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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1 / 2)

>刚穿好皱巴巴的西装,欧阳天赐就清爽地从浴室里走出来。看见他的样子,眉头一皱。

“你要回去?”

“这又不是我家,我不习惯在外面过夜。”瞄了他一眼,方奂言没好气地说:“难道欧阳先生喜欢早晨起来看见一个裸体的男人躺在你床上?”

黑色的眼睛眯起来,看得方奂言浑身打冷战。

“看来我是太心软了……我应该做到让你没有跟我顶嘴的力气才对!”语气如常,但是方奂言知道他绝对有可能会再一次把自己放倒。

“你是禽兽吗?!”即使这样,方奂言还是忍不住骂出来,“折腾我真的那麽好玩?!”

“到後来叫得那麽兴奋的人可不是我。”欧阳天赐居然开始微笑,撸了一把还在滴水的头发,朝方奂言的方向逼近。

方奂言转身想逃,腿却根本就不听使唤。在脸砸在地面之前,被欧阳天赐揽进怀里,靠在他胸膛上的时候腿还在兀自发抖。“啊……!!!可恶!!!”双手不得以紧紧揪住身後的欧阳天赐。

“算了,我送你回去。”慢慢地把方奂言扶正,欧阳天赐说。

现在的状况连走出这个房间都是问题,更别说走到路上叫车了,这个认知让方奂言无比愤恨却没办法。实际上像欧阳天赐这种从来没有服务过别人的人,能开口说送他回去已经是个天大的奇闻了,这种时候还要逞强说“不用你送”的话根本就是在表示自己的幼稚。

无奈地叹了口气,方奂言靠在墙上等著他换好衣服。

几乎是挂在欧阳天赐身上回的家,一路上方奂言困得几度睡过去。到了自己所住的公寓门口,他根本就已经睡著了。欧阳天赐打开车门,他就歪著身体从里面滑出来,再一次被险险地接住。

怕他会在电梯里过夜,欧阳天赐在胳膊底下夹著方奂言把他送到最上层。可是不知道他住哪一间,最後还是得把他拍醒。

“咿……啊?到了……?”方奂言一边揉著眼睛,一边摸出钥匙开门。“奇怪……怎麽那麽黑?”这里的声控灯一向很灵敏的,有些响动就亮起来。今天却像死了似的怎麽拍巴掌也不亮。

“啪嚓”一声,一团小小的火光映亮了他的脸,欧阳天赐握著打火机帮他照著钥匙孔。方奂言看了他一眼,低头在自己大堆的钥匙中唏里哗啦地翻,好不容易找到了插进去却半天打不开。欧阳天赐终於忍无可忍,拧紧了眉头看他不停抖动的肩膀。

“……你笑什麽?”

方奂言干脆把头抵在门上嘻嘻呵呵起来。“这……该怎麽说呢?是体贴吗?……一点也不像你……”

欧阳天赐啪地合上火机,空间又回复到黑暗之中。

“啊啊啊?等一下……我还没──?!”

後脑勺撞在墙壁上,很疼。被扳过身体的方奂言刚一张嘴,就被什麽东西侵入了口腔。是另一个人的舌头。

他们在做爱的时候都没有接过吻。严格意义上说,这是他们之间第一个可以称得上是吻的接触。

这个吻来得突然、粗暴又充满情欲,随後又变成了火药味浓厚的舌战。

双方都想让对方败下阵来,俯首称臣,不放过任何一个侵占对方口腔的机会。方奂言慢慢地用手臂钩住欧阳天赐的脖子,然後收紧。

“呜?!”其中一个开始挣扎,居然是欧阳天赐。强迫地让自己和方奂言分开,他看见方奂言的瞳孔在黑暗中闪著狡黠的光。

“你又咬我……”不但咬了,而且还尝到了血腥味,舌尖和嘴唇都破了。

方奂言喘著粗气,即使看不见脸,欧阳天赐也知道他在笑。

“……最後的留念,不错吧?”单手转动钥匙打开门锁,方奂言把身体滑进去。“就跟你的员工说被饭店的杯子划破的……”

“罪加一等,你最好有多远逃多远。”

“唉──不要啦!怎麽那麽小气……”仰起头在高个子男人嘴唇上轻轻一舔,方奂言用几乎是撒娇的口吻说,“明天开始可就见不到面了哦,好歹也是上过一次床的人……可不要太怀念我的身体!”

