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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话音未落,一股子浓浓的白色雾气自那蓝色的戒指中喷出,一下子将那骷髅全部的盖住,接着只听一声尖啸,那黑色的污水自那气孔中流出,后骷髅在瞬间化成了一滩血水。
☆、暧|昧
大雾自将那骷髅里面的一团黑气吸食之后就渐渐地凝聚起来了,然后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张郁佳巴不得将自己的嘴给割了,因为此刻那鬼就这么静静地盯着他似笑非笑,湛蓝的眼中全是得意的神情,那戴着红宝石戒指的爪子还非要扣着他的手,任他怎么往回拖都无济于事,反而惹得前面正在开车的张文强没好气道:“哥们你就消停一点吧,难不成有鬼在挠你?”
张郁佳瞪了一眼身边的人,继而一跺脚道:“不你说我结婚了么,这不是我老婆在管我么?!”
张文强被他这么气哼哼的大眼瞪小眼的样子给说乐了,本来那胆颤的余悸一下散了,眯着眼透过后视镜又看了一眼正在对着另一个座位嘀咕着的张郁佳,表示敬佩道:“阿佳啊,我都不知道你这种智商这么多年是怎么活着的,从小你就缺心眼,不过傻人有傻福啊。”
张郁佳一听缺心眼就不乐意了,立马剔了鞋踹在他的座位上道:“你小心让鬼给拖了。”
“我又没有做缺德事,还怕那玩意儿?今晚我就准备和那鬼拼了的,谁知道它就突然化成一滩水了。”
张文强看不见张郁黎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他阳气那么盛,但是像张郁黎这样怨气中的公鬼都看不见,也难怪他最近老是倒霉了。
将张家玮送到医院确定没事之后张郁佳就回到了家,期间那只公鬼就这么一直跟着他,也不说话,直到他准备脱衣服洗澡的时候,他还是这么眯着眼盯着他。
张郁佳恼了,脸一冷就道:“难不成我洗澡你也要看?”
张郁黎面不改色道:“我不看,我背过去。”
“背过去也不行。”张郁佳莫名的火气,其实他是心慌,生怕又发生和昨天晚上一样的事情,偏偏自己还不争气的跟着附和,好想掐死自己。
而正在他思虑着如何对付这只鬼的时候,只听对方喃喃道:“我今天救了你呢。”
这话让张郁佳立马菊花一紧,接着发颤道:“你,你什么意思啊?”
张郁黎也不着急,那眼中一副‘你心知肚明’的样子,惹得张郁佳立马哆嗦道:“反正那是你的同类,她也没有你厉害,你不过是举手之劳,况且我又没有请你救我,就算你不救我们,张文强也会将那个鬼打的魂飞魄散的,难不成我们三个大老爷们还怕一个鬼不成……”
“人
家救了你呢!”这句话温里带着火,软软的将大妈一样的张郁佳给打断了,明明这中间的每一个字都很平常,可是到了他的嘴里的时候就成了糖,腻的张郁佳头皮发麻,又加上他那似笑非笑的一双大眼睛,硬是将这几个字谱成了勾魂曲,传入人的耳朵里一路向下,后勾了人的心魄。
“那,那你想怎样?”张郁佳盯着他的眼睛,总觉着哪里不对劲,说实话,一只鬼长了一双这么好看的眼睛,简直就是浪费了。
“反正人家救了你一命呢!”同样的话说了三遍,明明结果都在他预料之中,但他就是想看看张郁佳这个缺心眼的二货到底能有多囧,反正他救了他一命呢。
张郁佳见他有意逗弄,就是想看他出糗,这就又炸了毛:“靠,你就不能消停一天吗?”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身上的T恤脱下来,然后指着身上密集的红印道:“你看看,我身上都是你种的花,我明天都不知道怎么见人,铁定要被批评,你说你一个大男人,你不害臊吗?”
