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2 / 2)

我和朝烟饶有兴趣地欣赏着这一切,觉得秋天的小巷里,生活的氛围好浓好浓。

我们走到一个剃头铺,朝烟停了下来,看看我的头发,郑重其事地说:“你理个发吧?”

我莫名其妙:“我?理发?”

“对,就在这里理发。”

“为什么要我在这里理发?”

“因为,这里干净。”

呵呵,我明白了她的意思,怕发廊里的姑娘摸我的头发!

“好吧!”我作出视死如归的样子。

“理发理发,请问谁是理发的?”朝烟卖力的叫道。

“来了来了,”人堆里的一个老头喊道,“马上就来―――将军!”

“将不死的,”一个声音道,“人家正要抽你的车吃呢!”

“好,刘麻子,这棋让你赢了。下次再来。”老头依依不舍地站了起来。

“胡光腚,话可不能这样说,什么叫让我赢?有本事再来!”刘麻子不服气。

一个看棋的道:“人家要做生意呢。来,我们来一盘。”

战争便停止了,大家又围拢了,下棋的下棋,看棋的看棋,各得其乐。

理发老头过来了,我们看着他的样子都乐了:一颗闪闪发光大脑袋,估计也是刚剃的,贼两贼亮的,不知出自哪位高人之手?

他看了看我,似乎很疑惑。我明白他的意思:那有我这个年龄的人到这里理发?他的顾客多是50岁以上的小巷居民。

“你理发?”

“是啊!”朝烟代我答了。

我老老实实地坐在木头椅子上,看着镜子里的那个人。

“啪啪啪”,老头一边在那油腻发亮的荡刀布上荡刀,一边问:“你怎么想到我这里理发呢?”

“听说你是理了几十年的老师傅啊!”朝烟奉承道。

“谁说的?我是退休后没有事做,才跟我的亲家学这个的。

我一惊,NND,今天死定了。

朝烟也吃了一惊,脸都变色了。

幸亏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我来接我来接。”不由分说,她抢过了手机。

“喂,哦,好的好的,我们马上就回,马上就回――――你妈妈说家里的厕所堵住了,脏水都流到客厅了!”

我很高兴她会撒谎,忙脱了那件油光可鉴的围裙,说声 “对不起”,拉了朝烟就跑。

老头在背后道:“咳,我那盘棋呀!”

走了百十米,我们慢了下来。我说:“如果不是那个电话,我这脑袋可遭了殃,谁知他会剃出个什么样?”

“哼,还不是我反应快!”

“是是是―――那个电话是谁打来的?”

“什么电话?流氓短信!”

我哈哈大笑起来。

快乐总是那么短暂,5号下午,朝烟要回学校了。

她像个孩子,默默地看着我为她准备一切。我为她准备了一大包吃额:水果,饼干,巧克力,还有牛奶。

“路上小心点。”

“知道。”

“到校后,马上打电话。”

“知道。”

“马上降温了,多穿衣服。”

“知道。”

我取下戴了10年的护身符,小心地挂在她的脖子上:“戴上它,时刻戴上它,就如我时刻在你身边。”

她紧紧攥住护身符,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抱住我:“我真的不想去上学。”

我拍拍她的肩膀:“怎么说傻话?读书最要紧了。过两个星期又回来。到校后,别老是想我,好好读书。”

我拿出一张钞票和一张电话磁卡:“把这个也拿着。”

她迟疑了一下,接了过去。

她又抱住我:“我们必须两个星期才能见一次面吗?”

我点点头:“你不能每个星期都回来。你记住,读书是最重要的。”

“那我天天生活在回家的倒计时里了。”她惆怅地说。

她出门了,我不敢送,只是站在阳台上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宿舍区的尽头,才回到屋里。心里,像被刀子掏空了。

03:09

第三十四节   两地情

以后的日子,她基本是两个星期回来一次,只有一次例外。那天在电话里,我无意说自己胃疼得厉害,她当时说晚上要回来;我不同意,因为她去学校才四天。而且,那天也不是周末,她第二天还有课。但是,她那天晚上还是回来了,给我揉了一晚上的肚子,而且破例没有和我亲热。第二天5点钟,她就起床走了,乘早班车赶回学校上课。她在电话里说,她的左手一天都抬不起来―――给我揉了一夜肚子啊!

总之,以后的日子,我们都是在期待中度过的,从她离开我的那一秒钟开始,我们就期待着下次见面的时间。只要约定了的,即使天气不好,她也要如期回来,风雨无阻。到家了,我们一起做饭,一起吃饭。吃饭的时候,她照例把脚放在我的脚背上。她给我将学校里的事,将得最多的是经济法老师,一只从联合王国回来的雌“海归”,衣着时尚,名车代步,用度大方。她说,这个女人就是她的榜样,并说我们将来就要买××车。

我知道这样的日子也不是无法实现的,但也不容易。我今年最大的痛苦就是司法考试发挥不好,这学期当了班主任,复习的时间太少了。我觉得自己不应该让她失望。所以郁闷了一段时间。

“不要灰心嘛!元老师,”她笑着说,“离我毕业还有几年嘛!”

“如果你毕业了,我还没有通过考试,是不是就。。。。。。”我半真半假地说。

“也不是那样啊!不过,每个人都要奋斗啊!”

还有一个变化,就是她和我欢乐的时候,花样更多了。她说,他们宿舍的同学凑钱租碟机,看韩国的“毛片”。

“真好玩,我们都笑得在床上打滚呢!”她躺在沙发上对我说。

“我看你迟早会变成女流氓!”我笑道。

“这有什么呀?大家又不是小孩子!”她不高兴了。

我这才想道,她真的再不是小孩子了,也该有自己的思想和生活了。

尽管如此,每次离别后的一两个小时,我仍然放心不下她,只有她打电话报了平安,我才能安安心心地工作。我本来要给她买一部手机,她坚决部不要,说是如果父母知道了,不好解释;况且,她只给我打电话,有我买的磁卡,加上宿舍的电话,就可以了。我只好罢了。只是这样让我多承受了好多担心。有几次她出发了几个小时,还没有到家或者到校,我急得团团转,生怕她出了意外。

记得有一次,她出发都四个小时了,还没有打电话来,我差不多要去一趟D大了。我正准备出发,她打电话回来,原来路上出了车祸,她坐得汽车被堵在高速公路上了。我才安了心。

她自己来回奔波,也吃了不少苦。有一次,她回来动情地对我说,上次离开我的时候,刮风下雨,她走得好艰难,也很感动,她在雨中对自己说,一定要和我厮守到老,否则对不起这风雨中的奔波。我听了之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紧紧地抱住她,任泪水静静地流。心里发誓,要保护她一辈子,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可以说,她不经意的一言一行,都牵连着我的心。有一次,我在电话里听她的声音不对头,便追问是什么回事。她吞吞吐吐地说,没有朋友,和室友的关系也不好;似乎有人对她的优秀很忌妒,孤立她。我听了心如刀绞,因为我体会了一个人走在长长的鱼石路上孤独的滋味。

“那你去交朋友吧!交异性朋友也行。”我哽咽着说,“我害怕你孤独,我希望你快乐。”

我有事觉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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