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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2 / 2)

她出来那会儿,他刚净过面,转身,便看见她捧了在手上,直直递到他眼皮底下的锦袍。

她笑眯眯看他,小眼神儿往自个儿案上新置换的茶盏瞄一瞄。似是在问:您能换我的茶盏,我怎就不能剥您的袍子?

他将她张扬的暗示看在眼里,眉梢挑一挑,深深睨她一眼。信手将面巾掷在朱漆的面盆里,施施然接过锦袍,展开来搭在臂弯,举步往内室去。

这男人……她在他身后窃笑。却不知,他背对着她,亦是浅笑纵容。

这厢七姑娘已随了顾大人回府衙。同样是打渡口回城,郡主的软轿却停留在河畔许久。直至快要晌午,入了城,这才在城东一酒肆门外,落了轿。

连翘被郡主喝退在隔间门外守着,只听闻里间噼里啪啦一阵脆响,想来是郡主生怒,又摔了碗碟儿,连翘越发不安起来。

方才在河畔,自世子爷到来,她便与那姜女官的婢子,一同退得远些,故而并不知晓世子爷对郡主说了些什么,引得郡主如此抑郁,竟致不欲归家,到酒肆里撒气。

最令连翘惊怕的,还是此间酒肆,颇有几分声名。虽则如今是晌午,不比傍晚热闹,到底还是有许多有头有脸的大人,结伴而来。

郡主大婚在即,若是被人知晓,郡主一人大白日里跑到酒肆里吃酒,这话要传出去,别说王爷会如何震怒,便是传到国公夫人耳中,也是千百个不该。

等到屋里没了动静,连翘咬一咬牙,陪着小心推门进去。只见郡主将案上的吃食,全数扫落在地。那躺在角落里,瓶口还滴着酒水的陶瓮,将地板浸湿了一小滩,连翘面色一变,郡主竟将满满一坛子新丰酒,一气儿灌了下肚。

赶忙关上门,近前几步,这才看清,郡主面庞潮红,两眼紧闭着。描金粉的眼角,不住向外淌着泪。

似醉得厉害,嘴里含糊呢喃着。听不大清,连翘附耳过去,这才听明白,郡主虽醉了,还记着伤心事儿。

“心断新丰酒,消愁几千斗……”便是这么一句,来来去去反复念叨。

连翘看着这般的郡主,只觉心里钝钝的痛。都说情最伤人,郡主恋慕世子,这段情,当真是孽缘。郡主在此醉得不省人事,可那位,何曾在意过。

连翘呆愣着坐了许久,等到时辰过了,外间宾客散了席,这才扶着半醉半醒的郡主,主仆两磕磕绊绊,艰难往楼下行去。

连翘小心翼翼护着自家主子,目光紧盯着两人脚下。步下一级台阶,抬手搀扶着郡主,正欲迎了人下来。蓦地,连翘只觉后颈一痛,疼得她眼前发黑,止不住的,豁然向前栽倒下去。

失去感知那一刻,连翘只模糊瞥见,眼前闪过幅深褐色的袖摆,有一只壮硕的臂膀,拦在她腰际,救了她。而她搀扶郡主那只手,被人提起袖口,轻轻拨弄开去……

第214章 我要她陪着,至死方休

鹅黄的纱帐里,寝榻上的女子,缓缓睁了眼。

脑门胀痛,眼前的光亮,太过通明,刺得她别过脸去,闭目稍待。

“呜呜——”耳畔有嗡嗡的声气,似女子在呜咽。躺在榻上那人,脖子动了动,抬手遮挡下光亮,本欲看个究竟,可眼皮子一抬,第一眼瞅见,却是背对着她,一个束玉冠的男子身影。

那男人坐在床沿,将纱帐撇在身后,遮得严严实实。他披上诸色的锦袍,两只袖管已穿在身上,只衣领还搭在背后,露出一大片霜色的里衣。

他就这么慢条斯理,向上拉起袍服。锦袍服服帖帖上了身,再不见里边那抹惨白。男人起身,合拢胸前的衣襟,微微埋首系上佩带。

躺在纱帐里的女子,浑身都在发抖,娇艳的面上,惨无人色。稍微动一动,身下撕裂般的痛楚,连带全身不着一缕的**,都在切切实实提醒她,眼前这不见真容的男人,到底对她做了如何畜生不如的禽兽事。

