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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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负着罪孽前行(3…U…W…W)

何可人在电话这边,都能够想像得到李云沁此时此刻的脸色都有多难看。

无论这世界对你有多残忍,无论他人对你多恶劣,都要温柔以待;这样的话,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没法认同。挨了他人一刀的话,就一定要砍回去。

她勾了唇角,语调傲慢,“费尽心机爬上想得到的人的床,这种事,你不是很擅长么?那么,再见,第二任何太。”

然后,收线。

被毁掉的世界。

自八岁起被毁掉的世界。失却的完整家庭。失却的父爱。

都不过是因为这个声音所属于的女人。

只是,该来的,总会来。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何可人刚走出公司大厅,便被何光耀的秘书“请”到了公司大厅。这个跟了何光耀多年,儿时她一口一个“赵叔”的人,一脸为难地看着她,“小姐,请您去一趟吧。”

仿佛,她还是当年那个无忧无虑的何家大小姐。

何光耀端坐在位子上,腰杆挺得很直。

何可人淡定落座,点了一瓶年份很久的的陈年老酒,“这是二十年来,你第一次找我。说吧,是为了你的宝贝女儿,还是宝贝继子。”

“可人……”他叹了口气,惋惜的模样。

见此,何可人冷笑起来,“这种情深意长的戏,还是不要演了。看得真是叫人恶心。”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晃了晃酒杯,眉眼上挑,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自己的亲生父亲。他脸上的惋惜渐渐敛了去,表情镇定。

父女俩彼此相望着,冰冷对峙。

“可人,撤销和锦言的合作,我给你等价的钱。”何光耀的声音已是镇定,冰冷。

她一饮而尽,“恕难从命,何董。越是你拼尽力气想保护的,毁掉它,就越有挑战力。光是想象,都叫人觉得痛快呢。”

“那样,你什么都不会得到。”

她笑,豪饮下去,动作豪爽利落,跟个男人似的。“迟宇新能给我一切,你说,我还需要从你这里得到什么呢。有什么是你们何家能给我的,而迟宇新不能给我的呢?说到底,你这一身,也只能跟藤蔓一样依附着旁人而生存。以前依附着何家,现在是迟家。你又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种话?”

她懒得和何光耀绕圈子,话说得直白。

何光耀愣了足足有三秒钟,方才抬起头来,“看来你并不想和我平心静气的谈一谈。那么,接下来的事,不要怪我。”

何可人跟没听见似的,将最后剩下的一杯酒一口气喝干,“请随意。”然后站起来,微微俯身,眉眼轻挑,醇厚的酒香伴随着若隐若现的香水味一齐袭来,“我没什么可失去的。不过,你要守护的,还有这么多,你该怎么办才好呢?”

随后,迅速起身,往外走去。

守在门外的郑秘书见她出来,微微颔首,“小姐,慢走。”

她一怔,冷笑一声,脚步未停分毫的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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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温了。各位注意保暖。

背负着罪孽前行(6)

当晚,何可人答应了顾锦言的邀约。她穿着一条绿色长裙,裹胸的长裙,勾勒出盈盈一握的的腰肢,肌肤被衬得更白希。一头栗色的卷发披散在肩头,杏核眼,眼波流转间都是风情。

在waiter的带领下,她进了包厢,顾锦言已经等在里面。

见到她,顾锦言起了身,望向她,眼神如一池潭水,沉静,深邃。

她故作轻松,坦然在他对面坐下,“不好意思。路上堵车。”

“没事。我也刚到。”他说着这话时,也随之坐了下来。

从什么时候起,他们也变成了这样客套疏离的关系了呢?

说着客套的话,保持着刻意的距离。

“这两天就能把标书给你看。”

“迟家也参与竞标?”明明是问句,说出来,却怎么听都是陈述句。

说话间,waiter已经开了一瓶上好的陈酒。

她摇了摇高脚杯,果香在空气中慢慢地溢开来,然后低头抿了一口,“你似乎觉得,我不值得相信?”

