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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斗士]离逢尘世间第2部分(1 / 2)

>  只是,不知从何时开始,每当米罗进门时问,妙妙来信了吗?艾尔玛便开始犹豫着皱眉。一天比一天的失落,越来越焦虑不安的心情,都变成日历上越来越稀少的红色爱心。

“妙妙,你很忙吗?为什么这么久都不给我写信……”米罗依然躺在那个山坡上,只是卡妙走时仍是暖风拂绿的日子,而现在却已铺上一地金色。他设想了上百种可能,却没有想到这最不堪的一种。

再次接到了卡妙的信,米罗趴在床上迫不急待的拆。“妙妙呀妙妙,你最近是怎么了,想死我了。”米罗一边喋喋不休地念叨着,一边展开信纸。而映入眼中的第一行字竟是——小米,对不起,再见了。

很抱歉最近一直没写信给你,因为学业变得很重。而我在学校认识了许多朋友,小米,你一定不会明白……只是,只是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的过去,我想忘掉我的过去。我的身边到处是有钱的小孩,有父母疼爱,我不希望被他们看不起,没有勇气回想以前。所以不会再有信了,对不起,再见。

再见,米罗。

米罗怔怔地盯着白花花的信纸,仿佛一张死亡通缉令,没有勇气再看一遍。这一刻开始,米罗终于明白,他们再不在同一个世界,没有了交集的两个人,甚至要被刻意忽略的过去,剩下的只能是无情的疏离。

原来,一切早在一年前就被轻易的改变了。年少的两个人只不过没有察觉,人生还有多少无情的考验,现实的决择,在等着他们去承担。

“米罗,怎么不出来,不向新来的小朋友打个招呼太没有礼貌了哦。”艾尔玛在门边叫他,外面孩子们的吵闹声完全淹没了米罗小小的悲伤。

米罗仍背对着门坐在床上,努力挤了挤眼睛却做不出一个轻松的表情,只好继续背着门。直到听不见喧闹声,他确定已经是开饭时间了。艾尔玛默许他关在自己的屋子里,于是他就一直坐在屋子里。印象中自己从来不是一个沉静的人,像这样傻傻地呆坐着,一小时、几小时都只看到眼前的床板和对面的蜡黄色墙纸,直到天色暗得什么也看不清。

“妙妙……”米罗委屈的声音,是在看完信后三个半小时的第一句话,颤抖的声音虚弱地回荡在黑色的空气里,回答他的是无声。

“妙妙,我可不可以哭啊……”他真的很想答应他,因为他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唯一最最重要的人,短暂的生命里占据了那样的份量,但却没办法遵守这最后的小小诺言。

曾经说过多少谎,流过多少顽皮的眼泪,却没体会过原来真正流下眼泪,竟可以割伤脸颊。

米罗不顾一切地翻过窗子,抑制不住地向山坡狂奔,虽然眼前是漆黑和无助,但那是即使闭上眼都能轻易到达的地方,那是两人如此熟悉的密秘基地,那里留下了多少无法忘掉的快乐。一张冰冷的白色信笺就可以结束它吗?

他躺倒在地上,望着分辩不清的天空。他们也曾在晚上溜出来,躺在那里数星星。卡妙会用手指着天空的某个角落,仔细地勾勒着星星之间的距离,然后认真的告诉他那是他的星座。米罗着迷于满目的星光,更着迷于卡妙执着勾划的双手。他开始看神话故事,看不懂就缠着艾尔玛讲,然后在下一个躺在星空下的夜里,他会兴奋地说给卡妙听。说古希腊的神话,说他们的星座传说……

那样的日子,原来早在一年前就结束了。

米罗似乎从一个长久的梦里突然醒了过来。

“小弟弟,你怎么了?”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从米罗头顶响起。

米罗赶紧坐起身子,揉着眼睛看,然而较远的距离下他仍只能看到黑糊糊的身影。“你是谁?”

