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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现在……”
“不错，我现在主宰了自己的生活，但是这种主宰是建立在什么基础上？”
“金钱。”
“的确，这个社会上就事那么残酷，还是那句话：生活是美好的而现实是残酷的。”
“对不起。”
“这不是你应该说的，应该是我说，我隐瞒了一些事情。”杨柳还是不想说他的大奖。
“你放心，我不会像方文那样对待你。”茹雅心笑着说，“永远不会，除非你不要……”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一红逃回了家。
这天晚上注定了杨柳的失眠，他一直在回味茹雅心最后的那句话。他也在纳闷，到底是谁告诉了茹雅心他的那些事情，他已经记不得那天喝醉了酒在凌兰面前的胡言乱语。
第二天，杨柳在办公室里接到了茹雅心的电话：“杨柳，帮我一个忙。”
“干吗？是不是知道我有空了你就这么差遣我？”
“什么话，这是我们公司的公事，我们认为还是应该让‘杨大主管’帮我们设计一个楼盘的名称，少不了你的好处费。”
“谢了，肯定是你和许胖子的主意。”
“错，是我们全体高层的决定，我们一致通过，以后你就属于我们公司的特别顾问，任命书马上就有人送到你的桌上。”
“胡说八道，我一个国家公职人员怎么能接受这种任命？”
“你是真的傻还是装傻？顾问顾问，没事的时候当然没有你的事情，你不过挂个虚名，等到有了工作按工作量给你一定的好处费，知道了吧？”
“你是要帮我赚钱啊？”杨柳觉得收受这份好处不是什么好事。
“错，是要你帮忙。”
“我不要什么虚名的顾问，我只按工作量收钱，还是一个自由职业者，除了教书。”
“好，好，只要你能帮我这个忙，怎么说都好。”
“帮你？那岂不是连好处费都不能拿了？”
“你守财奴啊？”
“当然了，这个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没有无缘无故的工作不拿钱。”
“受不了你。”
“帮忙还是帮，不过，钱我也要。”
“好了，知道了，我晚上把资料给你。”
“不，你现在就过来给我，让我们这里的人看看，杨柳也有漂亮女人找。”
“你找死啊！”
“你就满足一下我的虚荣心吧。”
茹雅心挂上电话又好气又好笑，她没想到杨柳在无赖的时候竟然这个不要脸，难怪凌兰再三关照不要让杨柳知道是她出卖了那些信息，否则，杨柳在酒吧里一捣乱，还真是让人头疼。既然答应了杨柳，那就走一次吧。想到这里，她拿起了桌上的资料跟助手说了一声就出了写字楼。
“请问……杨柳在吗？”茹雅心小心翼翼地走进办公室，虽然如此，却还是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很多人的眼睛都定在了她的身上，其中有男人的，但女性的目光更多。
“哦，他上课去了，请稍等。”其中一个人说到。
“请问，他的座位在哪里？”茹雅心问。
“这边。”一个人指给她看。
“你是杨柳什么人啊？”坐在杨柳对面的一个女教师问茹雅心。
“我……是他的朋友。”
“哦——”对方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声。
下课铃响了，杨柳晃着两只手走进了办公室：“看什么看，你们这帮人有病啊？没见过帅哥还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杨柳……”茹雅心叫了一声。
“哦，你来了，走，到我的地盘去。”说着，杨柳拉着茹雅心走出了办公室，留下身后办公室里一地的眼镜掉在地上的声音。
茹雅心的手被杨柳握着觉得心跳加快了，她觉得这种感觉很奇怪。
第六十一章 现成设计
“原来你的虚荣心那么容易被满足。”茹雅心笑了。
“我这叫气死他们，当初我和方文刚刚分手的时候，不知道他们说得多难听，背后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承认，当时我们的收入差距是有一些，但是并不能因此而决定一个人能不能讨老婆是不？如果因此决定一个人的婚姻问题，那么这个世界上最先要消亡的是那些非洲的土著部落。”
“你真损。”
“让你来亮个相，让他们知道，杨柳是何许人也。”
“有的时候你真的很世俗。”
“没有世俗就没有高尚，当一个人具备了高尚以后，世俗一点是必须的，否则，我就成了圣人，你总不愿意和一个整天‘子曰’的家伙在一起吧。”到了机房，杨柳打开大门，“欢迎茹雅心小姐参观。”
“你整天就对着这些机器？”
“还有那些人。”
“好了，玩笑归玩笑，你帮我看看这些东西。”茹雅心说着把资料往杨柳面前一堆。
“等等，你先告诉我，这些房子是什么房子？是别墅？是高档公寓？是一般公寓？还是别的？你们的销售对象定位在什么收入？什么文化层次？没有这些东西怎么能想出来？”
“哈，没想到我们的杨主管还是挺专业的。”茹雅心看了看这些机器，“虽然整天和这些家伙打交道。”
“废话，这里集中了很多种人，别忘了，教师也是一个层次，这种层次收入不多，但是很想与众不同，有一种自命清高的思想，而我的学生则代表了各个不同的阶层的后代，他们的父母就代表了不同的阶层，我可以从这些孩子身上知道他们父母在想一些什么，在孩子嘴里说出来的话，特别是父母的坏话，总有大部分是真实的。”说到后来，杨柳一脸地奸诈。
“听上去你好像织了一张大网，而你就是那张网中间的蜘蛛。”
“聪明，”杨柳打了一个响指，“学校其实就是一个去除了很多无谓东西的小型社会，只要你留心了，你就能得到这个社会上几乎所有的信息，大到国家决策，小到鸡毛蒜皮。”
“没想到……你在这里竟然收集情报……”茹雅心有些发呆。
“错了，应该是收集这个社会的资料，然后决定正确的投资方向。”
“那你帮我分析一下，看看我们楼盘的设计，你能猜出来是针对那种收入层次的房型？”
“呃……”杨柳没想到茹雅心当场就出难题，他看了半天才说，“应该算是针对中等收入的房型，这里房子的面积一般都是一百到一百四十平米，考虑到地段因素，这些房子一个平房应该在九千到九千五，买这种房子的人一般都由贷款，他们考虑的是地段，出行，房子的质量，房间的朝向，房型，一般不会在意楼盘的名称，你随便起一个就算了。”
“算你说对了，可是许总说了，既然已经走了文化路线，以后的房子基本上就全部是文化路线了，这样可以形成一个品牌，你说，是不是你惹的祸？”
“算，算我惹的祸。”杨柳对此无话可说，如果不是一时兴起，他哪里想得到这种结果？
“你承认了，就要负责，这个包袱归你了。”茹雅心把资料往他面前一推。
“什么时候要？”杨柳突然问她。
“尽快。”茹雅心心头暗喜，杨柳这么说就代表他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