?还要人这么伺候?好好的给我好起来!”
他自己去拿杯子,看都没看,就把药吃了。
她哼哼一声:“你不怕我给你下药啊?这是毒药也说不定呢!”
“死了你也逃脱不掉警察的盘问,照样录口供!”他声音沙哑地说了 句。
“噗——”她笑了。
路修睿喝完一杯水,他似乎今天没喝水,还真的渴了!
梁墨染把碗和杯子都送到了厨房,又倒了一杯热水放在那里,“发烧了多喝水!”
去洗了一快温热的毛巾,回来帮他擦额头。
他一手攫住她的手腕,抬起眼睛注视着她。“梁墨染,你赢了!”
“是梁墨染赢了还是路墨墨赢了?”她笑着反问。
下一秒,路修睿捏起她精巧的下颌,仰起她的后脑强迫她和他对视,他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眼神犀利:“是梁墨染赢了,路墨墨是最善良的天使!”
她叹了口气,心中并不知道自己是他的天使:“路墨墨爱你,爱到心痛,爱到没有尊严,爱到卑微的不如一粒尘埃!梁墨染爱你,爱到想要永远的呆在你身边!想要你敞开所有的心扉,把你的每一寸温柔,愤怒,哀伤都给她!可是,你好像很吝啬给予所有,你愿意自然而然的把你的心思敞开给另外一个人,尤其还是个女人,却不愿意给路墨墨或者梁墨染。你说,这样下去,路墨墨也好,梁墨染也好,还有怎样的勇气守护你呢?”
“程灵波是别人的妻子!”他忽然幽幽地开口。
“哦!不是吧?你给人家男人戴绿帽子啊,人家男人能轻饶你?乖乖,没想到你会好这口啊?心思不地道啊,老路,做人不能这样的,你得好好反省反省了!不行明天去毛主义纪念馆,瞻仰瞻仰他老人家的遗容,找找有信仰的感觉!我们要为人民服务,不是偷人民的老婆!”
也不扯话。“。。。。。。。。”路修睿脸色冷下去,这丫头口才还真是好!
不是没看到他眼里闪过的怒意,她继续不怕死的说道数落:“哦,我的天哪!你还瞪我,不想放弃人家有夫之妇是不是啊?我真是同情灵波的男人,哎,那个男人是谁啊?可真够大度的!我真想看看那个男人,真想请他喝一杯,亲自为他调一杯酒,非关风月地拥抱他一下,安慰他,哥哥啊,咱两个同命相连啊,被人思想上戴绿帽子的滋味真他娘的不好受啊!要不,咱两个商量商量也给他们思想上戴一顶?让他们尝尝这个滋味?”梁墨染连讽带刺地挑挑眉,说的那个溜哦!
“。。。。。。。。”路修睿心里一股怒意直往上窜,逼得他捏住她下巴的手指又忍不住用力了三分,表情终于不受控制地变得凶狠起来。
“你这是报复我?”
“不!”她一点都不在乎下巴上的力度,反而笑着道:“我哪敢呢?我只是提醒你,易地而处,换位思考,你受不了的,我他娘的凭啥忍气吞声?”
这种质问真的让人很是生气,也很反感,同时又哑口无言。
路修睿动了动唇,却没有说话。
“无话可说了吧?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吧?放心,我大人有大量,原谅你了,回头写上一万字的检查,深刻检讨一下,然后再写首诗给我,我考虑考虑,没准就不给你换位的滋味感受了!”她说的好像大赦天下了一般。
但是,他岂是那样那个容易妥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