张郁黎见了他身上深|浅不一的红印之后,眼中的神情倒也是晃了出了一丝不可思议,眨眼飘到他的跟前,然后用那微凉的手指轻轻地划过那些曾经爱爱过的痕迹,脸上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而后继续闪着他无辜的大眼睛道:“那我帮你弄了吧。”
“怎么弄?”说实话,张郁佳这样赤|裸着上身在他面前站着还真有些不好意思,总觉着这只鬼肚子里的弯弯肠子虬结,理都理不顺。
“来,你把裤子脱了,不然的话我的法术穿不透你的衣服。”
“哦。”张郁佳听罢就立马将裤子连拖带拽的从身上出去了,剩下了史努比的白色小内内。
“再把内裤也脱了。”
这话说的很平静,就像是在读书下的注释。
张郁佳虽然有些尴尬,但是为了明天能见人,他也只好打这个赌,不过有句俗语说得好——别和魔鬼打赌,因为魔鬼都是用的霸王条款。
而为了使自己不至于太过紧张,他将双手捂在了自己的那个地方,然后向右转了九十度侧对着他,这样他就不会看见他的脸了。
张郁黎倒是不介意,眨眼间又站在了他的面前,没等这慢半拍的家伙从恍惚中反应过来,他已经将唇落在了他的脖颈上。
一阵酥凉的湿软将张郁佳那堵住血管的脑袋激的清醒了一些,再看这人哪里还有半分的善意?
分明就是一副要将他拆骨入腹的表情,张郁佳知道自己又上了这鬼的当,便毫不手软的将他一把推了开,斥道:“混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用意,今天你毛都不要想。”
张郁黎见他那吹胡子瞪眼的样子,也是不急,这就将他半掐着走到镜子前,后指着他脖子上的一块雪白的皮肤不温不火道:“你看,这不是没有了么,你身上的这东西是我嘴里的阴气不小心弄到了你的皮肤上,解铃还须系铃人,所以必须由嘴将它们收回去。”
张郁佳见此瞪大了眼睛看着镜子中的一块白色的皮,然后搓了又搓,果然是没有了,再看看旁边的鬼,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雁,一副委屈的样子让他心下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于是这就道:“那,那你快一点,我还要洗澡呢。”
“行!”
张郁黎这个‘行’字还没有落地,他的唇又已经沾到了张郁佳的脖颈上,这一回就不像上一回只单单是唇瓣与他肌肤的触碰了。
当由着脖颈到胸口,他的吻越来越重,张郁佳觉着身上的印记虽然有在减少,可是减少的并不如刚刚在脖颈上的明显,于是人家不得不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的亲吻,惹得张郁佳浑身发紧喉咙发干,而当那湿软从他的胸口滑到他的小腹之时,张郁佳不得不从嘴里挤出声音道:“不带,不带这样的。”
“那带什么样子的?”
“嗯……”
于是这一夜,他又成了他身下的‘尤物’。
☆、糗事
在一夜的激情之后,张郁佳身上那原先平均一平方厘米三个唇印增加到一平方厘米五个,好在他还知道轻重,凡是衣服遮不到的地方都是一干二净,但只要是那块布能及的地方都密密麻麻,如此穿着衬衫的张郁佳不得不在四十度的大热天将最上面的纽扣也扣的死死的,如此他都巴不得这鬼精尽而亡,就地断气。
今天是星期一,一般情况下一个系的五个科室每一个星期都要开一次会议,主要内容就是汇报总结一下各个科室的大小事务以及小量奖惩到个人,用刘主任的话就是,目的促进医风,交流医术新的,改善义务环境以及提高医术水平。
张郁佳换了衣服到了自己的科室的时候,发现一个都不着急的坐在那里打卦唠嗑,估计是时间没有到,于是他就到医院的网站上看了一下他今后几天的任务以及流程,毕竟他两天没有来,原先安排的都有很大的变动,所以再看一下也有利他合理的安排时间。
可是看了半个小时之后,发现她们还坐在那里吐沫横飞,这就不禁的拉了拉陈小妈问道:“今天不开会了?”
“开,但是开的是追悼会!”这说话的是赵秀云,他们科室里面四个女人中最漂亮,就是嘴巴老是不关风,不经大脑思虑,上下唇一碰就出来了,老是寻张郁佳开心,所以张郁佳都不是太乐意与她说话。
而今天听她这么说,又想起先前他去找杨云的时候那个嘴上不积德的周护士长,所以不悦道:“赵姐,大清早的别老是瞎说。”
张洁突然凛色道:“她没瞎说,徐副主任前天晚上死在三楼卫生间了,昨天早上的时候才被发现,说是突发性心肌梗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