妩媚的眼神,妖娆傲慢的语调,是顾锦言这之前从未见过的何可人。

“这只是作为合伙人正常范围内的考量。”他恢复了镇定,沉声说。

“那么,只要在规定时间内交出满意的答卷就可以了吧?”她慢慢地切着牛排,动作斯文优雅,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一幅好风景。“对我而言,和过程相比,重要的永远是结果。我想你也会这么觉得的吧?”

“这不是能一概而论的问题。”

“那有什么是过程更重要的呢?还是,你只享受过程,不想对结果负责?”

“你一直是这样吗?”顾锦言望向她,就连眸子里都染上了怜惜之意。

还真是讨厌的……神情。

“这样?那是怎样?刻薄还是歼诈?”她勾起唇角,无关自己的模样。“如果你能有这样的认识,那我也就安心了。”

看着对方因此而变得如寒霜一样凝重的神色,何可人笑得益发欢乐,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人事已非,你不至于连这个词都忘了吧?”

她自斟自饮着,口齿之间,都是浓郁的酒香味。

“你和迟宇新,现在还好吧?”

何可人看着顾锦言小心翼翼地说出这话,笑,几乎是不顾形象的,“没必要这么斟词酌句。”停了停,她又说,“你看,隔了这么多年,你不是你,我也不是我了。”

“但总有事情不会变。”

“发生的事业已发生,无可改变。但这并不等同于,经历过这些的人与物还能一如往昔。”

“你嘴皮上的功夫是比往日有长进。”

“承蒙夸奖。”

你来我往之间,何可人却忽然心生伤感。当初,她也曾牵着顾锦言的手,以为有他在的地方,就是天堂。

记忆中,顾锦言第一次浓墨重彩的登场,是她九岁生日那天。

彼时,父母已经离婚,尹氏没落,母亲整日忙于挽救危机之中摇摇欲坠的尹氏,自然是无法顾得上她。往年最为重要的生日,在这一年,却忽然变得无关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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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各种琐事缠身,没有上来更新,很抱歉~近日恢复更新。

因为今天只能用手机发文,所以暂时先更一章。

背负着罪孽前行

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握住他的手的呢?

不记得了。

或许是因为,在那一刻,他的笑容蛊惑了自己吧?

你曾属于我,想到就心酸。

也不过是这样。

他曾经牵着她的手,走过大大小小的巷口,一起坐在美食街的小摊上,脸埋在腾腾热气之间,吃着酸辣粉。

清河城的午后是喧嚣的,尤其是美食街,人挤着人。两个人走在人群中,紧紧地握着彼此的手。手心里渗着细密的汗。只要仰起头,就能看见顾锦言好看的侧脸,高蜓的鼻,深邃的双眸。

有时候,就要被人群冲散的时候,顾锦言就会伸出手,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方寸之间,并不大的空间,却是他能够为她建立起的天堂。

第一次接吻,何可人十三岁。

两个人躺在护城河河堤的斜坡上,头顶,天空蓝的透彻,大朵大朵的浮云飘过去。远处的河面上,是来来往往的船只。

“顾锦言……”

“嗯。怎么了?”

“你说,爸爸为什么从来没来找过我呢?”

父母离婚后,尹芬严禁她再去何家,而何光耀,也一次没来找过她。是的,一次都没有。像是父亲这个角色彻彻底底的消失在了她的世界里。

顾锦言愣了一会,才开了口,“叔叔他,可能是觉得愧疚,没办法去面对。”这样轻飘飘的话,却完全不足以说服她。

何可人嘟了嘟嘴,没再说话。

年纪尚小时,对这样的事情,总是在意着的。

顾锦言转过脸,与她四目相对。

可人,你要记得,你值得这世界上最好的一切。放弃你的人,迟早会为此而后悔。

他沉声说,一字一句,低低的,温柔的,伴随着四月里的清风,一齐扑进耳里。

然后,十指相扣。

彼此的瞳孔里,都是对方的身影。

不断地放大,直至占据了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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