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是最糟的。
“谁会想到要带水啊!”勇者在面对神官的指责的时候大声推托着,“你去湖边旅行还会特意带上几天份的水吗!!!”
“早就跟你说了是咸水湖了!!咳……”神官反驳了一句也闭嘴了,现在他的嗓子大概也和透特一样干得难受吧。
“如果三太子在就好了。”勇者不甘心的说着,由于沼泽里难以行走,三太子被交给影魇看管,待在遗迹外面的一个小丘附近。
“是啊,羊驼有找到淡水的技能……”透特也小声附和着。
“那是骆驼!”勇者纠正他,“我的意思是如果三太子在就能杀了它喝血了!”
说完这话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眼光在猫人以外的三位队友身上转来转去。
“住脑!”神官脸色铁青的说,“总有办法找到水喝的,你不要这么快就想到那种可怕的情况!”
“……你怎么知道我刚才在想你……”
“都说了叫你住脑了!”
“好啦~都别吵啦~”贝尔深一脚浅一脚的在他们前面带着路,突然一弯腰,从浑浊不堪的泥水里捞起一条水蛇,她举着水蛇向队友们展示,“你们看,这不就有喝的了吗~?”
接着,在透特反应过来之前,精灵公主捏住蛇头和七寸,一口咬断了这条爬虫的脑袋。然后,她把还在流血的蛇身倒过来,举到嘴巴上方,张嘴接住鲜红的血液。接着她把蛇递给吉尔多,示意神官也来点蛇血,后者脸色苍白的摇了摇头。公主倒是也没在意,乐呵呵的把蛇尸缠在脖子上,继续往沼泽深处走去。
一直到下午太阳透过树林的遗体照向他们的时候,一行人才找到了合适露营的地方。公主依然很乐观的表示正在接近圣墓的位置,神官已经累得不想说话了。西蒙则在研究水域里有没有咸水鳄可以吃——他那一大串马屌在第一天进入沼泽的时候就掉进水里,陷进一堆陈年烂泥和腐烂的植物里,无法承担让他进补的职责了。
望向已经开始动手搭建临时庇护所的骑士,猫人知道自己帮不上忙。而且相比起来,他还有生理需要要解决。虽然饮水减少了,但他们还是试着从蕨类植物的叶片上搜集露水,以及一些水生植物的茎上咀嚼水分——这都是贝尔的提议,明明应该很少出门的法师,竟然出人意料的有如此丰富的荒野求生知识。
透特想找个背人的地方放一下水,在古旧的树林里转悠了几圈,选好合适的地点,刚要脱裤子,却发现了一个金色的背影,他好奇的刚要凑过去,就被一只手搭住了肩膀——
“好小子,原来你也好这口。我们stalker界果然人才辈出啊!”毫无疑问,勇者又一次神出鬼没了。
“我……只是刚好要过来撒尿!”透特小声的解释。
“我懂我懂,”勇者点点头,“我也是刚好到这边来捉鳄鱼。”
然后他就完全不顾透特的阻拦,以潜行的姿态朝着前面那个金色的背影摸过去。猫人挣扎了一下,以“我只是要监督救世主这个大坏蛋”为理由,说服了自己,也跟着朝前面摸过去。
以猫人的视力,已经能看到公主脖子上挂着的那条蛇尸……那已经不是蛇尸了,而是一条被完整剥下来的蛇皮。公主的手此刻已经把连体战衣的上衣脱掉,露出了骨感的肩膀和消瘦的腰肢,她的手在身体前方摸索了一会儿,然后拿起了那条筒状的蛇皮……
“诶嘿嘿……”救世主还在不知死活的向前靠近着猎物。
折耳猫人以他天生的敏感性停了下来,……怎么看这氛围都不太对,公主的背影越看越像是……
“卧槽!!!!!!!!!!!!!!老子的眼睛!!!!!!!!!!!!!!!!!”前面的勇者突然鬼叫起来,然后连滚带爬的一边叫骂一边逃走……
透特的目光追着主人跌跌撞撞的猥琐身影,直到他消失在一棵树后面。
然后他无辜的转过脸来,发现贝尔也正无辜的看着他,漂亮的脸蛋上满是疑惑不解。脱去战衣的上半身皮肤雪白娇嫩,她那纤长美好的手里,一手抓着盛着液体的蛇皮,一手握着一根尺寸不俗的阴x茎……
“呃……”透特很后悔刚才没跟主人一起叫骂着逃走,现在要单独和那根扎眼阴x茎的主人面对面。
“来小便?”贝尔“公主”倒是很随和,完全不介意刚才那夸张的状况。他转过身去,整理了一下衣服,再转过来,那根神奇的肉x棒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透特盯着对方紧身战衣的胯x间看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这样有多不礼貌,他讪讪的点点头:“嗯……是啊……”
公主大方的走过来,把半满的蛇皮递给他——
“不要浪费,我们已经到了需要喝尿的时候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天体研习营
“我们的友谊出现了危机。”勇者站在石台的边缘,一边小解一边说。
吉尔多还给他一个“我们什么时候存在过友谊”的眼神之后,乏力的坐了下来。今天是进入沼泽的第七天,进入废墟内部的第二天。
在他被贝尔强行灌了两袋子尿之后,人生就已经画上了一个句号了。
“我突然想到可以先用冰魔法把空中的水汽冻起来,然后用火魔法把冰块化掉,这样就可以得到淡水了。”
这句话是神官这辈子听过的最令人绝望的话,尤其是在他因为缺水而被灌了尿之后。
此刻他们正待在处于水中的建筑物内部,又一次在贝尔的引导下十分成功的迷路了。两天前贝尔总算找到了圣墓的位置,但是,由于地面塌陷,圣墓的一部分已经沉入了水中,而不巧的是,沉入水里的部分正好是其入口。
于是贝尔提出了一个恐怕是他这辈子提过的最糟糕的建议,那就是从水中潜入圣墓——而这个该死的建议居然被他们一致通过了。
事情根本就不像想象中那么简单,且不说圣墓本身就是一个复杂的建筑群,由于地质变动,原先的建筑物被破坏,许多不同的建筑物叠加在一起,使得原始的图纸根本派不上用场,比如说,他们现在坐着的这几块石板,很可能是本来属于教廷的某个高塔的部分——从那缺胳膊少腿的神像和颜色斑驳几乎脱落到光的壁画来看——断裂之后砸落到这个位置形成的。
不过总算这里还是一个开阔的空间,看起来应该是原先的祭祀大厅或者其他类似用途的地方,虽然有一半倾斜着浸没在水里,但总好过他们之前待着的那个随时会让人幽闭恐惧症大爆发的小墓室。
更糟糕的是,手贱的勇者掀开了墓室里的石棺——天知道他哪里来的撬棍!结果惊动了墓主夫妇和随葬的其他已经尸鬼化的亡者,结果又是一番混战——比以往糟糕的多的是,这一次空间狭小,一半以上的区域还是水,吉尔多在水里几次被迫和干尸们亲密接触,简直已经恶心得连反胃都懒得了——哦对,他的胃在喝完贝尔的尿之后就已经被呕出来了。
但是最后,看到众多先辈——他们活着的时候可能是远比自己更加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