“呜呜——”屋子中央,摆着一座四扇开的锦屏。屏风上绣着牡丹呈祥的花样。在白底的缎面上,牡丹妖艳的红,似滴在她心头的血。幼安死死咬着下唇,整个人抖得厉害。锦屏后,映出一个模糊的身影,似坐在锦凳上,那怪异的呜咽声,便是出自屏风后的女子。

“醒了。”高大的男人轻笑一声,向前两步,端起酒盏,小酌两口。极其缓慢,回身看向榻上的女子。

“郡主醉了。”男人面目端正,仪态温雅,此情此景,竟无比客气,与她打照面。

说罢,拍一拍脑门儿,似忽而记起何事,走到锦屏跟前,将那折叠的屏风,徐徐推开一扇——

幼安像失了魂的玩偶,两眼空茫。屏风后,是被人捆绑在圈椅上,堵了嘴巴的连翘。

此刻连翘一张瓜子脸,面上布满泪痕,双眼哭得又红又肿。骤然见了眼前情景,疯了似的挣扎起来,眼睛只盯着纱帐里的身影,被堵了口舌,嘶声力竭的叫喊,也成了破败的呜鸣。

“公—子—成!”幼安眼角有泪滚滚滑落,慢慢的,眼前染上一抹猩红。

“公子成!”压抑而刻骨的仇恨,再一声唤出,幼安恨不能生生撕了眼前这人,生吃他血肉,尤不解恨。

男人偏偏风仪坐了下来,正对着她,笑容端雅。

“郡主稍安勿躁,且听我一言。”男人手上的酒盏轻轻搁下,似恼了身后连翘的打扰,对幼安抱歉一笑。回身,漫不经心,抬脚踹翻了椅凳。

砰一声闷响,连翘被带得侧翻过去,额角直直磕在地板上,拼着最后的力气,动了动身子,终是昏厥过去。

“如此,总算得了清静。”

话毕,迎面摔来一个瓷枕。携雷霆之势,直冲冲朝公子成,狠狠砸过来。

男人面上的笑凝了凝,偏头,轻巧避让开去。那瓷枕摔在锦屏上,凶猛的力道,带翻了插屏。位于二楼的雅间,木质地板,整个儿跟着震了三震。

“这般凶悍。”男人似十分为难,摇了摇头。榻上气喘吁吁,强行撑起身来的女子,复又要再拾起瓷枕,向他发难。当此际,公子成稍稍扬起音调,温声规劝,“若然郡主想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如此,悉听尊便。”

这句话像掐住了幼安的喉咙,在她悲痛不已,绝望到生出死志,也定要将眼前人拉下黄泉作伴的时候,奇异的,令她癫狂的神智,微微清明两分。

人尽皆知,人尽皆知……

是不是,他也会知晓?他会知晓她的丑事,他会看不起她的酒后失德,他会毫不犹豫,提出退婚!

及至今日,她脑子里还是围着他打转。她所有的悲喜,都是因了那个人。铺天盖地的悲怆过后,余下,只剩无边无际的恐惧。

不能,不能退亲。她什么都没有了,握在手上的,就只有这门亲事。他若是不要她……幼安脑子一片空白,再没了泄愤的力气,软绵绵倒下去,泪如雨下。

“不要告诉他。”她浑身紧紧裹在被褥里,惊慌着往寝榻内靠去。她只觉离她不远,一脸温和笑意,安坐的男人,就好似阴魂不散的鬼魅,今日之事,往后一辈子,都会日日纠缠她,令她终其一生,活在他的阴影之下。

可即便如此,她也只有屈辱恳求他。放下自尊,在他这般伤她之后。

那人听了她此话,清清朗朗笑起来,似觉得她蠢得可笑。

“自然不会告诉他,莫非郡主以为,在这当口,本公子会因了一个顾衍,视大局而不顾。”他起身,行得虽慢,到底屋里不宽敞,三两步便到了她跟前。

她惊恐的眸子战栗着,背后死死贴着墙角,惧怕他,惧怕到屏息不敢出气。到底,她也不过是娇生惯养,被人捧在手心,娇养于深闺。何时遇见过这般,天都要塌了的惊变。

她,应付不来。

“郡主是聪明人,千万别想着回去与八王爷告状。即便王叔震怒,一状告到御前,本公子大可一句酒后糊涂,跪请谢罪。郡主猜猜,王上会如何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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