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再生一个,也行啊,”虺圆满伏下身,与司马佳做了个嘴儿,算作哄他,“再生个女儿,就儿女双全了。”
“要生你生!也不想想我受多大罪!”司马佳动了动屁股,“别分心啊,用点劲儿。”
虺圆满一面大力顶动,一面笑说:“我怕太用力,把你弄怀孕了。”
“别……废话……”司马佳情潮上来,不管不顾,与虺圆满一抽一送,此杵彼臼,扭腰动臀,挥汗相缠。
虺圆满也是一厢爱意,恨不得都化在了他身上,与司马佳十指交握,一边抽动,一边念道:“我……真想……就这么……让你再怀上……我的孩子……娘子,我要都丢给你了!”
“给我,丢在我里面,让我……啊,相公!”司马佳握紧了虺圆满的手,也是到了极致。
次日起来,司马佳头一件事便是给司马清讲书——司马清如今去不了学堂了,司马佳也不能让他的学业松懈,亲自揽下了教书的活。虺圆满则果然叫马四歇息一天,不用下地,马四头先还很不解,后来也就乐得悠闲了。
司马佳讲完了书,又给儿子布置了功课,叫虺圆满看着他背书,自己则换了身衣裳,到老宅去交地去。
初听到司马佳要归还十亩水田,戴明还以为是表弟在赌气,还好言相劝,说:“此事还有的商量,你不要这样,我再和我娘我爹说说……”
“不用了,”司马佳道,“我家的人今天已经不去地里了,你们快派两个工人去照看一下吧。”
戴明也是没想到,回家后还能有这么多的烦心事,恨不得再出门去经商算了。一边照司马佳说的,安排人去接收水田,一边留司马佳下来吃茶聊天。但看司马佳与他舅舅、舅妈说话都举止得体,言谈和气,也不像是赌气的样子,戴明虽觉心安了点,又怎么都觉得这样不像他表弟的脾气。
司马佳留在老宅吃了饭,午后,长者们去歇午觉,戴明则与司马佳摆上棋盘下棋玩。戴明自小棋艺便比不上司马佳,但这些年在外,与不同的人都下过,颇有些长进,早就思忖着回家再与表弟切磋,此时手里攥着两个云子,一边在手心里捏动,一边皱着眉思索棋局。
一个人影从他们身旁擦过去,戴明一抬头,喊:“干什么的?”
那人站定了回头,叫道:“大少爷。”
原来是戴家的管家。戴明笑道:“大中午的,你怎么这么匆匆忙忙的?”
管家的袍子上全都汗湿了,满头的汗水正瀑布似的往下流,与悠闲地穿着薄衫下棋的戴明对比鲜明。
“大少爷,”管家道,“我找一下老爷太太。”
“老爷太太睡午觉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戴明道,“有什么事跟我说吧。”
“这个……”管家看了一眼司马佳,欲言又止。
司马佳方才也一直在想着后着,没留神管家和戴明都说了什么,这会儿才抬起头来,看着管家道:“莫非有什么我不方便听的么?那我回避一下就是了。”
“没那回事,你坐着,”戴明道,又指管家,“你说。”
管家只好说实话:“刚才地里有人急着赶回来,说,从司马少爷那儿收的十亩水田里面,满满的全是蛇,根本没法下脚!工人不敢下地,特回来问问,该怎么办!”
☆、47第四十六回
“蛇?”司马佳比戴明还先惊叫出来;一下子站起;手里的棋子也撒了。
戴明狐疑地看了司马佳一眼;道:“三弟,那块地里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蛇的?”
“从来没有过,”司马佳一听到“蛇”,就知是谁捣的鬼了,强忍住好笑,佯装诧异道;“我亲自下过那块水田;从没见过有什么蛇。”
“那就是工人躲懒,编造了理由来骗我。”戴明道。
“不是不是,”管家首先否认;“就算编,也少有人能想出这种理由来,那工人吓得不轻,说是满田里都是蛇!”
“这怎么可能呢?”戴明道,“有一两条小蛇倒还寻常,满满的全是蛇,可就匪夷所思了。”
“但是工人真的是这么说的……”管家也知道此事荒谬,不知怎么说才好。
“这样吧,干脆我亲自去看看怎么样?”戴明放下棋子,拍了拍手,道。
“这大中午的,太阳太大,大少爷还是等等再去吧。”管家道。
戴明笑了:“我在外面做生意时,管他三九还是三伏,正午还是三更,还不都一样到处跑?生怕晚到了一天,利就少了一分,哈哈……我什么时候那么娇嫩了?还怕太阳?走走走……”
戴明说着就要走,忽然又站住,道:“哎呀,我忘了,我虽然习惯了,三弟弟可经不住,要么你就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回。”
司马佳也急着想去田里看看到底怎么了,便笑道:“你也太把我看柔弱了,前阵子农忙,我还下地干过活呢。我同你一起去吧,明明昨天还好好的,今天交还给你们就出事,我要不去,别人还说是我故意的呢。”
戴明听他这话,便不再说什么,只叫管家“前面带路”,与司马佳一同向水田而来。
戴明虽说了不怕,但真出来,还是热得发虚,不停地摇着扇子,以袖子挡在额头遮阳。再看司马佳,虽然也在扇纸扇,但表情要轻松许多,好像全然不怕这毒日头似的。
戴明奇道:“三弟,我真是小瞧了你,还当你是小时候那个体弱多病的孩子呢。”
司马佳心中暗笑:戴明没发现,他脚下一直有一块阴影,随着他的脚步移动,那是因为头顶上有一朵小云一直跟着呢。也因为这朵云,司马佳彻底确定了是谁在搞鬼,也不急着去管他,先看看情形再说。
三个人好容易走到了地方。司马佳对这片田是再熟悉不过了,不过此时田边的人却已经不是他熟悉的了,而是老宅的两个长工,靠着树正休息,看到戴明来了,一骨碌爬起,跑过来道:“大少爷,您看看这田里!”
戴明站在田边向水田里看,只看见浑浊的泥水。“哪里有蛇?”
“有啊,有啊,你看!”工人指着一处大喊。
戴明这才看见一条光滑的影子在水下一闪,赫然竟是条蛇!个头还不小!再仔细看,相隔不远处,也有同样的蛇在翻滚,这片水田里,到处都有蛇!戴明大骇,问司马佳:“三弟,这块田以前真的不是这样的?”
“我说过了,昨天还好好的呢。”司马佳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也很意外。
“只有咱们家有?”戴明问工人,“别人家地里没有?”
“出了这十亩地的地界,一条蛇都没有!”工人满头大汗地答道,显然也是十分焦急,“大少爷,这叫人没法下脚啊。上午我不知道,一脚就踩进去了,突然有什么滑滑凉凉的东西在我脚旁边蹭,我低头一看,吓个半死就跳出来了,还好没被咬……”
“这些蛇有没有毒啊?”戴明蹲下身,仔细看水里,“或者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赶走,或者弄死……”
听到“弄死”二字时,司马佳一惊,脱口而出:“不行!”
“怎么了?”戴明回头看他。
“这……这些蛇也是生灵啊,我们怎么好害它们性命?”司马佳赶快编了一句话来搪塞。
“但是,它们捣乱,我们下不了地啊,”戴明道,“还不知道它们有没有毒,被咬了会不会有事;就算没毒,也没人愿意被它咬上一口啊。”
“让我试试吧。”司马佳挽起长衫下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