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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部分(2 / 2)

她刚服侍他歇下,自个儿慢腾腾爬上锦榻,便被门外一阵急匆匆的敲门声惊扰。

“这就去了?”她披着外袍,得仲庆来报,心神有些恍惚。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

将将过世那人,曾下旨召她入宫,更将她关在阴暗的后殿。然则她请见文王最后一面,那位君主,并非一心要置她于死地。贺大人替她说情,文王只叫她回去好好思量。未尝没有放她一马的意思……

她合上门,转身回内室。目光落在他被褥底下,平直舒展的右腿上。眼中沉凝,渐渐消散。

“下官伺候您更衣。”他乃当朝右相,自然得进宫拜祭。

他得了这信,由她搀扶起身,面上一派沉静。之前他已得了暗报,太子假借侍疾,渐次发落文王跟前几个心腹,将冯瑛一干人,尽数调离甘泉宫,换上左相亲信。

既是太子与朱家等不得,他冷眼旁观,并不阻拦。

文王驾崩,举国同哀。百官斋戒七日,期满后,文武百官不可鼓乐作乐。一年内,禁丧服嫁娶。

竟是这般迫不及待,洗三宴后,即刻动手。如此也好,他两人大婚吉日定在来年九月二十一。到那时,丧期已满,于他无碍。

她正弯腰替他打理领口,不经意抬眼,直直对上他灼灼的注目。“怎地了?”这人怎么这样看她?

他嘴角一弯,两指托起她下巴,将她娟秀的小脸,细细打量一番。她如今眉眼已长开,待得来年,必定更娇俏可人。

“好事。接下来几日需留在宫中哭丧,阿瑗乖巧些,莫叫本世子忧心。”有朱家与太子代劳,省得他赶在九月二十一,一年丧期前动手脚。自然是好事。

好事?她迷糊眨眨眼,深以为这人真是胆大包天了。即便盼着文王驾崩,也不该这般张扬。

“何时不乖巧了?您还是紧着自个儿的好。”她嗔他一眼,手下忙活,脑袋晃一晃,挣脱他手指的摆弄。蹲下身,一丝不苟,替他抚平朝服下摆的褶皱。“得叫周大人寸步不离守着您。”

她目不转睛盯看他,固执的,等他给个回应。此时进宫,一旁有朱氏窥视。他腿脚不便,凡事都需格外谨慎。

他噙笑,抽回手。指尖掩在袖袍底下,捻一捻自她身上带回,余留的温软,“应你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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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世合并到云起,不知为什么,沾衣无法在书评区留言,老说我“含有广告词”……之前的请假条,无奈,只在目录页显示。给没看到的亲,说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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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 她不争气,胆小怕黑。

黑漆漆的夜里,天上飘着细细的小雨。她在长春宫门前与他分道,他自要去汇同前朝百官,而她身上顶着半个官身,可到底还是女子,得随同女眷,后头跪着哭灵。

一路向北前行,人是在甘泉宫没了的,可停床得停在听政殿。走出几步有人来迎,是个面生的首领太监,打着白晃晃的灯笼,后头还跟着一众小黄门。

“可是姜女官?奴才是冯公公底下当差的。如今宫里正乱,他老人家派小的来给您领个路。”那太监甫一见她便点头呵腰。如今谁不晓得,冯公公原先已被太子调离甘泉宫,眼见是人走茶凉,要翻船的。可不知为何,右相大人一句话,又将人给捞了回来。不止如此,还给派了内廷统领,司礼监总管太监的肥缺。

如此一来,谁不晓得,眼下冯公公与整个司礼监,都是握在那位手上。说也奇怪,同为相国,这左相大人忙着在前朝把持朝政,而新晋升的右相大人,却是出人意表,越过前朝,把手伸到内廷来。

那些权势通天的大人物,怎么个明争暗斗,他想不明白。只知道,如今他在冯公公底下混饭吃,真正的主子,还属那位。眼前是早传得沸沸扬扬,顶顶得那位看重的姜女官,他哪里有不巴结的道理。

