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了……
他闭眼,一手摸下去,放了憋得发疼的顾二爷出来。就着她这坛好酒,酒色,酒色,终是忍不住,当她跟前,做弄起来。
他手下动得激越,不会儿,脸上便起了情潮。在她眉梢眼角,颈脖锁骨,接着往下,放肆亲吻。
“呜呜——”她如小兽般呜鸣,受不住他如此热烈的疼爱,眼里沁出闪闪泪光。
他身下挺动,手臂起伏,连并寝榻微微震颤,她无一不了然于心。羞意从脚趾头窜起,激起一阵接着一阵,无休止的酥麻。
他喉头翻滚,伏在她身上,干着荒唐事儿。之前每月也会有三五天,想她得紧。清早起身,收拾过污了的亵裤,他并不觉羞愧。
只如今,看她软软戚戚的喘,他薄唇紧抿着,手下力道再重三分。
忽而,他侧躺下去,一般将她背对着他,揽在身前。
他灼热的手掌朝她腿根儿探去,指尖抚上去,他面上露了讶然。小丫头这般敏感,经不得碰触。他已是收敛,不妨她已然动了情。
“媛儿身子如此妖媚。”又唤了腔调,于她,他是不吝彰显宠爱的。
他一指捻在花心,折腾得她虾米似的拱着身子,弯曲的背脊,整好嵌在他怀里。只叫他记起句艳诗来。
“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一语道破她此时情态,慵无力,爱娇迎。
不能强要她,却不妨碍他将她爱抚个遍。她哪里受得住他这般抚弄。她还是个雏儿,他手指频频侵袭,加之他在她身后,不加掩饰,闷声低喘。半晌,她咬着唇,哀哀扬起脑袋。令羞耻无比却是,刚换洗的绸裤,已湿了一片儿。
竟是天生媚骨。他眼里有惊人的幽芒,恨不能吞吃她入腹。这般淡雅的性情,身子却如此招人。他心头火热,悸动上了脸,狠狠揉着她,放浪形骸。
蓦地,他背脊一僵,翻身压在她身上,在她朦胧的泪眼里,深深埋进她颈窝。激烈震动几下,许久不动。
这场情事,虽未能尽兴,却使得他自她身上,得了莫可名状的畅快抚慰。
他平复片刻,再抬头,眼里已是恢复了大半清明。观她紧闭着眼,睫毛可怜兮兮频频颤动,泄露了她心里慌乱。
他眉头微动,猜想是刚才一番孟浪,吓坏了她。
贪婪看她片刻,他敛目,替她打理好兜衣。只她身下绸裤,怕是需得再行换过。起身就这般衣襟大敞,趿了软履,大大方方离了内室。
她无比尴尬,原来这就是他提及的旁的法子。还不如直截了当,给个痛快。
底裤黏黏的,有股淡淡的麝香味儿。最末那几下,他顶在她那处,他是得了爽快,却苦了她,腰身那一截儿,湿了好大一块儿。
帐子里气味散得慢。她抽抽鼻子,小脸酡红。这般不雅的味儿,她好似并不讨厌。想起他方才伏在她身上,一声压过一声的闷哼,那般情动。她抬手捂了眼睛,不可否认,即便这跟他往昔沉稳,全然不同样,可这个男人的气息行径,依旧令她怦然心动。
第185章 她不知道的事
“征和十三年,蒲县更名岳川,划归司州辖下。再两年,民生渐丰,扩制,晋郡城。《列州志》第四卷,可供考证。”
他手指点在她抄写的疑难处,耐心与她解答。连带何处得来依凭,也一并告知。
接触越多,越惊叹不迭,惊异于他非等闲的博闻强识。这人记性了得,但凡她请教,他俱是无需多想,对答如流。全然用不上翻书查看。
他抬头,看着她默然不语,静等她记下。
她脑袋啄米似的,嗯嗯应两声,急着在自个儿备着的小册上,一笔笔记下。一边儿写字,一边儿分心旁顾。
昨晚一场折腾,她倦极。一点儿不想动弹,便蒙着眼,索性由他替她擦洗,换了干净衣裳。之后她只记得,她窝在一个暖暖的怀抱里,迷迷糊糊入了梦。
今早醒来,她混沌的脑子像被梳理过一遍。那些个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一帧帧回放着。事后回想,竟比昨晚,更添几分尴尬。
