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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哼!”那人冷哼一声,反问道:“你不明白?”
斯维特的心中更是没有底,只得坚持道:“我确实不明白。”
“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吧,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暗云剑派之事。在我不在的时候,你到底做了些什么?今天你给我老实交代!”那人突然厉声道。
斯维特心中一震,道:“我什么都没有做,要说做的话,那就是我一心想着把暗云剑派发展壮大。”
“一心想着把暗云剑派发展壮大?”那人冷笑一声,道:“我看你是一心想把暗云剑派带入万劫不复的死域,想让暗云剑派在你手中毁去!”
斯维特心中甚是不服,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几分,道:“我什么时候有这种想法了?我为暗云剑派所做之事,暗云剑派上上下下每一个人都有目共睹!”
“哈哈哈……”那人带着几分凄然无奈地大笑道:“我看你是死不悔改!”
斯维特道:“如果你相信的话,可以去问问暗云剑派上上下下每一个人。”
那人突然厉声道:“那我问你,你为何要与三皇子暗中勾结,刺杀大皇子,将暗云剑派带入搅不清楚的政治斗争当中?”
“我……我……”斯维特支支吾吾着道:“我这也是为暗云剑派好,想让暗云剑派更加强大。”
那人道:“你难道忘记了暗云剑派立派以来的第一条宗旨是什么吗?不得卷入任何政治纷争当中!我想你是忘了。”
斯维特的声音低了下来,仿佛只有他自己能听见:“我这也是为暗云剑派着想。”
“你口口声声说是为暗云剑派着想,我看你是被权势迷昏了头脑。我再问你,自从与三皇子合作以来,你到底为暗云剑派带来了什么?三皇子答应你什么样的条件了?”
“我……”斯维特不知如何回答,自从他与三皇子搅在一起之后,确实没有为暗云剑派带来任何好处,惟一的就是暗云剑派可以在皇城趾高气扬,不似先前那般低调,不理外事。
那人气忿地道:“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吧,自从你与三皇子搅在一起之后,派中损失了八十七名兄弟,其中还包括看守藏剑阁的有剑!另外,你还得罪了统领八千禁军的天衣,杀了他的妻子,抓了魔法神院大执事的女儿艾娜,也就是说,你给暗云剑派树立了帝都内最强的两大势力,守城禁军及魔法神院!你说,三皇子到底答应了你什么样的条件?竟值得你如此做!”
斯维特不服气地道:“为了成就大事,这也是不可避免的。”
“真是执迷不悟!你只要告诉我,三皇子究竟答应了你什么样的条件?”那人显得十分沉痛地道。
斯维特道:“他什么都没有答应我,是我自愿与他合作的。”
“他到底答应了你什么样的条件?”那人嘶吼道,愤怒的声音在密室四面的墙壁急速冲撞着,刺人耳摸。
斯维特感到一股寒意自背脊而生,随即直透全身每一寸肌肤,他从来没有见过对方如此的愤怒。
他不得不如实道:“三皇子殿下答应我,待他登上皇位之后,暗云剑派便与魔法神院融为一体,由暗云剑派执掌,暗云剑派从此不仅有旷世的剑术,更有幻魔大陆最强的魔法,到那时,暗云剑派便可以真正地称雄于天下!另外,暗云剑派还可以执令八千禁军。”
“我看你是在做梦!”那人厉声喝道:“我现在告诉你,立刻断绝与三皇子的一切联系,并将艾娜释放,否则的话,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一道电光在密室内掠过,一缕断发在斯维特眼前飘下,他手中的那块令牌已然不见,那人也已消失。
“好快的速度!”斯维特惊骇不已:“若是他刚才的目标是自己的脑袋,恐怕此刻自己的脑袋早已搬家,没想到他这些年来的武学进展竟是如此之快。”
斯维特又想起与三皇子所订下的协议,心不由得又沉了许多,三皇子是绝对不会如此简单便放过暗云剑派的,因为他的手中有着自己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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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神魔之级
影子来到了约法诗蔺相见的地方,他的心中充满了自信,他相信法诗蔺一定会来的。
此时,他身上所穿的,已经不再是那套破烂的游剑士的服饰。
来此之前,他特意洗了一个澡,让自己的身心在温水的浸泡中得到彻底的放松,他相信今晚是一个美妙的、令人值得回忆的夜晚。
天上的星星,地上的小草,树上的叶子,都仿佛因他的心情而发出欢快的声音。试问有什么比这一切更美好呢?有什么比这一切更值得期待呢?
自从影子看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自己的命运是与她联系在一起的。从他宣告自己与过去告别之后,他第一个看到的女人便是她,仿佛是上苍的一种有意安排。
为什么会这样呢?他不知道,这也是他惟一感到不解的地方,是宿命吗?他从不相信宿命。但如果说不是宿命,那应该是什么呢?他不得而知,或许是一种等待吧,是两个不同时空穿越的磨擦,是两个不同时空的交汇点。
一直以来,他以为是影将自己带到这里,是影口中所谓的“姐姐”的原因让自己来到这里,但现在,他可以肯定地说:这不是,是因为法诗蔺,一个欲杀自己的女人!
当他从罗霞的口中得知这样的一个女人是法诗蔺,是曾经的那个“自己”所喜欢的女人,更是与三皇子所共同喜欢的女人时,他就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得到她!
不,或许比这更早,应该是她刺自己一剑的时候,他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得到她。
当时,他问过自己,为什么会感觉不到痛?为什么被她刺了一剑反而会感到很舒服、很痛快?现在,他不需要回答这个问题了。
正如罗霞所说的那些呕心的对白一样,或许已经在十年、百年、千年前,他与法诗蔺已经是相识的,如果这也算宿命,那他确信,这是宿命对他的一种安排。
这种无法抑制的情愫,对他来说是一种矫情,是一种做作,是一种虚假的情感,现在说来却是多么真实,这些以前被他嗤之以鼻的东西此刻正如潮水般在他体内肆掠狂涌着。
这或许也是一种改变,抑或是生命中最为真实的自我。影子此时无法分清,也无暇去分清,最为根本的是没有必要去分清。
正如有一部电影里所说:“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风,轻拂着他的脸,他闭上了眼睛,他听到自己的心在狂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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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诗蔺思量再三,她终于下定了决心。
但她刚欲踏出房门,脚步却突然凝固在了空中,因为她看到了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
熟悉是因为脸的轮廓,是因为那眼神,是因为在梦中思量后各种改变后的容貌,而她此刻所看到的正是自己所设想的千万种容貌中的一种。
陌生,则是因为时间,是因为时间给予的沧桑,是一个男人成熟后的改变。
“哥!”法诗蔺痛哭着扑入那人的怀里,她感到了久违的幸福。
那人也紧紧拥着法诗蔺,瘦削的脸上亦荡漾着相见后的温馨。
浓郁的亲情充满着这个小小的房间,两人都没有用任何言语来惊扰这份用思念累积而成的亲情,惟有“拥抱”才能体会彼此间无法言表的情感。
良久良久,两人都没有说任何话。
“你还是这般小孩子气。”那人终于开口道。
法诗蔺紧紧地偎在那人怀里,道:“大哥,你瘦了。”
那人道:“你也瘦了。”
法诗蔺道:“大哥可知道我有多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