七姑娘是早看惯宫里做派的。文王在位时,内廷掌在文王手上,她没少被赵全几个呼喝刁难。如今文王驾崩,宫里风向逆转,于是司礼监的太监,又反过来对她异常殷勤。

她客气道一声“有劳”,这种见风使舵的讨好,从不往心里去。抬眼望去,只见宫里挂着大片的白幡,廊下宫灯一溜儿换上惨白的灯笼。不论是甬道,或是各处门口,都有佩刀的侍卫把守,宫禁森严。

她刚走到一处宫门外,便听里面哭哭啼啼,衬得这本就阴森的夜里,更见碜人。

“这是在作甚?”她指一指,路过的时候,透过洞开的大门,竟瞧见里边热闹得很。一众内侍围了院子,将内院的婢子往外赶。被撵出来的宫婢,或一脸木噔,或嚎啕大哭,与四周围无甚表情,只僵着脸办事的内侍比起来,境况尤其显得凄惨。

给她领路的太监,刻意提一提灯笼,将她视线所及的地儿,照得更加透亮。回话的时候,面上也带了分可怜。“王上晏驾,这是捉人随葬呢。名册是早拟好的,只等挨个儿搜宫。”

她哦一声,漠然转过头,再不理会。活人殉葬,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挡也挡不住。看不惯,闷不吭声,不看就是。

她进殿的时候,因着模凌两可的身份,既非宫婢,又非宫妃。索性挑了个不打眼的角落,披着刚换好的孝服,埋着脑袋,隐在众人中间。

真要哭她是哭不出来,至多有些不痛不痒的感概。她微微瞭起眼皮,打量前排领头哭丧之人。光看背影,辨不清楚。只有些纳闷儿,即便王后被废,可这高位妃嫔,哪个膝下没有帝姬公子,也不该只这三两人,零落跪着,瞧起来颇有些冷清。

殿内呜呜的哭声,吵得她脑门儿疼。被人大半夜的催了进宫,她深深垂着脑袋,迷瞪着眼,偷偷打呵欠。

文王在位的时候,她不曾有上赶着往上爬的打算,死了更不用猫哭耗子。做给谁看?

那厢七姑娘哭灵,滥竽充数。这厢巍昭仪宫中,噼里啪啦,打砸声不绝于耳。

“去给本宫叫顾衍过来!王上晏驾,谁给他的胆子软禁本宫?便是王上不在了,本宫还有太妃的名衔。谁敢拦本宫见王上最后一面!”

顾衍乘着四抬的软轿,远远隔着扇门,听里间女人声嘶揭底的怒喝。到了此刻,犹自不知低头。

巍昭仪得文王宠幸,招摇跋扈了一辈子。便是公子成被太子流放,巍昭仪哭得死去活来。闹过了,仍旧不死心,带着人,憾然硬闯甘泉宫,要请文王还她个公道。只彼时文王已昏厥,这公道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于他看来,这样的女人,实是愚不可及。满腔心思放在争宠媚上,真正的心机,却是浅薄。

他抬手命人在台阶下落了轿,却是连进屋也懒得应付。

冯瑛带着一众内侍,跟在他身后。此刻见他这副冷然的神情,瞥一眼他身旁笔直侍立的周准,见没有阻拦的意思,这才敢近前。

“大人,里边儿这位,已是折腾快了一个时辰。这样闹下去,也不是个法子。您看……”公子成虽被流放,可却未从宗族除名。按大周礼制,君王驾崩,后宫妃嫔,膝下有子女的,当封个太妃位,或宫中养老,或接了出宫,自去公子府荣养。

他从容端坐,膝上搭着临出门前,她特意叮嘱,不许离身的毛毯。修长白净的双手搁在膝上,掌心虚虚感受着毛毯绒滑的质地。腿上很暖,像她身上的热度。

“夜深,难免怕黑。”他忽而开口,脑子里想的却是巍昭仪罚她孤零零站在寒夜里的那一幕。她胆子小,从来都不争气。晚上没人陪,走在自家庭院里都小心翼翼,玲珑的身板儿,躬得虾米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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