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谭经理说,他在做明年的预算,今天一定要找到准确的数据。”余静坚持道。
“那班车走了,你一会儿怎么回去啊?”立影问。
“不行就要谭经理送呗。我经常加班。每次加班,谭经理都会送我回家。”余静自豪地说。
立影心想:KAO,就你TMD脸大,敢要顶头上司送。我们加班后从来都是自己赶公共汽车,要不就几个人一起合着打的。
立影问余静:“你不知道你们谭经理在和我们财务的姜助理谈恋爱啊?”
“知道啊。”
“知道你还让谭经理送你回家?你不怕别人说你是小三啊?”
“你怎么这么讲?谭经理是我的领导。我和他是上下级关系,很纯洁的,你怎么会把我们的关系想得这么龌鹾?”余静气愤地说。
纯洁你个头。立影在心里骂道:你在原单位给上司发暧昧短信的时候也以为自己很纯洁,结果让人给揍个乌眼青。
五点过了,余静还在没完没了。立影发现:余静有点故意拖延时间。大概是想拖到班车开走了,然后就有借口让谭妖送她回家了。心里又骂:TMD,老娘今天幸亏有人来接,要不然还被你连累得班车都赶不上了。
立影心里惦记着郭正安,终于没有耐心了。催促余静:“你需要的数据都可以从每个月的报表中找到。每个月的月报你们销售部都有,自己回去查吧。我要下班了。”
“你怎么这样啊?就是因为报表上的数据有问题,谭经理才要我来查原始数据的,你加一会儿班都不行啊?不是说你们会计部经常加班吗?”余静抱怨道。
“我们头儿要我们加班,那是要给加班费的。我为你加班,你给钱吗?”立影没好气地问。
“就知道钱,真俗。”余静不满地说。
打发走余静,立影收拾好文件柜,拿着自己的包就往楼下跑。一楼的门市部依然开着。立影看见郭正安在货架{炫…书—网}间站着,连忙跑过去,抱歉道:“对不起,有点急事,加了一会儿班,让你久等了。”
“没事,我也刚到,正好随便看看。”郭正安说。他手里拎着一桶汽车风挡玻璃清洗液。
等郭正安交了钱,立影和他一起往外走,就听到背后一声:“郭大夫,这么巧,你来买东西啊?”回头一看,原来是余静。
郭正安显然愣了一下。然后问:“小余,你也在这里?”
“对呀,对呀,我刚来这里不久,在销售部工作。你要买什么?我可以给你帮忙。”余静欢快地说。
“哦,不用了。谢谢。”郭正安说着就要往外走。
那知,余静叫住他:“郭大夫,你是要回市中心去吗?我今天加班,错过班车了,你可不可以带我回去?”
郭正安看了一眼立影。还没等他说话,余静又接着说:“对了,立影姐和我一个公司。我今天就是和立影姐一起加班的。你就送送我们俩吧。”
“你不是说谭经理会送你吗?”立影忍不住问道。
“谭经理今天必须要完成预算报告,可能要加班到很晚。”余静说着,又把眼光投向郭正安。企求地看着他。
“那好吧。”郭正安答道。
“那稍等一下,我去拿我的包,马上就来。“余静说着就回头去她的办公室。
“没想到她和你在一间公司上班。”郭正安对立影说。
“她刚来没多久,她在原来的那个公司干不下去了。”立影就把余静在原来公司发生的事情讲给了郭正安听。郭正安听后,没有做任何评论。
过一会儿,余静拿着包出来了,和立影一起跟着郭正安走到停车场。郭正安刚打开副驾驶座那边的门,余静就要进车里。那知郭正安却对立影做了个手势,余静一愣,尴尬地让给了立影,自己打开后座的门坐了进去。
几人坐定以后,郭正安问余静:“你住在哪里?”
“我不着急,要不先送立影姐吧。”余静大方地说。
“立影和我住得比较近,我们还是先送你吧。”郭正安说。
余静又楞了一下,这才说了一个地名。
一路上,余静非常活跃,不停地找着话茬和郭正安说话,郭正安哼哼哈哈地应付着她。立影倒显得十分安静。
到了余静说的那个地方。余静下车,拉着车门还在问:“我租的房子就在前面不远,你们要不要去我家里坐一会儿?”
郭正安婉言谢绝。余静只好关了车门。车开走了,立影依然可以看见余静胀然若失地站在原地。
车里只剩下他们俩了。没有余静讥讥喳喳的声音,车内显得格外安静。
不一会儿,郭正安的手机响了,提醒他有短信息进来。郭正安刚腾出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这时,手机再次响了,提示有第二条短信进来。
“你帮我看看,是不是医院找我。”郭正安把手机递给立影。
立影接过来,打开一看:
第一条:“你就是为这个女人才拒绝我吗?”
第二条:“我到底哪点比不上她?”
“谁来的短信?”郭正安问。
“不知道。”
“有什么要紧事吗?”
“没有。”
“说什么了?”
“一会儿你自己看吧。”
关于男人
余静最初对男人的认知,是从自己的父亲身上开始的。她生长在一个虽然普通,但是还算温馨的家庭里。自小余静就能感受到姐姐余文在家中的待遇和自己的并不相同。后来她才知道:虽然她和姐姐有同一个母亲,但是因为姐姐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所以才导致她们生活待遇的差别。父亲,这个家中的唯一男性,是这个家庭中的权威。与他的血缘关系的亲疏,决定了在家庭中的地位的高低。
余静十五岁那年,母亲意外死亡。不到一年,父亲就再结婚了。从此,余静的生活变得奇特起来。有时她被后母捧做“小宝宝”“小乖乖”;有时却又被她斥为“拖油瓶”“累赘”。这种称呼的转换取决与父亲是否在家。余静心中隐隐体会到:只有取悦父亲,才能保证自己在家中的地位。后母是个颇有手腕的女人,知道怎么笼络男人。渐渐地,在争夺父亲的这场战役中,余静落败了。父亲对后母越来越容让迁就,对余静却越来越冷落了。那个时候,余静对感情的事情还处于幻想阶段。还以为世界上所有的男人心中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