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1 / 2)

>“也许;那个女生对那个老师并不很了解;说不定他很卑劣呢!”

“也许他很卑劣。但在她心中;他真的很完美。”她坚定地说。

“那个老师;也许该考虑考虑了。”

“真的?”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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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节   女人的故事

那天晚上之后;我和胡边月见面时;都有一种别扭的感觉。她在办公室的时间也少了;即使坐在那里;也是埋头做事;不和旁人搭话。对面的更年期虽然年过五旬;可是嗅觉特别灵敏;很快就闻出一点味道;含沙射影地说:〃元大组长;你这个指导老师;不能只关心她的业务;还要在思想上多关心她啊!再说;你们也有师生之谊呀!”

办公室里人多;我不好反驳她;只好打了个哈哈;心里却憋得难受。

胡边月无辜受牵连;又不好发作;只好口里说了声〃谢谢”;却拿怨恨的眼光看了我一眼;把我吓了一跳。这个更年期是何等精明的人物哇;你敢在她眼皮底下这样看我?

放学之后;我只好给她打了个电话;大意是叫她以后在公众场合还是要注意一点;不要让人家说闲话。

“我知道;老师;是我不好。我以后会注意的。”她在那边可怜巴巴地说。

“这不是谁好谁不好的问题;”我望着操场上生龙活虎的学生;继续说;“只是生活很复杂。”

“嗯;我知道了。我是不是给老师带来了很多麻烦?”

“你说哪里话?”我倒尴尬起来了;〃你来实习;帮了我许多忙啊!”

“你认为我对你有帮助;是真的吗?”

“这个;当然是真的。”

“这么说;我还不是很差的一个人?”

“你哪里差?”我忍不住笑了;“你是风华正茂的大学生;我羡慕都来不及呢!”

“你又在讽刺我!”

“你们怎么老说我讽刺你们?”说完这话;我又后悔了…她问〃你们”是谁;我该怎么回答?

果然;她迟疑了一下;问道:〃你对别人也这样啊?”

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个〃别人”就是石榴青了。

“哪里哪里!我们班的学生都说我刻薄。”不过;我也奇怪:为什么要对她撒谎?

“哦;是这样啊?不过;有时候;你那嘴巴也厉害了一点;把人损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哎呀;要不是你告诉我;我还不知道自己在学生心目中形象这么差呢!哈哈哈!”

“也不是这样的;”她可能觉得自己的话打击了我;接着说;“这只是小毛病;大家都;都很喜欢你呀!”

“呵呵;这样损你的老师呀!”我也笑了。

“算了;说多了你也不相信。”不过从语气上听;她的心情好多了。

第二天;胡边月笑容满面地来到办公室;见了更年期;还主动问了一个好;惊得更年期一愣一愣的。我则低着头;抿嘴笑;气得更年期对我怒目而视。

坐下来之后;胡边月还得意地对我笑了一下。这一笑;还把我吸引住了…原来她也有两个酒窝;浅浅的;像微风轻轻掠过酒杯;留下两个若有若无的水涡;非与她face to face ;是不能欣赏到这个人间绝美的。造物主;真是神奇;竟能造出如此妙物。

这下可好;我也没有心思备课了;趁她不注意;又偷偷瞥了她一眼(请读者宽恕我);呵呵;她脸上还留着微笑;所以那酒窝还很明显。她也发现我在看她;虽然没有抬头;脸却如早晨的云彩;渐渐染红了。

幸好下节课就是语文课;下课铃一响;我就夹着教案飞快地向教学楼跑。她也没有来听课;只是坐在那里不动。出门时;我听见更年期的声音:“小胡;怎么不去听课?”

“变态!”我对着天空骂了一声。

傍晚;我还沉浸在一种莫明的兴奋之中;又接到一个电话。我一看号码;有点陌生;打开一看;嗬;是胖阿翠!这个胖子;找我有什么事啊?

“潘大局长;召见我有何事呀?”

“瞧不起人;也不能这样啊!”

“哈哈;我哪敢瞧不起您哪?好;我马上去;在哪儿见?”

听她那口气;好像是要办正经事。

“罗马假日吧。”

呵呵;三年前;我们说好实行AA制;结果由她埋了单;她还记得啊。

半个小时后;我们在那个地方见面了。实事求是地说;这类地方我来得很少;一杯水;就那么贵?讲情调;可以随便找一座什么山啊!上次那壶茶;够我去天堂山玩一天哪。即使这里有钢琴弹奏的名曲;但是怎么比得上山泉和百灵的歌唱呢?

