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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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到下午2点起床,没有闹钟,是自然醒。醒后,梦境里发生的一切记忆依然清晰。我做梦,醒来总能记得。一直都如此。用开水冲了泡面,是早餐也是午餐。面前热气腾腾的面条,一根一根错乱的纠缠着,理不清,分不开。像我的头发。伸手摸了下头发,已经及肩,来到N城到现在,我从未剪过发,想想应该去剪一下。今天星期天,七点得去萧美家吃晚餐。约好的。

自从离开孤儿院的那天,把长长的头发剪掉之后,我疯狂的迷恋着短发。短发,每天都可以不用梳头,任凭风怎么吹,都不会乱,即使半夜洗头,只要站在阳台上吹下风,就干了。简单,利落。

吃完饭,把装碗面的塑料碗随手丢入垃圾桶,打开落地窗,走到阳台边,晒着时有时无的阳光,不温暖,但很舒服。站着,看远处的公园。只能依稀看到几个人。半个小时后,我关上落地窗,回到屋里。

走进浴室冲了个热水澡。我有时一天洗一次澡,有时一天吃一顿饭,有时一天洗几次澡,有时一天吃好几顿饭。没有固定,看情况,随心情。关于吃,吃少了,我大部分时间就只是在喝水,吃多了,我屋子里随地都是食物,那种吃,是接近于拼命,把自己空荡荡的肚子填满,也把虚空的心暂时排挤到体外。

冲完凉出来,已经是下午2点多。对着镜子里,看到一整头凌乱的头发。叹了口气。换上衣服,想去剪发,顺便买几张新的CD跟几本书。出门后,锁了门,下了楼,到楼下一摸口袋,才记起忘记带钱包跟手机。重返出租屋,找出钱包跟手机,重新出发。边下楼梯边看手里的手机,几时手机关机了。没电了?我按了一下开关,手机的电池充得满满的。一路想着手机自动关机的事情,到路口,才记起,是自己在睡前关了,迷糊。

沿着西福路走,在前面的红绿灯路口,就有一间理发店。每次出门,都会从它面前经过,但从未进去。那是间只有一个店面的理发屋,到了那里,我推门进去,里面如它的外表一样,简单,朴素。理发师是一个中年男人。进去后,我直接坐到椅子上,他问我要怎么剪,我说,剪短。他说,好的。

一切准备好之后,他找不到理发的剪刀,他各处翻找着,不时的用沉重的语调对我说,等会。乒乒乓乓,东西发出刺耳的响声。感觉他是一个烦躁,没有耐心的人。他找着,我的手机突然响起。

“喂。”我没有看号码就接通电话。

“为什么关电话?”岩在电话那头大叫着,很激动。

“昨晚熬夜到早上6点半,睡觉前迷迷糊糊关了。”我平静的说着。

“那在关机之前你也得告诉我一下,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他的语气平缓了些。

“知道了。”

“你现在在干什么呢?”他已经回复到平时的语调,他是易怒易好的人。

“在理发店,想把头发剪短。”

“啊?不要剪短,留着吧,长头发比较有女人味。”话语里霸道的因子又跑出来了,“好了,不说了,我要去开会了。回头联系。”

嘟嘟,嘟嘟

盖上手机盖,把手机放回裤袋里,看着身后还蹲在墙角边翻找剪刀的中年男人,我淡淡的说,我不剪了。随手把披在身上的白布抽离,起身,把布放到椅子上,离开了。身后东西碰撞的声音停止了,我能感觉到他正蹲在墙角,转头用诧异的眼神看着我,但这些都不重要,在关上门的那一刹那,我跟他的缘分也毅然而止,不会延续。

回去的路上,去了音像店,选了十张CD,能听上2个月。路过书店,买了八本书,能看上半年。反复的听,反复的看,直到厌了,倦了。再重新把旧的找出,依旧的重复。

回到出租屋,放上新的CD,看新的书。直到六点半,手机响起。萧美说半个小时后要到路口接我到她家吃饭。

挂了电话,我依然坐在摇椅上看书,衣服在回来后,没有脱。只要时间到,直接出门就行。

时间走到傍晚6点50分的时候,我锁门离开屋子。到了路口,一辆白色的BMW已经在那里等候了。是上次萧美从上面下来的车。她在车子里看到我,开门下车,迎向我,到我身边,伸出手圈着我的手臂,一起走到车旁,司机为我们开了门,必恭必敬。