他卯时进宫早朝,未曾惊动她。一觉醒来已是辰时,她赶忙起身,只见当中朱漆圆桌上,十分打眼,用玉纸镇压着一纸素笺,是他的手书。
她读过之后,小心翼翼将字条收进荷包,按照他嘱咐,试探着,朝门外唤了声“仲庆”。廊下立时有人回应。那名唤“仲庆”的侍人,还是个**岁的童子。一身缁布衣,梳了垂髻。年岁虽小,手脚却麻利。
替她打了热水,又端了饭食。好似有些怕生,对她很是恭敬。
春英绿芙不在跟前,换了他替她打点一切。她在屋里胡乱翻了会儿子书,提前小半刻钟,到府衙前堂里,一一见过了诸位大人。
那位廷尉史徐大人,很是热心,主动替她引荐了众人。她的司职昨日已派下来,大伙儿心知肚明,这位初来的姜女官,品阶虽不高,堪堪入了五品,可却是顾大人钦点的从史。有这层身份在,不看僧面还看佛面的。
打过招呼,她便很是自觉,并不多加打扰。退去了后堂,接着翻看昨日剩下的文书。
直到巳时,穿堂底下传来些声响,声气儿有些陌生,像是在回禀差事。她赶忙撂了笔,抻一抻襦裙,起身规规矩矩,立在书案前。
隔着道竹帘,他与那人在门廊交代半晌,这才摒退了人,独自进来。他甫一进屋,她便握紧了小手。一宿过去,再见他,两人之间,隐隐约约已有了丝不同。
大白日里,他分明是一身笔挺的朝服,那样英伟,一身官威。可她脑子里还徘徊着他**着胸膛,浑身都在震颤的动容。连带……最末那一声,令她羞得大气儿都不敢喘的闷哼。
心里有如乱麻,鬼使神差的,她拱手与他见礼,唤了声自个儿也没想到的“大人”。
话才出口,她便悔了。垂首侍立着,恨不能将方才那句泄了老底,表了她心头有鬼的“大人”,嚼碎了吞回肚子去。
欲盖弥彰,真是不打自招。本就难为情,再加上她神来一笔,他微愕,深深看她一眼,终是顺着她,叫了起。
“饭食可用得合口?”女官服尚未送至,她一身湖蓝的轻纱襦裙,头上只别了根玛瑙簪子,很是清丽。
初夏,朝服虽用的是上好锦缎,束了领口,到底不舒爽。此处只他两人,他便信手解了盘扣,松一松襟口,目光由始至终,落在她身上。
她的那些个手足无措,他岂会不明白?也不揭破,次数多了,总能够习惯。
她耳朵里明明听着他问话,可眼睛却管不住,偷偷瞄他解了襟口后,显露出凸起的喉结。
昨儿个夜里,汗水顺着他下颚,划过他性感的喉头,一滴滴挥洒在她身上。带了他的气息,烫得她浑身哆嗦。
她不清楚,是不是但凡情投意合的男女,有了最亲密的接触,都会如她这般,处处都觉得不寻常,就好似从前没留意的,这会儿再看,轻易便牵扯出遐想。
“很合胃口。尤其是醋酱黄瓜,酸脆爽口,十分消暑。”
听她乖乖用了饭,他便省了心,自去内室换下皂靴,如此炎热的天,软履穿起来更称心些。
他进屋再出来,她便一直侯着。眼尖的瞅见他换了朝靴,不由便记起,她好似从未给他制过鞋袜。
在家时候,每逢姜昱生辰,她都献宝似的,奉上一针一线缝制的贺仪。二哥哥嘴上挑剔,伸手却不慢。分明喜欢得紧,偏就端架子,夸她一句“知孝敬,规矩好”。
她在琢磨,偷偷掰指头盘算,自相识以来,好似他赠了她许多物件。吃穿用度,从未短了她,样样儿精致,比府上太太给备的,还有讲究。
反倒是她,除了好些年前,给他缝了个避虫蚁的艾草香囊,再没有表示过……
又在走神。他睨她一眼,自顾落了座。公事在昨晚已处置得七七八八,倒是顾氏那头,公孙送来的消息尚未过目。
只这事儿不急,正好得空,他更在意,还是她刚接手差事,能否适应得过来。
“公事上可遇了难处?”
他这么一提,她走岔了的思绪,本能的,立马往正道上奔。就好比前世进了写字楼,不过隔着一道旋转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