但是;既然到了这个地方;我还装出很有修养的样子。我们小城的伪小资们天天在这里泡着;已经在无形中定下了许多规矩;至少;我得穿上那套在箱子低下搁出霉味的西服。

“喝点什么?”我竭力装出美国好莱坞电影中西装革履的男子的口气。

“嘻嘻。”对面的胖子掩口笑了。

“笑什么?”我很委屈。

“笑你的样子滑稽。请你以后别穿这身衣服了;更别用这个口气说话了别扭!”

“你这个死胖子;我看你是领导;才这样啊!他妈的!”

“但是;也不能太粗鲁;”她换了一种语气;挑衅地说;〃今天;喝啤酒;怎么样?”

“呵呵;在官场上混;酒量长了吧!”

“不是啊;是给你庆祝的。”

“庆祝什么?”我莫名其妙。我元无雨活了三十多年;真的还没有什么事情值得庆祝。

“庆祝高级职称!”她忍不住拍了一下我的手。妈的;好重;幸亏她手上肉多;缓冲了一下;要不;我的手会变成青色。

“这么说;我现在是高级教师了?”我也惊喜。虽然前年去南京;我就自封为高级教师;但那毕竟名不正言不顺;现在;哼!

我他妈怎么也这样阿Q啊?我掐了一下自己的脸;对面的她;偷偷笑了。

“是的;你现在要去哪里教书;太容易了这么年轻的高级教师;也不多见。”

“你这个领导;怎么这样说话?我还要为B市教育事业作贡献呢!”我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以示决心。

“拉倒吧;你作贡献?你现在也是老油条了;呆在这里也没有意思。出去换个环境;找个年幼无知的女学生结婚;过你的小日子吧!”她也干了一杯;表明她的判断很准确。

“你;你;你;你血口喷人!”我恼羞成怒。

“不要急;听我说嘛。没有美女;英雄很孤独;没有学生;老师很孤独;没有女学生;元无雨很孤独!”

我使劲擦了擦眼睛:这个胖子;也这样有出息了;这么有水平的句子;张口就来!

“发什么楞?我说错了吗?”她继续奚落。

“有点道理。”我肯定了她。

“这才差不多。老朋友了;就不要装模作样。”她红着眼睛说。

“是是是。”我连连点头。

“对了;说到老朋友;我想起一个人谢红叶。”她欲言又止。

“她;怎么了?”我无所谓地问。

“她回来了;是市长的客人。她要投资一个亿;修建步行街。电视上报纸上经常有她的名字呀?”

“我从来不看本市的新闻。”我冷冷地说。

“还是那样迂腐。好了;说谢红叶吧。那条街已经开始拆迁了呢!”

“是吗?什么时候去看看。”我想起了我和谢红叶我和朝烟在那里度过的美好时光。

“好哇。我们组以前也在那里吃过几次饭;你记得吗?”

“当然。”我漫不经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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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什么时候去看看?听说拆了好多。这条街是B市最老的街;明朝时;那里是你们男人喜欢去的地方。”她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竟然恬不知耻地笑了。

“你们这些官员;整天讲流氓话!”我假装生气了。

“你到底去不去?”

“去啊;不过你请我吃一顿。你可以签单吧!”

“你这人幸亏没有当官;否则要不了一年;我就得去号子里看望你。”

“请还是不请?”

“请啊;我知己掏钱吧!”

次日中午;我和胖阿翠吃过午饭;就到了那条正在脱胎换骨的小巷。

那里已经是一个大工地了。衣衫褴褛的民工来往穿梭;脸上身上满是灰尘。吊车悬着大铁锤有节奏地装着墙壁;发出巨大的响声;地上除了砖木;还有一些破旧的家什。有的还是镂空的;花纹鸟兽依稀可辨。它们才是这座城市真正的主人。可惜;这座城市的市长永远是外地人;他只关心城市里有多少座嵌着玻璃幕墙的高楼;根本不在乎这座城市沧桑的历史。我的历史知识告诉我;*朝一个倒霉的诗人;刚贬谪B州的时候;就是住在这条巷子里的;而且;他的红颜知己;一位在京城里红得发紫的青楼女子也追随他到了这里;住在一座普通的院子里。当我想到;他们携着手;在夕阳里穿过小巷的青石板街道时;竟觉得他们就在眼前;那如花的容颜;那飘飘的襟袖;似乎拂面而去!

然而;这一切都是幻觉;一群像蚂蚁一样卑微而且无知的动物;正在努力使它们勉强供我想象的陈迹消失掉;树立起令人压抑的钢筋水泥!

“你看;那是谁?”身边的胖子指了指不远处。

我顺着她的手望去;啊;谢红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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