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一路过来都是黑暗,为了让更多的光线进入,透特的瞳孔睁得又大又圆。他悄无声息的在建筑物中探索和游走,身形矫健走位飘渺,寻找着他的猎物。
很快浴室里传来的响动让他警觉起来,他本以为现在这个时候无论是肥羊还是他的骑士朋友都应该已经休息了,看来事情总有小小的意外。他巧妙的把自己隐藏在阴影之中,快速又安静的靠近声源。
很快,他就在门外的阴影中瞥见了出人意料又是情理之中的一幕。
预定的肥羊正被他的朋友按在月光下的浴池边上,两个人……在做那种事。
没想到他还有这种爱好。透特叹了口气,他跟了这人一晚上,本以为他喜欢的是大胸美妞呢。他叹气的主要原因并非这人是个基佬,而是在浴室里寻欢的二位目前的姿势正对着门口,使得他实在不容易潜入靠近,然后盗取,不,拿走他们的财物。
这样无奈的情势使得他只好躲在黑暗中小心翼翼的观察和聆听。
“卧槽……这不对……啊……”这应该是那个叫西蒙的金毛男发出的声音,与其说是在享乐,倒不如说充满了痛苦愤怒和怨怼,“sex lab那帮混蛋……这……特么……和说好的不一样啊……艹!”
他这样断断续续的念念叨叨,站在他背后按住他腰的那个人却没有任何回应。
“啊——嗷——!”西蒙发出了一声惨叫,声音嘶哑的大声吼道,“你他妈能不能轻点儿捅!老子有痔疮!”
他背后的人用一声冷哼作为回应,但显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因为紧接着西蒙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充满了各种各样的赌咒发誓,对sex lab这个名字直白的实验室的炼金者又或者法师的长辈亲属甚至血缘关系极远的亲族都发去了亲切的慰问,使得本来应该淫x荡x猥x亵的肉体碰撞声听上去都让人缺乏兴致。
当透特决定趁机跟着西蒙清算一下一个人到底能有多少亲属的时候,后者突然停止了诅咒并发出了一声明显表示疑惑的“嗯?”。透特的心脏突然跳漏了一拍,紧张得耳朵都快要能竖起来了。
被发现了?
他小心的把自己退往更深的阴影处,摸出藏在靴子里的匕首。
“等一下……唔……”西蒙的声音继续从浴室里传来,“艹我让你等一下!刚刚那里!你再捅一下看看?!”
透特在黑暗里瞪大了眼睛,努力的理解着当前的状况。
“啊啊啊,对就是这里,哦哦好爽!”西蒙的声线几乎是立即从干涩变得湿润起来,语气也变得兴奋而色x情,“啊……嗯……卧槽原来……啊……真……可以用这个方法……果然……”
接着就是各种嗯嗯啊啊的喘息,透特在黑暗里呼了一口气,翻了个白眼,又移动到门口的阴影中,等待着他们完事或者换个姿势。
这个叫西蒙的人,似乎是对这件事有什么很重的心结一样,即便最终获得了快感,也依然没完没了断断续续的念念有词,反而是他背后的那位,不论身下这位到底在发表一些怎样奇怪的感慨,都始终保持着可贵的沉默。透特实在搞不懂,这种你情我愿的事有必要讲这么多无关的废话吗。不过,这也不关他的事,就好像自己也有他人无法理解的地方嘛。相比起来,他两快点结束更符合他的迫切需要。
……透特变得没有耐心起来,月亮已经开始下落了,而浴室里的两个人依然纠缠不清。不过,好消息总是有的,比如说虽然他两换到了置物架附近,但是也已经把衣服都脱光了,现在只要等他们离开置物架——但愿置物架在那之前不会被撞散,透特还指望靠它来隐蔽。
他在暗影中又观察了一下目标,这次两个人离他比较近,几乎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们随着运动而起伏的肌肉线条,从外观上看,他们应该只是普通的人类男性,也许外表出众,但从本质上来说,依然只是普通的人类——真让人无法理解这完全超时的性行为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透特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眼睛,由于他并不像普通人类那样随时随地都能发情,眼前的这幕对他来说没多少刺激性。等了一会儿,两个人换到了窗口,透特提起精神,顺着月光投下的阴影,放低重心,贴近地面,溜到置物架附近。沉浸在肉x欲中的两个人显然没有发现他,给了他还算是从容的条件从衣物中找到了西蒙的腰包和钱袋——透特亲眼看到他从后者当中取出了十几枚金币,而它被挂在腰带上沉甸甸的模样实在是可爱至极。
更何况上峰告诉他这个人很可能拥有的是魔法储物袋——这意味着里面装有比看上去多得多的财富。
拿上目标物品,透特慢慢的往回退出门。直到退到他认为安全的角落里,月光照不到这里,这里有大片的浓郁的黑暗可以保护他。
他没有立即离开这栋建筑,是因为想再确定一下自己是否得手,虽然说上峰并没有要求他第二天就交出战利品,但走空一趟再折返总让人觉得气馁,何况下一次也许不会有这么容易的机会。
钱袋是柔软的皮革制成,手感很好,缝线紧密,说明质地精良。透特心中有些期待的拉开钱袋,将手指伸进去,指尖触摸到了有些粗糙的内侧,然后是底部……接着他又摸了一遍。
什么也没有。
他不可置信的把袋子倒过来,一个铜板也没掉出来。
接着他又把钱袋里外翻转,什么也没发生,没有任何物品出现。他深吸一口气给自己鼓励,又去翻看腰包,几乎得到了同样的结果。
他在黑暗中沉默了一会儿。暗想幸亏自己没有离开,现在还有机会弥补错误——一定有哪里出了问题而他要去找出来。
“你到底想找什么呢?”一条胳膊突然从背后伸过来,圈住了他的脖子。一个身体贴过来,感觉潮湿而粘腻,就像他说话的声音一般。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透特在黑暗中寒毛都竖了起来。接着他意识到这个声音属于西蒙——而他竟让完全没有发现这个人已经来到自己身边。
这不可能。他惊恐的想。比起现在已经被发现的状态,让他更害怕的是对方竟然比自己更加悄无声息的隐藏在黑暗中……而他甚至不知道对方藏了多久。
“哎哟,别慌嘛。”那只滑腻的手捉住了他打算伸向匕首的手,“咱们好好聊聊。”
“好……”透特轻声回答,对方的力道并不大,似乎没有要取他性命的意思,他屏住呼吸,让身体下沉,用顶骨给了背后的人面部一个头槌,后者哀嚎一声放松了手上的钳制,透特抓住了这个机会迅速的脱了身。
他紧张的循着黑暗遁逃,却不料一支火烛突然被递到他眼前,紧接着后颈狠狠挨了一下,却没有如传说中一般失去知觉。在他恢复视力和对身体的控制力之前,双手已经被人扭脱臼,有人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按在地上。
眼泪从他的大眼睛里滚出来——不知道到底是因为疼还是光线的刺激。
作者有话要说:
☆、惨无人道的刑讯
透特浑身疼痛,但比这更糟糕的脑袋下方的滚滚热浪,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头正在被碳烤的死猪,而实际情况也差不太多了。
他被剥光倒吊在地下室的火塘之上已经有多久了?火炭的温度让他内心焦躁,难以计算时间,而地下室里看不见外面的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