方奂言终究是方奂言,不管有什麽样的故事,轻佻和没节操却是随时随地的。

“不要给我抓到再见面的机会,方奂言──”欧阳天赐把手放在把手上,“绝对不会让你活蹦乱跳的回来!”用力一拉,喀哒一声把门关上,掩去那张可恶的脸孔。

“嘁……!”方奂言耸耸肩,拖著疲惫的身体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洗好了澡,眼皮都已经快要粘在一起。头发还没干,方奂言就直接倒在床上。枕头底下的手机却不和时宜地响起来,他努力地睁开眼睛看了看表:凌晨3点,这个时候打电话来的根本是有毛病!

又是陌生的号码,原想不理,对方却一直锲而不舍。不得以恼怒地接起来。

“……哪位?!”

“睡了?”刚刚和自己有过激烈肌肤之亲的男人的声音。

“……”方奂言翻了个身,“别跟我说你太留恋我现在还在我家楼下!”

传来意料之中的笑声,却意料之外的不那麽刺耳。

“我只是想知道,”男人停顿了一下,好象在摆弄什麽东西。“这个落在我家地毯上,皮质粗劣的陌生钱包是谁的?”

“…………”

沈默,骄傲的男人居然没有催促的等待著。

“……………………啊?”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的、近乎愚蠢的声音,让男人在切断电话前愉快地笑出来。

怀著一点点希望不死心地在自己今天穿的衣服里翻来翻去,却没有半点钱包的踪迹。方奂言的心情已经不能用失望来形容了,看来下次要带著必死的决心去见那家夥了。

他磨了磨牙齿,按著刚才的来电又拨回去。

“我说……”他重新躺好,盖上毛巾被。

“恩……?”那男人好象还没有要睡觉的迹象,漫不经心的冷静声音。

“那可不是什麽粗劣皮质,而是纯手工的高级牛皮定制品!你很没品位哦。”然後挂掉了电话,转头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想当然尔是迟到了。正确的说,是旷工半天。幸好荣光的设计部工作时间没那麽严格,才容许堂堂设计主管明目张胆的旷工。方奂言来到公司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坐在椅子上仔细地考虑,到底要不要去把钱包拿回来,什麽时候去拿。

现金的话,因为家里还有,所以可以不著急去提款。其他的卡和证件,至少这几天还用不到。於是决定起码过了这个周六日才去。

可是郁闷的心情并没有因此而好转,反而觉得自己像是没几天好活的死刑犯一样,一天天数著为数不多的日子萎靡下去。

叹了一口气,他慢慢把手机拿过来。在通话记录中,找到那个让他一瞬间崩溃的电话号码。

那个区号的确是西藏没错。

大概是高原的关系,信号很差。而且即使在拉萨的高级酒店中,也只能找到一到二部可以打外线的电话,想打回去找人是不可能的。

况且自己也绝对不允许打回去。

这算是强迫自己坚强起来的方法吗?方奂言自嘲地笑笑。

很奇怪的,昨夜那一场和欧阳天赐一点也谈不上你情我愿的情事,倒好象是经过一场缓冲,想起宇文的事情来也没那麽揪心似的疼痛了。

宇文,他的第一个男人,是一个野兽般强悍又温柔的男人。让他有勇气从那段地狱般的日子里挣脱出来,唯一一个知道方奂言全部的男人。

然後重复著在他的生命中消失又出现。

直到现在,方奂言仍然不能面对自己的过去,也同样不能拒绝宇文每次出现时自己那搀杂著渴望抚慰却又疼痛无比的心情。无法抹杀的过去,在面对宇文时格外的清晰,也许宇文正是知道这一点,才选择消失。这究竟是好还是不好?是体贴还是残忍?方奂言一直都搞不清楚,也不打算搞清楚。

因为,能让他有勇气搞清楚的人……还没有出现。他希望,这个人将会是宇文……不然的话,就不会有谁了……

想到宇文,忽然想起南楠,好象已经快一个月没有联系他了。虽然南楠的工作和自己差不多,都是那种不分昼夜玩命加班的种类。可是就算再忙他也会抽空打电话撒个娇啦、诉个苦啦等等。上次小行说他曾经打电话过来,之後却因为惹小行生气、应付欧阳天赐等等就忘记了回复,以南楠的脾气居然没冲过来来骂他还真是奇怪!一边纳闷一边手指动起来拨了南楠的手机。

响了十几下在他失去耐心差点挂掉的时候被接起来。

“恩……奂言……?”

方奂言呆了一下,这麽沙哑、无力的声音怎麽会是南楠?!

“小楠?你生病了?”

“……没啊……最近,比较忙……很累……”声音越发的有气无力。

“…………”不对劲,把电话换了个耳朵听。“小楠,发生什麽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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