一路上,萧美的话异常的多,我有点惊讶,但没有开口指出,只是听着,适时的回应几句。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停在一幢白色五层的别墅大门前。很气派,有点像西式皇宫。大门在两秒后自动打开,车子把我们送到别墅门前。司机依然的必恭必敬,为我们开车门。我们下车后,他就上车离开。

萧美领我进去,参观了整幢房子。装修得很气派,每一件家具都能看出主人的高级品位跟设计师的独特用心。想必萧美的父母都是怀旧的人,整幢房子的风格,古香古色,很耐看,耐品。我喜欢旧的东西,但不一定要贵。一直都认为旧的东西上面有灵气,那是时间赋予它的,很难得,难寻。

参观的过程,萧美都不断的为我解释,那些家具是她父亲挑选的,那些是她母亲欣赏的。一副小主人的样子。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很是欣慰。

最后,我们到达二楼的餐厅,用餐的地方很大,萧美的父母已经坐在餐桌旁等候,萧美母亲身边还坐着一个年轻帅气的男人,感觉他笑起来应该很好看,阳光。不过,他始终冷着脸。我擦觉到他沉默外表里的冷酷,不知道他是谁。我跟萧美走到桌子旁坐下。

“伯父,伯母你们好。”坐下之前,我向他们礼貌的微笑问候。

“寒,很高兴你今天能来。”萧美的母亲和善的说。

我只是微笑。

“听说你跟我的妹妹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的。”年轻的男人问。

“这是我的哥哥,叫杰。”萧美向我介绍说。

“你好,是的。”

“我们先吃饭吧。吃完饭再聊。”萧美的父亲说。

一阵悦耳的铃声后,佣人开始上菜,菜很多,我们五个人是吃不完的。感觉很浪费,吃不完的食物,如果带到非洲,不知道能救活多少人。我们安静的吃着饭,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半个小时后,大家吃完饭,萧美的父亲起身,说大家到客厅坐坐,吃水果。就起步离开,我们都起身,跟在他的后面。看来,她的父亲有点大男人主义。他是那种严肃中带点慈祥的男人。

我了客厅,萧美的父亲坐在主座,我跟萧美坐主座的左边的沙发上,她的哥哥跟母亲则坐在右边。萧美始终牵着我的手。

“寒,你的父母都不在了吗?”她的父亲问。

“恩。”感觉气氛很闷,特别让人别扭。感觉萧美抓我的手突然变紧了。

“不好意思,我问,是想看看他们是不是在,在的话,我们可以帮你找他们。”

“谢谢伯父,他们已经不在人世了。”其实,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不还在,但对于问起的人,我都说他们去世了,他们对于我来说,跟去世的人没有什么两样,即使他们还在人间。

“是这样啊。原本打算,帮你找到父母,你就能跟夕夕一样,有个家。”一时,大家陷入沉静。

“来,大家吃水果。”这时佣人端上水果。萧美的母亲招呼着我们说。

大家闷头吃着水果,除了萧美的父母不时的给她的盘子里添水果,一切都那么静。吃完水果,我跟萧美就向他们告辞,上楼到萧美的房间里,而杰,也在我们上楼的时候,有事离开家。

“萧美,‘夕夕’是你的名字吗?他们对你好吗?”我坐在她房间的床上问,她的房间很大,很宽敞。

“是小时候他们为我取的名字,文夕,但我不喜欢,总要求他们叫我现在的名字。他们对于我的要求,没有拒绝过。对我很好。”

“哦。文夕,原来你姓文。他们应该感觉亏欠你太多了吧。”

“也许吧。”

“他们当年为什么要抛弃你呢?”

“不知道,没有问,他们也没有说。”

“这样啊。不过没有想到,你还有个哥哥。很好哦,有兄弟姐妹。”

“他不是他们亲生的。”

“啊?他们?是你父母吗?”

“恩,他是领养的。”萧美有点慌张。

“哦,”

“不说这个了,你最近过得怎么样?”萧美把话题岔开,好像不想提到关于她父母的事。

“还是老样子,”我也不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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