“你在哭吗?”那男子听出米罗略带着哭腔,走近了几步,借着极淡的月光,米罗终于看清了他的样子。大概20多岁,温柔谦和的双眼,微抿着双唇,更奇特的是他的额头点着两点漂亮的朱砂,长发几乎及腰,却看不清发色。

“我没有哭……”米罗狠狠地擦了一下眼泪鼻涕,瞪着眼睛看那个陌生人。

“这就对了,小男子汉。”那人突然轻笑起来,一双明眸在夜色里异常地闪亮,燃着无限的温和体贴。他伸出手鼓励似地拍拍米罗的头,米罗觉得有些晕晕的很舒服。

“米——罗——!”山坡下面有人在喊,随着喊声一个小黑影向他们跑了过来。米罗寻着声音看过去,却分辩不出是谁,正想回头向陌生的大哥哥打个招呼,却发现那个神秘的男子趁着夜色已经离开了。

“吓……吓……米罗,可找到你了,艾尔玛夫人可要发脾气了呀!”男孩子一口气冲上山坡,搭着他的肩膀一边喘气一边抱怨。

“呃……你?”这是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生,卷卷的短发、浓浓的眉毛和亮晶晶的眼睛。只是他并不认识。很奇怪的夜晚,他一直在和陌生人打交道呢,米罗昏昏沉沉地想着。

“你好!我叫艾欧里亚,你可以叫我小艾。今天才来的,可是你一直不在,但我认得你这头奇怪的蓝头发。”男孩中气十足地自我介绍。

“嗯……可是我不好……”米罗极其含糊地回答。换了平时的他是绝不会这么失礼的,结识新朋友,尤其像小艾这样爽快的同龄男生是他最愿意的事情。除了此刻。

“你不开心吗?”小艾边问边拖着他的手往山下冲。

“我……丢了最好的朋友。”米罗黯然地说。

“哦。”小艾一愣,定住了脚步,慢慢看了他一眼接着轻轻地说,“我……也丢了唯一的哥哥。”

也许同病相怜,或者他们本来就是性格相似的孩子。如果大家心里都没有那些可悲的部分,也许他们真的像天使,只有欢乐和活力的天使。而这资本本该属于他们。

米罗差不多忘了那天怎么被小艾拖着回了孤儿院,也不是很记得清刚认识的小艾怎样为了他而触怒了艾尔玛……总之,之后的七年,米罗和艾欧里亚成了最坚实的好兄弟。他们肆无忌惮的一起爬树,一起假装跌下来,一起抓鱼,一起拿雪球扔更小的孩子,一起拿毛毛虫吓小女生……只是米罗从没有带他躺在山坡下看蓝天白云,看日落星空,讲一个个美丽的神话,还有执着的用手指勾勒天蝎星座。也许永远不会再做这一切,但至少让它只为两个人保留。

又是七年,反复品尝着悲伤和快乐,成长正是如此而变得动人。

再见了,我的故乡

“安达列士”是十九世纪中期对于巴黎,甚至法国来说有着巨大影响和势力的家族。拥有百年的基业和巴黎郊外的大片土地,因为财力雄厚掌握了当时几条重要的经济命脉,而以平民地位跻身名流。这样的神话自然成了人们编造故事的理由,渐渐在市井之间传说着安达列士家族最令人敬重的长者,一声令下无人敢于违抗的“老太爷”——威廉·安达列士,是个从不露面,也从不愿意参加正式社交的怪老头。戏剧性的传说很有嚼头,渐渐这样的说法又演变成他是一个极度难以勾通,整日关在自己的临湖别墅的阴暗角落发呆的老人。

总之,真的没有人能考证任何一种说法。因为就连安达列士家族的许多亲戚都不曾见过他们最为尊敬的爷爷。

而一向在名流贵族间异常活跃的杰昂家族,以及七年前神秘丧子却突然失而复得的艾伯特家族,都是属于安达列士家族之下的亲戚家系。

两家人都非常宠溺自己的子女,做为天之骄子般出生在这种家族的孩子,有着足够傲慢的资本享受最奢华的一切。例如沙织·杰昂,这个不过13岁的小女生,娇纵的小脸掩盖了她原本该是纯真可爱的天真。

巨大的杰昂豪宅总是习惯性地回荡着她的尖叫,三天里有两天半用来提出难以恭维的刁蛮要求。缩在一旁的家仆女佣习惯了毫无尊言的生活,做为最低等的平民,被一个小女孩喝斥或使唤,在当时的贵族和高级商人的圈子里倒也不算新鲜。

幸好他们并不觉得可悲和耻辱。

“父亲!我不管!无论如何我也要一个侍童!”沙织第四次开口向着他的父亲吼,为什么她会突然想出这种怪念头。只因为她的父亲错误地带她见识了一次宫延宴请。那次宴请并不是很正式,皇族的子嗣只是希望和现今较为活跃的几大势力建立良好的关系。因此被人们称作“平民贵族”的安达列士家族自然在受邀之列。杰昂家族和艾伯特家族受到安达列士老爷子的书函指示都出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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